女人一旦被壞了身子,這一輩可就完了。除了嫁給那人,就只有去死了。
到那時,就算她的祖母在怎麼愛護著她,袒護著她。若捨不得這孫女以死殉節的話,就只能打落門牙活血吞,不得不把這個她最疼愛的孫女嫁給壞了她身子的人了。
若是楚青若抵死不嫁,那便用流言蜚語活活的逼死她!就算逼不死她,也要叫她身敗名裂,無人敢娶,困也要把她困在這楚府一輩子!這樣楚府的財產就永遠是她曹秀蓮母子的!
真真是打得一手的好算盤!
在場所有的人都氣憤不已,韓靈兒一言不發拔了刀子一下竄了出去,被眼明手快的連楓一把拉了回來。
傅凌雲更是氣的滿臉通紅,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盛怒的前兆,看樣子那曹秀蓮和章贇寶要自求多福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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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楚青若卻一點都不生氣,反而有點興奮。
為什麼興奮?
因為躲在暗處的蛇如果不出來咬人,你就永遠不知道它在什麼地方,也永遠不會有機會打死它。。
一樣的道理,曹秀蓮如果不出手,你永遠也沒辦法還擊,因為她是長輩。長輩不出手,她這個小輩先出手,那可就落實了忤逆不孝的罪名了呢!
想起小時候,她讓她脫了衣服受責罰,打完以後又讓她穿上光鮮靚麗的衣裳,露出衣裳以外的地方是毫髮無傷,穿著衣服的地方卻是皮開肉綻,還不許她哭,要面帶,笑。
他的寶貝兒子更是數九寒天讓她穿著夏天的衣衫站在院子裡,拿著摔炮炸得她跳腳,美其名“綵衣娛親”!
曹秀蓮更是讓人封了她的院子不讓人知道,威脅她說,如果敢去跟祖母告狀,便發賣了她去窯子裡,祖母問起腳上的傷只許說是火炭燙傷的。
可憐她天天和周媽媽一起抱著取暖,房裡哪來的炭盆!
明明父親暗格裡的銀子是她兒子拿走的,卻生生的平地裡冒出來許多個,親眼見到她拿銀子的丫鬟下人來。使得父親堅信她,從小秉性不良,手腳不乾淨,拳打腳踢的痛打了她幾個時辰,非要打到她承認偷銀子的“事實”不可。
對一個幾歲大的孩子來說,那是一個漫長而看不見盡頭的幾個時辰。
直到再也捱不住如同酷刑一般的毆打,絕望的她趁著讓她小解的機會,逃到了中庭的池子邊,跳了下去。
還有,還有,還有許許多多,數不勝數的事情。
這一樁樁,一件件,如今終於有機會和她們母子倆好好清算一下了。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
很好!很-好!
陸亦清暗暗的差了德順讓徐勇和袁統領各領十個親兵速來楚府。傅凌雲一言不發,任由他調兵遣將。
雖然他倆從小不對付,但在保護楚青若這件事上卻是同仇敵愾,出奇的默契。
很快到了晚間,席面開始了。
席面上推杯換盞,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
轉眼,酒過三巡。
曹秀蓮也果不其然命人叫來楚青若,把她介紹給大家並拉著她,一桌一桌的開始敬酒。
連楓站在去往中庭和後院的交叉路口,對著前廳的傅凌雲、楚青若等人點了個頭,便消失了。
他們互視了一眼,好戲開場了!
就聽咣噹一聲,楚青若手裡的杯子掉在了地上,她撫著額角晃了晃身形。
曹秀蓮見狀馬上笑容滿面的過來打招呼;“各位,不好意思啊,小女有些不勝酒力,我先扶她下去休息一下,回頭再來敬各位叔伯叔父幾杯。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各位先慢用,我去去就回。”
朝一個婆子使了個眼色,那婆子點點頭,趕緊過來攙扶著楚青若下去。
只見她暈頭暈腦,走路左右搖晃的被那婆子引著慢慢地走向了後院的方向。
席面上,傅凌雲喚過一名親隨悄悄地去通往後院的路上放起了小煙花。
噼裡啪啦,煙花在無盡的夜色裡,用盡所有的力氣,綻放出它最後的美麗,煞是好看!
引著一位小公子去茅房回來的韓靈兒,故意把這位小公子往這條路上帶了帶。那小公子見著漂亮的煙花,非常的開心的跑去中庭,拉了他的姐姐一起來看。經過他的嚷嚷,各位公子小姐都成群結隊的走了過來。
今晚的煙花會很好看,很美!楚青若心中暗暗嘲諷。
前廳裡,不知何時悄悄來到的徐勇,坐上席面沒多久便喝得個酩酊大醉,不顧傅凌雲的“怒火”,撒起了酒瘋。
一會兒撩了尚書大人的袍子,一會兒又搶了侍郎大人的帽子,最最荒唐的是他竟扯下南山書院幾個下院士的褲子,簡直是胡鬧至極!
在場的男賓早都已經滿肚子黃湯,被他這麼一鬧,個個都酒勁衝上了頭,火氣都旺了三分。
席間霎時杯飛筷舞,碟碎碗爛,一群火氣和酒氣一樣大的人,開始捲起衣袖追著徐勇,人人喊打!
傅凌雲跟在後面連連賠不是,卻也攔不住奮勇的群情。
徐勇此刻卻似害怕了一般,拼命的往後院跑,卻又時不時的東倒西歪的滑上一跤。眾人看似伸手就能抓住他,可卻總也像條泥鰍一般,滑不留手,怎麼也抓他不住。
那婆子攙著楚青若走走停停的,已經快走到了後院的門口。
突然兩邊的犄角旮旯裡,冒出來幾個人蒙著面,一個手刀劈暈了她,麻溜的綁住了她的手腳,塞住了口套了個麻袋,隨手扔到一旁的筐子裡。
完事!
幾個蒙面人拍拍手,相對看了一眼。
領頭的一撇腦袋,另一個角落的筐子突然被頂開,站起來一男一女。
男的是袁統領,伸手從袖子裡摸出來一錠紋銀,扔給了那個女人,低著聲說道:“你進去,把裡面的爺給伺候好了,完事兒了再給你一錠!”
那女人抬起頭,露出一張憔悴,姿色平平無奇的臉。拿著銀錠子,她的臉上毫不掩飾的欣喜若狂,連連點頭稱:“是是是,我一定好好伺候那位爺。”
袁統領一直和她保持著距離,聽她說完,嫌棄的皺著眉頭轟趕她:“去去去,別廢話了,哎!記得別解他繩子啊,我們爺就好那一口!解了繩子就沒銀子!”
“是是是,一定不解,一定不解。”
那女人迅速的向柴房走去,開啟了門走進了柴房,就見一位面目姣好的少年公子被捆了個五花大綁,滿臉的潮紅的閉著眼睛躺在地上鋪的草堆裡,不可描述之處高高隆起。
那女人看得滿心歡喜:原以為使那麼多銀子的定是個什麼奇形怪狀賴漢子,想不到竟是位如此英俊的哥兒,看這樣子必是被下了藥了,該不會是個稚兒吧?
想不到老孃今日竟還有這般好處?得了俏郎君,又得了那麼許多的銀兩。轉身拴上門,扯下章贇寶的褲子,掀起自己的裙子就坐了上去。
就聽章贇寶發出一聲喘息,迷濛著眼抬起頭來看向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朦朧中竟覺得那女人簡直比天仙還美,心神越發的激盪。
門外,連楓跑了過來:“走走,快走,徐叔來了。”
楚青若提起裙子,跟著他擠進看煙花的人群裡。不一會兒就聽身後一片喊打聲,徐勇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經過他們身邊,還調皮的朝他們擠了下眼睛。
看煙花的一幫少爺小姐們幾時見過這等陣仗,個個伸長了脖子看起這邊的熱鬧來了,礙於那裡一片喊打聲倒也不敢站的太近,只在遠處伸長了脖子觀望。
楚青若和連楓就在這群少爺小姐堆裡,最不扎眼的地方,悄悄站著。
曹秀蓮和楚文軒跟在人群的最後,曹秀蓮由兩個丫鬟扶著,兩人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楚文軒努力大聲的喊著:“各位~各位~”
可惜他的聲音被淹沒在人聲鼎沸的吵雜聲中。
徐勇把這群人引到了柴房門口,突然人也清醒了,走路也不跌跌撞撞了,一個靈猿上樹,攀上了牆頭翻牆跑了。
吵吵嚷嚷的的人群,見他跑了,忍不住都停下了腳步,憤憤的咒罵著他,但總算比剛才安靜了好多。
正當眾人被楚文軒勸著,準備回席面繼續喝的時候,忽聽得柴房裡發出一記不可描述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