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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市精神病院,湯秋見到了志煥。

值得慶幸的是志煥居然認得湯秋,還可以正常的和她交流。事情和湯秋想的一樣,志煥的姐姐就是前幾天在電梯裡猝死的李嘉禾。因為醫生說志煥現在不能激動,所以她也不敢瞭解太多。安慰一下就離開了!想起志煥那恐懼無助的眼神她落淚了。

因為志煥的事情,回到家的湯秋情緒依然不好。幾個同事吃完飯匆匆的走了。只剩下羅烈、曉帆在幫奶奶給她收拾行李。

“秋兒,不要這樣了,那孩子會好的。”奶奶勸道。

“太可憐了,就一個親人也沒有了,怎麼會是李嘉禾呢?這世界太小了,不幸都發生在一個人身上了,太不公平了。”湯秋呆呆的說。

“可不是嘛!怎麼都讓一人攤上了?真可憐,羅烈,明天我們去看看那孩子吧?”宋曉帆說。

“好,我們一起幫助他,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羅烈把臉轉向湯秋滿眼的心疼。湯秋並沒有抬眼看他只是嗯了一聲。

“你們都回去吧!很晚了!”湯秋說。

“羅烈,你回吧!我住這了!”小帆說。

“不用了,我沒事的,只是覺得志煥可憐。你回去吧!”湯秋說。

“就是,回去吧!秋兒從小心就軟,看不了可憐的事。過一陣就好了。你們不用擔心。”奶奶說著走到湯秋的臥室裡拎起一件衣服疊著。

送走羅烈和宋曉帆。奶奶靜靜地收拾著湯秋隨身的衣服,湯秋在一旁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

“奶奶,有你真好!”

“傻丫頭,一個孩子生病了你都受不了,你一個人奶奶怎麼放心你呀?”

“志煥真不幸,你會替我去看他嗎?”

“你出去工作了,我本來就沒事做了。會經常去看他的,還會給他做好吃的!”

“哦 對了秋兒,你那條白色睡裙不要帶了啊!不知道你弄些什麼在上面怎麼也洗不掉,你再買條吧!”

“奶奶,你又給我洗衣服,說了不用你,我自己來嘛!”

“你最近那麼忙,晚上也忙到很晚,要多休息啊!”奶奶說。

“在哪呀?我看看,洗不掉也不要緊,反正睡覺時才穿。”湯秋起身說道。

“不要了,姑娘家東西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的!出去買條新的啊!綠呼呼的不知道是什麼,髒死了!不要了!”奶奶說。

“嗯,那好吧!買條新的。奶奶,睡吧!您也忙了一天了”

“嗯,你先睡吧!不要再想那孩子的事了,誰也不會事先知道不幸將發生在誰頭上。以後要學會承受,這樣奶奶才放心得下呀!”湯秋上前在奶奶臉上狠親了一下。

說道:“知道了奶奶,我會調整自己,處理好一切,不讓你擔心。”

“嗯,奶奶相信你能勇敢的面對一切的。”

“哎!比起志煥,我簡直太幸福了!我愛你奶奶!”

.................

鈴鈴....一陣鈴聲驚醒了熟睡中的湯秋。

“喂!”

“湯秋,是我。”電話那頭傳來羅烈富有磁性的聲音。

“哦 羅烈,有事嗎?”湯秋頓時清醒了許多。自從宋曉帆和羅烈確立戀愛關係那天起,羅烈打給她的電話可以數的過來。她有些吃驚,也有些興奮。

“今天走是嗎?曉帆她會去送你的,在外面要學會照顧自己。不要太拼命了。我...哦 奶奶會擔心你的。”

“嗯謝謝你羅烈,好好對曉帆,你對她很重要的。”湯秋想不出有什麼合適的話說。

........

羅烈沉默了幾秒鐘說:“你要保重,奶奶這你不用擔心有我和曉帆呢!自己保重!”

“嗯,你也保重!掛了!”湯秋迅速結束通話電話,她不想讓羅烈感覺到她流淚了。一直以為自己放下了,此刻她發現自己錯了!他們彼此隱藏著一切,卻不知道問題並不會因為自己的偽裝而被解決。掛掉羅烈的電話,想起奶奶這個時間應該起來了,湯秋迅速的擦乾眼淚下了床。

“奶奶”沒聲音。“奶奶”還沒聲音。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喂!”

“起來了,沒事吧?睡得怎樣?我擔心你都沒怎麼睡。”是宋曉帆。

“曉帆,剛才... ”

“怎麼了?”

“剛才奶奶出去買早餐了。”湯秋又臨時決定不把羅烈給她打電話的事告訴小帆。

“哦,公司有車送你嗎?我們哪裡見?”

“公司去車,你不要送了,怪怪的,我會難過!”

“你很少出遠門,不送我不放心!一會兒去你家裡吧!”

“嗯 那好!一會見!”

“奶奶”還是沒人答應!湯秋推開奶奶的房門,被子已整齊疊好。她開始洗涑。

.............

半個小時過去了,四十分鍾....快八點了!奶奶幹什麼去了?難道去給我買東西去了?湯秋自言自語道。

湯秋正想出去找的檔上,手機又響了,“秋兒,你下來,快!”宋曉帆急促的聲音。

“怎麼了?曉帆”

“快!下樓!”宋曉帆哭喊道!

............

湯秋飛奔下樓,不祥的感覺充斥她的全身。樓下正對她家窗子的位置圍著一群人。湯秋懵了,她不敢往前走。“秋兒啊!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啊?秋兒 奶奶 奶奶她 ...”宋曉帆哭喊著奔過來!

“什麼?不是!奶奶去買早餐了,一會就回來!”說完使勁拉著宋曉帆走...

“秋兒,秋兒 你要挺住 是奶奶,是奶奶,你再不看她一眼就再也看不到了!秋兒....”

湯秋瞪著圓圓的眼睛,呆呆的,像一個機器人一樣挪到人群中。一大灘血,奶奶就躺在其中....

“奶奶,奶奶......你醒醒,奶奶我的早餐呢?奶奶,奶奶....”湯秋終於爆發了撕心裂肺的呼喊著!可是,她的奶奶再也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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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兒,秋兒...”宋曉帆不知道該怎樣安慰她,她自己已經搞不清楚一切了!

警察很快趕到了現場,四周圍起了警戒線。有驗屍官在忙碌著,還有人在不停的拍著照。警察的問話湯秋一句也沒聽進去,而是不住的呼喊著奶奶,最後終於支持不住哭得昏死過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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