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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崇文笑道:“鯰魚仔不僅要統領仴地所有細作,他還是龍王島在仴地所有投資的掌管者,所有商事、諜事都由他一人處分,他就是龍王島在仴地的首領,見他如見我本人。”

吳直連連搖頭道:“你用人真是。。。真是。。。讓我不知說什麼好。”

崇文不再糾纏這個話題,繼續說道:“既然你是仴局大掌櫃,駐三幕府駐使也是你來定,我的細作首領會常駐使館。

大體是下村良四駐堺城幕府,新田良介駐室町幕府,駐廂館幕府的是陳火燒。他們每日會向駐使稟報仴情,也等於稟報了你,這樣安排是怕路途遙遠,耽誤大事,你以為如何?”

吳直問道:“甚好,不過那些穢多情報,和花世界的情報又該如何?”

崇文說道:“他們自然會派人向諜首通報,耽誤不了你的大事。”

兩人坐在廊下燈影裡,看著庭中石燈幢泛出的火光,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良久,吳直才說道:“說實話,來京都以前,我心裡十分不安,我也不知能不能順利接任仴局大掌櫃,你若跟我翻臉,我又該如何。還有壹層,即便我接任大掌櫃,也是如臨深淵,如履薄冰,萬一敗壞了你創下的大好局面,如何對得起戰死的數千仴局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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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笑問道:“如今呢?”

吳直鄭重說道:“有你的大力扶持,我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可你呢,琉局那邊,又該如何措置?召集帖已經下了,幾日之內就有回覆,大裡城裡如大旱盼甘霖啊。”

崇文苦笑道:“仴國攻略,我籌劃了近一年,才僥倖有了今日局面。琉球如此之強,你們卻只給我幾天時間,能有入娘的什麼措置。”

吳直嘆息一聲,說道:“我要是你,也為難啊。別說琉球了,你讓我把小百合帶到京都,我帶來了,你為何還不見她,想來也心中為難吧。”

崇文慢慢皺緊了眉頭,良久才說道:“等幾天吧,我還從來沒有處分過同生死的弟兄,心裡亂的很,這幾天我都不願想這事。”

六波羅密寺,美麗的銀閣庭立即成了仴局巢穴。一波又一波仴局契東,仴國守護和國司,密諜頭子,商團、琉局和龍王島的賬房管事,天皇大宮的內臣,一之條的黑齒公卿,京都五山的執事僧,仴商大賈,各種奇奇怪怪的人穿梭於這裡,把崇文和吳直忙的腳不沾地。

權力在悄悄交接,很快全仴就都傳開了,仴國最有權勢的人變成了五島的五峰船主,龍王島大出海失勢了。

但這並不意味著崇文比吳直要輕鬆,琉局第二支船隊在秘密組建,船隻、人手、糧秣、裝備無不棘手,讓崇文如坐針氈。

舟師堂在商團撒的召集帖並不理想,大多數團戶對琉球的局面心知肚明,願意淌這趟渾水的傻子少之又少。即使卻不過崇文和吳直的情面,出2、3條海船就算打發了,人手從沒哪家過2百,老弱還居多。

崇文任命的琉局總賬房和輜重哨長張五,遠沒有鯰魚仔的熱情和幹勁兒,他派往堺城、京都和平戶收購糧食物資的那些管事拖拖拉拉,軍資籌備遲緩。

龍王島眾都覺得受了仴局的欺負,酒後滋事鬥毆的事情越來越多。仴局諸契東駐軍京南,苦苦等待與幕府的談判結果,可是新幕府遲遲不立,談判也無從展開,仴局上下十分焦躁,軍紀也越來越難以維持。

一切都在一團糟中緩慢前進。

8月初8日,室町幕府執事大內持世在高槻城擺平了幾個權臣,奉將軍角根義滿回京。行到京南,“恰逢”日暮時分,仴局兩位大掌櫃、太政大臣三條時冬、幕府權臣佐佐木道譽和大內氏家臣迎車駕於道左,將角根義滿一行迎入六波羅密寺歇宿。

當晚,仴局大排宴筵,款待幕府君臣一行,歌舞之聲一直持續到三更時分。隨後,大內持世和兩位仴局大掌櫃密議了一夜,談的什麼誰也不知,不過第二天一早車駕離開六波羅密寺的時候,大內持世臉上的憂色很重。

崇文目送幕府將軍的車駕消失在道路盡頭,喃喃說道:“入娘的這些官兒,也不知道都是幹什麼的。”

平井巖次搖頭道:“帽子高的未必不吃閒飯,那些公卿一個個裝腔作勢令人作嘔,陛下還非養著他們不可,實在是。。。”

崇文忽然轉頭對海里青說道:“養浩,我知道為啥我忙的要死,事情卻入娘的一團糟了。”

海里青想了想,說道:“因為鯰魚仔正在養傷?”

崇文說道:“不是,因為我缺個入娘的太政大臣,養浩豈有意乎?”

吳直大笑道:“養浩大人要位極人臣了。”

海里青目瞪口呆,磕磕絆絆的說道:“那可缺的太多了,你讓我當這個太政大臣,可那些左大臣、右大臣、不左不右中大臣,大納言、小納言、不大不小中納言在哪裡?”

崇文笑道:“那就不是我操心的事情了,你是幕僚之長,自然是你的事情。不要煩我,我要泡個澡,這入娘的肋骨疼死我了。”他一轉身,快步走進六波羅密寺,噎的軍師海里青直咽唾沫。

吳直同情的拍拍他肩膀,平井巖次笑容滿面的躬身施禮,也消失不見了。

一直到午飯時分,海里青才拿著一張紙找到崇文。此時崇文泡在豪華大浴桶裡,林鳳送的一對仴姬伺候著酒食,正優哉遊哉的調笑。

浴室中熱氣騰騰,海里青搬了個腰掛馬紮坐在一旁,片刻之間,那張和紙就洇的看不清字跡,惹得崇文哈哈大笑起來。

海里青氣哼哼的把紙團成一團,扔到一邊,說道:“好容易寫了一紙,還入娘的如此待我。。。我看你最需要的是一個掌書記,舷上飛白傑如何?那混蛋能寫。”

崇文點頭道:“書寫確實入娘的麻煩,有時候寫的爺爺手腕子疼,可是這文牘是機要之事,非得老弟兄不可,阿杰是個合適的人,我贊同。”

海里青探尋的看著崇文,說道:“讓阿義掌糧秣衣甲兵仗如何?”

崇文罵道:“混賬!他眼睛都瞎了,你讓他操勞這些事情,你想入娘的逼死他麼?”

海里青據理力爭:“他只是眇一目,又不是看不得賬冊,你讓他在龍王島養老才是閒死他。那些操勞的事自有賬房管事們,他只是盯著他們,不得推諉拖延,不得貪墨而已。阿義為人強明,有他給你執掌軍資,必不是目前這個局面。”

崇文想了想,說道:“那是銀山貨海,太過辛勞,一個人盯不過來。我的意思是,把錢和物分開,阿義掌銀錢,王石頭掌軍資如何?”

海里青說道:“自然是你說了算,只是阿義和石頭都有了事情做,懷德心中何等鬱悶,他就剩下三個手指頭,還能幹得什麼。”

崇文長出了一口氣,說道:“讓他當下關城主如何?在大康就是縣令了,百里侯啊,有的是人供他使喚,要手也沒個鳥用。”

海里青笑道:“他一直想當個莊主員外,這個莊子不要太大。”

崇文說道:“想的美,那是大家的下關城,可不是他一個人的。別的呢,我得有個掌軍情的,打仗的事情不能光指著我一個人,得有人給我謀劃方略,匡正我的過失。”

海里青神秘的一笑,說道:“這個活計非阿乾不可。而且他掌軍情還有一個好處,他在仴局到處都是酒肉朋友,此次徵琉球,他能多拉攏些兵馬。”

崇文一揮手,說道:“就是他,天天吃酒使錢,不務正業,這還了得。”

海里青說道:“至於龍王島的軍隊,沈鬍子掌火器隊,阿寶尾掌騎兵隊,樺山義政和來財牛掌親兵隊,大約你也無異議。”

崇文嘆道:“義政的傷勢,怕是趕不上徵琉球之戰了,只能把阿牛從濃姬身邊召回來。可是仴國如今這個局面,沒有勇士在濃姬身邊,我不放心啊。”

海里青看著崇文,問道:“濃姬難道不去龍王島麼?”

崇文端著酒盞,良久才說道:“三郎太年輕,仴國的局面又太繁雜,就衝仴局這些驕橫契東,濃姬如何能放心跟我回龍王島,這兩年是別想了。”

海里青遲疑的說道:“那你的子嗣。。。”

崇文嘆了口氣,說道:“只能看天意了,天下哪有事事如意的好事。。。不扯這些了,我還要一個掌醫護的。

咱們龍王島人口太少,哪個老兄弟都是寶貝,輕易折損不得,就算傷殘了,也有用處,你像阿義、懷德他們,一樣派上大用場。所以,我的幕中一定要有醫護隊,各哨各隊都要有醫護兵,救得一個是一個。”

海里青想了想,說道:“咱們老兄弟裡,精於醫術的只有阿謙,可是阿謙坐鎮龍王島,實在是離不得。如此只能在仴國想辦法招募醫護,這個醫護之長也只能用仴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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