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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共患難

南見愁微笑不減,法訣一變,飛出乾坤劍將石望一劍穿了個透。但是石望卻如若無事,仍如仙人般飄然而去,反而是那只白皮黑斑猛虎“嗷”的一聲大叫,背上忽然多出一個血洞,直直通到腹下,鮮血如泉水般湧出來。

翠衣丫鬟一驚,五花錦毛兔掙脫落地,咻的一聲,跑得不見影了。

南見愁面色一變,那白麵少年神通與他有點像,只不過他的“影挪移”神通不能挪移兵器的攻擊而已。

就在石望得意之際,一道綠影闖進心鏡,瞬息間橫跨三里,將石望手心與三裡外一顆大樹勾連一起的靈氣斬斷。石望落下地來,離南見愁有大約二十丈,根本沒逃出幾步路。

一個二十五六的清癯秀士,青冠素衣綠帶,面帶微笑,立在南見愁背後,拜道:“少爺,地方已探清楚了。”

南見愁道:“你來得正好,給我將那只青鳥捉來。”

清癯秀士身影晃了一下,天霸已在手中,腳走不動,翅展不開,只是嘰嘰嘰地叫。秀士雙手呈上青鳥。

石望面色有些難看,道:“原來你帶著逍遙境的護衛啊。”

南見愁微微笑道:“若不是鳳丘在,還真讓你走了,過來求饒,也許我心腸一軟,就不殺你了。”

石望知道自己的那些手段在逍遙境修士面前根本無用,心裡也想不出什麼辦法,老實地走過去,昂起頭道:“求饒是不可能,我也打不過逍遙境,要殺要剮,就請便吧。”

南見愁右手屈指一彈,一物高高跳起,石望接在手中一看,正是方才周義吃下的那種黑色丹藥。

石望問道:“這是什麼藥?”

南見愁道:“這是我南家獨門的噬髓丹,發作起來就如萬蟻在每一寸骨髓裡咬噬一般,活活痛上三天三夜才會死去,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乖乖聽命於我,我每月給你一粒解藥,保你不受那活罪。”

石望望了望那個叫做鳳丘的修士,苦笑道:“看來我不吃是不行了。”

南見愁道:“不吃,就死。”

石望道:“吃,吃,我吃。”抬手一捂嘴,一仰頭便將噬髓丹咽了下去,心想:“自古天驕多磨難,現在先服個軟,等我弄到解藥,天高地遠的,小爺一走了之,修為高了再回來報仇。”

南見愁淡淡一笑,頭也不回地吩咐道:“鳳丘,帶上他們,走。”

鳳丘道:“是。”從須彌戒中取出一艘巴掌大的小船,輕輕拋出去,迎風而長,變作一大船。

南見愁先上船,徑直走進艙中,那丫鬟進到艙中服侍,鳳丘在甲板掌舵,石望和周義識相,當然是不必吩咐,自行上船,候在艙外。

鳳丘法訣一念,大船升起,在雲間前行,直往蠻荒山脈深處而去。有逍遙境修士在,石望不敢輕易施展心鏡,只覺得雲霧倒行如飛,而大船卻似乎並不快。

大船行了大約半個時辰,便停了下來。鳳丘向艙中道:“少爺,就是這裡了。”

南見愁走出艙來,丫鬟隨後,鳳丘拱手一拜,道:“少爺,待會我收了飛舟,用法器護你們下去,這附近有幾隻逍遙境的妖獸,你千萬不要弄出動靜,被它們發覺可就不好脫身了。”

南見愁點點頭。鳳丘一揮手,兩道綠光分別射進石望和周義體內,兩人立刻石塑般靜止,連轉轉眼珠都不能。

綠光一閃,鳳丘將飛舟收進須彌戒中,取出一根竹筍,浮在五人頭頂,緩緩轉動,一層淡淡的青光就罩下來。

五人緩緩下飄,卻不隨風而動,直直向下,不出一柱香的功夫,就飄落在一山腳幽林中。

石望雖不能動,但眼睛還是睜著的,他看見有一隻大黑熊抱著一條尋道境的魚精在啃,一條大蟒纏在樹上,氣息迫近逍遙境,一眼直望便已如此,想必四面兇猛妖獸定然不少,但是這些妖獸似乎都沒看見他們。

一根殘損的石柱有三人合抱之大,只留下半截屹立不倒,上邊刻著幾隻猙獰妖獸,裂紋網布,青苔橫生。

南見愁取出一塊猙獰獸首令牌,按入石柱最底一隻無頭妖獸頸上。石柱震動,裂紋透出紫光,跟著石望眼前一暗,竟已身在一暗道之中,身子一輕,已能活動自如,展了展筋骨,放眼望去。

只見暗道兩壁紫水晶幽幽發亮,列次向前,十步一嵌,將暗道映成詭異的紫色。

石望與周義並肩在前,南見愁、鳳丘和丫鬟在後。南見愁道:“你們前面探路。”

周義毫不遲疑,邁步向前道:“謹遵主人命令。”

石望命在人手,無可奈何,心裡暗罵,也向前去。南見愁等人跟在後面,暗道中行了不知多久,走進一間空敞大廳,高廣若大山,幽亮的紫水晶滿天星辰似的點綴各處。

一隻紫毛妖獸伏在大廳中間,蜷曲伏首微瞌,將大廳佔去三成,懶懶地口吐人言:“人類,那邊有水池,去洗乾淨了,自己進到我的嘴裡來。”

這妖獸懶懶幾句,在石望耳中聽來,卻如雷霆怒天,震的他氣血翻湧,靈力溢散,耳鼻沁出鮮血。周義悶哼一聲,昏倒在地。

有鳳丘護持,南見愁與丫鬟倒是毫髮無傷。

綠芒一閃,南見愁祭出一座木雕塔,變作紫毛妖獸一般大,懸在大廳之頂,塔座飛出五根綠色鏈子,鎖住紫毛妖獸脖頸與四隻爪子。

南見愁淡淡笑道:“妖獸,我今天是特地來捉你的,這鎮妖塔可是專收妖獸的,你若是歸真境,還可掙脫,可惜啊,你是造極境,無法反抗鎮妖塔。”

紫毛妖獸尾巴抽動起來,一下將那鎮妖塔抽成碎片,散落四處。南見愁與鎮妖塔心神相連,一損俱損,一大口真血吐出,已受了重傷。

鳳丘大叫一聲“妖孽”,手上生出一顆大樹,大樹又長出另一棵大樹,頃刻間將大廳填滿,這便是鳳丘悟出的道──生生不息。

鳳丘知道萬萬不是妖獸對手,只想救南見愁逃走,全力施展生生不息之道,只要能困住那妖獸一時半刻,南見愁就能逃走。

只聽見紫毛妖獸“嗷”地一聲大吼,大廳林木盡數化作塵埃,鳳丘肉身爆成血霧,就此身隕,可他全力抵擋,總算完全消去這一吼之威,沒有絲毫玄力洩露後方,傷到南見愁。

石望見機得快,躲到鳳丘身後,保住一條性命,那周義運氣極好,被鳳丘使生生不息之道時使擠到身後,沒送掉性命。

石望見到鳳丘被妖獸一下吼成血霧,眼睛幾乎都要瞪出來了,心裡直道:“這該死的南見愁,不知天高地厚,通法境就敢找造極境的晦氣,像我這般驚才卓絕的人物,都不曾如此狂妄,現在好了,逍遙境的護衛死了,他自己逃不掉也就算了,還搭上了我這條貴命,我不就在山腳問個路麼,怎麼就那麼倒黴!”

南見愁沒辜負鳳丘一片忠心,及時捏碎一枚青玉佩,一個綠色法陣將他吞下,他又拉著那翠衣丫鬟,兩人一起消失,法陣也碎成一群螢蟲似的光點,輕飛慢舞。

紫毛妖獸又是一聲大吼,只是這聲吼不傷人,只傷陣。一聲吼完,一個綠色法陣顯現,破碎,南見愁與那丫鬟掉下來,一個面色難看至極,一個花容蒼白若病。

石望見南見愁逃跑不成,心裡正偷笑,聽見那紫毛妖獸嚷道:“妖獸怎麼了?造極境怎麼了?是妖獸就得怕你那個破塔是不是?造極境就得怕你那個破塔是不是?你以為拿個破塔就能收你家紫爺是不是?”

紫毛妖獸似乎很見不得用寶物的人,一通亂罵,最後道:“你們幾個,識相的用那啥須彌戒,將這滿地腌臢收拾了,然後去池子裡洗乾淨了,自個兒跳進我嘴裡,紫爺我懶得動。”

石望訕笑道:“南少爺,你的威風上哪兒去了?”

南見愁傷勢極重,吃下一粒靈丹,正在調息。他身邊的丫鬟滿臉急切,聞言叱道:“你這小孩,我家少爺饒你一命,你不感恩,反而出言諷笑,簡直不知好歹。”

石望不與小女子一般見識,向那紫毛妖獸道:“哎,帶紫毛的,你要吃就吃,小爺我不怕,也不會幫你打掃。”

紫毛妖獸尾巴揚起,就往石望抽去,石望不敢對造極境妖獸使那個可以改變結果的神通,施展憑風臨仙躲了過去。

石望躲過一次,才一落地,妖獸尾巴又打到頭頂,而他卻不及施展法術。就在這時,大廳地上紫光亮起,一個紫色法陣顯現出來,原來這大廳竟是一個巨大的陣法。

見到大廳陣法動靜,紫毛妖獸一下跳起,尾巴一掃,將石望幾人連著滿地腌臢掃進暗道中,跟著屈下後腳,伸直前腳,擺著尾巴,期許地望著幽紫明滅的陣法。

紫毛妖獸兇猛,石望早已將心鏡完全放開,只見大廳中一陣黑氣混著銀光升起,紫毛妖獸面容失望下來。

石望用心鏡看得清楚,紫色大陣浮現之時,紫毛妖獸懶懶的神情瞬間變作喜悅,黑氣升起時,它眼中仍是期許與希望,直到銀光透出,它才一掃喜意。

石望心道:“這紫毛大個還挺像個人,與我的天霸倒是有些相像,哎呀!我的天霸呢?該死的南見愁把天霸藏哪兒了?”

南見愁就在身後,傷勢似乎已無大礙,與那個丫鬟一起。石望轉過身,輕輕一躍,揪著南見愁的衣襟,掛在他身上,喝問道:“天霸呢?”

南見愁面色怪異,靈力一放,將石望震了下去,淡淡道:“收在鎮妖塔裡,大概已經死了。”

就在這時,石望心鏡看見大廳中黑氣散盡,一男一女出現廳中。男子銀髮紅眼,長得極是英俊,臉上是妖異的微笑,身上是銀白的盔甲;女子黑髮及腰,只一條銀帶束起,再無任何飾物,皮膚白皙,一件白衫繡著鳳凰,腰間系一根銀繡玉帶,看上去英姿颯爽。

紫毛妖獸仰頭一聲長嘯,淒厲若嚎,大廳暗道皆是震動不止。石望、南見愁與丫鬟修為低下,都受不了妖獸嘯聲,體內靈力散亂,七竅流血,捂耳倒地掙扎。

紫毛妖獸四爪生出紫炎,後腿一蹬,猛向廳中一男一女撲去。銀甲男子叫道:“孽畜休狂!”上前一拳擊出,與妖獸平分秋色,各自退後幾步,妖獸又撲上去。

白衫女子退在邊上。妖獸與銀甲男子鬥了一會,忽然將尾巴抽來,抽碎女子護在身前的一面銀盾,正好將女子打進石望所在的那條暗道中。

紫毛妖獸張口吐出一道紫色火炎,直向暗道中來。銀甲男子大叫道:“孽畜爾敢!”閃在紫炎之前,祭出一面獸面銀盾,擋住紫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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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獸大吼道:“紫熬!”

所有紫水晶立刻粉碎,暗道寸寸破碎崩潰,石望等人掉落。

只見下邊是一潭紫色岩漿,雖然並不流動,但是只要掉進去,必定喪命。四面石壁,光滑無比,無處落腳,而上邊又有無數碎石落下,無處可躲。

石望把一個四丈大的火球向上扔出,一聲長長的啼鳴響起,化作一隻大大的火焰烏鴉展翅排開碎石,最後炸碎成無數火雨四面灑落。

南見愁和丫鬟離石望近,頭頂碎石也被排空一片,火雨從身旁落下。南見愁叫道:“陽火靈力,烈火陽烏!你是明神宗弟子?”

石望並不答話,他使的那個法術也已不是烈火陽烏,是他將烈火陽烏改缺重構而來的一個法術,原來烈火陽烏炸碎後,火雨灑落一片,此時卻是留出中間。

留出中間,火雨便向四面更遠處灑落,南見愁和丫鬟運氣好,離石望近,可那後來的白衫女子可就苦了,又要躲避碎石,又要躲避火雨。

石望心鏡中一道銀光穿縱碎石火雨間,非但沒有下落,反而越縱越高,原來是那女子在施展神通。

石望解析了一下,只覺得其靈力複雜,頭昏腦漲,那女子竟是個尋道境修士。石望搖了搖頭,揮手扔出一個大火球,直直衝上碎石群之上,碎成無數火星落下,跟著他就瞬移到那片火星中間了。

南見愁叫道:“空庭門的星火移形!”

石望的身影在火星中移來移去,一會在東,一會在西──這是他將星火移形改缺重構後的法術,原來的星火移形只能瞬移一次,這個法術卻能在火星消失之前,任意瞬移。

火星漸消,石望瞬移到石壁旁,左手使出憑風臨仙,按住石壁,靈氣成絲與石壁相連,將自己掛住,右手也使出憑風臨仙,將南見愁拉住。南見愁手快,又拉著丫鬟,兩人擺移到石壁旁。

石望道:“交出噬髓丹的解藥!不然放你下去,給我抵命。”

南見愁知道危急,大聲道:“等我們離開這裡,就給你解藥。”

石望道:“不行!你身上寶貝不知道有多少,離開這裡你若反悔,我奈你不何,要麼現在交出解藥,以後咱們各走各的,要麼你先死,我毒發再死,黃泉路上給你做個伴!”

就在這時,一道銀光從碎石間飛出,衝散還未完全消散的火星,撞在石望身上,撞得他七葷八素,險些斷開靈氣絲。

“小兄弟,你中毒了呀。”白衫女子雙手抱著他的背,雙腿環著他的腰,輕輕笑問。

石望只覺得身上附著一片柔軟事物,鼻中聞到一股清香,低頭一看,一張秀婉嬌媚的面容映入眼簾,小臉兒立刻布上紅雲,一時間心蕩神迷,看得呆了,右手靈氣絲都拉長不少,搖搖欲斷。

南見愁拉著丫鬟下落些許,又見石望那滿臉痴樣,面色古怪地叫道:“小兄弟,我死了你可得不到解藥啊!”

石望驚醒,連忙加大右手靈氣,收緊靈氣絲,將南見愁兩人拉高幾尺。

白衣女子道:“小兄弟,姐姐借你的身子落落腳,可不可以?”

她的聲音比鳥兒唱歌還要動聽,比含在嘴裡的糖兒還要甜蜜,比一碗甜甜的湯圓還要溫婉,直叫得石望神迷意亂,呆呆道:“可,可以,姐姐想抱多久,就抱多久,不用,不用跟我客氣。”

白衣女子笑道:“哦?那姐姐就只有從命了。”

石望小臉更紅了。白衣女子道:“小兄弟,你還是先跟底下這個人要解藥吧,身上帶著毒,出去玩都不開心呢。”

石望定一定神,朝底下叫道:“南見愁,快交出解藥!小心我毒發了,不留神松了手!”

南見愁道:“你得瞭解藥,不拉我上去又如何?”

石望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道:“好!咱誰也信不過誰,黃泉路上再見吧!”

說完,右手靈氣一弱,靈氣絲掛著南見愁和丫鬟往下落。

丫鬟著急大叫道:“你這沒教養的野孩子!我家少爺說了會給你解藥,難道還會騙你不成?”

石望將臉一橫,道:“那周義還說會與聞氏兄弟同生共死呢。”

丫鬟怒叫:“你敢將我家少爺比作那貪生忘義的無恥之人!你,你,你……”連說了五六個“你”,也沒再說出一句話來,顯然是氣到心頭了。

眼看就要落進紫色岩漿,南見愁一急,叫道:“好,解藥給你,拉我們上去!”

石望右手靈氣絲收緊,將南見愁拉高一截,遠離紫色岩漿,道:“你把解藥扔上來。”

南見愁昏沉道:“我被岩漿熱氣烤炙,沒了力氣,你將我拉上去,我拿解藥給你。”

石望道:“不行!你寶貝多,冷不防給我一下,我可吃罪不起。”

正在這時,白衣女子插口道:“小兄弟,這下面是魔劫紫炎,他們兩個修煉的是木靈力,恐怕受不了多久,拉他們上來吧。你放心,姐姐是尋道境的,修為比你們高一個境界,寶貝也不比他少,還借你身子落腳,如果他要害你,姐姐一定保你無事。”

石望才十四五歲,身形不高,白衣女子說話時吐出的氣,擊在他臉龐上,打得他臉兒更紅,意識更醉,不覺收緊靈氣絲,將南見愁拉高,觸到右手邊才發覺。

石望不敢去看白衣女子,只好去看南見愁,果然見他臉色死灰,虛汗滿頭。丫鬟已經昏暈過去,南見愁抓著她的手腕,指節發白,明顯已經用出了全力,而且就快要抓不住了。

因為白衣女子擾亂心神,故而石望雖然放出心鏡,卻沒有留意到南見愁兩人的狀況。

南見愁虛白的嘴唇開合,虛弱地道:“救苗兒,我給你解……藥。”

石望將右手靈氣絲分出一半,勾連住丫鬟,道:“快,給我解藥,不要一月一次的,要一次完全解毒的。”

南見愁感應到靈氣與丫鬟相連,勉強一笑,跟著他須彌戒綠光微微一閃,一粒白色丹藥出現在手裡,道:“這就是解藥。”

石望將丹藥取來,放在眼前細細看了一會,問道:“我怎麼知道是真是假?”

南見愁道:“我性命握在你手裡,怎麼會騙你?”

石望道:“這可說不準,你們這些人心狠手辣,花言巧語,詭計多端,最會騙人,那聞氏兄弟就是被騙死的。”

白衣女子道:“小兄弟,你叫他取一粒那個……噬髓丹來,給我看看。”

石望依言從南見愁那裡要來一粒噬髓丹。白衣女子盯著兩粒丹藥看了一會,道:“小兄弟,姐姐給他擔保,這枚解藥是真的,你放心服下便無事了。”

白衣女子雖然讓石望心神迷醉,但事關性命,卻也不輕信於她,眼珠一轉,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對著丫鬟小嘴,抖進幾顆糖丸,道:“南少爺,平安以後,就請南少爺暫且不要離開,待我確認噬髓丹的毒是真的已經解了,你們再走。”

南見愁面色一變,顫顫問道:“你給她吃的什麼?”

石望道:“千蟲蠱。只要我想她死,她體內的一千只毒蟲就會破丹而出,吃了她的心肝脾肺臟,將她全身皮囊咬出一千個洞,然後再慢慢鑽出來。”

南見愁盯著石望,面色寒若冰霜。石望道:“別那麼看我,小爺我不像你們那麼心狠,等我確實沒事了,我就放了你們。哎,你們看,上面打得真厲害。”

南見愁抬頭望去,只見一塊巨大地板懸在空中,紫毛妖獸與銀甲男子在上面鬥得難捨難分。

石望心鏡看得清楚,紫毛妖獸好幾次想衝下來,都被銀甲男子打了回去,心想:“看來紫毛的智慧不低,知道銀甲人難鬥,想下來殺我身上的這個人,卻被攔在上面……反正我修為低微,逃不出他們的手心,不如看場好戲。”

想到此處,他右手取出懷中半包冰糖,含了一顆,問白衣女子和南見愁道:“你們吃不吃,可甜了。”

白衣女子嫣然一笑,道:“小兄弟,你還真有趣。”笑著伸手拈走一顆冰糖,放進嘴裡。

南見愁不搭不理,從須彌戒中取出好幾瓶丹藥,自己各吃一顆,又給丫鬟各喂一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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