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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小人心無常 紫獸追遺

一張缺月般清美的臉,一雙秋霜般冷的眼,兩隻垂柳般輕柔的柔荑,一張凝脂般皓旰的皮囊,一隻鑲在明玉中的鸞鳳金釵,一襲月白玉鳳裙,一對金玉織錯輕鐲。女人是絕美而威儀的;白色仙光是奪命的。

一朵五彩火焰蓮花飄旋落下,轉一轉便將白光轉作虛無,也轉走了石望身上的壓力。

五彩火焰蓮花綻開,五彩神光四射出去,青山真人自蓮花中顯出身形。跟著石望就聽見南見愁道:“嫡母大人請息怒,這位石少俠是高人弟子,暫留南府,不知何事與仙門弟子起了爭端,還請不要與小輩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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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望望去,只見南見愁帶著文秀真人、玄毒真人、金眉仙子與織絲仙子過來,對女人行了後生禮。但是四妖並未見禮,憑他們的修為,也放不下身段去與女人行禮。

這女人正是南家家主南逢敵正妻,祁連仙門司儀長老高綺。

高綺望著青山真人,眉目微眯,婉聲道:“見愁兒,仙門弟子,可不是誰想欺負,就能欺負的。”

南見愁道:“嫡母大人,何不先問問緣由,也好斷個是非道理。”

青山真人望了望裝起不來的紫髯,眼皮一抽,裝著樣子彈出兩點五彩火星,落在紫髯和天霸身上,然後它們便自由了。

天霸扇起翅膀飛到石望左肩,對著高綺嘰嘰亂叫,聲音生氣不滿;紫髯“喵”的打了個哈欠,跳到右肩,又接著睡覺。

高綺別有意味地瞥著青山真人等五妖,道:“見愁兒,幾日不見,你倒是長本事了,收了這幾個人模人樣的奴才,就想來管我的閒事?”

南見愁作禮道:“小小妖物,讓嫡母大人見笑了,只是凡事都要講個道理,若是嫡母處置了石少俠,最後卻發現是仙門弟子有錯在先,豈不是辱沒了祁連仙門的名聲?”

燕無神叫道:“長老,我們沒做什麼,只是想與他切磋一下,他就放那種怪火燒我們,還把言師兄養了十年的金毛雕燒死了。”

高綺目光不轉,問道:“無憂,他殺了你的金毛雕。”

那姓言的仙門弟子法名正是叫作言無憂。

言無憂道:“長老,燕師弟說的句句是實,那姓石的小雜種囂張跋扈,我們好言相邀,他卻多般羞辱,還使那種紫色妖火,說要燒死我們。”

高綺瞥了石望一眼,望著南見愁,道:“你聽清楚了,是這小子恃強逞兇。”

南見愁道:“嫡母大人,那只是燕道友一面之言,不足以信。”

高綺目光一眯,悠然道:“你是說,我祁連仙門的弟子,都是欺世盜名之輩嘍。”

南見愁恭敬一拜,道:“見愁不敢,只是爭端之事,不可聽人一面之言。”

燕無神道:“長老,不要聽他胡言,我等不敢欺瞞長老。”言無憂等仙門弟子紛紛附和。

南天雲道:“娘,大哥說得也有道理,不如問問青松院的的人,他們不是石少俠的朋友,也不是仙門的弟子,想必不會說些胡言亂語。”

“胡言亂語”這四個字,語氣有些重,青松院的食客都聽到了。

高綺看向院中最狼狽的兩個修士,問道:“你們兩個,說說怎麼回事。”

這兩個人當然是彤晉鈺和興雲道長。

石望表面不顯,心裡已經笑出了聲,暗道:“你問誰不好,偏偏問他們。他們可是被燕無神欺負得慘了,一定會添油加醋地把燕無神說成地痞無賴般的人。”念到此處,他得意地看了燕無神一眼,想道:“到時候,看你怎麼辦。”

彤晉鈺和興雲道長面色憤然,口微微張,正如石望所想,就要慷慨出言了。

彤晉鈺道:“前輩,確如貴門弟子所說。”

興雲道長:“石望張揚跋扈,只因我等走路不小心撞了他一下,他便大打出手,若不是仙門弟子仗義出手,我等已死在他手下了,在場所有道友都可作證。”

青松院的修士紛紛道:

“前輩,確實是石望要打殺彤道友和興雲道友,我親眼看見的。”

“我也看見了,但是石道友實力向來狠辣,我修為低微,不敢去幫兩位道友。”

“是啊,石道友蠻不講理,誰不服他,輕則打得骨斷筋折,重則廢除修為,我們受他欺壓時日已久。”

……

“不錯,”彤晉鈺抬起頭怨恨地盯著石望,悲愴叫道:“石道友,我等與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你為何下此狠手!”

石望愣住了。

高綺望著石望,道:“現在,你還有何話說?”手上仙光微微亮,已準備要取石望的性命。

南見愁嘆了一聲,道:“嫡母大人,石少俠的法寶和須彌戒是他師父送給他的寶物,想必能入您的法眼。”

這是玉如靈曾經交待他的言語,她說:“如果有一天,石頭遇到連你都沒辦法的人,就叫那個人看石頭的須彌戒和紫熬刀。”

高綺看去,見石望的銀色須彌戒和黑色大刀果然不凡,神識放出體外,仔細查探,探到紫熬刀時,面色一變,向石望問道:“你是何門何派的弟子?師父是誰?”

石望心中一動,想起玉如靈曾經交待的言語,道:“我師父不許我透露門派與他老人家的名號。”

玉如靈曾說:“石頭,如果有人問你師門,就說你師父不許你說出這些訊息,讓別人把你當成某位世外高人的弟子,便不敢輕易動你了。”

高綺細思一會,寒霜般的冷目盯著石望,道:“既然是前輩子弟,便不歸我仙門管教,這次就這麼算了,但是若有下次,我也只好僭越前輩,代為教訓,你記住了嗎?”

石望只覺得她眼中射出的目光,比寒霜更寒,心裡一個寒顫抖出毛孔,強自支撐一股傲氣,道:“記,記住了。”

高綺道:“走吧。”

仙門弟子都隨她離去。南天雲留在最後,向石望道:“石兄,事情我們可以不計較,但是仙門弟子的損失得算在你身上,仙門弟子大都勤儉,身上沒幾顆靈石。”

“靈石”二字,他咬得有些重,應是意有所指。但是石望心裡只想:“祁連仙門個個法寶非凡,哪裡會缺靈石?”根本沒去會他的意。

南天雲別有深意地望著石望,很快發現他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麵皮一抽,深咳一聲,又道:“我記得石兄有一千顆靈石。”

石望聞言,終於知道他要什麼了。石望初至南府那晚,不識靈石品級,向南見愁顯露了一千顆神品靈石,是無價之物。石望心想:“原來他一直惦記那一千塊靈石,虧他還是堂堂南家家主的兒子,這點靈石也要惦記,心腸真是比母雞還小。果然,這世間只有我才是有大風度的人。”

南天雲望著石望,雖然頗有一種不給靈石就不走的氣勢,但是身為南家的少爺,極有可能繼承傳家之位的人,吃相不好顯得太難看,眼角一抽,道:“石兄有閒,記得把靈石送過來。”說完,便欲離去。

石望輕叫道:“南少爺,一千靈石是不是太少了,值不上貴仙門弟子的法寶,我出一千零一塊靈石好了。”

南天雲身子一震,趕上仙門眾人,一同離去。

南見愁松了一口氣,道:“石兄,一千零一塊靈石和賠給祁連仙門弟子的法寶,我幫你準備。”

石望道:“不必了,也就是幾件寶物而已,我身上多的是。”

南見愁道:“石兄,你不知仙門喜惡,寶物還是我揀選為好。而且,這涉及南府與仙門的因緣,石兄不喜算計,若想安心,還是不要把自己送進來為好。”

石望眉頭一皺,南天雲、南家的奴僕、南家的食客、南天雲之母、祁連仙門的弟子,與南家有關的似乎都讓他覺得噁心,心裡不願欠南見愁什麼事,不願承南見愁的情,道:“我在百骨宮得了什麼寶貝,你大概都清楚,從這裡面揀幾件送去便好。”

南見愁是個聰明人,明白石望的心思,也不強求,道:“如此甚好。”

青松院眾食客見祁連仙門的前輩仙子離去,害怕石望報復,哪裡還敢留下,早在南天雲還在與石望索要靈石時,就走了個一乾二淨。

南見愁追想石望在百骨宮得到的寶貝,說了十幾樣,石望連著一千零一顆下品靈石一一取出給他。

回到第五號房中,石望總覺得心中憋著一口氣,難以驅除出去,修行不暢,便停下運功。紫髯鼾聲一停,眼不睜地問道:“石小子,怎麼了。”

石望道:“我總覺得心裡煩悶,想給彤晉鈺那些人一點教訓,教他們知道,小爺不是好惹的。”

紫髯道:“心不平,氣不靜,莫修行。”

石望道:“我就是氣不過,不想就這麼放過他們,你有什麼辦法。”

紫髯眼皮睜出一條線,道:“我倒是有一個陣法,就是不知道你夠不夠狠。”

石望問道:“什麼樣的陣法?”

紫髯道:“劫天奪氣陣。”

石望道:“有什麼用?”

紫髯道:“劫人天運,奪人修行,中此陣者,修為終生不得寸進。”

石望目中狠厲閃爍,問道:“這個陣,厲害嗎?”

紫髯道:“陣法皆有破解之道,只是你真的覺得,就憑那幫人,這輩子能破紫爺的陣?”

石望沉吟一會,白皙的玉手重重一拍,道:“好,你教我。”

紫髯放出神識之力,將劫天奪氣陣的排布之法傳神教給石望。這是一個極為陰險狠毒的陣法,陣紋刻在人身,能挪其人修行所得,並且借其力自隱其形,使人修行到頭兩手空。

石望身懷太易經仙法,“學”之一字,是世間最快,轉眼間便學會了紫髯傳神而來的陣法,自須彌戒中找出一塊寶墨、一方寶硯、一瓶符水、一根奇獸獸毫筆、一張古色陣符皮。

他將陣符皮撫平,寶墨在硯中磨水出墨,提起獸毫筆,在皮上畫下一個奇妙的紋樣。石望法訣打出,紋樣懸出陣符皮,黑黑的輕輕浮上浮下。他用心鏡掌控其他房中正在行功療傷的彤晉鈺,施法控制墨色陣紋無聲地鑽進他房中,悄悄印在他背上,沒被他發覺。

如此施為上百次,青松院所有食客都被石望佈下了劫天奪氣陣,終生修為未曾寸進,後事被人傳為奇聞。

石望出了心中一口氣,很是舒坦,太易經行運三個周天,一夜過去。正是天光大方之時,聞青又找上青松院來,踢開石望房門便道:“演武場,今日你必敗。”

石望便與聞青去了演武場。石望好奇問道:“你的劍法又長進幾分?就那麼確定我一定輸?”

聞青道:“劍法沒長進,但是你一定會輸。”

跟著她取出一個紫色葫蘆,還沒什麼作為就被紫髯按在爪下。紫髯已經現出了妖獸真形,齜著一張嘴,兇狠地盯著聞青,喝道:“說!這個葫蘆是從哪裡得來的?”

聞青只覺得身上如同壓了一座大山一般重,無法動彈,眼前兇獸齜著一張大嘴,熱氣又快又大口地吐在臉上,極為兇狠,嚇得她小臉煞白煞白,說不出話兒來。

紫髯顯得很是著急,又道:“快說!這個葫蘆哪裡來的?”

石望覺到事情不妙,驚慌叫道:“紫髯,快些鎮定下來,要被南家老祖發現了!”

紫毛妖獸現在聽不進人言。天霸飛在它耳邊嘰嘰直叫,也是無用。它爪上用力,聞青吃痛悶哼一聲,明顯被壓得傷了。紫髯又問道:“葫蘆哪裡來的?”

石望怕把聞青按死了,被聞家殺死城中,趕忙過來搬紫髯的大爪子,卻哪裡挪得動,只得叫道:“紫髯,你再不放手!我,我……”

說到這裡,便說不下去了。紫髯是天霸說服跟隨他的,不是他契約的靈獸。他也沒有任何手段可以約束紫髯,故而無語凝噎。

石望著急,向聞青叫道:“聞青,你趕快說那個葫蘆怎麼來的!慢了就沒命了!”

聞青也回過神來,忍痛道:“紫……紫魔窟墟。”

紫髯身子抖動,連它自己都遏抑不住,不知是為了什麼發抖。憤怒、恐懼、喜悅等情感到了一定程度,都會讓人忍不住發抖。紫髯是為什麼發抖?石望想不明白,到了這時,他才發現,他對紫髯知之甚少。

紫髯又問道:“紫魔窟墟,是什麼地方?”

聞青道:“西邊,三千裡外……”

她只說出“西邊”二字,紫髯目中就閃過一縷紫光,跟著便憑空消失不見,似乎只需知道方向,並不想知道紫魔窟墟究竟在什麼地方。

紫髯當然是在紫霧中消失的。紫髯放出的紫霧,只有它想讓人看見,別人才能看見。石望沒有看見紫霧,但他知道紫霧,曾也憑這種霧氣穿過群妖,直抵翠鳴峰頂。

天霸驚慌亂飛;聞青尚自驚恐無神。石望心裡清楚,紫髯方才沒有遮掩妖威,南家的高人一定都感覺到了,應該很快就會到來,怎麼騙過這些高人,是此時燃眉之急。

石望祭出紫熬刀,動心念想要將所有魔劫紫炎都放出來。紫髯是驅使魔劫紫炎的妖獸,因而可以以魔劫紫炎施展魚目混珠之計。

紫髯妖威現出沒有多久,那些高人定然分不清妖威與火威。石望想得不差,但是不知為何,紫熬刀卻無論如何也放不出魔劫紫炎。石望面色大變,就在這時,掉落地下的紫色葫蘆忽然開啟,魔劫紫炎沖天而起,似有靈性一般,向紫熬刀而去。一旦沾染,立刻沒入刀中。

紫色葫蘆裡像是有無窮的魔劫紫炎,不絕鑽出,向刀而去,紫色漸漸消退,變作朽木之色。

石望以玉如靈傳授之法收服紫熬刀,雖不是本命法寶,卻與他心神相連。他能感覺到,刀中一股狂暴的力量增長之速,如大江奔流般快,心中也是灼熱如浸於熔岩之中,像是有無數把鈍刀子在割。

紫火沖天起,威勢驚人,當然引來許多南家高人,南逢敵和高綺也過了來。

石望修為尚低,無法控制魔劫紫炎驚天的力量,甚至連紫熬刀也變得萬分沉重,他挪不動,也松不開手。在外人看來,就是他舉著黑色大刀在收取紫色火焰。但是誰知道,黑色大刀彷彿被釘在了空中的那個地方,他也脫不開手。

見到沖天的紫色火焰,南見愁便知事情不妙,六妖駝他趕來時,只見到演武場已有數十高人,修為皆不在歸真之下,分散四面,面目皆朝向石望。

有南家的高人恐聞青傷在這裡不好交代,施法將她拘離石望。

南逢敵和高綺修為雖不是最高,卻離得最近。高綺望著黑色大刀,心道:“果然是高人子弟,不然誰為他收服的這把寶刀。”

南逢敵滿面的瘡痍迎風不動,喃喃道:“他好像是見愁帶來的。”

高綺道:“不知道是哪位高人的弟子,連這等寶物都交給他了。”

南逢敵面色一動,“哦”了一聲,道:“難道夫人知道他。”

高綺道:“我昨日才見過他,見愁兒說他是一位高人的傳人,但是不肯透露那位高人的姓名。”

南逢敵目光看向正行來的南見愁,道:“看來見愁知道一些底細。”

南見愁給南逢敵拜了個禮,道:“爹,石兄他沒有惡意,還望不要和他計較。”

南逢敵正眼不望南見愁,淡淡道:“他要是有惡意,現在已經死了。”

不多時,紫色火焰完全收進紫熬刀中。紫色葫蘆顏色盡消,變作一個平常的枯黃的沒有絲毫寶氣的朽木葫蘆,受不住場中高人散出的威壓氣息,無聲破碎,漸化塵飛散。

石望手上一沉,黑色大刀砸落地下,山崩裂之聲起,大地像是被人重重打了一拳的水晶般,裂出幾條深深的溝壑。

“哦。此等品級的太虛寶物,老朽活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呢。”一個老朽的聲音輕輕響起,就在石望身前,不足丈餘。

石望定睛一望,只見到一個年輕的老人,不知何時出現場中,就連心鏡也沒有發現他的蹤跡,若非他出聲,根本不會在心鏡中顯出形來。

老人佝僂拄拐,鬚髮皆白,濃眉遮目,只有石望脖子高,抬頭望著他,道:“也好久沒見到天資這麼出眾的娃娃了。”

老人明顯是絕世高人。這樣的高人都說石望天資出眾。石望心中喜意盎滿,直盈出英靈的面目。

場中高人齊聲拜道:“老祖。”

老人輕輕道:“逢敵和聞家的女娃娃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眾人退散。老人問道:“小兄弟,你這刀不錯。你是誰的弟子?”

石望沒有從老人身上感覺到任何氣息,彷彿他就是個最平常不過的人,但是他明白,這種人最難應付。石望面色不變,道:“我師父不許我透露他老人家的名號,也不許透露宗門的訊息。”

石望沒有宗門,算得上師父的人,便是老頭兒,可是老頭兒已經死了,所以他沒有師父。不得不說玉如靈的心思極盡聰穎,僅憑一把紫熬刀和一隻須彌戒,就能讓人將石望當作絕世高人的傳人,這也說明紫熬刀和銀色須彌戒的來歷比石望所想的還要大得多,只不過石望沒想到這一層因緣。

石望面色雖然平靜,但是一顆心卻在熱鍋上跑螞蟻,害怕被老人識出假話。

聞青忽然道:“仙尊大人,這次是我的不對,紫炎葫蘆是我帶來的東西,沒想到它會不受控制。”

老人年輕的面目轉向聞青望去,道:“你不必說,我看得出來。”

演武場外有許多南家子弟好奇亂轉,但是長輩命令不得進入,只得在外遐想。南見愁也在演武場外,他心中有一把急火在焚,輾轉良久,才見到石望和聞青出來,立刻上前急切問道:“出了什麼事?”

石望道:“找個好說話的地方再說。”

場外南家子弟早已癢到了心底,見到有人出來,趕忙上去打聽,但是還不及叫出聲,好不容易出來的兩人卻被南見愁的六個妖僕駝走了。

天上當然是一個好說話的地方。南見愁急急問道:“石兄,到底出了什麼事?”

石望望了聞青一眼,知道瞞不住,道:“紫髯跑了。”

南見愁眉頭一皺,問道:“沒被老祖發現吧?”

石望道:“這倒沒有,多虧聞青嘴緊。”

南見愁問道:“那老祖跟你們說了什麼?”

聞青開口道:“這可是不可告人的秘密,你想聽?”

南見愁一愣。石望問道:“南少爺,紫魔窟墟究竟是什麼地方?”

南見愁眉頭一皺,道:“紫魔窟墟嘛,算是個機緣之地,有寶物也有兇險,在裡面可能撿到連城之寶,也可能遇到要命之兇,常有修士去那裡尋尋機緣,得到寶物還是兇險,全憑運氣。”

聞青道:“紫魔窟墟有天禁,修為超過逍遙境的人進不去,因而裡面最常發生的事,便是逍遙境修士仗著修為,搶奪小修的機緣。”

南見愁道:“莫非紫髯去了紫魔窟墟?”

石望道:“不錯。”

南見愁道:“不可能,紫魔窟墟的天禁,連老祖都破不開,它不可能進去。”

天霸著急地嘰嘰亂叫,只有石望聽出意思,它是要去找紫髯。天霸與紫髯是有交情的。紫髯有什麼好東西總是不會忘記天霸的。

石望道:“我要去紫魔窟墟見識見識,看看什麼樣的地方能把紫髯的魂兒都給勾走。”

南見愁道:“既然如此,我便與石兄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聞青道:“我也要去,如果不帶我去,我就去告密!”說到這裡,她眼珠一轉,盯著石望道:“一直沒看出來,你那只小貓這麼厲害。”

石望乃是當世英傑,自然是不把什麼機緣之地,逍遙境修士看在眼裡的,但是急著去找紫髯,也無心拒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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