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遙靈 > 第十八章 進寶壽筵爭鋒 呈勇城外鬥狠

第十八章 進寶壽筵爭鋒 呈勇城外鬥狠

婦人一張臉上長的盡是妖豔。妖豔的鼻子、妖豔的面頰、妖豔的嘴兒、妖豔的頭髮……其中尤以一對修長修長而又細細的眉毛妖豔為甚,甚至連她的那雙修長的妖豔鳳眼也隨著眉毛彎曲。

婦人穿的是一身樸素無華的素白輕裙,戴的是並不珍奇的梨木簪子,本不該妖豔,卻顯得異常妖豔。

石望喝完那杯花露,道:“天霸不賣。”

婦人道:“哎呀,那麼小兄弟,你可就得賠妾身這杯花露了。”語氣故作為難,似乎是吃準了石望。

石望一愣,道:“你修為那麼高,也好意思來坑我一個小小的通法境修士?”

婦人妖豔嘆了一口氣,道:“小兄弟,別怪妾身厚著臉皮以大欺小,誰叫妾身喜歡你那只鳥兒呢?”

石望道:“天霸不賣。”

婦人得意地輕笑,道:“那小兄弟怎麼賠妾身這杯花露?妾身與小兄弟非親非故,總不該把這上好的寶貝白白讓你吃了吧?”

就在這時,紫髯傳音道:“石小子,我教你說話,你這樣說……”

石望聽完紫髯傳音,輕傲道:“不過是一杯有些甜味的水,難道我還買不起?”

婦人笑道:“小兄弟,這可是南家至寶陽劫奪天青的花露,你剛喝的那杯,就值一千萬上品靈石,我看就算把你賣了,也賠不起,還是把青鳥兒賣給妾身吧。”

石望照著紫髯的吩咐,面露難色,猶猶豫豫地道:“我沒有那麼多靈石。你看這個夠不夠?”說著,從須彌戒中取出那把鷹紋古劍。

古劍的太虛境氣息瞬間散到整個神花園。神花園的花牆是結界,石望在外面取出古劍,氣息沒有傳到園中,在園中取出古劍,氣息也沒有傳到園外。

內宴設有五十桌,已有不少人來到,見到古劍,俱皆失色,紛紛猜測那個少年究竟是撞進了什麼寶地,才得到有太虛境氣息的寶物。

沒有修到太虛境界的修士,若是能夠參悟太虛境的氣意,修行自然能少走一些彎路。

古劍明顯是古老之物,婦人驚異,沒想到少年竟然能拿出太虛境修士的遺寶,伸手就去取。

就在這時,園中進來一人,鋒銳的目光第一眼就望見了石望手上的古劍,道:“這劍不錯,我正好缺一把好劍。”

說完,這個人已經坐到石望面前,與石望一桌,彷彿一開始就在這裡。

婦人的已經拿到古劍,卻又放回石望手中,因為進來的這個人是太虛境修士,雲蒼城石家的老祖──詭劍天尊石開天。

石開天道:“石小兄弟,你我有一面之緣,你不該把老朽忘了吧?”

石望心裡正在想,紫髯是不是知道詭劍天尊來了,才讓他拿出古劍的,聽到石開天說話,猛一回神,道:“沒忘,沒忘!你是石開天,石家的老祖宗。”

引石開天進神花園的灰衣侍者叫道:“放肆!你敢直呼天尊名諱?”

石開天揮手示意侍者下去,道:“無妨,我與這位小兄弟有些緣分。”

石開天將古劍取在手裡,輕撫細摩,鋒利的目光一絲不漏地全部放在上面,就像對待心愛的女人一樣。他仔細望了半柱香,不禁叫出聲道:“好劍!好劍!好劍!”

石開天端詳了許多,才將目光移開,看向石望,問道:“石小兄弟,你這把劍,該不會是送給南逢敵那小子的壽禮吧?”

石望根本沒準備壽禮,正想如實回答,卻聽到紫髯傳音,改口道:“正是。”

石開天道:“南逢敵那小子運氣真好。”跟著就將古劍收進須彌戒中了。

石望一愣,道:“天尊,我的劍……”

石開天道:“南家修煉木靈力,這把劍雖然有太虛境氣息,但是對南逢敵沒什麼用,我幫你送他一顆硃紅果,也有太虛境氣息,於他而言比這把劍有用得多,就當是跟你換了,怎麼樣?”

石望當然只能答應,不能怎麼樣。

石開天向那婦人道:“金華夫人,這位石小兄弟的靈石我替他出了。”

金華夫人哪裡敢要他的靈石?石開天也根本沒有掏靈石的意思。不一會,翠衣侍女送來一壺花露、一盤九色糕和兩隻玉杯。

園中人皆是代表一方勢力之人,可惜石望只認得石開天,不然以後逢人便可以“不經意”地吹噓一番。

有石開天同席,金華夫人未曾再向石望買青鳥。石望倒是有了喝不完的陽劫奪天青花露,直喝了十七壺,喝得他面色紅潤,體內靈力已渾厚如海,再也喝不下了,但是仍然沒有達到太易經第十重的境界。

石開天得了寶劍,也明白石望喝花露是為了修行,也樂得成全。一邊的金華夫人倒是多多奉承石開天。

石望又等了一會,神花園中來人已不少,一朵赤紅的巨大花朵在最前方綻開,散作滿天細瓣飛花,一個尊華的人自花中升出。這個人雙目泛著精光,皮色如老樹般灰黃,衣服沒有遮住的皮肉,隨處都可以看到又深又長的傷疤,顯得整個人兇悍而精神。

這個人當然就是南家家主南逢敵,他生性喜戰,早年曾挑戰無數高手,闖蕩無數險地,逍遙境時力斬造極兇獸,如今他成就造極境修為,繼任家主之位後,再未顯威,誰也不知道他真正實力如何。

園中人語寂靜,南逢敵作為壽星,念了禮詞,坐在一張石望不認得的神木壽椅上。

南天雲穿壽喜紅金衣肅穆地走進來,面色喜昂,身後跟著兩個衣裳輕薄短缺的美麗侍女。侍女各端一隻金精玉髓大盤,盤上蓋碧海幽藍蠶絲綢布,完全遮掩了盤中之物的所有氣息。石開天神識成絲,探向盤中,發現無法透過綢布絲毫,完全被阻隔在外。

南天雲與侍女在南逢敵面前跪下。南天雲拜了三拜,念了祝壽詞,站起身來,將一個侍女雙手奉在額上的金精玉髓大盤揭開。只見盤中是一隻純白電光的果子,白色雷電在周邊劈咋劈咋地響。石望一眼望去,只覺得純白的電光閃入眼中,刺眼的光亮瞬間綻開,趕忙別過眼去,已是痠疼得流出兩行眼淚,目中望不清楚事物,只有純白光暈一黑一白的閃來閃去。

石望聽見石開天微微驚詫的聲音:“天雷劫果。沒想到能看到這種難得一見的東西,真是出人意料。”

跟著他曲指一彈,一道劍氣衝進石望眼中。

石望只覺得眼中清涼,天雷劫果的電光消散,擦乾眼淚,跟石開天道了一聲謝。

天霸跳過來,在石望右手指頭上啄了一口。石望看去,天霸扭頭對著天雷劫果叫了一聲,又看著石望,目中似在渴求。

石望向石開天問道:“天尊,這天雷劫果是什麼東西?”

石開天道:“天雷劫果是妖獸渡劫時,天劫之中生出的一種奇物,由天雷之力形成,有果之形,有果之質,有果之味,有果之香,服下可得天威劫力,極為少見,幾千年也未必生出一顆。這顆天雷劫果的天劫之氣和天雷之力,無一不是上品,應該是造極境妖獸渡歸真雷劫所生。真不知這只妖獸領悟的是什麼天道,竟然能生出這等天雷劫果。”

石望沉吟,心想:“老頭兒說過,修煉出靈力就是修神境,學會了法術就是通法境,法術大成就是尋道境,悟出自己的道就是逍遙境,將自己的道領悟到極致就是造極境,而從極致的道中領悟出天道就是歸真境,天道大成就是盜天境,超越天道就是太虛境。歸真境之前,修者都還屬於人和妖獸的境界,但是領悟天道以後就踏入了天的境界,因此,根據悟出的天道,造極破入歸真和盜天破入太虛都可能會出現天劫。”

園中人細語聲熙熙,明顯是為了天雷劫果。南天雲嘴角微勾,對著南逢敵又是一拜,道:“這枚天雷劫果恭祝父親神威永存!”

跟著他又揭開另一只金精玉髓大盤。盤中是一截紫紅的竹鞭,如一條小蛇般盤起,似活物般時時蠕動。”

與天雷劫果相比,這根竹鞭仿若凡物,沒有絲毫出奇之處,至少石望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石開天似乎明白石望的疑惑,微微一笑,望著南天雲道:“這小子是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哄南逢敵開心。煉化天雷劫果可掌天劫雷力,增長戰力,而煉化這根已經通靈的紫金竹鞭可得生生造化,於修煉木靈力的人益處極大。”

南天雲又是一拜,道:“這根紫金竹鞭恭祝父親青春永駐!”

天雷劫果與紫金竹鞭都是異寶。南逢敵面上無波無瀾,幾條上了年歲的疤痕連動都沒動一下,淡淡回贈了祝願詞,揮手讓南天雲下去。

南天雲笑著在園中尋找位置,與園中人拜禮招呼,見到石望,慢步行來,分別恭敬地向石開天和金華夫人拱手一拜,道:“見過天尊。”“見過夫人。”

跟著便在石望右邊坐下。

南天雲似乎很開心,向石望問道:“石兄,你是我大哥的朋友,你知道大哥準備了什麼賀禮麼?不知比我的天雷劫果和紫金竹鞭如何?”

石望心想:“這是在跟我炫耀麼?哼!你跟南見愁炫耀還是好的,非要跟小爺炫耀,這不是自取其辱嗎?”表面不顯心事,微笑道:“你大哥本是要抓一隻造極境妖獸進獻,可是沒有抓到,不得已換成了一件舊衣裳。”

石望心裡暗道:“不過太虛境修士穿過的衣裳。”

南天雲無論如何也聽不見他心裡這句話,所以他臉上露出得意的微笑,輕輕嘆道:“大哥素來運氣不好,要是他去抓妖獸的時候也叫上我,說不定可以成功。”

石望心想:“南見愁去外面抓個妖獸都被你幾次三番派人截殺,要是帶上你,恐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心裡想著,作出忽然想起什麼來的樣子,問石開天道:“天尊,你幫我送的賀禮是什麼來著?”

石開天如何看不穿石望的小心思?也不說破,答道:“含有太虛境氣息的硃紅果。”

南天雲洋洋的笑臉一僵,愣愣道:“石兄……石兄真是豪爽,小弟佩服……”

南天雲本以為自己送出的寶物在小輩中已經最為稀貴,沒想到石望竟然能送出有太虛境氣息的東西。天雷劫果雖然可遇不可求;紫金竹鞭雖然有磅礴生命精氣,但是跟含有有太虛境氣息的寶物,卻是螢火與皓月爭輝。

石望看著南天雲的面色,心裡很是開心,想道:“你得到天雷劫果和紫金竹鞭不知廢了多少心思,不知一會見到南見愁獻上的玉縷金絲衣,臉上會是什麼樣的神情?”

只見園中南家後輩紛紛進來拜壽,念了祝壽詞,奉上壽禮,南逢敵回贈祝願詞後又紛紛離去。石望看見一個個不認得的華貴公子少爺上前拜壽,南見愁卻遲遲不見出現,心裡泛起一起擔憂。

直到南家後輩全部得到南逢敵回贈祝願詞,南見愁才緩緩而來,身後是穿白蓮寶裙的苗兒。苗兒手上端一塊平平的檀香木托盤,四四方方,與門板無二。

南天雲見狀,譏嘲地一笑。

檀木托盤上蓋一張紅色薄布,遮住寶物,卻遮不住寶氣與寶光。南天雲感知到那寶物的氣息,是所有南家小輩進獻的寶物中最差的,不覺微笑起來。

石開天眼力好,發現那塊平平的紅色薄布也是一件異寶,放出神識,發現不能穿過薄布,微微一詫。

石望見識過玉縷金絲衣的不凡,僅僅是散出的寶氣,就能讓人生機活血,煥發精神,而此時卻顯得平庸,明顯是南見愁故意為之。

南天雲道:“石兄,如你所說,我這個大哥實在不成器,竟然拿舊衣裳當做賀禮。”說著還嘆了兩口氣,似乎對南見愁很是無奈。

石望心裡諷笑:“好好睜大你的狗眼,免得等會掉不出來。”

園中有一些沒有離開神花園的南家小輩,感受到南見愁寶物的平庸氣息,俱皆不屑,有的還傳音諷刺道:“虧你還是南家的人,出手如此寒酸,真是給家族丟臉。”

“你怎麼有臉拿出這種東西來?”

……

甚至有的人還傳音給苗兒,能想到的汙言穢語都說出來了。

石望心道:“按理說,壽星的大兒子應該是第一個拜壽才對,看來南見愁在南家確實窩囊到了一個境界。”

南見愁和苗兒面色似古井般無波,彷彿沒有聽到那些傳音,直直走到南逢敵面前,跪下三拜,將紅色薄布揭開,收進須彌戒。玉縷金絲衣顯出寶相,太虛境的氣息立刻盈滿神花園,園中百花綻開,靈草生長,所有人都感覺到那股生命勃發的氣息,有年紀的人覺得似乎年輕了幾歲,年輕的人覺得身體強健幾分。

玉縷金絲衣是百骨宮裡那個太虛境修士為了復活,而穿在身上保持一縷血肉不滅的寶物,其中當然有生生造化之能,與木靈力的化生之力極為相似,皆能供給磅礴的生命力。

寶物一出,綁的一聲,椅子倒下,石開天猛地站了起來,驚道:“太虛至寶!”

石開天在那件玉縷金絲衣中感知到的,是無窮無盡的生命精氣,若是他能將這件寶物煉化,只要不死,就算被砍成碎肉也能頃刻復原。

園中人俱皆驚異非常,一直無波無瀾的南逢敵也是廢了極大的心力,才忍住立刻將寶衣搶在手裡的念頭。

石望看見南天雲滿眼慾念,恨不得將玉縷金絲衣佔為己有,卻又恨恨不能作為的樣子,心裡暗笑幾聲。

南天雲念了祝壽詞,叫苗兒將玉縷金絲衣捧上前來,呈給南逢敵,道:“不肖兒南見愁,奉上這件玉縷金絲衣,恭祝父親芳華永存。”

南逢敵顧不得回贈他祝願詞,拿了玉縷金絲衣立刻祭出最快的法寶,化作一道綠影,瞬間消失無蹤。

石開天苦笑搖頭,道:“這小子,難道還怕我搶他寶貝?跑得那麼快,這一大園子人還沒給他壽禮呢。”

跟著他又回頭向石望道:“小子,我們這些太虛境的老家夥趁著南逢敵那小子的大壽,約在南家論道,我跟你比較投緣,要不要跟我去長長見識。聽我們幾個老家夥論道,保管勝你十年修行。”

一邊金華夫人和南天雲聞言,目中都是豔羨,恨不得自己就是石望。石望也是眼中一亮,正欲答應,卻聽見紫髯傳音,改口道:“天尊,我還有事,就此別過。”

石開天一笑,道:“你小子有意思,我看你越來越順眼了。”

說完他就消失了,沒有一絲氣息存留,彷彿不曾在過。

南逢敵離開大約一柱香,便又回來了,園中人紛紛送上祝壽詞與賀禮。後來南家家主的壽筵辦了三天三夜,當然只是外宴,內宴在園中人全部離開時就已結束。

石望離開神花園,也離開南家,在南城區買了一包酥子糖,邊吃邊在街上亂走。雖然是亂走,但是走過的地方不會走第二次。

他走了半個時辰,和天霸吃完一包酥子糖,須彌戒中拿出半包冰糖接著吃,抖了抖右肩,道:“紫髯,你沒事叫我來外面幹什麼?都走了半天了,再不說我回去了。”

紫**兒眼皮微開,傳音道:“石小子,你不是很想知道你現在在有多厲害麼?紫爺給你這個機會。”

石望眼中精光一閃,道:“是啊,我也想可是我沒有仇人,總不能無緣無故去欺負別人吧,小爺我可是高人,那種事是不做的。”

紫髯傳音道:“那麼懲兇除惡你做不做?”

石望道:“這個可以早日揚我威名,自然要做,可是我又不知道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去哪裡除惡?”

紫髯傳音道:“你不認得,紫爺幫你找……找到了,你左前方兩丈外那裡有個道貌岸然的翩翩公子,穿白衣裳的,看見沒有?”

石望看去,果然見到一個看上去謙謙有禮的英俊公子陪著不知道誰家的小姐進了一家客棧,問道:“你怎麼樣知道他是惡人?”

紫髯傳音道:“你不是擅長解析構成麼,用靈力把他的樣子刻下來,去聖月緣買他的訊息,你就知道了。”

石望皺眉道:“聖月緣還賣別人的訊息?”

紫髯傳音道:“只要是正經生意,聖月緣都做,買賣訊息雖然玄乎一點,但是聖月緣確實有做。”

石望依言而行,果然在聖月緣買到了那個公子的訊息:肖凌玉,南大陸寒州素丘陵人士,四十三歲,尋道境,採花賊,敗壞一百二十三名女子清白,被人稱作玉面狐狸,現在南大陸龍血國雲蒼城中,化名凌玉肖,與雲蒼城北城區金鼎王家四老爺王侯業的唯一千金王明綺成了好朋友。

石望現在正往肖凌玉和王明綺所在的客棧去,問紫髯道:“紫髯,你怎麼知道那個凌玉肖不是好人?”

紫髯傳音道:“他身上有一道淫靡之氣,一眼便知,而且他是尋道境的修為,正好你不是手癢,想找尋道境的修士過過招嗎?我給你找來了。”

石望道:“這倒也是,等會我揭破他的身分,然後打得他跪地求饒,就算打不過,這城裡這麼多人,總有人拔刀相助,到時候我的美名一定會傳揚出去。”

紫髯傳音道:“石小子,你傻嗎?凌玉肖現在和那個小姑娘是好朋友,你怎麼揭穿他?而且你們爭鬥會引來城中巡邏的軍士,到時候你得到的不是美名,是罪名。”

石望問道:“那怎麼辦?”

紫髯傳音道:“好說紫爺幫你把他弄到城外偏僻的地方,你就是打死他,也是神不知鬼不覺,不打壞人家的東西,沒有罪名,也不用非得揭穿他的身分。”

石望道:“那麼我的名聲誰來傳揚?”

紫髯傳音道:“笨啊你,你多做幾次,自然會有人去聖月緣買你的訊息,到時候,你就有名了。”

石望道:“聖月緣怎麼有我的訊息?”

紫髯傳音道:“你別小看聖月緣,它裡面現在就已經有你的訊息了。”

石望一頓,憂道:“聖月緣這也太招人恨了吧?”

紫髯傳音道:“你放心,聖月緣不會出賣你的秘密。它賣的訊息,只有名字、出身、年紀、修為、一些事蹟和稱號,以及你現在在哪裡做什麼。聖月緣賣的訊息,不會給你帶來危險,算是正經生意。”

一人一獸說著,不覺已經到了那家客棧。紫貓吐出一口別人看不見的紫霧,籠罩石望和肖凌玉,然後他們就憑空消失了。

石望和肖凌玉出現在雲蒼城在一百裡的深林之中。與六妖交手時,石望已經見過紫髯吐出紫霧的神奇,並不詫異。肖凌玉就不同了,他正與王明綺說笑說得開心,忽然眼前光影一變,出現在深山巨林中,心中只有警兆。

紫髯跳下石望肩頭,將天霸也叫了下來,道:“石小子,你只管打,打不過紫爺幫你。”

石望三里心鏡之內,只有他和肖凌玉兩個人,道:“好,今天就讓我看看,尋道境修士比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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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沒有傳音,肖凌玉聽得一清二楚,眼中兇光一閃,道:“小子,是你搞的鬼麼?”

石望喝道:“肖凌玉,正是你家石爺爺今日為民除害!”跟著全身冒出火焰,是將空庭門的纏靈術改缺重構以後的法術,能以任何靈力施展出來,在全身附加各種性質之物。石望把這個法術也叫作纏靈術,自詡他的纏靈術才是真正的纏靈術。

肖凌玉聽到少年叫出他的名字,戾氣瞬間爬上臉龐,已經打算殺人滅口。

石望以火靈力施展纏靈術,周身附加火焰,左手扔出一個火球,炸碎無數火星,使出星火移形,瞬移到肖凌玉面前,抓住他的兩肩,右腿彎曲狠狠踢在他小腹,將他踢飛出去。

肖凌玉沒想到這個石望法術如此神妙,竟能瞬移,不防之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還未落地,一口血就咳了出來,跟著神識探知到少年瞬移到身後,一拳擊在後心,五臟俱痛。

石望瞬移攻擊得手兩次,心想:“尋道境也不過如此,不對,是我天資蓋世,對付一個小小尋道境還不是手到擒來。”

飄落零散的火星中,石望身影瞬移來去,又狠狠將肖凌玉的肋骨打斷幾根。肖凌玉從未吃過那麼大的虧,只覺得心中憋屈至極,大叫道:“小子,欺人太甚!”說完,右臉挨了一拳,打掉兩顆牙齒。

肖凌玉藍色靈力放出,叫道:“萬里冰封!”

百丈之內,瞬間冰結,林木都凍在了厚厚的冰層之中,還未熄滅的火星也凍成了冰屑。這是肖凌玉唯一修煉到大成的法術──萬里冰封,只是他修為尚低,冰封不能達到萬里,最多只有十里。

石望周身嗤嗤直響,白氣蒸騰,被肖凌玉的萬里冰封凍熄了火焰。肖凌玉神識覆蓋,見到石望出現在身側後,凝冰成箭射去。

石望火靈力凝聚發尖針,正欲射出,忽然被冰凍一塊,眼看就要被冰箭射穿,心中大急,施展挪移神通,將冰箭攻擊的傷害挪移到肖凌玉身上,卻只挪移一半。兩人身身上都多出幾個血洞。

肖凌玉冰靈力封住傷口。石望施展太易經,將他的冰靈力學會,以相同的手法封住傷口,同時用木靈力施展從南見愁那裡學來的治傷法術。

石望本來完全佔在上風,卻忽然落得如此下場,心中慌亂,一時沒有想到破出冰封。肖凌玉雙手舞動,冰靈力結成法印,要施展一個法術,

這個法術沒有達到大成境界,還沒施展出來,就被石望完全解析,知道是一個冰中生刺,將人穿插至死的法術,心裡一急,施展出纏靈術,嗤嗤聲中破出冰封。跟著施展憑風臨仙,拉住一個冰樹飛渡而去,同時腳下冰層瞬間長出數十又長又尖的冰刺,若他還在原地,定然會刺出幾大個透明窟窿。

石望躲開的同時也用太易經重構了肖凌玉的法術,半空中施展出來,冰刺生出,將肖凌玉刺成了馬蜂窩,血染冰層。但是石望卻沒有聽見肖凌玉的哼叫。

心鏡之中,肖凌玉忽然變成水人,沒有硬物支撐,無力地墜落成無形的一灘水跡,被冰層寒力凍結成形。

石望心鏡明見三里,發現其中有一顆破碎的藍色珠子,明顯表明肖凌玉是用寶物脫身,只是不知道他躲到了哪裡。

石望飛渡到一棵冰樹上,用心鏡尋找肖凌玉的蹤跡,但是什麼都沒有發現,跟著他又放出神識,探知到有一股冰寒的力量在腳下凝聚,隨時都會暴發,暗道不好,立刻施展憑風臨仙想要飛渡逃離。

石望的靈氣絲才剛剛與另一棵冰樹勾連,就被凍成一座冰雕,冰層加厚,瞬間暴長三丈,變作一個六丈大的冰坨掉下樹來,砸開冰層,給大地留下一個大坑模樣的傷疤。

石望全身僵冷,心知不好,運轉靈力,立刻施展纏靈術,劫火與陽火不要命似的往身上裹,但是火熱一分,冰寒八分,根本無濟於事。

肖凌玉在大冰坨上顯出身形,右掌用力擊在冰上,喝道:“合!”

只見冰坨如同捏緊棉花般向中聚攏,擠壓的力量似乎要將石望壓成血漿肉泥。

轉眼間巨大的冰坨聚擠縮到半丈大小,然後因為不能在聚禁而顫動起來,邦的一聲巨響,炸碎成無數尖利的冰刃。

冰刃一塊也沒有擊中肖凌玉。

石望在冰刃中翻滾掉落下來,已經變成了一個血人,全身扎得有數不清的冰刃,體內也有成百上千的冰刃,有的甚至已經割破內臟、劃傷骨骼。冰刃寒,將他的筋肉、骨血都僵僵的冰凍住了。

石望只覺得連思想都是冰寒的,已經沒有了力量,肉身傷殘不能動,靈力冰結不能運轉,甚至生機也流失得很快,用不了多久就會魂歸西天。

肖凌玉走過去,狠狠踢了幾腳,啐道:“叫你暗算你家爺爺!叫你打我的臉……”

肖凌玉每踢一腳,石望嘴裡都會咳出一口血沫。

石望眼神發直,已經感覺不到疼痛,眼睛越來越黑,似乎就要死去。他雙耳被數十塊冰刃扎得血肉模糊,恍惚中隱約斷續聽見一個聲音:“石……真……用,最後還是……紫爺出手。”

紫色小貓無聲無息地掙破冰封,搖著尾巴無聲無息地走過來,小爪子無聲無息地把肖凌玉踩成了肉醬。(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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