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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吞盜天

五妖氣勢本洶洶,妖氣沖天而起,風起雲湧,引動天雷陣陣,準備捨命一搏,但是聽到玉如靈說可以救回玄鳩,立刻就軟了下來,滿天風雲肅殺之氣瞬間消失。

青鸞一雙鳳眼盯著玉如靈,道:“人類,你能救我三弟?”

藍絲雀喝道:“人類,你休說胡話,三哥死了,你怎能救得回來?”她嘴上雖兇,卻沒有再散出任何妖氣,生怕不小心將小小尋道境的玉如靈弄死了。

玉如靈道:“我說能救,自然能救,信不信那是你們的事。”

五妖默然,神識交談一番,青鸞站出來,道:“人類,如果你能救回我三弟性命,那麼我們的恩怨,一筆抹消。”

玉如靈搖搖頭道:“此事皆由南見愁而起,我為了幫他才與你們為難,既然他已經不想得到紅羽鶴,那麼這次就算我白忙活一場。但是救不救玄鳩卻是我的事情,與南見愁無關,與你們罷不罷休無關。”

聞言,紅羽鶴立刻化作一個紅袍俊秀的公子,跪下,乞求道:“只要你救我三哥,我願意成為靈寵,供你們驅使。”

藍絲雀立刻急道:“六弟,這些人類奸險狡詐,你不能跟他們去。”

金眉燕也道:“六弟,不可如此,我們就是拼死,也絕不能向這些人類屈服!”

南見愁見六妖情義深比天高,心中更是不忍,看著已經與死無異的玄鳩,向玉如靈道:“玉姑娘,如果能救,就救一救它吧,若是要耗費寶貝,便算在我身上,南見愁絕不推辭。”

石望見五妖義氣過人,比周義那個表面說一套,背後做一套的人不知好了多少倍,心想自己是日後霸絕天下之人,應有慈悲之心,應該開口為他們求情,便道:“如靈姐,你看它們這麼可憐,其實都是我們害的,不如就救了吧。”

玉如靈望著南見愁,不悅道:“要跟他們為難的是你,要放過他們的也是你,現在要救那只玄鳩的也是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南見愁道:“它們六人結義情深,見愁深為其感,不願壞他們的情義,求玉姑娘救玄鳩一命,所有代價,由我一力承擔。”

玉如靈道:“妖獸沒捉到,力氣倒是出了一大把,本姑娘現在很不高興,不想救什麼人,也不想救什麼妖獸。”

聞言,五妖皆是心中一緊,玄鳩的性命就在那女子一念之間,不敢輕慢。紅羽鶴為了三哥能夠活命,以造極境大妖之身,連連磕頭乞求。

白杜鵑、金眉燕和藍絲雀用神識與青鸞交談商量。

南見愁也在一邊苦苦勸求。

玉如靈不為所動,叫起紫髯就要帶石望和南見愁離開。青鸞嘆息一聲,與餘下三妖一起化作人形,朝玉如靈拜倒,齊聲道:“我等願供驅使,求仙子保玄鳩一命。”

玉如靈已經騎在紫髯背上,道:“有紫髯在,我並不需要靈寵。”

青鸞無奈,深知不是紫毛對手,傳音四妖,一起去求南見愁,願意做他座下靈寵。南見愁本就已經心軟,又見到這五個修為高絕的妖獸,為了兄弟情義,寧願放下自由和尊嚴來向自己一個小小通法境求救,心中感動,卻沒有辦法。

就在這時,他聽到石望傳音,面色一喜,向玉如靈道:“玉姑娘,我現在又想要妖獸了,不知道姑娘還能不能幫忙?”

玉如靈“哦”了一聲,目光掃過石望和青鸞五妖,道:“你想要哪一只,我幫你捉。”

南見愁指著玄鳩道:“我就要那只玄鳩。”

玉如靈道:“原來你是想我救它,此妖性烈,救活了也不一定願意歸順,不救不救。”

說著紫髯尾巴甩開,纏住石望和南見愁就要走。青鸞心繫玄鳩,急忙上前跪拜道:“仙子留步!只要我等歸順,三弟不會離我們而去,也會歸順。”其餘幾妖也立刻點頭稱是。

玉如靈沉吟一會,道:“既然如此,那就交出你們的丹魂,跟這位南少爺籤訂契約。”

天下妖獸,修行之根皆是體內內丹;內丹精魄,便是丹魂。修士可以用妖獸丹魂籤訂契約,從而將妖獸生死握在手中,不必擔心其反叛。

紫髯被天霸說服跟隨石望後,石望曾跟它要過丹魂,被它一嗓子吼得找不到東南西北。

五妖毫不遲疑,分別將自己的丹魂取出獻上。五枚指甲大的光團浮在南見愁面前,絢麗多彩的是青鸞丹魂;潔白無瑕的是白杜鵑丹魂;金色的是金眉燕丹魂;藍絲纏繞的是藍絲雀丹魂;晶瑩透紅的是紅羽鶴丹魂。

南見愁將五團丹魂收進體內,神念之力刻畫玄妙陣法,五團丹魂與自己神魂相融,感覺到與五妖之間有一種冥冥之中的聯絡,契約就此簽訂。

玉如靈極為乾脆,須彌戒中取出一顆遍佈玄紋的黑色珠子,扔給青鸞,道:“這是一顆盜天境玄鳩的內丹,給你三弟服下,日後他將其煉化,再無血髓不足之憂。”

五妖大喜。青鸞立刻用五彩靈力包裹內丹,喂玄鳩服下,不多時,玄鳩大妖氣息勃發,引動高天黑雲漩成渦,才悠悠轉醒。

青鸞將交出丹魂之事與它說了。玄鳩也不含糊,聽青鸞說完,便交出自己的丹魂,和南見愁籤訂契約。

玉如靈微笑傳音南見愁道:“惡人我做了,妖獸你得了,他們六個應該合你胃口,好好控制。”

南見愁一愣,恍然明悟。

玉如靈又拿出一些靈丹給五妖治好了傷勢,羽毛重新長出,取出銀鳳鑾駕,有青鸞的速之道加持,半柱香就回到翠鳴峰,天霸、朱凝若、師千丈、苗兒和周義早在此等得不耐煩了。

苗兒一見到南見愁,入骨的憂色立刻變作喜悅,一下撲到南見愁身上哭泣,千萬話語化作飛煙,一句也說不出來了。

朱凝若和師千丈同聲急道:“怎麼樣了?”

玉如靈一笑,請六妖下鑾駕。六妖化作人形,渾身發出尊貴氣息的青衫男子是青鸞;穿白色直綴的玉面秀士是白杜鵑;黑白兩色衣衫的陰狠青年是玄鳩;前白後黑流仙裙的金眉美貌女子是金眉燕;藍綢金絲衣的雀斑仙女是藍絲雀;紅羽寬袍的高雅青年是紅羽鶴。

六妖通法境時結義,如今已是千百年的交情了,結義時排了次序,各自取了道號,老大青鸞叫作青山真人;老二白杜鵑叫作文秀真人;老三玄鳩叫作玄毒真人;老四金眉燕叫作金眉仙子;老五藍絲雀叫作織絲仙子;老六紅羽鶴叫作紅頂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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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南見愁將六隻修為高超的妖獸都收作了靈寵,朱凝若和師千丈只覺得驚異非常,看向玉如靈的目光奇異如怪,心裡明白這其中一定是她出力最多,只有深深的佩服。

石望在一旁看著那種目光暗暗羨慕,心想:“以後我的名頭傳遍荒古大陸,別人看我的目光也是這樣。”

既然得了妖獸,一行人自然是繼續向南家而去,路上六妖報知了自己的道號。南見愁深感六妖的情義,想起無論如何都與自己合不來的弟弟,竟與六妖談得甚是投趣。六妖失去自由的心結鬱悶稍減。

離南見愁父親的壽辰還有些日子,玉如靈的銀鳳鑾駕並不急行。這一日天光正好,鑾駕緩緩飄,忽然聽到底下有人大聲喊道:“上邊可是雲蒼城南家見愁少爺大駕?”

玉如靈手上一道銀光射進舫首銀鳳雕像,鳳雕眼中射出銀光,銀光飄散成畫,畫中一名身穿玄青道袍的道人端坐山頂石亭,正斜望天上。

鑾駕在萬里高空,這人能喊話上來,修為不在逍遙境之下。

玉如靈望向南見愁,問道:“你認得這個人?”

南見愁細細一看,道:“沒見過。”

玉如靈道:“那他為什麼要叫你?”

不等南見愁回話,底下道人又喊道:“上邊可是雲蒼城南家見愁少爺大駕?”

玉如靈玩味一笑,向六妖道:“你們誰去回話?”

文秀真人微微一笑,道:“正是。不知尊駕何人?”這句話在舫上平平常常,在道人的亭中卻如驚雷轟響。

道人喊道:“我乃白虹故友,道號焚慶。”

南見愁身軀一震,顫顫道:“下去。我們下去。”

玉如靈心念一動,鑾駕下沉,片刻沉至山頂,銀光一閃,消失不見。玉如靈一行人將石亭塞滿。

南見愁臉上潮紅,身子顫抖,走上前去,問那焚慶道人:“你如何知道是我?”

焚慶道人端坐不動,淡淡道:“我與白虹乃是至交好友,在你幼時曾見過你,認得你的氣息,今日我修煉大日真陽功,神遊九天,感到天上有你的氣息,故而收功叫喊。”

南見愁切切道:“你真是我娘的朋友?”

“自然不假,不然貧道叫你何來?見愁兒,論輩分,你還應該叫貧道一聲叔叔呢。”焚慶道人目光轉過眾人,道,“見愁兒,不請你這些朋友入座麼?”

亭中只有石桌一張,石凳四臺,再沒有其他物什,根本不夠這許多人入座。

玉如靈傳音問南見愁道:“你娘叫白虹?”

南見愁微微點頭。

玉如靈淡笑,揮手銀光閃起,籠罩石亭,閃耀過後,石亭變作銀亭,而且還大了十倍,銀桌一大張,銀椅十四張,剛好夠眾人坐在一桌。天霸和紫髯在石望肩上,不必坐。

焚慶道人一笑,道:“你這小女娃倒是省了我一些力氣。”

玉如靈笑道:“不入眼之術,不入眼之物,不值一提。道長既然叫南少爺,想必有些吩咐,但說無妨。”

焚慶道人道:“吩咐不敢,只是感應到見愁兒的氣息,想起我那位苦命的故友,心中悲慼,故而將見愁兒喚來,一解哀思。”

南見愁心中觸動,道:“道長,能不能多跟我講講我娘以前的事?”

“這個自然。”焚慶道人輕輕笑,目光在桌上繞了一圈,最後停在玉如靈眼中,道,“既然小女娃幫貧道搬來些桌凳,貧道作為主人,也不能小氣,我這剛好得了幾斤清酥茶葉,便給諸位燒上一壺清酥茶。”

說著,他手上出現一隻萬年寒玉壺,懸在手心上,手心朝上,生出火焰,片刻燒得壺中滾水呼呼直響,白氣急流般上冒,然後取出兩片翡翠般的茶葉投進壺中。

焚慶道人輕輕一推,將萬年寒玉壺送到銀桌中央懸起,一撮火苗在底下燒。道人道:“待這把火盡,茶便燒好。”

石望右肩酣睡的紫髯似有所感,懶懶睜開一隻右眼,瞥了寒玉壺一眼,又再睡下。跟著玉如靈眼珠一轉,嘴角勾起微笑。

焚慶道人將寒玉壺放在桌上後,便閉目低誦道家經典養神,不再言語,將桌上眾人視為無物,似乎並不是一個好客的好主人。

南見愁急於知道孃親過往的訊息,幾次開口,焚慶道人都是不理,安然誦唸,處之若無物。南見愁心急似焚,坐不安穩。少爺不安,苗兒也不安。

朱凝若和師千丈是大宗弟子,雖然主人不知禮數,但他們自有一番涵養。

玉如靈安穩自若,眼中銀芒閃動,似乎在施展什麼法術。

石望正覺得心癢難耐,尋思:“那道人不是好東西,他自己請我們來的,又將我們晾在一邊,真是豈有此理,以後別讓我撞上,不然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太易經忽然感到玉如靈的法術,是個大成法術,無法解析。

石望無趣,便好奇,好奇玉如靈使了什麼法術,使法術幹什麼,越好奇心越癢,最後忍不住傳音發問。

玉如靈只是對他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石望還不罷休,正想追問個究竟,寒玉壺下的火苗卻在這時熄滅,寒玉壺落在桌上,撞出叮的一聲翠鳴。

焚慶道人睜開眼,不再誦唸,右臂內彎,掌心向內,向外揮出,紅光一閃,每個人面前都多了一隻枯竹色的斑紋玉杯。

焚慶道人道:“此杯是萬年鬼手斑竹所制,幽香養神,最配這清酥茶。”

說完,正要拿起寒玉壺為眾人添茶,卻不料玉如靈忽然將寒玉壺搶在手中,笑道:“就讓小女子為列位添茶吧。”

她笑吟吟地提著寒玉壺,在桌上轉了一圈,為每個人都滿上一杯,然後才坐回原處。

焚慶道人舉起杯,向眾人一敬,道:“貧道作陪,先飲為敬。”

跟著他一大口將一杯茶喝了乾淨,不像是個品茶之人。

眾人各自喝了一口,只覺得清香上腦,修為似有所增。

就在這時,焚慶道人開口道:“見愁兒,你想知道你娘的過往麼?”

南見愁早已急切,道:“請道長明言。”

按理說語及親友,應單獨相談,南見愁情急之下並未忌諱,但這道人竟然也不諱言,就要在眾人之前說出來。除了玉如靈,眾人眉頭一皺。

焚慶道人望著遠方,目光似乎穿透千山萬水,不知飄到什麼地方去了。他追憶道:“我和白虹當年一起求師學藝,是同門師兄妹。我們在山上同吃同住,日日修煉,終於有所成就……”

焚慶道人越說越奇怪,南見愁越聽越古怪。

“我喜歡她,可是她卻嫁給了南逢敵!”說到這裡,焚慶道人眼中兇光綻露,面色猙獰,兇狠低沉地道:“所以我殺了她!”

南見愁大驚,猛然站起,卻覺得頭昏眼花,手腳發軟,無力倒下,眼睛大大地睜著,掩不住的怒火盯著焚慶道人,悲苦道:“是你殺了我娘?”

其餘人聽到焚慶道人的話,也立刻知道不對,紛紛防備亂起,卻都無力倒下,連修為高超的六妖也不例外,有人大叫“茶裡有毒”,只有玉如靈還安穩坐著。

焚慶道人眼睛血紅,閃出瘋狂的光芒,盯著南見愁,兇惡道:“不錯!就是我殺了白虹!我殺她的時候你也在,只有一周歲,我想把你也殺了,可是我沒有。”

焚慶道人道:“你是白虹的兒子,也是南逢敵的兒子,我不想殺你,可我又想殺了你。”

南見愁只是盯著焚慶道人,眼中是怒火,是仇恨,是怨毒。

焚慶道人臉上猙獰無比,兇戾道:“你今年二十一歲,我在這空見山空見亭中坐了二十年!這裡離雲蒼城不遠,我每天都在想要不要去殺了你!想了二十年!”

為一個殺念,苦坐空山二十年,所有人都側目而看。就在這時玉如靈接著焚慶道人的話頭,淡淡道:“前幾天你見到了王管家,所以終於決定要殺南見愁。”

焚慶道人惡狠狠道:“不錯,王管家告訴我,你們坐在一架銀舫上,還告訴我見愁兒找到了一隻厲害的妖獸。不過現在看來嘛,不是一隻,而是六隻。”

玉如靈望了望南見愁,問道:“你為什麼不直接殺死他呢?”

焚慶道人道:“我只是想讓他死得痛快些,不必受那許多痛苦。”

玉如靈道:“他不會死。”

焚慶道人道:“他一定會死,你們也會給他陪葬。”

玉如靈道:“你在茶裡下的閻王散,被我用回魂水解了。他們中的不過是殘毒,痛一會,軟一會就好了,不礙事。”

焚慶道人一愣,往地上眾人看去,果見都中毒不深,猙獰的臉殘忍地笑了起來,戲謔道:“我本想留你們一個全屍,讓你們死得舒坦,你們非要自尋苦路,那就怪不得我了。”

話音落,他已站到高天,仰頭開懷大笑間,風雲齊動,雷鳴電閃,更顯得他如邪魔一般。

焚慶道人大聲道:“當年白虹嫁給南逢敵的時候,我一怒之下,領悟了天道,修為達到盜天境。”

六妖面色發苦。青鸞喃喃念道:“盜天境……”

焚慶道人張狂瘋魔般地大笑道:“我的天道是湮滅。大道無情,萬物總是不堪灰飛煙滅!見愁兒,就讓你的湮滅,帶走白虹的一切!”

說完,天上大風刮來,黑雲壓來,雷打電劈來,皆蘊含湮滅天道,任意一個都能將空見山的一切湮滅。

六妖感受到風雲雷電中的天道,瑟瑟不能動,別說中了毒,就是沒中毒也好不到哪裡去。但是玉如靈依然穩坐如山。

風是極快的,電更是極快的,湮滅是無情的,讓空見山消失連瞬間的功夫都用不到。只是湮滅降臨空見山之前,玉如靈淡淡開口:“紫髯,他是你的了。”

只見一道紫影射出亭外,顯出紫毛妖獸本相,張口就將風雲雷電吞進肚中,其中的湮滅天道也隨之吞進肚中。

焚慶真人彷彿見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事,瘋了似的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小小造極境妖獸,怎麼能吃得了天道?你……”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被紫髯一口吞了。紫髯極為不滿地道:“造極怎麼了?造極就不能吃天道?造極就不能吞盜天?”

青鸞等六妖只覺得不能相信,盜天境修士奪天道為己用,動用天地威能,何等強橫,此時竟被那只紫毛一口吞了,想起先前曾與紫毛為敵,心裡不覺一陣寒顫。

紫髯吃了焚慶道人,又化作紫**兒在石望右肩懶懶睡下。

石望當時也隨眾人震驚躍起倒地,此時望著玉如靈,滿臉諂笑,道:“如靈姐,那個回魂水還有沒有,再給我喝一口。”

玉如靈道:“閻王散是毒,回魂水也是毒,你真的要喝?”

石望立刻搖頭道:“算了算了,我說笑的,說笑的。”

玉如靈嬌豔一笑,跟著卻忽然僵硬,須彌戒中取出一隻尺許大的小號角,雖小,鳴聲卻是震天的響,直響得石望耳朵生疼。

玉如靈收了小號角,向石望道:“石頭,姐姐家裡有事,要回去了,以後就不陪你玩了。”

跟著她又向南見愁、朱凝若和師千丈辭行,收了銀亭銀桌銀椅,帶著紫髯化作一道銀光,掠下空見山。眾人殘毒未清,神識不能放出,就連石望的心鏡也無法施展,不知道玉如靈去到何處。

過了一會,紫髯回來,仍在石望右肩睡下,玉如靈卻不見迴轉,看來已經走了。

又過大約半個時辰,眾人各自恢復,看紫髯的眼神都有些俱意與震驚。

南見愁走出石亭,見山上野草橫生果然像是二十年沒有人跡的樣子,熱淚不覺沾溼衣襟。苗兒兩隻小手兒拉著他的右手,靜靜伴在少爺身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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