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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預言和命運 第一百九十二話

汀古斯大陸其構成的能量體系很複雜,所有能量的根源能力被稱為源力,而在大陸上面,源力被分支出了許多種內容,最常見的主流內容之一,便是魔法。

魔法師佔據大陸最為主導的主流能力,同樣也是源力最核心的體現之一,但他也僅僅只是源力所代表的一個分支,並不是全部,大陸之中還分佈著其他各種各樣的力量,他們以各自的方式體現著源力,塞魯卡,就是汀古斯大陸人族裡邊一個極為特殊的國家。

人族的發展主要是在魔法的推進下進行的,但是魔法畢竟不是整個世界的唯一能力,賽魯卡就是一個特例。

在塞魯卡內,魔法並不佔據主導地位,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名為引的理念,引作為賽魯卡的核心支撐,也是賽羅卡如今繁華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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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魯卡十分主張科技至上,他們並不樂於魔法對身體的強化或者異化,他們的目光更多是放在合成的材料上,以及那些用魔法科技打造出來的裝備上。

魔法不能佔據戰爭的主要地位,但是道具一定是佔據主導地位的存在,賽魯卡就是要靠販賣軍火還有各種其他極端貿易發展起來的。

道具和魔導裝置,這是兩個不同的概念,雖然很多時候都會被混淆,它是魔導裝置的主要支撐點,是透過魔法,以及編寫的魔法之中的各種儀式,作為主要表現力,因此它對於載體的材質十分嚴苛,同時也並不好製作,因此魔導裝置儘管十分方便,但卻十分稀有,而且造價也極其昂貴,可以完成魔導編寫鐫刻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如此一來,在過去的戰爭中,戰爭的主導角色,往往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力挽狂瀾,單兵冒險主義很受歡迎,畢竟每個人都會享受自己當作世界中心時候被吹捧的感覺。

然而精英的單兵主義實在太過嚴苛,無論是對於角色的選拔,還是對於魔導裝置的要求,全部都是一個極高的門檻,倘若出什麼意外,多年培養的精英單兵,就會在極不確定的時間裡邊瞬間葬送,多年培養和大量資金投入,也就會因此而毀於一旦。

但是透過引這個能量而製作出來的道具,就是另一回事了,賽羅卡爾所販賣的許多軍火道具全部都是可以批量生產的工業產品,比起魔法道具那種追求登峰造極的意境,賽盧卡的絕大部分裝備,更加追求其適用範圍的廣泛性,以及量產的價效比,並且希望透過綜合整體的方式來提高全面的進步。

儘管說是量產裝備,但是使用方式簡便,而且造價便宜,倘若一個士卒犧牲,下一個人也可以拿起他的武器繼續戰鬥,而且這些武器裝備的簡便性,對於使用者的門檻並沒有特別高的要求,就算是平民,只要裝備上這些武器也可以獲得不俗的戰鬥能力,聽起來很像以前世界那些武器的倒退版。

不過也並不全部都是倒退,在此之中,以引作為基礎的力量,科技樹自然也是點在了另一些地方,其中最為出名的就是,合成者。

透過引的製作,金屬材質便不單單只是冷冰冰的金屬,這些金屬變成了合成金屬,再加上有引的加固以後,聽說開始出現極強大的可塑性,以及和身體的兼容性,引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這種理念也就只有當地的研究人員才能知道,但是他們透過這種東西,輕而易舉地創造出了許多的合成者。

透過引製作出來的許多裝備,他就不單單只是一件放在手中的道具,他們會成為你的一部分,就像和你同源一樣,他們可以根據你的意識進行運動,甚至還能夠填補意識之中彌留出來的不足,他們可以直接連線你的思維,幫助你完成你想要的,他們會努力和你的身體相互適應,直到你的身體再也離不開的和他形成相互的依賴,有的時候他們甚至比人體先天生長出來的那些結構還要方便還要靈巧。

引無疑在各方面都佔盡了優勢,但是凡事並沒有絕對的,在這些道具給你帶來了無盡的好處之後,他們的弱點也暴露的十分顯著,道具畢竟是道具,是道具就會出現損壞,他們並不會隨著你的身體一起恢復,有些道具還會侵蝕身體,甚至說汙染精神,這樣子的例子也並不在少數,只是很多人都已經不在意了而已,在賽魯卡這樣的地方,如此死掉一兩個下等人,都不是什麼大問題,反正,人有很多。

但是對於這些道具的渴求和需要,人們又離不開透過引製作出來的這些道具,尤其是在賽魯卡的軍隊方面,這些東西都是極為重要的,他們關乎著賽魯卡的安全,軍事,同時也把控著整個賽魯卡的經濟,無論怎樣,引所製作出來的所有東西,都會左右著塞魯卡的未來。

軍隊之中所使用的道具絕對不能夠有問題,想要確保道具在使用的時候不會問題,最簡單的就是在生產上邊嚴格把關,而想要在生產上面嚴格把關的話,那就要在製作的科研基礎上面多下功夫

,但是問題在於,塞魯卡目前很多的道具,都是要和人形成契合的條件,所有科研的資料均需要來自於人,而這些浮動的資料最好的研究物件除了適應性群體,就是孩子。

孩子可以作為道具資料的關鍵提供者,很巧的一件事情是在於,賽魯卡從來都不缺這些無家可歸的孤兒,能夠把自身發展成這樣子的賽魯卡,他所處的位置也很微妙,各地方的戰爭都會從他這裡拿走很多的軍用器械,同樣也會有大批的勞動力注入這個城市,這些勞動力很多都是戰爭的流民,他們背井離鄉,但是賽魯卡很願意接納他們,對於外人來說,這可能是一種友善,但是對於賽魯卡來說,尤其是對於塞魯卡的那些達官貴族來說,這些人的生命在他們眼裡並不值錢,這些人唯一值錢的地方,就是為他們提供更好的實驗素材。

“行吧,基本的我都已經明白了……”夜晚的風吹得很大,賽魯卡外,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曠野,狂風毫無阻攔地衝入這個城市,但是他們撞不破鋼鐵組成的樓房,於是他們飛向上空,高樓之間的間隙,狂風無孔不入,穿針引線一般形成各種流層,樓下燈火輝煌,越往上越顯得昏暗,但是我們又離那些燈紅酒綠的高樓已經很近了,這個地方就好像介於霓虹之間,進一步是無盡的光明,退一步是無限的黑暗。

只不過,兩邊本質上是沒有什麼變化的,全部都是無情的鋼筋混凝土,甚至那無盡的光明,究竟是不是光明都需要陷入深思。

“求你了,你放過我!求你放過我,無論是錢還是什麼,我都給你……我……我……”我斜眼冷冷的看了旁邊那個人一眼,對方瞬間不敢再多說一句話,在他眼裡我彷彿是一個冷漠的殺手一樣,取走他的命在我樂不樂意。

“告訴我你的名字。”我的臉上這個時候帶著一個面具,這個面具還是薩達給我用來參加舞會的,沒想到現在用來做這種事情,不過我倒是沒打算讓對方知道我是誰,因為我還不確定對方的身份,作為從艾恩斯來的一個使者,我也不想,因為我破壞兩邊的建交關係。

“不要殺我啊!我真的錯了!我知道你們都是正義的執行者!但是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還有家人要養!我是兩個孩子的父親啊!我還有妻子在等著我!”

“你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啊……”我的內心莫名出現了一種不悲不喜不惱不怒的狀態,看面具之後的我就像是另一個人,我微笑著看著對方的臉,不明白他究竟是出於怎樣的心理才能講出這樣子一段求生的話,我看著樓下的市井繁華,手中就像轉動鋼筆一樣轉動著剃骨刀。

“我……”對方呼吸瞬間緊張了起來:“我知道我這種行為並不……但是!但是……”

“但是什麼?”我收起手中的剔骨尖刀,將他背放在手中,然後俯身湊近看著對方,被我綁著的這個人,此刻正臉色慘白的躺在樓頂的地上,對於自己的處境,他顯得十分恐懼。

“但是我是真的愛他們……而且他們也真的需要我在他們身邊。”對方用著僅存的理智,剋制著自己的語氣,儘量保持平靜,也不知道這是追求生欲的本能,還是他另有他想。

“真有意思……”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一種看著跳樑小醜盡力辯駁的錯覺,在我眼前反覆,我的內心底部居然升起了一絲開心的笑:“你是想在現在這種情況告訴我,你愛你的家人?”

“我知道你可能不理解!但是這座城市,每個人都有在自己內心底部的慾望和需求……”對方顫抖著說。

“你的惡趣味還真是噁心啊!”

“您不瞭解!這個城市有很多人需要尋找各種刺激來排解自己的精神!”

“我保證如果你再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扎爛你的嘴!”對方的表情瞬間愁容,恐懼和凌亂不斷的在他的眼神中遊動。

“您,您是,想要她對嗎!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真的錯了!求你放過我。”今年身上的衣服看起來價格也不菲,似乎也是一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內心有強烈的預感,如果我放過這個傢伙並且讓他知道我是誰,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輕易放過我的。

我歪頭看了看旁邊的卡蓮,其實不用這個動作我也能看得到卡蓮,不過我要告訴眼前這個傢伙我的確有在看卡蓮,卡蓮這個時候渾身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嬌小的身軀微微發抖。

“你覺得我是,為了她?”說實話,我現在的確需要一個離開這裡的理由,不過我還需要問出來更多的東西。

“您……”

“跟我談一談吧,您的孩子。”

“我,我的孩子?”對方明顯身體一震。

“我的資料上面沒有說您的孩子。”我表現出一副對他很瞭解的樣子,

似乎我就是一個職業的殺手,提早就已經看完了他的所有檔案。

“我……我求求你一定要放過他們!他們還小啊!有什麼事情,您對我說。放過我的孩子!”

“我想要和你談一些事情!希望你能配合一點如實告答。”

“我一定如實轉告!”

塞魯卡偌大的貧富差距,能夠讓一切富麗堂皇的運轉下去,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那就是壓榨,來自萬惡主義的壓榨,有些人可能窮盡一生也獲得不了多少的溫飽,更有很多的人,則是永遠在一層又一層的絕望中醒來。

塞魯卡還有我一個十分龐大的灰色產業鏈,如果逐一羅列出來的話,根據我寫小說的經驗這本書絕對會被封,很多研究機構都會為了所謂引的實驗,收容很多流民孩子,這些孩子剛好可以為他們的實驗,提供各種資料。

襲擊我的傢伙就是使用了這種裝備,講道理還真是強大,那種集多人的智慧融合成一件的武器,無論是裝備到怎樣的人身上都會顯著提升戰鬥力,更何況對方還是一個職業的戰士。

能夠從他們的敵人手中逃下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來到艾恩斯這些日子在各方面的戰鬥力都有飛躍的突破,今天晚上絕對已經死了,不過賽羅卡的這種體系還真是可怕,而且還是一個戰爭主義國家,以後倘若成為了敵人,那麼他的威脅性絕對……

卡緹丹和這裡的背景環境完全不一樣,對於引的力量也只有很淺顯的一部分,無論是軍備物資還是戰鬥方式,卡緹丹都還處於劍與魔法交匯的史詩篇章狀態。

塞魯卡的灰色產業鏈基數十分龐大,這種體型的產業鏈在這裡是很正常的,從外人的眼光難以理解這個城市的病態,但是他能夠形成現在的狀態,一定是有原因的。

接下來我要怎麼辦呢?首先要能夠聯絡得上艾恩斯,然後還要能找到烏魯,現在我還要處於被通緝的狀態,而且還被暴徒追殺……原本還可以求助警察,幫我聯絡一下烏魯,不過有了中途的那一段小插曲,一件簡單的事情被我搞得特別複雜,在這種各方面都處於極為劣勢的狀態,我覺得絲毫感受不到慌張,不如說在某種機緣巧合的情況下,我讓自己進入了另一種比較特殊的狀態,我可以肯定我窺探得了這世界上的某一角,而這一陰暗的角落,正是法爾想讓我看到的。

“你沒事吧?”我回頭看了看卡蓮,卡蓮立刻點了點頭,但是一句話也沒說,雖然說她是乖巧的跟著我離開了,但是更多的好像是出於對我的恐懼,或者說是本能性的服從。

我買了一套新的衣服,給我們兩個換了一身裝束,講道理,我的穿衣品味或許很差,糟糕的連我自己都知道,自己的穿衣品位很糟糕。

卡蓮身上這個時候穿著略微不合適的寬鬆大衣,我口袋裡面沒有太多的錢也沒有足夠的時間給她購買更合適的衣服,我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更換了一件十分粗糙的布衣,衣服的做工十分粗糙,還帶著一股濃濃的刺鼻味道。

這種衣服的出售物件多半都是那些低消費的人,這些東西的做工粗糙,完全都是各種次等品的合成。

這個時候的我們已經離開了樓頂,總不能一直待在那裡,我需要有點行動,至於說那個大叔的話,等到第二天,大概會有人發現他吧?如果沒有的話,我會回來接他的,大概。

“我們接下來去哪裡?”卡蓮終於忍不住對我發起了提問。

“去一個能夠見到你同伴的地方。”

有的時候,我幾乎已經忘記,刀離開我是什麼樣的感覺。這絕對不會是在以前的世界上擁有的體驗,自身帶著配刀,心中隨時能夠想出一道戰鬥的方案。

這在以前的世界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以前的世界少年是不可能提著刀去戰鬥的,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以前那個世界的少年,就算是打架都是不被允許的,更不用說是提著刀去戰鬥了,如果是那個世界的我,現在應該過著什麼樣的生活呢?那是沒有答案的。

但是現在的我是怎樣的,我是非常瞭解……

“嘭!”在裡面的人真的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門會被破開,現在大概已經能夠適應戰刀不在手邊的日子了吧?

揮拳!正中臉部,反手擒拿,對方被狠狠的按到在地,最後再補上一擊,結束。

“唔!疼!”我略微吸了口冷氣,收回前言,還是戰刀在手裡的時候更加舒適一點!我太高估我拳頭的硬度了!

看著地上癱著的人,我以為松了口氣,不得不說,越是在這種只有一個人的時候,我的戰鬥能力就越來越是強大,擒拿閃擊更是被動的做的行雲流水。

好啦!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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