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輕響,一名少年的身影好似從天而降一般的墜入了奇怪的野獸群中。
“嚕嚕嚕嚕!”
“嚕嚕!”
“嚕!”
“嚕……嚕!”
原本密集的野獸群不時飛出幾頭被擊飛的野獸,一瞬間野獸淒厲的嚎叫聲持續不斷的響起。
頃刻間,密集的獸群中被清理出一大片空地,被一拳斃命的野獸散落在這位天而降的少年腳邊,鮮紅的血液流沾溼了少年的本就破爛不堪的衣服。
剩下的野獸卻似乎也懂得恐懼,慌忙退縮的逃回了森林的陰影中,只是遠遠的依稀還能夠看見怪獸們綠油油的眼睛。
“蘿菲?!你剛才叫我了嗎!?”
望著似乎並沒有受傷的蘿菲,德古拉終於放下了心中高懸的石頭,沉穩的走到了蘿菲身前,彎腰公主抱的抱起了小臉上滿是淚痕,髒兮兮的好像小花貓一樣的少女。
溫軟的肌膚,花香的氣味,細柔的金髮,眼前少女的一切,在德古拉的眼裡卻是感覺到內心被填滿的幸福感。
再也不會讓蘿菲離開我的視線了。
“才,才,才沒有呢!哼!笨蛋僕人,居然這麼晚才來!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蘿菲滿臉羞紅的用力捶打包圍著自己的溫暖懷抱,先前暫時止住的淚水卻不知為何又開始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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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哎喲,我錯了!我錯了!哎喲,對不起,對不起!我來晚了,真的,很對不起。”
德古拉任由蘿菲嬌小的拳頭砸在自己的臉上,溫笑的俯下胸膛,柔柔的在蘿菲髒兮兮的金髮上印下一個溫溫的親吻。
“真的,很對不起。”
那麼愛美的蘿菲,現在卻是這副樣子,想必是非常害怕吧。
說來也是,蘿菲只是一個偏僻小村裡長大的少女,被這麼奇怪的野獸追趕,就算是我當時也是被嚇了一跳。
更不用說蘿菲這個涉世未深的嬌蠻少女了。
“呃……”
蘿菲沾著泥土的小手撫著頭頂,似乎還感受著髮絲上德古拉留下的溫度,幼嫩的小臉“噗嗤”的一聲如同沸騰的熱水一樣的冒出水蒸氣,整個人僵硬的乖巧的躺在了德古拉的懷裡。
“恩?怎麼了?蘿菲?”
“沒、沒什麼。”
蘿菲用力的搖了搖頭,好像幼貓一樣乖乖的安靜的蜷縮在德古拉的懷裡。
“恩?”
德古拉很是不解的看著懷裡突然變得這麼乖巧的少女,但是並沒有太過深究,眼前,還有要做的事情。
夜米兒,夜米兒不在,
看來這些奇怪的野獸果然是有一個主人,
這些奇怪的野獸,好像二個動物融合在一起的野獸的這副難看的模樣不難想象他們的主人是一個惡趣味的傢伙,
而夜米兒原來只是一隻普通的黑貓,現在卻能夠變身成人類,對於一個惡趣味的怪獸製造者想必也是很有誘惑力的吧。
從一開始有計劃的驅趕誘導,到現在的包圍抓捕,還有森林裡的阻攔警戒,不易被發現的森林,數量如此之多的怪獸,
不管怎麼看,這都是一場專有目的的行動。
可是,到底又會是誰會這麼做的!?
“不過,我想馬上就可以見到那個幕後黑手了,我一定要讓那個傢伙後悔這麼做。”
德古拉目光冷冽的注視著在不遠處還在周圍遊蕩的奇怪野獸,方才被殺死的野獸屍體的鮮血此時已經變幻成環繞在德古拉周邊的血色光帶。
“唧唧唧唧唧唧!”
一隻小蝙蝠從森林深處飛了出來,落在了德古拉的肩頭……
……
密集的火光點亮了陰暗的房間,晃動的影子倒影在坑坑窪窪的牆壁上,偌大的房間中心畫著一個看似六芒星的神秘魔法陣,四處擺設著各種動物的肢體以及木桌邊緊盯著燭光的奇怪生物使這片空間顯得更加詭異。
“恩嗚嗚嗚嗚,這,這還真是,哎,果然不行呢。”
白袍人嘴裡發出失望的呻吟,皺起眉頭的望著穿著長裙,長有貓耳和貓尾的少女,二個寬大的鏡片反著昏淡的燭光,就算此時看不見他的眼神和面孔也能夠從那瞬間變得頹廢而直接坐在地上的動作解讀出失落,此時白袍人扶著身前木桌垂頭喪氣的模樣正是人類期待落空後的樣子。
“和普通人類少女的身體沒有什麼區別,貓耳和貓尾似乎就好像是無關緊要的東西,恩,雖然這具身體裡確實具有不平常的地方,也能夠感受到那股黑暗力量的氣息,但是那股力量完全就好像是搭配主人的身體而使其特點更加突出,向黑暗祈禱的力量果然是根據主體而會做出相應的調整呢,哎,不是能夠完美複製出來的東西,也成為不了我的素材。”
潔白的袖筒擦過額頭,染下了一片汗漬,白袍人無奈的嘆出一口氣,粗糙的手指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一根菸捲叼在嘴裡,慢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用火把點燃了菸捲,佈滿胡茬的下巴上方一時間火星閃爍。
“這個黑影怪物,從黑色的貓耳和貓尾來看,應該是黑貓呢,黑貓也有那麼強烈的意志對黑暗祈禱得到力量嗎?!呵呵,黑暗的力量就像是萬能的願望聖盃一樣,目前已知的是只要有異常強烈的意志、坦然接受黑暗的覺悟,不管是人類還是擁有靈性的動物,都能夠得到凸顯主體能力的黑暗力量,宛如突然加速進化,完成一常九死一生的變異一樣的過程。可是,至今黑暗力量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只能透過祈禱得到嗎?這股力量又是從何而來?除了教堂還存在其他的力量嗎?之類的根本問題卻沒有絲毫的頭緒。雖然很好奇,但是我現在卻沒有多少時間去探究這些真相,必須快點找到喚醒“她”的方法和更加完美的軀體素材才行,哎,真是頭疼了。”
白袍人嘴角叼著亮著火星的菸捲,雙手插在白袍口袋裡,反射著白光的鏡片再次來到了昏迷的貓娘身邊,
白袍人伸出了一隻手,面無表情的放在了貓娘的額頭上,沒有發出讓人不寒而慄的笑聲,也沒有閃著寒光的小巧刀具,只是輕輕的撫摸。
“黑貓想要變成人類少女,人類少女卻想要變成野獸,你們這些還如此稚嫩的少女們卻擁有這麼強韌的決心,到底又是經歷了什麼樣殘酷的回憶呢?!呵呵,真是讓人好奇,少女們的內心真是讓人好奇。”
“吱呀……”
被推開的木門發出了一陣難聽的聲音打斷了白袍人的沉思,一名長著鳥翼,身形接近人類的鳥人捧著沾有血跡的土塊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