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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我們會結婚嗎

週日何文來了,一大早就來了,畢竟只有一天的時間。偌大的首都即便單單是市中心,想要一口氣逛完也難,只能挑幾個地方。

首都是一個國家的經濟文化中心,離世界體系最近的地方,很多事物也新潮於其他二線城市。

時裝就是其中一樣,一路上坐地鐵搭公交去看毛爺爺,途中看到無數奇異裝飾的女孩。頭上的辮子都與眾不同,就不談腳下的AB鞋了。

看慣了西施你會很欣賞王昭君的美,我也覺得這些女孩很美,即便她們不是大眼睛雙眼皮、小嘴巴瓜子臉這種東方美感型,我也被另類的時潮所觸動。

何文說:“要是被章玥看到你這種眼睛溜光的眼神,肯定會一剪刀處理你的鄰家弟弟。”

何文與章玥也挺熟,高中時都是一個美術班的,在高中時就集體去省城培訓過一年。

程剛和王典、劉武等就不一樣,他們不是美術專業的。

看不到早上的升旗是一種遺憾,對於每個華夏民族來講,這都是非常神聖的時刻。

無論生活多麼艱辛,多麼潦倒都得有一種信仰:我愛我的祖國,祖國是我家!

只能等下次再找機會了,雖然我知道這個機會很渺茫,距離太遠了。

但是可以去看另一種信仰:毛爺爺。

看著近一公里的長龍,如此壯觀的排隊,我覺得又渺茫了。

北方早中晚的溫差是很大的,出來時穿了比較厚實的外套,中午就恨不得穿短袖了。怎麼能把時間浪費在頂著烈日炎炎排隊這種無聊的事情上?

果斷的把這一信仰丟在了往後的日程計劃,把時間就給了西單。

很抱歉:我的祖國,我的信仰。我為我的意志不堅定而深深的懺悔,為我把眼球留給了美女而感到深深的羞愧。

我和何文蹲在一個角落抽菸時,搭訕上了同在抽菸的安保。於是問他們借了兩個凳子,做了一件瘋狂又無聊的事:坐在西單的一個進口看美女。

看美女也是一種信仰嗎?我的答案是:是!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它是不同民族、不同地域、不同性別、不同品種的生物共有的信仰。

安保大哥很看好我們的眼神,如同在冰天雪地的荒茫世界找到了同伴。

安保大哥說:“之所以選擇做這麼一個錢少又無聊的工作,就是能看到各種美女。雖然得不到,但可以遐想,律法可以禁令我的言行,但不會阻礙我的思想。”

我聽了後是深深的觸動:這當兵當成狗了,部隊怎麼沒在演習中一槍崩了你。

不,我不會這麼想,我也找到了知己。我們都是立世而獨搖的公子,誰也不能阻擋我們“面朝大海,幻想花開”的思想,齷齪又低俗的思想。

所有的思想,所有的信仰最終也抵不過肚子的呼叫。

在王府井小吃一條街的路上,我又認識到吃貨也需要資本這一樣早該發現的事。

我不是吃貨,而且很挑食,可我肚子餓啊,只是太貴了。一串羊肉串五元一根,那時的我是捨不得滴,因為我不是吃貨。

何文還是買了六串,好吧,別人買的我就不心疼了,但這份心意還是得記住。

晚上跑了老遠,找了個餐館吃了頓。本來計劃的很多地方都沒去,信誓旦旦的信仰也沒能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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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天的一個晚上,何文打電話說:“兄弟,記得我住的地方嗎?來陪我喝酒。”聲音十分低沉,能聽出世界末日的感覺。

本來晚上大多時間我會留給教學樓的電腦,那裡的學習氣氛太濃烈了,自己早早回去宿舍都覺得會被人看不起。環境太重要了,是的,其實之前的人生也告訴我了這一點,只是沒到這般重要。

雖然有點小路痴,但何文住的地方來過一次,有標誌性的建築物,所以不難找。

一個十平米的小屋,一張上下鋪的床,他的室友龔路也在。

龔路是他的大學同學,兩人一起在WH的一個公司實習,然後又一起被調派到首都。

其實我早猜到何文失戀了,他的女友魏嬋也是我的高中同學。

高中時的魏嬋被稱為班花也完全不為過,成績總是前三,人也是標準的東方美女型。很多人追過,沒追到。沒想到被何文在大學時的一次偶遇追到了,也許是被寂寞追到了。

魏嬋太高冷,大學估計也難得有朋友,我是從來不會對這種美女有想法的。我的人格宣言就是:你高冷,我就是冰山;你熱情,我就是沙漠。

移情別戀的故事,大多是因為物質的收買。這麼低俗的案例到處都是,所以何文沒逃過。

安慰人我不怎麼擅長,喝酒也不擅長。但是,哥們心情不好,陪喝酒我很擅長。

父母從小就教我:寧教人打子,莫叫人分妻。看著酒桌上哭的稀里嘩啦的何文,我唯一能說的就是:“兄弟,不甘心就去追回來!”

何文聽了,請假買票坐車。滿腔悲愴的,心潮哀涼的,帶著我與龔路的出謀劃策:搞定她室友、封鎖路線、買上鮮花和禮品、許下一定會美好的誓言,他回去了。

我不知道他一路上有多難受,也不會想到失戀是怎麼樣的心痛,因為章玥是我的初戀。只是沒想到,這種痛苦離我並不遙遠。

回宿舍後,我擔憂何文,也擔憂自己。異地戀確實是很多情侶分手的重要原因,距離會產生美,可那是短空間短時間的距離。

我和章玥此時也是長空間長時間,我也是她的初戀,本來很堅信這種事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我,此時已不再堅信了。

打電話過去章玥,她正和室友在寢室嬉鬧。聽聞何文的事情,她沉默了。

她問:“如果這心裡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你會怎麼樣?”

我沉默了。是啊,章玥長得並不差,也是大大的眼睛雙眼皮,高鼻梁,還有小虎牙。性格也大大咧咧的,朋友多。在學校肯定有不少人追求,只是她從不會對我講,知道我愛吃醋。

“我會祝福你。”

這是一句什麼狗屁話,特別的虛偽,特別的彰顯自己的真誠和大愛。

我不會這樣說的,可我還是這樣回答了。

如果真發生這種事,我是追不回來的,太瞭解章玥的性格了。這不是一件小事,她拿定主意,肯定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我們會結婚嗎?”章玥又問。

“毛爺爺說過,不以結婚為目的戀愛都是耍流氓,這是當初在一起時我常說的話,你不會忘記吧?”我回答。

“可每次在一起時你都對我耍流氓!哈哈哈。”傳來章玥的笑聲。又說:“放心吧,移情別戀這種事有可能發生在你身上,但絕對不可能發生我身上。”

是的,她說不會移情別戀,她真做到了。

“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章玥的聲音很溫柔:“我想你了!”

這跟暑假不一樣,暑假她有父母陪在身邊,有家的溫暖,她想我的時間不會很多。可此時的她,沒我在身邊,不在一個城市,很沒安全感。

“我也很想你,三個星期,很快的。”我的心終於舒服了一些。

打完電話,我借上鋪蔡立的電腦寫了一篇【夢裡花落知多少】的QQ日誌,寫了一些對於移情別戀這種事的感想。

現在看那篇日誌,很幼稚。可我沒刪除,因為那是一份記憶。

蔡立是個很悶的人,許多個晚上常常聽到他哭泣。

他老家是GZ人,可在首都落地生根了,父母親戚很多都在電視臺工作。他說他壓力很大,他說出生在同輩親人都很優秀的家庭裡,本身就是件悲哀的事。

是啊,我也深有體會,我的很多同輩也很優秀,我的壓力也很大。可是我又不贊同,他的家庭條件實在太好了。

安慰人我不會,可陪人我很擅長。

這裡的人一起聚餐都是AA制,我是很不習慣的,多年以後才知曉它的好處,此時的我覺得這樣沒有人情味。

一起吃飯喝酒很是麻煩,口味都不一樣。北邊的偏鹹,東邊的偏甜,南邊的偏淡,中部和西邊的偏辣。

好在有自助火鍋這個東西,一人一個鍋。寢室裡有個東北人,我的印象中東北人是最能喝酒的。

或許是我給他的帽子戴的太高了,他也吹起來了。吹的太猛,忽略了其他人的感受。結果最後,好好的一次聚餐,變成拼酒了。

他喝一杯二鍋頭,別人吹一瓶啤酒。這種牛X是需要實力的,五十二度的二鍋頭已經很有後勁了。

用杯子喝啤酒,我還能喝點,用瓶子吹?我一瓶就得吐。

只是這個東北哥們,太猛了。杯子不大,一瓶酒八杯,可他喝吐了三人了,還有三個是不喝酒的,只剩我了。

年輕人就得意氣風發、熱血當頭,誰怕誰啊,咱得為HB人爭個臉。

最後,敵我兩方全軍覆滅,好在有三個人不喝酒。

吹了兩瓶,我去衛生間偷偷吐了,又來喝。在耍賴的情況下,他吐了,一吐不可收拾。

一挑四,還一個耍賴的,輸的光榮,倒的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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