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上,明法觀察了好一會兒,然後開口道:“咳咳,若是小僧沒有眼拙,閣下剛剛使的可是《金鐘罩》?”
李承乾微微一笑:“禪師總算是開口了,不錯,正是《金鐘罩》。”
“第七層?”
“因為沒有第九層心法,苦苦困於第八層巔峰數年,不知禪師能為我解惑麼?”
明法驚恐的看著李承乾的臉,過了一會兒,苦笑了一聲:“倒是讓施主失望了,傳聞《金鐘罩》十二層,最後兩層心法似乎是遺失了,第九層和第十層都在少林寺,若是機緣一到,或許可得。”
“機緣?這東西太過玄乎,到時候我會去少林走兩趟,一趟的話恐怕他還不給。對了,不是說《金鐘罩》都是九層麼?怎麼又變成十二層了?”
“說是九層也對,當初達摩祖師來中原之時,確實是九層,後來又有高僧大德推演出了後三層。傳聞如此,小僧卻也不敢胡說。”
李承乾腦海中靈關一閃,指著明法哈哈大笑:“你這和尚當真是滑頭的緊,這是要把我吸引去少林寺麼?”
明法道了一聲佛號,低頭不語。
“你也不用擔心,我對你們法覺寺沒有什麼想法,只是聽聞你精通農學,所以請你把這些東西記錄下來,順便給我那些下屬們開開眼!”
“果真?”
“這沒有什麼可以騙人的,禪師等會兒便知。至於你身上的傷,只要平日裡不動武就行,會有大夫給你看病。”
“施主就不怕小僧恢復後跑掉?”
“當然怕,所以你還要服下一種丹藥,限制你內力的。”
明法默然,沉默了一會兒,他又探試著問李承乾:“若是小僧不會農學的話……”
“你不會想知道的。”
車廂中就這麼沉默了下來。經過半天的車程,明法知道自己已經離開了上海縣,看著眼前正在看書的李承乾,他只能在心中嘆了口氣,然後閉目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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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法禪師,地方已經到了。”
明法睜開眼睛,然後走下馬車,看著眼前平曠的田園,他大概猜到了接下來的生活。
李承乾一邊引路一邊說道:“禪師,這裡住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還望禪師自重,不然的話……”
明法點點頭,因為他沒有看到自己的那些師弟和師侄們到這裡。
“禪師您看,這邊是我根據古籍記載的方法,研製出了一種肥料,能提高一些糧食的產量。還有那一片……每一片田地都用了不同的肥料,今年夏收的時候就能得到產量,第二季的時候再試一次。”
明法有些不確定的問道:“施主剛才說是收穫兩次?”
“嗯,沒錯,兩次!”
“這怎麼可能?”
“禪師會知道的,起碼今年第二季收穫之前,您都要待在這個村子裡面。”
明法的表情一頓,就想到自己還是階下囚的身份。
“禪師放心,在這裡您是絕對的安全,您只要把您知道的那些知識寫出來,然後再和這些人一起務農,我保你和你的那些同伴們衣食無憂。”
走到了一個院子中,看著周圍僅僅半人高的籬笆
牆,明法無奈的說道:“看來我要老老實實做一回農夫了。”
李承乾樂呵呵回應道:“做農夫有什麼不好,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這人間煙火也是不可多得的美景啊。再說了,誰也沒說這修佛一定要在深山古剎中才能得正果。不歷經紅塵萬劫,你能修出什麼佛?四大皆空?還是了無掛礙?”
“看來施主對於佛的領悟不可謂不深啊。”
“哈哈,那是!若是有人敢修成那種泥胎木塑,你信不信我能把他們都殺了!”
明法一時間如墜冰庫,方圓一丈的空間內充斥著冰冷的殺意。
李承乾散去殺意,看著喘息的明法說道:“其實吧,禪師也能在這段時間內好好想想,到底什麼是佛。”
“呼~呼~看來施主對我佛頗有成見。那不知施主對佛有什麼看法?”
李承乾眉毛一抬,雙手一攤:“我怎麼知道,我又不修佛。剛剛的感慨都是平日裡看到的,還有佛經中讀到的。至於有沒有錯我就不清楚了。”
“施主自然是讀錯了。”
“哦?那不知禪師可認識什麼高僧大德,我倒是想好好聽聽!”
明法張了張嘴,不知道該不該說,如果說了,眼前這位功夫奇高的人會不會把那些高僧也綁了過來?
李承乾笑了笑,拍拍明法的肩膀,然後說道:“安心吧,最近一段時間我就住在你隔壁,今日禪師就好好休息,等會兒會有人把飯食送來,你就先休息吧。”說完就走到旁邊的院子中坐下,拿起旁邊茶桌上早已準備好的書看了起來。
兩個院子中間的牆被提前拆掉,現在看上去更像是一個院子。看到這裡,明法又在心中嘆息了一聲,然後走進屋裡。
時間就這麼慢慢過去,明法歷經了第一次收穫,又看著這些村民把所謂的第二季稻種種下,這種感覺非常神奇。
回到住處,他就看見李承乾依舊在院子中看著書,他多看了兩眼,感覺李承乾手中所拿的書籍很是眼熟,就走了過去,看到那是一本佛經註解。
“李施主有禮了,小僧似乎對這本佛經很是熟悉。”
李承乾抬起頭,臉上浮現出笑容:“禪師應該是熟悉的,這是法覺寺主持明德禪師所贈。話說,我也捐了不少銀錢,感覺都能讓法覺寺重新修繕一邊了。”
明法的身體慢慢顫抖了起來,眼中浮現出一根根的血絲,盯著李承乾問道:“法覺寺主持?明德?上海縣法覺寺?”
“沒錯!”
“你!”
李承乾一掌揮出,把明法打暈了過去,然後招來手下。
“主公,有何吩咐?”
“把明法送到西寧衛,那邊有大量的土地需要開墾!”
“是!”
目送著明法離開,李承乾也站起身來,自言自語道:“這日子過得就是舒坦,也要出去轉轉了,不然這身體都快生鏽了!”
這時一陣風吹來,掀起桌子上的信紙,之見上面寫道:“中原集聚大量旁門左道,任我行之女被囚少林!”
一句淡淡的聲音響起:“也不知道能不能趕上!”
……
李承乾趕到少室山
下的時候,手下人就告訴李承乾,令狐沖領著人手已經上去了。
“哈哈!趕上了!”
終於有好戲看的李承乾充滿了興奮,他身影一晃就消失不見。負責迎接李承乾的人頓時茫然的看了看跟著李承乾到來的秘書處人員。
“別看了,咱們主公就是這樣,準備好人手,咱們也上山!”
“是!”
趕到山頂,正巧遇見沖虛和令狐沖比劍。
看著場中劍光閃爍的情景,李承乾嘴角浮現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獨孤九劍雖然奧妙無雙,但是也要看在什麼人手中。就眼下令狐沖的水準,雖然看似兇猛,實則勁力不足,如果沖虛認真起來,兩劍就能把令狐沖手中長劍震飛。
十幾招一過,沖虛退後,然後承認自己不是對手。
這時候方證站了出來,開始和令狐沖幾人聊上了。
李承乾的身影出現在沖虛身後,悄聲說道:“師傅~弟子來看戲了。”
沖虛身影一震,臉上震驚的神色一閃而過,轉過身,有些複雜的看著李承乾問道:“你小子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你被人‘欺負’的時候……”
沖虛嘴角一扯,他可不信李承乾看不出裡面的門道,明擺著是消遣他來了。
“嘿嘿~師傅不比驚訝,您弟子我的功夫進境您還不知道麼。現在就差積累,然後就要著手那一步了。”
“嘶~”
沖虛倒吸了一口涼氣,捋了捋鬍鬚,壓下心中的震驚,嘴裡吐出一句:“好好看看方證大師出手。”
“嗨~本以為有什麼好看的,結果就這個樣子,早知道我就不來了。”
“你小子……”沖虛猛地一頓,他從李承乾剛剛的話中聽出了某些意味兒,但是也沒有追問下去,只是隨意問道:“你來這裡幹嘛?”
“看戲啊!我最近閒的都快瘋了,突然發現江湖上大量的左道高手集聚,我估摸著一定有一場好戲,誰知道就這樣啊。”
沖虛盯著場中動手的兩人,一邊說道:“不這樣你還想怎樣?讓那群人都殺進來?”
“嘿!那樣正好。我正對少林一些秘籍感興趣,說不得還能有意外收穫。”
“佛門功法?你不是一直在收集道門各路的心法麼?這麼多年一定弄了不少東西吧?還不夠你修煉的?”
李承乾翻了一個白眼:“我怎麼可能修煉那麼多心法,有些還是互相衝突的。我這是借鑑。”
“行吧,借鑑,道門的不夠你借鑑?”
說道這一點,李承乾就很無奈的聳聳肩:“我也是沒辦法啊,咱們道門的前輩高人太能躲了,好多承傳都找不到人!這點還是佛門好,一找就是一窩。”
“咳咳!”
沖虛被嗆了一下,斜了一眼李承乾然後說道:“你小子嘴下留情!若是讓這些大和尚聽到了,可有你好果子吃!”
這時候場中兩人也停手了,李承乾說道:“師傅,我就先走了,看樣子是打不起來了。”
沖虛點點頭,隨口說道:“小心些,對了,你準備去哪?”
“去黑木崖看看老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