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吃一驚,說道:“難道是有人蓄意謀害何健?”
“具體不清楚,屍體現在就在現場,咱們過去吧。”沈靈說道。
我和沈靈匆匆的節完單,立馬就開車去了學校,剛到學校的時候,就看到技術劉早已經遠遠的拉起了警戒線。
“這小混混真的是麻煩,大晚上的不讓人休息。”技術劉看著我和沈靈過來,向我們抱怨道。
“好了,別抱怨了,先去看看屍體。”沈靈說道。我和沈靈快步地走到何健的屍體旁,摘下白布,看到了何健早已經沒有了血色的臉。
“直接死亡原因是失血過多?”沈靈看著何健慘白的臉色和滿地的鮮血說道。
“估計是被捅到動脈了,這臉上都白的和紙一樣。”我一邊說,一邊把何健屍體上的白布完全拿下,“扎到心臟的主動脈了,這種情況下8秒的時間就會進入深度昏迷,5分鐘左右基本就腦死亡了。”
我讓技術劉幫我找了一根柳條枝,然後輕輕的從何健的傷口上插進去,待到感覺差不多的時候,又拔出來看了一眼說道:“扎進去足足有10公分。”
之後,我又低頭將耳朵放到何健的心臟部位,然後敲了敲何健的腹腔,說道:“腹腔共振聲音傳不到心臟部位,估計是心臟被扎破裂了。”
我站起身子,繼續說道:“兇手應該是一刀扎進了何健的心臟,扎裂了心臟的主動脈,出血昏迷後,引起了腦死亡,劉哥,兇手抓到了嗎?”
“抓到了,當時就嚇愣了,被周圍的群眾給逮了起來。”技術劉說道,“據他自己交待說是來收保護費的,這個何健已經兩個月沒交保護費了。”
我點點頭,接著說道:“屍體沒什麼好細看的了,先帶回局裡吧,犯人暫時不要移交給治安部門,我覺得這次殺人很有可能另有隱情。”
“好。”技術劉點頭答應道。
我扭頭看了看周邊,發現周圍的群眾都開始散去了,而何健的妻子則是呆呆的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丈夫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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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節哀順變。”我走過去說道。
何健的妻子沒有回答我,只是望著丈夫的屍體,輕聲的說道:“你們警察還可以給我們家一個公道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但是當我看到何健妻子空洞的眼神的時候,更加堅定了我要偵破此案的決心,我說道:“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抓住兇手。”
何健的妻子哭了,一個人默默的站起來去收拾小攤。沈靈走過來說道:“這樣的結果對於她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
“我覺得她此時此刻的心已經死了,對了靈兒,找幾個警察暗中保護她一段時間吧,我覺得可能有點會對她下手。”我說道。
沈靈點了點頭,說道:“嗯,我來安排,放心吧。”
回到局裡,我和沈靈就立馬提審了這個兇手。
“說吧,誰指使你這麼做的?”我對著殺害何健的兇手說道。
“警官,真的沒有人指使我,我就來收保護費的,何健不給,還拿刀嚇唬我,我就奪了過來,誰想他居然主動迎了上來,所以他死了。”小混混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這麼說,你是無意傷害他了?”我笑著對小混混說道。
“那是,我是自衛殺人,他都拿刀來殺我了。”小混混也跟著我笑了起來。
這時候,技術劉走了進來,低頭對我和沈靈說道:“門口來了個律師,說是有當時的監控錄影,這個小混子是自衛殺人,要給他辦理取保候審。”
我轉頭輕聲的問著沈靈:“能不能想辦法儘量拖延一下。”
沈靈搖頭說道:“沒辦法,除非這個小混混在這個時候招供或者襲警,不然從法律的角度上說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聽到沈靈的話之後,我頓時就笑了起來,對技術劉說道:“劉哥,想辦法給我拖延10分鐘,再把我苦艾草拿點過來,審訊室的門開著,在外面點燃就行。”
“你倆怎麼辦?”技術劉問道。
“我有辦法。”我笑著說道:“靈兒,你也去門外,一會聽到我的喊叫,就衝進來救我。”
沈靈伸了個懶腰,然後說道:“看你的了,半仙兒。”
很快,技術劉就把東西都給我準備好了,我聞到苦艾草的味道之後,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片薄荷放在了茶杯裡。
“說吧,為什麼要殺人?”我端著杯子一邊喝著水,一邊問道。
“警官,我是正當防衛好不好?”小混混向後倚著椅子,翹著二郎腿說道。
“你殺人的手法非常熟練,不偏不倚就刺到了心臟的主動脈上,別告訴我你是瞎蒙的。”其實對於現在需要審問什麼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逼怒這個小混混,然後從而用襲警的名義將他繼續扣留才是最關鍵的。
小混混繼續不屑的說道:“對不起,警官,我就是瞎蒙的。”
“哦。”正在我準備繼續瞎問的時候,我聽到了審訊室外傳來的腳步聲,看來是給這個小混混辦理取保候審的律師快要到了。而這個大力踏步的聲音,估計就是技術劉給我的提示了。
我抓緊算了一下時間,從苦艾草點燃到現在已經差不多過去5分鐘了,藥效基本上可以說是非常好用了,現在只需要等著律師開門的一瞬間,演好戲就可以了。
我端著杯子,聽著律師離審訊室的距離越來越近,在律師即將開門的一瞬間,我用力將資料夾摔在了桌子上,然後大聲的說道:“還不交代,說,誰指使你殺人的?”
夠了,時間剛剛好,藥效剛剛好,聲音力度也是剛剛好,果不其然,被審問的小混混懵了一下,緊接著突然兩眼一紅,硬生生的從椅子上站起來,由於是被拷在椅子上的,所以這個小混混居然直接連帶著椅子一起,直挺挺的衝我走過來,雙手給了我一拳。
“我憑什麼給你說?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二叔的人。”小混混怒目圓睜的說道,而剛剛進門的律師卻被這一幕嚇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