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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娛樂圈(番外):

霍之稚一睜開眼, 便重新主導了身體,並理清了自己大概變成了一個多重人格的現狀。

霍之稚擁有陸止掌控這具身體時的全部記憶,很清楚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事情。他在出了車禍之後, 放棄了求生的意志, 但他所在的世界也好像隨之受到了影響。於是便有高維度生物介入, 其實一個叫陸止的救活了他,但因為一些不知道原因的意外, 陸止誤以為自己是他的n重人格, 在這個世界作為他, 生活了一段時間。

還有另外一個不知道名的高維度生物, 在扮演著顧驚。也是對方, 起到了為霍之稚解惑的主要作用, 他一直在試圖讓陸止相信他,回想起屬於十維空間的記憶。陸止有沒有相信不好說,但至少霍之稚是充分地理解了這件事的。

但霍之稚的身體裡沉睡著三個人格,霍之稚一個人格的決定, 並不能改變他一直強行沉睡的現實,他只能積極地動員另外兩個人格,希望他們能夠重新燃起求生的欲-望。

顧驚不是因為他們而消失的,他還會回來。

一直到高維度生物離開,另外兩個人格才好像稍微聽進去了那麼一點。

霍之稚決定沿用已經離開的高維度生物對他身份的歸納總結, 來定義如今身體裡不同人格的他:初稿霍、舊版霍以及新版霍。

他是初稿霍, 大概是因為設定裡他的性格作為強勢,如今正掌握著身體的主控權。但如果初稿霍一直暴君統治, 逼得舊版霍和新版霍聯手反抗,他也有可能被“推翻”。於是,秉承著求同存異、友好合“住”的原則, 霍之稚在這個“房間”裡,原地召開了第一屆三重人格會議,就幾項基礎議題,和另外兩個人格展開了不算太過激烈地討論。

第一。

初稿霍:【當我們以後遇事出現分歧時,我希望能夠透過投票來表決,少數服從多數。】

舊版霍:【ok。】

新版霍:【好、好的。】

全票透過,完美。

第二。

初稿霍:【我們當下第一件事是要做什麼?我個人提議,先搞清楚陸止留下的種種收攏家族的計劃,以及霍氏集團的財務報表。我們有三個人格,分工合作肯定很快。】

舊版霍:【你瘋了嗎?當然是要先去確認顧驚的安全啊。】

新版霍:【我、我也想先去看顧驚。】

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現分歧了,初稿霍有點苦惱。

第三。

初稿霍:【臨時增加一個議題= =我希望我能擁有一票否決權。】

舊版霍:【呵,你怕不是在想桃吃。】

新版霍:【嚶嚶嚶。】

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當老大好難啊。

最終,霍之稚還是只能先放棄了報表,去看望顧驚。他提出來的舉手表決,哭著也要使用下去。

顧驚白在離開之前,特意和陸止回到了顧驚的頂層公寓,營造了一個相對安全且沒有人的環境。方便顧驚以顧驚白為宇宙座標,分毫不差地回到顧驚白離開前的這個點。十維空間的技術目前只能做到這一步,必須有座標,才能精準“投遞”。

霍之稚住的客臥隔壁,就是顧驚的主臥套間。房門並沒有上鎖,此前扮演顧驚的那個高維度生物,真的很信任陸止。

陽光從碩大的落地窗鋪灑進來,顧驚就安然無恙地睡在床上,像極了童話故事裡的小王子。他看起來好像經歷了一場長途跋涉,累壞了。但紅潤的臉頰、均勻起伏的呼吸,都已經說明了他的健康無事。

初稿霍:【好的,看完了。那我們現在可以去看報表了嗎?】

舊版霍:【我要等他醒過來!誰知道是不是他!】

初稿霍:【你明明知道!不許耍賴!】

新版霍:【你、你們別吵架啊qaq我們當好朋友好不好,要不,我們一邊看報表,一邊等顧驚醒過來?】

新版霍也想等顧驚醒來,等百分百確定他沒事了才能安心。但與此同時,他又不太想讓初稿霍不開心。於是,就儘可能地提出了一個各退一步的折中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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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顧驚從美夢中醒來之後,一睜開眼,還沒有來得及感慨“他竟然真的就這麼輕鬆、容易地從十維空間回到了自己的世界,高維度生物怕不都是慈善家”,就先對上了霍之稚一張豔麗到極具侵略性的面容。一雙桃花眼細眉上挑,唇紅齒白似笑非笑,好像無時不刻不在嘲諷著什麼。

當然,顧驚是知道的,自己這個朋友本性並不壞,他只是習慣了像個刺蝟,用主動攻擊來作為保護自己的手段。彷彿這樣他就會立於不敗之地,永遠不會再失望,不會再成為被拋下的那一個。

顧驚大部分對於過去的回憶,都是初稿版本的衍生。

他和霍之稚成長在同一個圈子裡,從小到大抬頭不見低頭見。哪怕不碰面,也偶爾會從父母口中聽到對方的成長軌跡。

顧驚和他大哥顧沉就是標準的別人家的孩子,好到會讓同輩人討厭的那種。

霍之稚則是個再標準不過的反面教材,家長總會用“你可不許學霍之稚”“真不知道霍家是怎麼教育孩子的,也太溺愛了”“算了算了,雖然你這次做得不對,但至少不像霍之稚那樣過分”的話,來強行cue霍之稚出場。

只有顧驚知道,霍之稚並不是這樣的,他們小時候經常在宴會上相遇,是彼此很好的玩伴。可惜,隨著顧驚長大之後出國學藝術,他們就漸行漸遠了。

這裡的回憶,應該是強行接上了老版的劇情,顧驚就像被人下了蠱,心裡眼裡只剩下了林染一個人。

這真的很不應該。

顧驚鼓起勇氣,沙啞著嗓子說了一句:“嗨,吱吱,好久不見。”

霍之稚正在筆記本上運指如飛,完善著高維度生物留下的計劃。不得不說,對方已經做得很完美了,非常“陰險”,面面俱到,霍之稚只需要根據個人情況和實際意願,再稍微修改一些小細節就可以了。

霍之稚覺得自己就好像倒黴了一輩子,然後突然天降五千萬彩票的人,總覺得如今發生的一切都很不真實,只有把到手的所有鈔票一張張地數過來才能相信。

那一聲“好久不見”,打斷了霍之稚的焦慮,將他拉回了現實。

霍之稚的手微微壓下了筆記本的螢幕,抬頭,眼睛順著聲音來源朝顧驚看去。他還是像小時候一樣,眼裡一片赤誠稚氣,好像不管是對誰都充滿了溫柔,反正就是一點也不像個alpha。這麼想著的霍之稚,突然有了一種雙腳落地,重新擁有了支撐的感覺。

兩人望著彼此,好一會兒之後,霍之稚才武裝起了自己,挑眉對顧驚用他一貫的語氣道:“喲,睡美人,你總算醒了啊。”

舊版霍:【你在瞎說什麼啊?快問他,他感覺怎麼樣!】

新版霍:【顧驚有沒有哪裡覺得難受?】

初稿霍:“……”

最終,霍之稚堅持他是受到了另外兩個人格的聯手反抗,才不得不轉變了主意,反正他是不會承認這種關心的話會出自他口:“你感覺怎麼樣?”

“感覺就像是做了一場夢。”顧驚的眼神有些恍惚,但臉上是笑著的。

“美夢嗎?”

“大概吧。”顧驚笑的更加燦爛了,對霍之稚開玩笑道,“是一個有關於莫名被扶貧的夢呢。”

“哦。”霍之稚回答得十分生硬。說完就後悔了,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找補。總覺得說多說少都不合適。於是,他索性合上了筆記本,起身道:“既然你已經醒了,那麼我就告辭了。”

舊版霍氣得跳腳:【你怎麼不多關心關心他?問問他要不要喝水也是好的呀!】

新版霍不敢說話。他自己捨不得離開,但又覺得應該遵守和初稿霍的約定——顧驚一醒來,就要去幹正事。

顧驚怔怔地看著就打算這麼瀟灑離開的霍之稚,脫口而出了那句:“別走。”

霍之稚一邊想著這語氣有點像是撒嬌是怎麼回事,一邊還是如顧驚的願,轉身回看:“還有什麼事嗎?我給你倒杯水?”

“不不,不是水。”顧驚搖搖頭,也不明白自己在搞什麼,只是就這麼對著刀子嘴豆腐心的霍之稚笑了,面容柔和,神情無害,他對他鄭重其事地說,“我回來了。謝謝你。”

謝什麼,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霍之稚立刻轉身,加快了離開的腳步,不過他腳步只凌亂了一瞬,就再次堅定而又沉穩了起來,只留給了顧驚一個揮了揮手的帥氣背影。

“謝什麼謝?我只是做了我應該做的。”他好像在這麼說。

一直到離開顧驚的房間,拿著筆記本的霍之稚這才停下了腳步,倚靠在牆上,不斷深呼吸,試圖平定自己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

媽媽,他好可愛啊啊啊!

舊版霍:【真香定律,誰也逃不過!為什麼要走?回去呀!】

新版霍:【我怎麼樣都可以。】

初稿霍非常冷酷;【哦,好的,那就是兩票,去工作。】

新版霍:【!!】

然後,就真的投入到了工作裡呢。

顧驚再聽到霍之稚的訊息時,已經是霍先生家暴案和離婚案的合併開庭了。

“結果怎麼樣?”顧驚問他的哥哥。

顧沉聳肩:“沒有公開庭審內容。”

霍太太申請了隱私保護,她雖然想搞倒她的丈夫,卻完全不想讓別人看自己的笑話。誰也不知道具體的案件審理過程是怎麼樣的,顧驚只知道霍氏集團的其他董事,並不想讓這場天價離婚引起股市動盪,正在盡力挽救著已經不可避免要元氣大傷的霍家。

最終,在經過也不知道到底友不友好的協商之後,霍家才上上下下一致同意了——婚可以離,但不管是霍先生還是霍太太,都必須把全部的權力讓渡到他們唯一的兒子霍之稚手上。

他們還可以拿分紅,繼續享受奢侈的生活,卻不能再對公司擁有決策權。

“也不知道是誰說服了他們共同同意這件事。”顧媽媽是個蠻八卦的人,“霍太太,哦,不對,現在應該叫趙小姐了,趙小姐可不是個好說服的人,她既然打定主意離婚,肯定是準備要和她前夫作對到底了。”

“霍家的董事會也不是省油的燈,這個時候竟然沒有趁機落井下石,去賺取自己的利益,反而維護了集團的統一,嘖。”顧爸爸更關注的是商業上的事。

“我猜是霍之稚。”顧大哥之前為了弟弟,特意去瞭解過霍之稚這個人,和外界傳聞描述的一點也不一樣。

顧驚雖然不知道真相,但也莫名地覺得,應該是霍之稚一手促成了今天的局面。

事實也確實如此。

趙小姐對這一提議能全無異議,就是因為霍之稚。霍趙兩家當年選擇聯姻,奔著的就是這個目的,她不會經營公司,也不想學,面對“交給兒子去辛苦,自己繼續享樂”的美好未來,她幾乎沒怎麼想就同意了。當然,她是在確保了自己揮霍無度的日子可以得到全面保障後,才點的頭。

“吱吱,你應該記得吧?是你爸爸先對不起我之後,媽媽才……也去找了一些快樂,來報復他的。”趙小姐試圖美化自己過去的行為。

霍之稚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有,他只是說:“事實是怎麼樣的,我比誰都清楚。”

“媽媽是愛你的。”趙小姐再次道。

“我也愛您。”

得到保證,趙小姐就開開心心地在合同上籤了字,並當即就約了姐妹下午去快樂瀟灑。一點也沒有考慮過兒子要怎麼說服她的前夫,怎麼面對那些不懷好意的董事會。

霍先生一開始自然是不願意同意的,他還在拘留所裡,怒氣衝衝,但又有點莫名地怕眼前越來越高深莫測的兒子。

霍之稚比起陸止,對自己的父親多少是要客氣一點的,只是利益上分毫不讓:“父親,兩家‘和則立,分則毀’的道理,還是您教給我的,您還記得嗎?您也不想看到自己從爺爺手上接過的產業,就此分崩離析,被母親隨意揮霍掉吧?別說什麼你可以從她手上把股權買走的傻話,您比我瞭解母親,為了和您作對,她什麼都做得出來。”

霍先生……不得不承認,他兒子說得對,他前妻就是這麼一個不管不顧的大小姐性子。她好的時候,還勉強可以顧全大局;一旦她覺得自己的利益受到了損害,那麼,她一定是會魚死網破,想著誰也別想好的。

“而且,您還要面臨六個月的牢獄之災,在這六個月裡,夠野心勃勃的董事會做多少事情呢?您不相信自己的兒子,卻要相信分家的人?”

霍氏集團是個很古板的老式家族企業,掌握著最大股份的只有霍家血脈。

一旦主家不行了,分家就有可能取而代之。

“好,我就給你六個月的時間。”霍先生咬牙同意了。在這個時候,他還在做著等六個月之後他出去了,他就東山再起,繼續執掌霍家的美夢。

霍之稚也不想做這個口舌之爭,雖然他性格裡的舊版霍,恨不能和他爹大戰個三百回合,非常反派地要和他爹掰頭,但是都被初稿霍給制止了,眼下的重點是讓霍先生簽字,拿到實實在在的東西。

霍先生心不甘情不願地在霍之稚起草的合同上,簽下了他的名字。

搞定父母,接下來就是搞定董事會了。

霍之稚幾乎不需要做什麼,只要換上新版霍在董事會上嚶嚶嚶就可以了。總有人瞧不起omega,覺得他們柔弱又不堪一擊,難成大事。分家看見霍之稚這個樣子,就動起了歪腦筋,覺得推少主上位,才是最適合他們和平蠶食霍家的路線。

舊版霍:【呵,他們會為他們的自大,付出代價的。】

初稿霍:【宇文集團是留著,還是搞垮呢?天涼了,還是讓它完蛋吧。】

霍之稚上位之後,就開始對霍氏集團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董事會大呼上當時,已經晚了。與此同時,霍之稚還煽動自己的母親趙小姐,去告了宇文弘的生母。

夫妻倆的共同財產,其中一方在沒有經過另一方的同意時,就轉贈給他人,配偶是有權向法院申請要回的。

特別是在趙小姐和霍先生已經離婚的現在,這些舊賬正好可以拿出來一一清算。

宇文弘母親住的房子、車子,以及在其他地方購置的不動產,很快就被收了回來。趙小姐卻連多看它們一眼都嫌噁心,轉手就交給了專業人士幫忙轉賣。得到的錢,她親自一筆一筆地一分為二,分別打到了自己和前夫的賬上。她還特意去監獄裡看了前夫霍先生,告知了他這一“橫財”。

宇文弘的審判結果比霍先生更早下來,他犯罪事實成立,被判了十年零八個月,除了罰款以外,還被上了生理環。簡單來說,作為一個強-奸犯,他再也不能對任何一個omega硬了。

而隨著宇文弘的鋃鐺入獄,宇文集團就垮了,更不用說還有霍之稚在背後推波助瀾。

當宇文弘的母親手裡只剩下存款和不動產,想著能夠等到霍先生出獄時,趙小姐正好把她告上了法庭,拿走了屬於她曾經的婚姻裡的共同財產。

“你知道拿走這一切之後,她還剩下多少錢嗎?”趙小姐就是奔著氣死霍先生的目的來的,“不多不少兩萬八,正好是她遇到你之前的存款數。你說巧不巧?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你開心嗎?反正我是挺開心的。”

趙小姐從不會對霍先生身邊的鶯鶯燕燕有任何想法,因為她身邊的小奶狗小狼狗也不少,這還是她第一次對誰表達出這麼大的恨意。

霍先生已經被氣到吐血,還想著扳回一城:“呵,說了這麼多,你還不是在乎我?但是別做夢了,我是不可能和你這個毒婦復婚的!”

“exm?我在乎你什麼?我是在乎你頭禿啊,還是在乎你的啤酒肚?求求你,別這麼自以為是了,可以嗎?”趙小姐被前夫噁心得夠嗆,哪裡來的蜜汁自信啊,“我厭惡她,只是因為她兒子想殺了我兒子。雖然我對那孩子的母愛不比別的母親對自己孩子的多,但他也是我的兒子,誰也別想在傷害了我兒子之後還能好過!”

母愛真的是個很複雜的東西,不到這一刻,趙小姐自己都不知道,她會這麼在乎她的兒子霍之稚。

六個月後,霍先生終於出獄了,自以為還可以重頭再來,卻發現外面早就變了天。霍氏集團已經是霍之稚的一言堂了,公司的人只知道霍之稚,不知道什麼霍先生。連董事會裡那些曾經總試圖給他找麻煩的老家夥,如今也對霍之稚讚不絕口,甚至反過來勸他也該服老退休,別自找難堪。

霍先生氣得只能在家裡無能狂怒。

霍之稚一邊沒有受一丁點影響地處理著公司的檔案,一邊道:“我不明白你在鬧什麼。我是沒給你錢,還是斷了你吃喝花用?你能不能成熟點?”

霍先生剛想回嘴,就發現這話是如此地似曾相識。

他曾經也這麼對霍之稚說過。

“好了,別鬧了,再鬧你下個月的零花錢減半。”霍之稚從沒有想過不贍養他的父親,只是,他父親當年是怎麼對他的,他現在就怎麼對待回去。

“你!”

“我什麼我?要學會感恩知道嗎?我每天多不容易啊,一直在工作,你從不體諒爸爸有多辛苦。”一不小心,就連“爸爸”這個詞都複製了過來,“你以為你現在能有這麼優渥的生活,都是得益於誰?是我!沒有我,你哪裡來的這麼好的房子住?沒有我,你哪裡來的那麼好的車開?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不好嗎?”

當霍先生再經不起這份羞辱,想要衝上來和霍之稚拼命的時候,保鏢攔下了他。

霍之稚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對他說了他曾經最傷自己的一句話:“這是我的家,你要麼乖乖聽話,要麼就滾蛋,把老子花在你身上的錢都給老子吐出來!”

在這個家,從來就沒有一絲一毫的親情可言,只是一場買賣。

“你沒事多學學母親,你看她多乖啊,拿了錢買買買,享受生活,享受當下,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呢?別鬧了,嗯?我還是愛你的啊。”

他們不是在養孩子。

只是在養寵物。

他們不會關心寵物在亂吠什麼,也從不在意寵物為什麼突然低落,只知道乖了給獎勵,惹自己生氣了就踹一腳。掛著高高在上的施捨嘴臉,自我感動於“啊,我可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爸爸/媽媽”,理由就只是“我給了你這麼優渥富足的生活”。

當一切塵埃落定,張導這才敢打來電話,小心翼翼地請示:“霍爸爸,您,還記得我嗎?”

這回的爸爸是真爸爸了,不,他是祖宗!

霍之稚這才想起來,哦,他還有個綜藝要拍。可不可以不去啊?籤合同的是陸止啊,和他霍之稚有什麼關係?

“顧爸爸也會來哦。”

舊版霍:【去!必須去!你不去我就死給你看!我要見顧驚!!!】

新版霍:【我、我覺得我們,還是,需要一個朋友的。賺、賺錢固然很快樂,可,可是顧驚也很好啊。】

舊版霍:【我不管!二比一,我就要顧驚!】

霍之稚再抬頭時,不期然地對上了家裡一張他小時候的照片,那是在一個很無聊的宴會上,大人們觥籌交錯,孩子們被打扮得像是精緻的玩偶,擺放在一邊。

那個時候只有小小的顧驚,會主動和霍之稚打招呼:“吱吱,你又來啦。”

霍小稚臭著臉:“不許叫我吱吱。”

“為什麼啊?我覺得這個名字好可愛的。”顧小驚捧著臉,他這個alpha從小到大就不像個alpha,總是打扮得最乾淨整齊,對所有人都傻乎乎地笑著,“我們不是好朋友嗎?我媽媽說,好朋友就要叫彼此的小名呀,你叫我驚驚好不好?”

“不好,蠢死了。”

“哦。”qaq

就很煩,霍小稚一邊嫌棄,一邊掏出了手絹,遞給了馬上就要哭出來的顧小驚:“只要你別哭,我就叫你驚驚,行了吧?”

“那還要牽手哦,好朋友都牽手的。”顧小驚開始得寸進尺。

“知道了,囉唆。”霍吱吱再次表達了嫌棄,語氣很不好,其他人都有點不敢和這樣的霍之稚玩。

只有顧小驚像是完全沒有意識到霍之稚語氣的惡劣,拉上手之後,就像是充滿了電,再次活力充沛,對世界宣佈:“我最喜歡吱吱了!”

霍之稚不好意思地把頭扭到了一邊,心想著,我、我也勉強喜歡一下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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