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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囚一一一天

欽容再次醒來的時候,房中只有他一人。

窗外天色暗沉,昏暗的房中簾帳緊閉,欽容撐臂起身間眼前發黑,頭疼欲裂,他身形晃了晃,等那股子疼痛過去才慢吞吞環視四周。

看擺設……這裡應該是東宮。

翻攪的記憶融合逐漸平復,欽容記憶力驚人,很快就恢復平靜。

為了驗證這一切不是夢境,欽容起身下榻,不顧身上的傷勢強撐著往屋外走,而此時,煎好藥的鶯鶯正端著藥往寢宮趕。

房門推開,兩人的視線猝不及防交匯在一起,鶯鶯怔了下幾步跑到門邊,“三哥哥,你怎麼出來了?”

沒料到欽容會醒的這般早,鶯鶯手中還端著藥碗,見欽容扶著門框似要撐不住了,她趕緊將藥碗放到桌上轉身去扶人。

欽容原本就是出來尋鶯鶯的,如今人尋到了,他順著鶯鶯的攙扶將身體朝她壓去,長臂順勢把人圈住,等鶯鶯將他扶回榻上,欽容的視線還黏在鶯鶯臉上不放。

這天氣冷的厲害,東宮宮人跑光後,寢宮內連炭火都用不上。知道欽容此刻身體虛抵抗力差,鶯鶯把厚被拉到欽容胸膛把人裹得嚴嚴實實,等折回去端了藥碗,鶯鶯才有空閒去看欽容。

“三哥哥,咱們先把藥喝了。”鶯鶯坐在榻前,舀了勺藥汁往欽容唇邊喂。

欽容因失血過多唇色很淺,他的面色更是蒼白如紙,就算如此,病態也沒有流失他的好相貌。眼下病懨懨的美人模樣更是別有一番風情,他微微偏頭避開唇邊的瓷勺,潑墨的眸色添了幾分魅感。

“怎麼了?”鶯鶯不知欽容為何避開,這會兒也沒顧上欣賞他的皮相。

欽容唇邊沾染了幾滴藥汁,無視面前的瓷勺輕輕抬起了手臂。他先是用指腹輕碰鶯鶯的臉頰,見鶯鶯沒有反抗,才覆手把掌心貼上她的臉頰,溫熱的指腹像是在輕擦易碎珍寶,悠緩纏眷。

鶯鶯任由欽容的動作,她只是不解喚了聲:“三哥哥?”

欽容不應,直到鶯鶯沒了法子歪頭躲開他的掌心,欽容才回過神來回了句淡淡的‘嗯’。

“三哥哥你怎麼了,是哪裡不舒服嗎?”鶯鶯覺得欽容剛剛的行為有些奇怪。

欽容唇邊牽出很淺的笑意,!,他嗓音還帶有啞感,低低緩聲道:“沒事,孤……只是想看看你。”

看看他珍愛的寶貝,是不是真的重回了他的身邊。

鶯鶯對他笑了笑,重新舀了一勺藥汁抵到欽容唇邊,她軟著聲音商量:“三哥哥想看隨時都能看,咱們先喝藥好不好,等喝完藥三哥哥想怎麼看鶯鶯都隨你。”

欽容垂下眼睫看向唇邊的瓷勺,傾首動作極為緩慢含住那勺藥,吞嚥後他又抬眸對著鶯鶯彎唇,簡潔吐出一字:“好。”

鶯鶯專心為欽容喂著藥,因從未伺候過人,她動作生疏有些忙亂,等藥碗見底後才有所放鬆,拿起帕子幫欽容擦了擦唇瓣。

“好了。”鶯鶯尾音帶了分喜悅。

她將藥碗放回桌上,站起身又為欽容裹了裹錦被。沒有炭火的寢宮冷氣肆意,鶯鶯這通忙碌下來都凍得手腳發寒,所以總擔心欽容會冷。

“三哥哥冷嗎?”鶯鶯試探著摸了摸欽容的臉頰,觸感溫熱反倒襯的她手心冰涼。

欽容顰眉,這才注意到問題,他掃了眼昏暗的寢宮問:“沒燃炭火?”

鶯鶯張了張口啞聲,望著欽容虛弱的面容,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

欽容略一思索就察覺問題,結合宮亂之事他隱約已經猜出什麼,閉眸後仰身體:“鶯鶯同我說說,三哥哥昏迷之後的事罷。”

總歸這些事欽容早晚都要知道,早些知道還能早做打算。鶯鶯憋了一肚子的話總算可以訴說,委屈道:“三哥哥,咱們被陛下囚禁了。”

雖然欽容的太子之位還在,但權力至上的皇宮都是看眼色辦事,如今的東宮過的還不如冷宮。

大致瞭解事情的經過後,欽容面色淡淡過分平靜,只是默了一瞬,他就反過來安慰鶯鶯,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髮哄著:“乖,三哥哥很快為你奪回這一切。”

鶯鶯點了點頭,又覺得這話怪怪的,然而想了又想她也說不出到底哪裡怪,索性就不想了。

“睡了這麼久,三哥哥也餓了吧。”如今東宮是翠兒負責膳食,也不知道她這會兒有沒有做好。

拿起藥碗,鶯鶯正要去廚房催一催,欽容忽然道:“三哥哥肩膀有些癢麻,是肩膀也受了傷嗎?!”

“怎麼會……”鶯鶯咦了聲,御醫為欽容處理傷口時她全程都在,並沒有見他肩膀上有傷。

“我看看。”趕緊走到榻側,鶯鶯俯身湊到欽容身前。她小心翼翼去掀欽容的衣領,拉至肩膀處檢視,“是這邊嗎?”

她滿心滿眼只有欽容身上的傷,並未注意到二人此時貼的多近。

手臂輕抬,欽容藉著這個姿勢將鶯鶯圈抱在了懷中,鶯鶯毫無所覺,她又拉開欽容的另一邊衣領,用手輕戳了下他光滑無傷痕的肩膀道:“沒有呀。”

單純的鶯鶯還沒意識到欽容騙了她,她歪頭詢問:“三哥哥是哪個位置疼?”

欽容已經完全將鶯鶯抱入懷中,久違的柔軟觸感填充入他空洞的心房,他用薄唇輕擦鶯鶯的耳垂,漫不經心回了句:“沒有麼?”

“那可能是三哥哥弄錯了。”

欽容呼吸聲微重,他好不容易才將人抱住,這會兒怎捨得把人放開。手臂的力道越收越緊,欽容埋首親上她的臉頰,鶯鶯被他親的發癢,慌張提醒道:“你別亂動,三哥哥你的傷!”

這般說著,鶯鶯發現欽容的衣襟溼紅大片,當真又染了幾滴血。

一個激靈,這次鶯鶯用力推開了欽容,她趕緊出去尋來了俞鼎,俞鼎檢視過欽容的傷後面色不太好看,語氣微重道:“太子殿下的傷馬虎不得,娘娘還需用心照看。”

欽容這才剛醒,就這一會兒的功夫傷口就崩裂兩次,俞鼎著實想不明白鶯鶯都讓欽容做了什麼。

外界皆傳顧家姑娘驕縱任性,幾日接觸下來俞鼎才對鶯鶯轉變印象,沒想到就出了這檔子事。知曉欽容穩重的性子,他又沒能從這兒盯著,這會兒自然就把這一切的錯怪罪到鶯鶯身上。

“算了。”

俞鼎可不想他家殿下的傷口再崩裂一次,他冷聲道:“還是由我親自照看吧。”

鶯鶯委屈死了,她明明已經很注意照顧欽容,哪想!到欽容醒來頻繁用力抱她。欽容本在閉眸休息,聽到俞鼎的話他緩緩睜開眼睛,淡聲道:“是孤自己不當心,與太子妃無關。”

視線掃過鶯鶯,他語氣微涼下令:“下去。”

俞鼎知自己逾越了,再大的怒氣也全憋了回去,低頭退離時都沒敢再看鶯鶯。

如今傷口已經重新上過藥,房間中沒有開窗,藥氣濃重。欽容見鶯鶯還縮在牆角,他伸手拉了拉衣襟,扭頭望著她道:“鶯鶯,來孤身邊。”

“他敢。”欽容心下有數,也知自己要先養好身體。

目光留戀在鶯鶯身上不止,他倚靠在榻頭,並不滿意二人此刻的距離,“三哥哥行動不便,鶯鶯過來把三哥哥的衣服拉上。”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語氣中命令感太重,他頓了下放柔語氣補充:“乖,三哥哥保證不動你了。”

“真的嗎?”鶯鶯對欽容沒什麼防備,見他這般說也就這麼信了。

生怕欽容凍著,鶯鶯只略猶豫就湊了上去,伸手幫欽容理好衣襟,動作很快撤離。欽容就這般看著,不由被她逗笑了,黝黑的眸含滿細碎的光,他笑聲沉沉很是勾人。

鶯鶯歪了歪頭茫然望向他,總覺得欽容好似哪裡不太一樣。

“……”

俞鼎不愧是神醫,有他在,欽容的傷勢很快得到好轉。

武成帝雖然不曾出現過,但一直有派御醫前來為他診治。大概是聽聞了東宮的‘慘狀’,他大發慈悲派了幾名宮婢前來照顧,曾經人人都搶的美差如今誰也不願意接,來的幾人心情都不算好,有甚者都不偽裝直接拉著一張臉。

“姐姐表現的也太明顯了,再怎麼說這裡也是東宮。”

窗外傳來幾人的說話聲,一名穿著亮麗的宮婢嘲諷道:“東宮?三皇子這太子位保不保得住都另說,可別沒幾天就傳來太子死訊,到時候咱們這群人都得跟著陪葬!”

鶯鶯聽後皺了皺眉,看!了眼昏睡中的欽容走到窗邊。

窗外之人絲毫不顧忌這裡是太子寢宮,大聲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這不要嬤嬤針對我,我才不願意來這破地方,不過聽聞太子殿下溫潤玉如,好看的驚為天人,我倒希望他多活幾天,說不定還能當個側妃什麼的。”

哄笑聲來:“以前你這般說也就算了,怎麼,現在你還想給個將死之人當側妃?”

“就是,聽聞太子傷及心脈已經成了廢人,就算僥倖活下來,陛下也定會廢了他的太子位,你倒不如換個主子做夢。”

“放肆!”

過重的力道使窗門發出巨大響動,鶯鶯看到幾名宮婢捂嘴站在院中,臉上的嘲笑都未來得及收斂。目光一一掃向幾人面容,鶯鶯冷聲道:“東宮廟小容不下你們,你們不願意待本宮自不會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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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再讓本宮聽到你們胡言亂語,就拔了你們舌頭!”

有兩名膽子小的已經嚇得跪地求饒,還有幾人最初的驚嚇過後,在原地站的筆直不情不願認了錯。在她們心中,或許已經認定了東宮式微,一人離開時還不服氣的嘟囔:“能走咱們姐妹早走了,誰願意在這伺候你們。”

幾人聲音不大不小,仗著自己是陛下派來的人吃準了鶯鶯不敢處罰,故意把這話說給她聽。

這話的確戳到了鶯鶯痛楚,如今顧凌霄、顧曼如相繼失蹤,她們顧家因為欽容的緣故的確受到了牽連。眼下鶯鶯懶得同她們計較,低咳聲打斷她的思緒,鶯鶯扭頭見欽容不知何時醒了過來。

“怎麼了?”欽容撐臂坐起。

鶯鶯以為他沒聽到窗外的對話,不願拿這種小事惹他心煩,她強牽起一抹笑容道:“沒事。”

從小到大從未受過這種氣,鶯鶯聽人這般嘲笑欽容又怎麼會不在意。她不擅長掩飾情緒,走到榻邊時低垂著腦袋情緒失落,欽容無聲輕笑,用食指勾起鶯鶯的下巴問:“不如殺了她們?”

“什麼?”鶯鶯一時沒反應過來。

對上欽容黑沉沉的雙眸,鶯鶯這才發現欽容將窗外的話都聽了去。!。雖然氣那幾人所言,但她還沒想讓那幾人死,鶯鶯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吧。”

畢竟是武成帝派來的人,她擔心欽容殺了她們會惹麻煩。

欽容似是被她勸服了,微微思索後他道:“眼下的確不便高調行事。”

“如此,那就依鶯鶯所言罷。”

鶯鶯愣住了,心中的怪異越來越重,她低喚著‘三哥哥’想要阻止,欽容拉過鶯鶯的手把人往懷裡摟,安撫輕拍著道:“乖,任何敢傷害鶯鶯之人,孤都不會放過。”

這還只是個開始

欽容說一不二,右揚當真把那幾人的舌頭拔了下來。

武成帝一共送來了十二名宮婢,其中六人參與討論被拔了舌頭,餘下幾人被哀嚎聲嚇到,當天老老實實再也沒敢說過一句話。

右揚道:“屬下抓住幾名想要逃出去的宮婢。”

寢房畢竟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欽容低眸看向熟睡中的鶯鶯,躺了這些天,他想自己也該出去走走了。輕輕把人放到榻上,他披衣出了房門,隨著右揚去了關押宮婢的地方。

還未走近,他就聽到幾人抽泣求饒的聲音,哭聲中還有尖銳沙啞的啊啊聲,欽容停下腳步問:“幾人要逃?”

右揚猶豫著回:“一共十二名宮婢,她們……”

被拔了舌的宮婢們又怕又恨,她們自然是最先想離開這裡的,剩下幾人中還有武成帝派來的暗探,想要藉著這個機會往外傳遞訊息。

欽容實在是聽厭了哀求抽泣的聲音,這很容易讓他聯想起許多不好的回憶。好興致散了個乾淨,欽容目光落向身側的花圃,隨口道:“沒了人照顧,這些嬌弱的花活不過幾日,當真可憐。”

右揚沒懂自家主子的意思,不過他很快就懂了,因為欽容的下一句是:“把她們都埋了罷。”

用人血肉養出的花兒嬌豔最為美麗,就連花香都帶著好聞的血腥氣。

雖然鶯鶯總是對著荒涼無人的東宮嘆氣,但她並不知,其實欽容喜靜並不希望有人來打擾。就他們二人不好嗎!?多餘的人都該長眠於地下。

沒再理會身後的哀嚎,欽容轉身回了寢房。

他開門時帶入房中一股寒氣,熟睡中的鶯鶯往錦被中縮了縮,迷迷糊糊醒來。

這寒夜冷的實在讓人難熬,等欽容上榻鶯鶯就往他懷裡鑽,抱住他的腰身睡意朦朧問著:“三哥哥去哪了呀,外面好冷……”

鶯鶯時而嬌氣,但並不是黏人的姑娘,無論前世還是今世她都習慣了獨睡,平日裡總不願欽容抱著她而眠。

如今因東宮沒了炭火,她為了取暖只能拼命往欽容懷中鑽,欽容樂意見她親近自己,就這般拖著沒想法子,直到,鶯鶯受寒生了病。

鶯鶯怎麼想也沒有想到,**的弱勢就在她生病昏睡中被扭轉扳回。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有人輕撫她的臉頰,苦澀的藥汁入口讓她嗆咳出聲,很快她口中就多了什麼軟軟滑滑的東西,安撫般輕卷吸吮去她的呼吸,等鶯鶯嗚咽出聲他才罷休。

寢房內明亮溫暖,輕紗垂地束在兩側,桌上銀質小爐飄出白煙,空氣中是淺淺雅香,這是欽容慣用的薰香。

曉黛進來時,鶯鶯正愣愣望著窗外被修剪整潔的花枝,見到幾名宮婢低首從廊上經過,她迷茫詢問:“這是……”

怎麼突然間,這荒涼無人煙的東宮像是重獲了生機呢?

曉黛肯定了鶯鶯的猜想,笑著說道:“咱們殿下當真厲害,昨晚去了趟潛龍殿就重新掌權。”

“陛下這幾日過度勞累撐不住了,今早還特意下旨,讓咱們殿下代他處理朝政。”

正說著,欽容就回來了,見鶯鶯醒來正站著窗邊,他上前把人裹入懷中,親了親她的臉頰問:“身體舒服了麼?”

鶯鶯順勢依偎入欽容懷中,她又確認了一遍:“陛下當真又把權利還給了你?”

“自然是真。”欽容聞言笑意很淺,與其說是還,倒不是說是他自己要來的。

他掌權後第一件事就是下令追捕景兆時和沉雪,同一時間他開始鐵血清洗景兆時的餘!黨,朝堂官員變動極大,宮裡宮外都人心惶惶。

除了,東宮。

在欽容的有意隱瞞下,鶯鶯養病期間對外面的事情一無所知。只是隨著欽容的傷勢好轉,她愈發的不安緊張,就連曉黛也偷偷同她說了句:“殿下近來好可怕。”

依舊是那副溫雅清冷的模樣,但無形多了幾分威壓,這感覺就像是……

在鶯鶯的印象中,欽容向來愛穿淺色衣袍,除了朝服還從未穿過深衣。今日他不僅是穿的深色,而且穿的還是一身繡紋玄衣,不僅衣袍是黑色,就連毛絨的狐裘也是黑色,金冠束髮負手而立,大半的墨髮披垂在身後。

更像了。

鶯鶯突兀停住腳步,望著不遠處的黑衣身影心跳漏了一拍,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要轉身離開。

“鶯鶯。”

欽容剛剛得到兆時的訊息,正命暗衛去全力捕殺,他不知鶯鶯有沒有聽去他剛剛的話,所以只是執起她的手輕吻了下:“見到三哥哥怎的不過來?”

鶯鶯望著近在咫尺的俊容,緩了會兒開口:“我……我以為你在忙。”

她剛剛只顧著想事情,的確沒聽到欽容說了什麼。如今被欽容牽住,她沒忍住問了句:“三哥哥怎麼會穿玄色的衣服?”

欽容五指交叉扣住鶯鶯的右手,聞言與她平視慢吞吞問道:“鶯鶯不喜歡?”

“不、不喜歡。”鶯鶯說的磕磕絆絆,一見到這黑色就發憷。

其實她剛剛說的太片面了,欽容的確喜穿白色,但這只是代表這一世。前世欽容稱帝後,最愛穿明黃與玄色,兇狠的金龍盤旋在他衣上,曾經這一直是鶯鶯的恐懼。

欽容今日這一身黑衣讓鶯鶯想起了太多前世,她甚至記起自己還被迫穿過欽容的玄色龍袍。

金殿中燈火通明,欽容用指挑起鶯鶯的下巴細細親吻,他擁著她誇讚:“鶯鶯這樣美極了。”

強勢霸道的金龍束縛著嬌弱無抵抗力的幼獸,鶯鶯只要一回憶起這些就手腳發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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