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前因後果，另指名徒。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於葉寒能夠看穿自己在這其中起到的作用，老人絲毫都不意外。
時至如今，如果葉寒真的看不透，他才意外的。說實話，他早就想到了這一幕，並且已經隨時有現身的準備，正如當前一樣。
葉寒在這一點上的表現，只能說中規中矩。
但是，對於葉寒突然拱手行禮說的那些話，卻讓他不由精神一凜，表示不解。
“難道，你不想成為我主人的徒弟？”
“這是因為你不瞭解我家主人吧？”
敞開天窗說亮話。
老人和葉寒都是如此。
更何況，葉寒已經推斷出了他的念頭和打算，老人當然不會再隱瞞。這也沒有必要隱瞞。
葉寒聽到老人的這些話，聽出其中責怪的語氣，臉上不由再次露出一絲苦笑，連連拱手，道：
“前輩。”
“晚輩真的沒有任何看不起貴主人傳承的意思。只是，您觀察我這麼久，也一定發現我和普通武修不太一樣吧？實不相瞞，我已經和鳳族有約，只要一晉升武王層次，就要離開這裡，前往真鳳界了。”
“前輩總不會讓晚輩就這樣食言吧？”
真鳳界？
老人聞言，卻是驀地一驚，雙瞳一縮，看向葉寒。
晉升武王層次，便前往真鳳界？
這可了不得。
葉寒武道修為還低，閱歷更是少的可憐，當然不知道，傳說中的真鳳界，到底是什麼地方。但是，身為天賜神臺的器靈，老人可是知曉的。
真鳳界。
傳聞，可是神獸鳳凰的本族！
它就相當於人族一個大家族的祖祠。只不過，其中存在的並不是一個家族，而是一個種族，是神獸鳳凰一族的真正的本源之地！
一般而言，就連普通鳳族成員，都是沒有機會前往真鳳界的。
葉寒，怎麼會有這樣的機緣？
究竟是誰，敢給與他這樣的保證和約定？
縱然心有狐疑，但老人還是沒有繼續追問。因為閱歷極廣，經驗極多的他從葉寒的眼神中，便已經看出，葉寒所說的這些話，並不是虛假的，全部都是真實。
當然，這也讓他更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一雙眼睛從葉寒的天靈蓋掃到腳底，足足打量了數十遍，想要從他身上看出更多的端倪。
“這小子，不是鳳凰一族哪位大能的私生子吧？”
老人表示十分不爽。
自己好不容易給自家主人找到了一個徒弟，沒想到，竟然被鳳凰一族捷足先登了，你說心情能好到哪裡去？
難道，自己就一定要拱手想讓麼？
老人狠狠皺起眉頭，仔細盤算著自家主人和鳳凰一族的差距，突然一咬牙，直接對葉寒道：
“鳳凰一族？”
“實話告訴你，我家主人雖然不是神獸，但是和尋常神獸家族相比，也是不枉多讓的。你小子就放心的跟我走，如果鳳凰一族怪罪下來，還有我家主人頂著呢，你怕什麼？”
臥槽？
這貨的主人，連傳說中的十大神獸名列第二位的鳳凰一族都不怕？
這底蘊，也太強一點了吧！
葉寒聞言驚駭。
並且從老人的這些話語中，他真的感覺到了，老人的這話並不是誇大其詞，而真是有幾分底氣的。不僅如此，他對自己的渴望，也顯然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難不成，自己真的要跟他走了？”
葉寒當然還是有點不情願。
畢竟，和梧桐武王的約定在前，葉寒這樣做，內心總有一種背信棄義的感覺。但是他也知道，這件事已經完全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了，自己的意願，並沒有什麼實時性的意義，根本無法撼動老人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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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可奈何。
葉寒心底雜念叢生，卻根本找不到改變老人想法的主意，只得輕輕一嘆，道：
“既然前輩這麼堅持，那麼晚輩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不過，在此之前，還請前輩再給我一點時間。”
時間？
老人聞言，眉頭皺起的同時更是一揚，不明白葉寒這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好在，葉寒很快便做出了解釋。
“在我天元大陸，有一方勢力，或許你也曾聽說過——至尊殿堂。”
“不久前，他們也向我遞出了橄欖枝，並且我也成為了他們的試煉弟子。不管如何，我既然要跟您離開，自然也要和他們說一聲。”
對於葉寒來說，這幾乎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
畢竟，他也從黎稚手裡得到了不少好處。葉寒也明白，他之所以能走到這一步，在極短的時間內，在哪怕是鎮宗之才的行列中，也擁有強大的話語權和戰力，和黎稚有割捨不斷的聯絡。
因此，按照他的想法，他當然要預先告知黎稚一番。
只是，當站在他身前的老人聽到這番話，卻突然臉色大變，甚至有些驚恐，緊緊盯著葉寒的雙眸：
“你說什麼？”
“至尊殿堂？”
老人突然變化的情緒，讓葉寒直接嚇了一大跳，幾乎是下意識的點頭，道：
“是，是至尊殿堂。”
老人聞言，立刻追問：
“你有什麼憑證麼？”
憑證？
葉寒聞言一愣，不明白老人的反應為何這麼激動。在他看來，至尊殿堂雖然強大，在整個天元大陸，也是最神秘的一門組織。但是要和傳說中的神獸鳳凰一族比較，簡直不值一提。
一個是一片大陸的組織，一個是十大神獸之一，這兩者哪有什麼可比性。
而老人主人的勢力，似乎連鳳凰一族都敢爭搶一翻，區區一個大陸級別的組織，為何要驚訝成這個樣子？
葉寒無法理解。
但是，他還是依言手腕一翻，從儲物戒中翻出了當日黎稚給他的那枚看似普通的令牌。
當至尊殿堂令牌一出現在視野中，老人，已經整個僵住了，在令牌上足足看了數十息的時間。如果眼神能夠燒灼的話，幾乎要把整個令牌都看穿了。
正當葉寒狐疑不定，不明白老人為何這般模樣時，但見老人突然收回視線，整個人的神色更不再那麼強勢，反而像一下子蒼老了數十年，發出一聲長嘆，道：
“果然是它們。”
“既然如此的話，我家主人還真是沒有這份福氣，把你收入門下了。”
老人，放棄了？
葉寒聞言，整個人驀地僵住了。
這是什麼道理？
我把鳳凰一族搬出來，你甚至還有勇氣抗衡一番。但是，我只不過是說了一下天元大陸層次的一方組織，你就放棄了？
開玩笑呢吧？
這些心裡話葉寒雖然沒有說，但是透過他的神色，也幾乎已經表現出了個七七八八。
而看到葉寒的這些眼神，老人豈會看不出他的心裡所想，同樣苦笑一聲，道：
“你別這麼看著我。”
“我是真想收你為徒，只可惜，咱們是有緣無分。”
“既然把這塊令牌交給你的人什麼都沒有說，我一個外人，當然也不能說，也確實不敢說。”
不能說？
也不敢說？
這……
葉寒是真的有些懵了。
不錯，他是武道修為境界很低，不上檔次，也看不出黎稚到底是在什麼層次。但是，身為天賜神臺的器靈，這老人的這些話，也太誇張一點了吧。
什麼叫不能說？
難不成，至尊殿堂甚至還要比鳳凰一族強悍不成？
這樣的話說出去，簡直要笑掉世人的大牙吧！
可是，縱然心中有百般不解，葉寒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沒有詢問。因為眼前老人的表情已經告訴自己，哪怕自己問的再多，他也什麼都不會說出來的。
老人的表情很無奈，自言自語暗歎道：
“唉。”
“太悲哀了。”
“沒想到，老夫來到這方天地也滿一萬年了，竟然連一個看上眼的徒弟都給主人找不到。不僅如此，唯一看上一個，還已經被人搶走了。”
老人無奈至極。
但當葉寒聽到他的這番話，卻不由眼瞳一亮，道：
“敢問前輩，你代主收徒，需要什麼樣的條件？”
條件？
老人聞言，並未太當回事，順口答道：
“條件，當然是越強越好。起碼在地元境層次，能參悟出武意來。像你這樣，參悟出三種武意，雖然有兩種是相同屬性，但也相當強悍了，就滿足我的條件。”
參悟出武意？
並且最好是多種武意？
葉寒聞言，眼神更亮了，當即道：
“前輩，如果這樣的話，我倒是有一個很好的人選，想要推薦給前輩你。”
人選？
老人一愣。
你能有什麼人選？
在人族年輕一代最強的武修，幾乎都出現在這神臺之上了，他們分別列為哪個層次，我都看得一清二楚，還需要你來介紹麼？
然而，不等老人說些什麼，但聽葉寒的聲音已經傳出：
“在我們這一群人中，有一個人，他絕對滿足前輩的這些條件。他雖然參悟武意的時間不長，但也參悟出了兩條武意，並且還是同時參悟成功的，分別是死亡武意和生命武意。”
“他的名字，叫第三公子。”
第三公子？
死亡武意和生命武意？
老人聞言一愣，眉頭皺起。
他當然知道第三公子。目前神臺上的每一個人，他都知曉他們的名字。但是，死亡和生命武意？
“世上真的有這兩種武意麼？”
“我怎麼沒聽說過？”
老人充滿懷疑的看向葉寒，但見對方眼神清澈，其中充滿希冀，顯然不是在矇騙自己。於是，他雖然不相信這些，仍然還是運轉心念，移向第三公子傳送進入的那片空間。
第三公子進入的空間，名喚五行空間，整個他的自身屬性相貼切。
他正在和一個能操縱五行元力的怪物對戰，看起來中規中矩，並無十分耀眼的表現，如此一幕，更讓老人的眉頭不由皺的更深了。然而，正讓他欲要詢問葉寒更多關於第三公子兩種武意的訊息時，突然——
他不知道發現了什麼，兩隻眼睛瞬間睜大數倍，難以遏制的激動光芒奪眶而出，甚至爆出了粗口：
“武意？”
“這可不是武意！”
“這是生死奧義啊！”
奧義？
那是什麼檔次？
葉寒一愣，對於老人的話並不能全部理解。可是，對於老人壓抑不住的激動，卻讓他的眼神也同樣亮了起來，忍不住詢問道：
“前輩？”
“他有資格成為您主人的徒弟麼？”
老人一雙眼睛透過空間屏障，死死定在第三公子的身上，甚至顧不得去看葉寒一眼，連連點頭道：
“當然，當然有資格！”
“在地元境，參悟出生死奧義，這種天才，何止萬年難遇？”
“這下子，我家主人可算是發了！”
發了？
聽到老人這麼通地氣的贊言，葉寒不由莞爾一笑，眼神也變得輕鬆起來。
把第三公子推薦給老人，並且被他成功任何，對於葉寒來說，這也算是一種報恩了，報答老人先前幫助他的恩情。當然，對於第三公子來說，這同樣是一個碩大的機緣，堪稱改變命運。
如此一舉兩得，葉寒如何不喜？
只是，正當他暗自思付間，卻見老人的視線已經再度望來，眼底精芒閃爍，還有壓制不住的亢奮，但理智也在不斷增多，看著葉寒，道：
“小子，不錯。”
“如果不是你把他推薦給我，老頭子我這一次真要錯失良機了。”
“我知道你也是為了報答我之前照顧你的恩情，但是，你的這份禮物顯然更重。既然如此，老頭子我也沒有什麼予以回報的，這樣吧，目前為止，我所發現的，你們這群人中的先天之靈一族偽裝者，和背叛者，我一一給你點出吧？”
這樣的幫助？
葉寒聞言，整個人驀地愣住了，下一瞬，眼底冒出狂熱的驚喜之色。
這樣的幫助，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現在，他需要的正是這些訊息和情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