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快到時,鹿凡指揮隊伍休息片刻,儲備體能後再前往邊境。
遠遠能見到一排樺樹林,樹木有的枯死,有的倒塌,除了殘破荒蕪,並沒有什麼美好的風景。
己方出兵試探,對方也很是小心,遠遠見到我們只有兩千兵馬時,這才緩緩驅馬駕車趕來晉國土兩裡之地。
而他們走的路線有些彎彎繞,因為沿途很多地方已經佈置好了阻馬釘。
對方到來後,一位身著金質鑲滿寶石鎧甲的俊逸少年,騎馬走出。
嚯~這一身金色盔甲好生威武,最強金庚精所打造,傳說極其堅固,而且鑲滿了各色寶石,內在紅巾,整個人猶如金劍沖銷般的熱血氣勢!
“四王爺,這是何意?”金甲少年不明所以。
四王爺笑笑:“玉公子,那交易物品可曾帶來?”
“按照先前說好的,自然是帶來了,四王爺可要過目?”玉公子說完,當眾拿出一方玉質錦盒。
錦盒?
四王爺駕馭馬匹前往,鹿凡也歪著腦袋瞅瞅去,至於江景和後邊的人都沒動。
只有鹿凡和四王爺見到錦盒裡的物品。
不是吧,鹿凡一呆,我的眼睛花了嗎?
那錦盒裡有一粒明珠般的存在,竟然會放光,那是什麼重寶?
就是這個東西,引得四王爺將秦州府搞的天怒人怨,大地悲歌嗎?
“四王爺,有何見教?”玉公子有些不明白眼前的陣仗,氣氛怪怪的。
四王爺笑笑:“玉公子放心,按照先前說好的,一切都沒有變化,請玉公子在旁稍稍等候片刻,在本王離開晉國之前,先處理一些家務事。”
“啊啊啊啊!”眾人大驚失色,王爺要離開晉國,什麼情況?
就在這時,四王爺將錦盒放在懷中,回身大聲道:“各位,本王澗西在晉國乃是一國的王爺,是皇上的四叔,可是那晉國皇帝把本王當成是囚中鳥,一輩子困在秦州這等貧苦之地,不得出行,本王心中窩火卻遵從組訓,從未想過反叛大晉,今天的抉擇,本王是想去姜國做一方富豪,自由自在,想去那裡就去那裡。”
唰唰唰~在場抽刀持槍者頓時分成兩派,四王爺一千五百多人,而我們麒麟營只有五百人。
“都住手,不要打!”這話,依然是四王爺所言:“各位晉國子民,且聽本王一言,本王此番去定了姜國,沒有人能阻止,你們回到秦國肯定會被當成密謀造反之人,處以極刑,不如跟隨本王前往姜國,只要有本王的榮華富貴,也必定有你們的榮華富貴,當然,人各有志,如果不想走的本王也不勉強,就此放下物品,走人便是。”
江景出面道:“鹿大人,你看看這是誰?”
“月娥。”鹿凡眼神裡沒有詫異,柳月娥就在隨行的車馬上,偽裝成一個小兵,此時滿臉驚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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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景有些不情願的道:“我和女兒都會隨王爺前往姜國,你也一起去吧。”
“不錯。”四王爺笑道:“鹿大人,本王先前對你發過誓,只要你聽本王的話,本王保證你毫髮無損,升官發財,美人相伴,榮華富貴,前提是,聽本王的話。”
鹿凡淡淡問:“王爺,你若是尋求自由,自行離開晉國,走到那裡也都有花不完的銀兩,為何害了一方百姓?”
四王爺忽然大聲怒道:“你那只眼睛看本王害了一方百姓?”
“洪水肆虐,百姓流離失所,顆粒無收,流民遍地,難道不是嗎?”鹿凡反問道。
四王爺恨恨道:“本王在秦州府多年,雄才大略,當地乾旱無水,本王挖通接連黃公府湖廣水源之前,已經做好充足的疏散準備,也制定好了事後的梳堵大計,日後秦州府必是魚米之鄉,糧食多了,可民養兵,兵護民,可是皇上不信本王,百姓不信本王,這,就是本王離開晉國的原因!”
“恐怕不止吧。”鹿凡道:“如果你一心為百姓做事,盡可對天下坦言一切,你心中有藏私,說不出來,這才導致皇上起疑,百姓謾罵的吧?”
四王爺道:“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本王是有私心那又如何,難道有私心就該死嗎,說本王害了無數人,可是這秦州府有那個人餓死了,他們窮一時,一兩年後必定富饒一方,不信你看這個!”
說著,四王爺扔過來一道卷軸。
鹿凡稍稍攤開,其上佈置極其詳細治理洪水之法,還有秦州府後續的發展大計。
見鹿凡思索,四王爺疑惑:“小狀元,你到底作何抉擇,是跟本王走,還是回大晉受極刑?”
鹿凡收齊卷軸,朗聲大喝:“顏家祖訓,忠字有八筆,每一筆都要用生命來抒寫,四王爺,你以為我胡誇海口,是小孩兒隨便說說的嗎?”
“你!”四王爺失聲大笑:“好好好,小子,本王當真沒看出來,你竟然一身的鐵骨氣節!”
鹿凡冷笑聲道:“在之前就告訴你了,我鹿凡是文武雙全的狀元爺,一身虎膽的晉國好兒郎!”
四王爺氣的鬚髮皆張:“那你還在猶豫什麼?”
鹿凡壞笑道:“我在想,是殺了你呢,還是殺了你呢,亦或是殺了你呢?”
“殺我?”四王爺放聲狂笑:“你知道我為何不做一國的王爺,跑去鄰國做一方富豪嗎,不知道,那你們儘管來試試就知道了!”
言畢,四王爺周身驚起滔天氣勢,內勁一動猶如虎龍般強大。
“轟隆隆隆~~~”忽然,左右兩邊驚起連天般的灰塵,兩隊千軍萬馬急速從邊界合攏。
與此同時,後方千軍萬馬,前前後後,左左右右,這四千人被千軍萬馬迅速合為包圍。
埋伏!
“不好,我們中計了,快跑!”玉公子大喝一聲,率領姜國兩千人馬就跑。
除了麒麟營五百人,那些人驚慌失措,有的下跪磕頭,有的跟隨四王爺他們一起往姜國跑去。
然而,路上有阻馬釘啊,怎麼跑?
那千軍萬馬猶如洪水般,說出現,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到跟前了。
連同姜國兵馬,以及四王爺等人全數攔下,武功再高,高的過萬箭齊發嗎?
“鹿大人~”江景連滾帶爬的跑過來哀嚎:“鹿大人啊,本官是被四王爺用武力威逼,我效忠於大晉,效忠於大晉國啊!”
鹿凡笑笑說:“江大人放心,一切都在我運籌帷幄之中。”
這句話先前說來,讓他們感到可笑,現在聽起來,讓他們感覺到可怕!
旁邊的季曉峰,蕭逸瀧等眾將士紛紛斜眼瞅著鹿凡,心道,這小狀元爺可不好惹啊!
四王爺驚慌失馬,怒聲喝道:“鹿凡,好你個心眼賊多的小子,本王萬萬想不到,竟會栽倒你這乳臭未乾的小子手上!”
鹿凡呵呵笑道:“四王爺,我告訴過你的嘛,該面對時,鹿凡好男兒當仁不讓。”
夏青在旁道:“狀元爺,我們知道你打嘴架天下第一了,趕緊將他們拿下吧,一會兒姜國來支援就不好了。”
“不行啊!”身後大軍趕來,陸震遠急道:“我們不能跟姜國開戰,誰先動兵刃惹起禍端,誰就是諸國的敵人啊!”
鹿凡哼哼笑道:“這裡是我們晉國的國土,他們進入我們大晉國的國土,是他們違規在先。”
陸震遠匆忙下馬勒住我的馬鞍子:“小狀元爺,萬萬不可,若是把他們都殺了,那晉國和姜國就結仇了,我們現在正在與明國交戰,萬萬不能再起禍端啊!”
“愚蠢!”鹿凡一腳踢開他的手,雙腿一夾馬腹,白馬後踢一蹬,前蹄抬起時馬嘶長鳴,嚇得眾將臉色大變,陸震遠一個懶驢打滾才堪堪躲過馬蹄子。
“你!”陸震遠灰頭土臉的爬起來,又驚又怒。
他驚怒的眼睛裡彷彿看到了那一日,他與鹿凡初見,鹿凡剛到潼關他就給狀元爺來了一個金戈鐵馬的下馬威!
今天,鹿凡也給他來一個金戈鐵馬,此舉鹿凡擺明了說,跟我鬥,哼~早晚回報到你身上!
馬背上的鹿凡一臉魔性:“誰說讓你殺他們了,本小爺現在缺錢,小爺要的是錢,把他們統統都給小爺抓起來綁票,打劫姜國,收取贖金。”
“打~打~打~打劫?”陸震遠結巴的不行,感覺自己腦袋壞掉了,或是耳朵壞掉了,可是他看向四周八方的人群,包括那四王爺都滿臉呆滯,黑臉抽筋?
打劫,這話說的如此順溜,他是狀元爺還是綠林土匪強盜?
“哈哈哈哈~”這一刻,鹿凡滿身匪氣,猶如中邪般放聲狂笑:“把他們統統都給小爺抓起來,綁票收贖金,把那個玉公子的盔甲扒下來,那是小爺的戰利品,還有把四王爺拿下,他身上的東西都是小爺我的。”
“好好好好啊~~~”千軍萬馬士氣大震,吼聲如雷!
三關守將個個猶如猛虎下山般,大晉國邊境鬼哭神嚎,地動山搖!
兩萬兵馬迅速將四千兵馬合攏拿下,見我們不殺人,他們連忙一個投降跟著所有人投降。
鹿凡換上玉公子那身金色鑲滿寶石的盔甲,收了他的寶劍和行裝,懷揣四王爺費盡心機得來的玉質錦盒,以及身上唯一的黑色鐵牌。
班師回朝!
折騰了一天,眾人回到潼關。
由於潼關有天黑不開城門的帝王鐵令,他們要在潼關住上一晚,任何訊息都沒有擴散至秦州府。
這裡很好,原本城下就有關押戰俘的地牢,兩千名姜國將士被我們關押在此。
那一千五百位四王爺和江景的人,都在城池死角休息,有守衛連夜把守。
陸震遠將其大將軍的城樓房間讓了出來給我住,現在知道給面子了。
“大人,您要見的人帶來了。”
“進來。”
咣噹。
房門開啟,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他們看到的,是鹿凡一身金甲,靜靜的背手站在窗前,而一位小少女哭的稀里嘩啦,跪在一旁。
“小鹿~”那聲輕喚,如此熟悉而悅耳。
鹿凡回身的一瞬,見到了兩個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顏如簡,顏如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