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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慈悲之痛

寒魚說:“狼肉難吃,東部草原還有天葬,人們除非在餓死的時候,否則從來不吃狼肉,他們會將狼肉煮了喂獵狗,狼皮用來做戰甲。”

“嗯~”鹿凡說:“狼皮真的很堅固,有著很好的防禦作用呢,草原獵狗也有意思,是守護羊群的侍衛。”

寒魚笑問:“你開始對東部草原的風土人情感興趣了?”

鹿凡摸摸她的腦袋:“我對你最感興趣,小魚,你笑起來真好看,平時在錦繡天宮內你就別帶面具了。”

“這~”寒魚說:“我也想不帶,但是你別忘了,錦繡天宮內還有兩個龍炫庭的眼線。”

鹿凡道:“我聽七月說,龍炫庭攻打幽州府失利,哼~他有閒心佈置眼線,沒能力打勝仗,真是夠可以的。”

寒魚呶呶嘴兒:“這就是報應,嗯~龍炫庭戰敗,會不會來盤算我們?”

鹿凡笑說:“天高皇帝遠,而且他忌憚我神功的奧妙,所以他不會來這裡,不過嘛,如果我們攻打中立城的訊息傳過去,龍炫庭有可能會在路上使絆子,他現在就不想看我們好。”

寒魚秀眉微皺:“昨天晚上咱們倆在一起,錦繡天宮內守衛就弱了,他們會不會在那個時候傳遞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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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鹿凡想到如此,也皺了眉頭。

寒魚忽然笑了:“你放心吧,我們幾個姐妹也不是憑白享受皇后,皇妃的待遇,後宮這點小事兒我們能擺平的。”

“是嗎?”鹿凡道:“那太監總管徐瑾的身手可高的嚇人,你們能擺平他?”

寒魚說:“強龍壓不過地頭蛇,你放心好了,倒是你,最好不要跟草原蠻子走的太近,更不要再說平易近人的話了。”

“這是為什麼?”鹿凡不解。

寒魚解釋說:“我們也是在背後觀察,琢磨出來的道理,這裡的人,頭腦相當簡單,就信奉莫名其妙的長生天,他們相信你是長生天神的使者,你在貝靜河岸邊施展法術,讓那些逃離的太陽國眾摔了回去,就這一下,比你所有勇猛殺敵都厲害,在他們心裡更重要。”

鹿凡恍然大悟:“所以你們就給我設計了這個衣服,在來個手持鑽石金權杖的法師形象?”

“嗯~”寒魚的嘴角泛起苦笑:“不過我們早就知道,你肯定整天上躥下跳,不喜歡裝神弄鬼,所以顏姐姐直接就接過法杖了。”

鹿凡果斷搖頭:“你讓我裝一天半天的能行,裝太久了我可裝不了。”

咚咚!

這時,有人敲房門?

“玄王,起床啦,天宮內出了一點事,請你來主持。”踏星那小丫頭是半點也不怕鹿凡。

“噢~來了。”鹿凡和寒魚手腳麻利的穿好內在衣衫。

而後叫侍女們進來,幫忙穿衣,佩戴裝飾,洗漱就餐,所有麻煩事都有侍女們幫忙做好。

現如今錦繡天宮內除了12位生死跟隨的小侍女,還調集了一部分知根知底的侍女,內在人很多,平時都是由四位妻妾管理,他從來不過問。

飯後,鹿凡品口茶這才問:“發生了什麼事?”

顏如霜道:“狐狸尾巴漏出來了,你看。”

鹿凡接過一個小竹條兒筒,裡邊是一片簡短信件。

其上寫到。

鹿凡歸來後,助拖雷打破太陽國五十萬大軍,盛名享譽草原,收穫15萬草原部眾,兵強馬壯,準備明年自晉、姜、越、魏沿途收集兵馬和糧草,攻佔姜國給予的平州府中立城。

看過之後,鹿凡道:“把他們帶上來。”

顏如霜秀眉微皺,眼神示意,女將們當即去拿人了。

不多時,龍雪、徐瑾被帶了上來。

兩人都是背手被綁,一臉慘淡,渾身草棍和油贓的模樣,想來是遭遇了牢獄之災。

“玄王~玄王~”龍雪和徐瑾低頭拜見,眼神閃躲。

鹿凡拿著那張紙條:“這是你們傳給晉國的嗎?”

“是我!”徐瑾急忙尖聲道:“是老奴所為,無關龍雪公主,我一人是奸細,她不是的。”

龍雪公主驚慌無聲。

鹿凡想了下道:“徐瑾,你知道這是死罪,怎麼不跑呢,雖然說大雪即將淹沒草原,但是憑你的身手想活下去應該很簡單吧。”

“這~”徐瑾一頓。

“哼!”寒魚道:“他們就是認準了你慈悲,不會殺人,相公,殺了他,斬斷這隱患。”

鹿凡笑道:“殺了他們,龍炫庭就不知道了嗎,錯了,即便龍雪是他龍炫庭的親女兒,他也不會全然相信的,必然還有別的奸細。”

南宮荷月大樂:“要不我們揚言說殺了他們,然後看誰過來相救,一網打盡!”

鹿凡搖頭:“我們都是離開國家的臣子,如此做,必定有不少人前來勸說,而龍炫庭就是吃準了我們會顧念的情分,依舊伸手,企圖從我們身上佔便宜,還會偶爾出腿下絆子,你殺了他們,那就涼了跟隨我們將士的心,不殺他們,就這麼硬著頭皮耗著,多少代帝王,都是被他們這些厚臉皮,不知死的人,逼到忍無可忍之際,這才大開殺戒的,然而你殺了,就正好正中背後龍炫庭的奸計。”

顏如霜很是厭煩:“我原以為我們離開晉國之後,跟龍炫庭的夙願就此結束了,可到了這麼遙遠的地方,還是糾纏不清,真是煩死了。”

鹿凡笑說:“所以說,對付這種人吧,他使壞,你不能中計,你也使壞,而且要站住正義的角度使壞。”

柳月娥不解:“相公,那到底要怎麼做呢?”

鹿凡道:“先讓他們倆整理梳妝,然後準備兩間乾淨的牢房,牢房裡的物件要應有盡有,這一冬季讓他們好好享福,目地在於,不讓他們傳訊的同時,也不要讓那些心懷愧疚的臣子來勸說。”

顏如霜輕點了下頭,交代女守衛押著他們兩個走,去辦這件事。

龍雪和徐瑾下去了。

寒魚問:“那麼,你打算如何?”

“呵~”鹿凡笑說:“按照草原的規矩辦,抓了皇帝的女兒,收取贖金才能放回去,等明年攻下中立城,這訊息所有國家都知道的時候,將這件密謀之事散播晉國,將收取贖金的信件交給皇太后,皇太后自會找皇帝要錢,到時候這一冬季他們倆吃的住的,會千倍,萬倍來償還,要時時刻刻讓龍炫庭覺得,我鹿凡的便宜是佔不得的。”

“嘻嘻~哈哈哈~”妻妾們笑了,這主意不錯。

顏如霜道:“說到心胸氣魄,拖雷可比龍炫庭開闊無數倍,他今天送來了無邊無際的牛羊獎賞,任由我們發展壯大呢。”

鹿凡一驚:“我們沒給人家回贈些東西?”

“回啦~”南宮荷月道:“以明國皇宮御醫為骨架,我們成立了300位大夫,以及200位隨行學徒,這五百人被拖雷借去治療傷兵了,我們帶回來的藥材,恨不得都用光了,那些大夫都累瘦了。”

鹿凡皺皺眉說:“這不行,回頭看看,我們有什麼拖雷需要的,也送過去。”

“拖雷需要的?”眾女眷齊齊搖頭:“我們不知道他會缺少什麼?”

鹿凡只能離開錦繡天宮,四處都是2700戶鐵血大軍、以及大臣、能人們的住所,沒什麼好看的。

他乘坐馬車來到天玄城前段的300戶市集,這裡熱鬧,賣牛羊肉的、賣衣服布匹的,賣米糧雞蛋的,收馬匹的、收太陽國戰甲的,五花八門什麼都有。

嗯~確實,就唯獨要藥房的暫時關門了。

鹿凡來到一戶賣奶茶的茶棚,這裡有用粗鐵籤子烤的小塊肉,再來點飄香奶茶,看樣子很好吃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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