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與眾臣騎馬到另一個軍營。
這種時候,皇帝見有一位黑臉小戰士哭著:“小夥子,怎麼哭了,有朕在,沒事兒的。”
黑臉小戰士依舊哭著:“我還沒娶媳婦呢,就要被惡鬼吃了,嗚嗚~”
皇帝道:“等打完了仗,朕就讓你們娶媳婦,好好的,勇敢點。”
黑臉小戰士一聽,更是哭的不行,後邊一大片小戰士一起哭了:“打不完仗了,我們都會被惡鬼吃了的,嗚嗚嗚~”
“嗚嗚嗚嗚~”頓時間,這個大軍營哭成一片,好像死了老爹老孃般。
紀白在旁道:“吃什麼吃,鹿凡馬上就來砍死惡鬼了。”
“真的嗎?”小戰士們頓時一臉期盼的跳起來:“鹿凡哥哥要來了嗎,太好啦,他來了就一定能打敗惡鬼,鹿凡哥哥要來了,太好啦,我們一定能贏,肯定的,必勝~必勝~必勝~”
“哈哈~是啊~”皇帝硬擠出笑容,走出了大軍營。
路上。
皇帝嘆道:“老紀,你說晉國的士兵全都這樣了,朕打壓鹿凡,有錯嗎?”
紀白道:“沒錯兒,不過鹿凡並不像滿朝文武說的那般是亂臣賊子,什麼謀反的荒唐之言更是子虛烏有。”
皇帝道:“廢話,他鹿凡要是有一丁點亂臣賊子的心,朕豈會看不出來,朕早就一劍劈死他了,他就是太英明了,這逆天能力是晉國的不安定因素,什麼話朕都跟他挑明說了。”
紀白說:“三十萬將士心中需要一個無敵的信仰,秦明元帥不行,關七月不行,皇上您選擇在這種時候接過指揮權,橫刀立馬,偏偏運氣太差,你們打不贏殭屍犼,軍心一潰千里,兵敗如山倒,時至今日,皇上您能明白鹿凡的感受了嗎?”
皇帝眼神一眯:“老紀你的意思是,鹿凡兩三年為官所面對的事,就像是朕眼前的情況,都必須做到,才不至於像眼前這樣?”
紀白道:“朝中很多大臣都說鹿凡是反叛臣子,臣心裡也生了疑惑,臣回顧他兩三年為官,細細琢磨推敲,發現其中有一個定律,亂世之局,硬生生將他一個小書童逼成了文武雙全,睿智神武,他若是一個不好,秦州府就會像眼前這般,頹廢無比,面前的兩百萬鬍子大軍太恐怖了,他必須這樣啊。”
皇帝道:“朕還記得,上次和他分別時,那小子莫名其妙的奸笑著,朕當時不懂,還以為他譁眾取寵,現在理解了,他是讓朕切身感受到了,當所有人都不行時,他必須站出來的難處,庸人實在是太多了,可能在他的眼裡,都是庸人。”
這邊於免乾笑著插嘴:“皇上,您尚且不敵殭屍犼,鹿凡就更不是對手,咱就別提他了,就留著他讓小士兵們心裡有一個指向,然後咱們快點想別的辦法吧。”
關七月道:“皇上,臣還記得,過去大將許喧攻打薊州府旁的一座明國邊城,我們何不從那裡開始攻打呢?”
“哼~”皇帝道:“聖國的計謀,豈會有漏洞,不信你們秦州府軍去瞅瞅就是了。”
“是,臣這就去。”關七月領命前往。
秦州府四萬六千騎大軍開走了,這邊留下的將士們心生嘀咕,為什麼不讓我們走?
夜幕降臨。
大軍營前的午夜,那彷彿來自天外的惡魔嘶吼聲,忽遠忽近,每一天晚上的時候,三十萬大軍沒有睡覺的,都瞪大眼珠子看著帳篷外側。
必須這麼看著,前兩天因為撤的慢了,就有守衛被恐怖殭屍咬斷了脖子吸血,不知道今天有沒有?
但願沒有,皇帝是如此期盼一夜和平。
可是,他的期盼落空了!
就在後半夜兩三點鐘的時候,一聲震撤耳膜的惡鬼咆哮之音響起!
皇帝等大臣連忙出大帳去看,就見二三十個小戰士被全身赤紅色的殭屍抓住,那黑夜中明亮的血輪之眼,非常明亮,他們一口咬斷守衛的脖子瘋狂吸血。
眾將士想跑都來不及,騎馬跑都來不及,那渾身赤紅色的殭屍犼速度太快了,猶如午夜幽靈般,上去就咬斷人的脖子吸血,恐怖無比。
“孽障,朕劈了你!”皇帝龍炫庭勃然大怒,率領眾將士死戰殭屍犼。
然而結局是一樣的,他們只能憑藉身法與之周旋,讓身後大軍營的小戰士們快些撤離,爭取一些時間而已。
餘下的25萬大軍一片大亂,哭嚎聲震天動地,年紀不大的小家夥們撒丫子就跑,漫山遍野都是逃離的士兵。
這一夜,大軍營都不知道是怎麼過去的。
次日。
退兵從八十裡至一百裡,可大軍營只剩下8萬將士,其餘的都四散各地,不知所蹤?
一夜跑了13萬多將士,皇帝和群臣都傻眼了。
“這,這可怎麼辦?”皇帝都結巴了。
紀白跪地道:“皇上,臣有一無恥之極的計策,看來是迫不得已,必須得用了。”
“什麼!”於免氣急:“老紀,你瘋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有辦法怎麼不早說,早說啊!”
方子澄帶領群臣怒道:“說啊,紀大人,你有辦法快說啊,你為什麼不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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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皇帝氣的臉色慘白。
紀白無奈道:“臣也是昨天隨王伴駕時,想出來的一招惡毒奸計,記得當時一位小戰士說,他還沒娶過媳婦兒,如果皇上您不惜傷透鹿凡的心,可以命令秦州府,讓他們把那四萬個鄰國女子押送過來充當軍~妓,給小將士們臨死前一個安穩,如此,宅心仁厚的鹿凡必定提刀前來幫忙。”
皇帝冷哼聲道:“只要能凝聚大軍,打敗殭屍犼,奪下薊州府,朕連老天爺的心都敢傷,子澄擬旨,看鹿凡過不過來!”
方子澄苦笑:“皇上,此計是能讓鹿凡過來,可是他過來有什麼用,您都打不過殭屍犼,他能嗎?”
皇帝道:“鹿凡自從出現在朕面前的那一天起,從來沒讓朕失望過,從來都是只有驚喜,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叫他過來。”
“是。”方子澄應允擬旨,隨後告訴傳旨之人,一定要單獨跟鹿凡傳旨。
十二日後,日夜兼程的送信使,這才將聖旨帶給鹿凡。
接過皇帝的聖旨,鹿凡神色淡漠。
“相公~怎麼辦?”顏如霜愁雲滿面。
鹿凡嘆道:“我若是對得起天下,便對不起你們,日後能不能活兩說,下半輩子可能都在逃命中度過。”
寒魚問:“你若是能打敗三十萬大軍都打不敗的殭屍犼,還怕逃命嗎?”
鹿凡苦笑了:“逃命不可怕,殺了尋仇者也是簡簡單單,真正可怕的是,每當我們家有一丁點歡聲笑語時,尋仇者殺來了,滿地血腥之後,泯滅了我們家太多太多的笑聲,捨棄那麼多,那個昏君卻不會承我們的情,反而會趕走我們,值得嗎?”
柳月娥說:“相公,你就抗旨唄,不給他們四萬個鄰國女孩兒,反正你有免死金牌。”
“不行!不行!”顏如霜和寒魚急道:“三十萬大軍遭受殭屍犼追殺潰散,必須得有人凝聚起來,沒錯,我們怎麼能只顧自己呢!”
鹿凡起身,抱抱驚嚇的柳月娥:“她什麼也不懂,不要欺負她。”
“對不起,對不起啊。”倆姐妹趕忙還個禮。
“哈哈~”南宮荷月沒心沒肺的大樂:“真像百姓們說的,你就是喜歡那個大胸脯子的妖豔女人。”
鹿凡不爽的道:“小家夥兒,我得去打仗了,這些天你保護好他們三個,等我回來你再出去玩。”
“我不~”南宮荷月大叫:“我也要去玩,指揮千軍萬馬。”
鹿凡道:“我必須騎烈火神劇星夜趕路,不能帶著你了,等你騎普通的馬匹趕到,打仗都打完了,等我回來給你帶好玩的,再有,開春後一整年都在跟鬍子打仗,有都是機會,到時候再帶你一起打仗,好不好?”
“討厭~”南宮荷月委屈了。
鹿凡笑道:“再有,相公告訴你,我喜歡你們四個都是一樣的,我不在的時候,你們要好好的,相互幫助,不許拉幫結夥的欺負人知道嗎?”
“噢~”南宮荷月的小腦袋裡,貌似還不太懂。
寒魚道:“你儘管放心去吧,只要寒魚不死,她們三個絕對不會有事。”
這邊顏如霜道:“家裡的事我會安置好,而且這次有趙寒留守保護我們,相公你儘管去吧。”
“嗯~”鹿凡起身,忽然在顏如霜的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話:“小心龍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