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凡也不生氣，呵呵笑道：“皇上給我在秦州府生殺掠奪，自由支配的權利，不知道我這個正一品官員，調來一個看家護衛，算不算過分？”
“鹿凡，你！”左傾川咬牙暗恨，氣得不行。
鹿凡依舊笑道：“左傾川，你想把我拉下來，自己當中都督，可以，平時多看看我怎麼為人處世，如果有一天你真能做到一個人人愛戴的中都督，我鹿凡這個位置就讓給你，決不食言。”
“你，這是什麼意思？”左傾川眼神一晃，滿是不解。
鹿凡一擺手道：“最後一個事，我在聖國購買了一群純血馬送給皇上，還欠了於免10萬兩金，林管家，給於免送去。”
“是，大人。”林展宏今天有些頭皮發麻，家裡這是花了多少錢？
“呵呵~大家都散了吧。”鹿凡揮手驅散了眾官員。
他們都需要回家躺在床上，好好回味咀嚼一番鹿凡的話，這話裡話外到底有什麼意思？
就在眾官員走了以後，鹿凡面前出現一個揹著包袱的蒙面少女。
“一如約定，你的家眷都沒事，你回來，我走。”是越女寒魚。
在眾位地方官走後，鹿凡再不想擠出笑容，一直低著腦袋，揉著自己吃疼的額頭。
聽聞寒魚的話，鹿凡甚至不想再抬起頭看見她冷漠的臉，不想說一句話，隨即擺了擺手，示意她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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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魚轉身，然而，在這種時候出現一個人。
“相公！”顏如霜雙眼含淚：“小魚她如此待你，你怎麼能讓她走了？”
“如霜，這是怎麼了？”鹿凡不解，起身詢問。
顏如霜拽著寒魚的袖口不讓她走，恨恨氣道：“她為了你，不惜背棄自己的國家，跟越王都鬧翻了，她的奶孃自殺，你怎麼能捨她而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我不知道啊？”鹿凡一無所知。
顏如霜道：“全越國都傳遍了，她想帶著奶孃報恩前來，可是越王不許，派兵團團扣押，奶孃趁她不備自殺身亡，用自己的生命成全了她，讓她自己走，她是付出了何等慘重的代價才來到這裡，你怎麼能讓她走呢，你讓她去那啊？”
這種時候，寒魚冷冷道：“我只是按照約定報恩，沒有別的意思，天下之大，寒魚那裡都能去得。”
“相公，留下她！”顏如霜十分急切。
鹿凡搖了搖頭：“你們隨我來，我們一家人說些家裡的話。”
言畢，鹿凡帶著顏如霜、寒魚、以及在後方怯怯的柳月娥，一起進入家裡的密室。
唯獨沒帶整天不在家，四處瘋玩的南宮荷月。
在中都府的密室。
鹿凡道：“我回來後與諸位地方官的談話，你們在背後都聽見了吧？”
顏如霜神色急切：“相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這次你回來以後，我發現你精神憔悴，疲憊不堪的萎靡？”
“我~”鹿凡剛要說話，齊齊與寒魚心間一顫，他們倆紛紛瞪大驚呆的眼睛，看向了密室的西側牆角？
那面實牆怎麼了？
毫無疑問，有人在偷聽。
顏如霜不解：“相公，你！”
鹿凡連忙抬起一隻手，示意不要說話，隨後眼珠一轉道：“兵權，我是永遠不在碰了，日後咱們家就好好生活，我做好一府的中都督就是了。”
顏如霜有些驚慌，也明白了什麼：“相公，怎麼了？”
鹿凡道：“也沒什麼，十五六歲的時候感覺帶兵打仗挺有意思的，過這個年17歲，該懂事了，一府中都督做好州府建設就是。”
寒魚冷哼聲道：“這可不像飛揚跋扈的你，是因為烈火神駒的事？”
這雙簧好，鹿凡道：“我初次在龍城大理寺監牢給太子爺贈汗血寶馬的時候，他諷刺我有天下第一寶馬烈火神駒，那時我就明白告訴過他，烈火神駒不適合衝鋒陷陣，後來是他下命令要，此事與我無關，我之所以做這樣的決定，是因為滿朝文武對我深惡痛絕，無法再隨意下去了。”
顏如霜問：“你做的那麼好，為什麼？”
鹿凡道：“滿朝文武看我小小年紀官居正一品，所做貢獻是他們的無數倍，因為我而讓他們倍感難受，不用說有很多人在背後捕風捉影，說我的壞話，而此番我與皇帝出行，隱隱覺得皇帝對我已經很不滿了，此時自行卸掉兵權，明哲保身，是為了站住腳，如此才能繼續為官，好好照顧秦州府百萬的百姓。”
寒魚淡淡聲道：“聽聞最近除了陸震遠一事後，很多武將都解甲歸田，你也是其中之一了。”
鹿凡笑了下道：“說來也巧，這件事我並不擔心，我是跟隨皇帝身邊，在聖國歸來後才得知陸震遠的事，而在之前我就已經跟皇上說了不再碰觸兵權的事。”
顏如霜心煩意亂：“好啦~好啦~這些官場上的事，相公你做主，我們姐妹也不問，你得留住小魚和月娥。”
鹿凡起身道：“為官一年多的時間，如霜，我們倆都變化好大，過去我們兩小無猜，打打鬧鬧，平日裡歡聲笑語，可是自從我當官，自從有了小妾，你的笑容都很少了。”
“唉~”顏如霜道：“在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誰能像荷月那孩子似的整天瘋玩兒，你長大了，我也長大了，你有很多捨得，我又何嘗不是，只要我們一家人守護在一起就好了。”
“嗯嗯~”柳月娥很少的說了一句話：“相公你不在的日子裡好可怕，寒魚殺了50多個壞人，他們都想殺了我們。”
“什麼，這麼多？”鹿凡心下一驚。
顏如霜道：“何止，得有七八十個呢，大多是草原山國的遺孤，還有小半是高麗人，都被寒魚殺了，對了，還有大魏國的人。”
“你得罪的人還真不少，不只是我斬殺刺客，其實在外邊瘋玩的荷月殺的更多。”寒魚幽幽道。
“荷月？”鹿凡道：“寒魚，你的恩情還完了，日後你要嫁誰那是你自己的事，能不能留下繼續做護衛？”
寒魚隨手一指柳月娥：“那她呢，你還要把她送走麼？”
“相公！”顏如霜氣的攥緊小拳頭：“你如此這般，不僅對不起月娥待你的心，更害的如霜讓天下人誤以為是母老虎，我被孃親來信罵慘啦！”
鹿凡嘆口氣說：“你們啊，就像秦州府的百姓，沒放到手裡呵護的時候不知道，一旦放在手裡，就放不下了，月娥，你就留下吧。”
“謝謝相公。”柳月娥神色欣喜。
顏如霜笑問：“小魚，那你也會留下來啦？”
“嗯~”寒魚點頭了。
鹿凡鄭重說：“如霜，鹿凡這輩子待你虧欠，日後必當竭盡所能待你好，你永遠都是鹿凡心裡最重要的人。”
“好啦~說這些幹嘛。”顏如霜不好意思的笑下：“聽聞你這從來不顧家的大人，居然買回來一些我們小女人用的，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嗯~一起去看看。”鹿凡笑呵呵的帶領她們三個女孩兒去看。
一襲沉重的話題談論過後，鹿凡一家難得小聚。
來到中都府的庭院之中，停放著十幾輛馬車。
鹿凡一來就當即叫道：“呔~破孩子，摸什麼呢？”
南宮荷月笑嘻嘻的打滾兒：“這被子好舒服呀，我的了，還有這件白貂披衫，也是我噠。”
鹿凡道：“哎~一人一件，不許多拿啊。”
柳月娥摸摸被子笑問：“相公，這就是聖國之人蓋的被子嗎，好柔軟。”
“是啊~”鹿凡笑說：“我們去聖國的第一天晚上，我睡這種被褥一下就上癮了，一床被褥加三件套，3000兩銀子的蠶絲棉被啊，一文錢一分貨，那就是不一樣，這是聖國的貢品，尋常百姓還買不著呢。”
“呦~”顏如霜看了看說：“這還十個十個的，相公，除了我們四個，你還想送給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