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凡指揮眾士兵進入地下隧道,去那找屍體,去那破壞陷阱,去那抬寶貝,去那解救銘心城無故消失的女子。
而他自己澆了幾桶水後,終於恢復了人的摸樣。
只是那一身滴著血水的長衫——冷冽慎人!
眾人見鹿凡眼神放光的瞄著財寶,放心了,這人沒事兒。
然而隨著士兵們下去抬屍體,眾人頓時不淡定了,134具鬍子的屍體,一具一具的擺了外邊一條街。
217個銘心城哭泣的女子得以解救,哭天抹淚的找爹孃。
五大箱子珠寶,兵刃多多,糧草多多,這顯然是鬍子的一個小根據地。
鹿凡抓著大箱子裡的珠寶嘎嘎大樂:“哎呀~發家致富就是這麼簡單,哇哈哈哈~”
大魏國5000精兵看他的笑,好似惡魔,他是什麼人啊,一個人在機關陷阱之地,轉瞬殺了134個鬍子!
這人實在太可怕了!
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昏厥的男子醒來後,怒吼一聲:“我是大魏國延平王子,鬍子呢,去殺了他們!”
真讓紀白說準了,幸虧沒放火,不然不是他們下的命令,那也是問題大了去了。
鬍子夠本事的,竟然把大魏國王一個王子都捉住了,夠狠!
這歹毒的嫁禍計謀,夠絕!
現場忙完表面的,皇帝就在當地的行宮落腳,與延平王子和當地的中都督見面,自然是一桌酒席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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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邊鹿凡就鎮守當地,他坐在寶箱上數著鬍子屍體,跟當地的官府收取獎賞銀子,然後把財寶和戰利品都出售給當地的商戶。
不算不知道,破家值萬貫,在查抄鬍子的根據地時,鹿凡淨賺總計57萬兩銀子還多。
這可真是賺大了啊!
忙完之後,鹿凡喜哄哄的揣著大魏國57萬兩銀票,拎著一包戰利品,去當地行宮洗個澡,跟皇帝和大臣吃酒席去!
對了,自己救了一個王子,咋還不說給點獎勵?
大魏國銘心府。
晚宴之中,延平王子、當地中都督陳文,以及這邊晉國皇帝龍炫庭、於免、紀白、趙寒、呼延風雷,以及剛入座的鹿凡。
延平王子恢復了狂躁的心緒,舉起一杯酒道:“恩公,多謝了。”
“客氣,王子請。”鹿凡禮貌的幹了一杯酒。
皇帝笑笑問:“王子身手不凡,大魏國護衛忠勇,怎麼會被鬍子捉住呢?”
“唉~”延平王子嘆道:“鬍子狡詐如狐狸,本王子住在府邸,平素喜好去戲班子看戲,鬍子跟東瀛忍者學,在戲班子四面忽然放下大黑布,四周一片漆黑,侍衛們猝不及防,與此同時桌子底下伸出一隻手,本太子剛要反抗,全身無力,喊都喊不出來,只能被那只手拽到了地洞裡,被他們擄了去。”
“什麼,這也可以,是啊,鬍子太壞了。”眾人驚歎。
當地中都督陳文道:“鬍子來了以後,很多人更改生活習慣,作息時間,財不露白,否則被鬍子盯上琢磨,誰人都沒好。”
紀白嘆道:“這就是所謂的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可怕的是,這種人一旦敢露面,百姓都懼怕而不敢舉報,那就是危害國家的初始,後果不堪設想。”
於免笑道:“哎~老紀,狀元爺逮回來一個鬍子頭領,一會兒你去審問一下,感化一下,哈哈~”
紀白臉色慘淡,這個不適合他。
“要不我去吧。”武狀元呼延風雷毛遂自薦。
“不!”這邊延平王子狠狠道:“本王子一會兒親自去,非刮了他不可。”
趙寒道:“要是能逼問出一點鬍子的訊息那就好了。”
陳文笑說:“那能,鬍子只要活下去,他什麼都肯說,不過你別全信,鬍子的話三分真七分假,能懵倒鬼神。”
皇帝道:“依朕看啊,還是小鹿的辦法最好,殺了,簡單粗暴,不跟鬍子玩這彎彎繞兒。”
鹿凡嘿嘿樂道:“他琢磨咱,咱也琢磨他,可以先給鬍子頭領喂下隔天發作的毒藥,而後設定一個陷阱,摟草打兔子,多殺他一些隱藏的鬍子,一刀十兩,一刀十兩,我從來沒打過這麼帶勁的仗。”
陳文苦笑:“晉國的狀元郎,竟然是個如此好戰之人,難怪你的名字就能嚇跑17萬草原蠻軍。”
“哎哎~”紀白連忙道:“那可不是啊,鹿凡是見草原蠻子在越國城外搬石頭,推斷出來的,沒其它含義。”
延平太子道:“行啦,誰也沒說什麼,走,整那鬍子去。”
對,現在晉國、魏國,兩國暗暗達成一致,你不提我薊州府背後殺人使壞的事,我也不提你草原蠻子嫁禍使壞的事。
閒來無事。
眾人都去監牢看看。
那鬍子一見來人,頓時滿臉兇像:“趕緊放了老子,不然老子的部下會殺光了你們,把你們的女人都下鍋煮熟吃了,鬧死你還不夠,鬧死你全家!”
皇帝淡淡道:“趙寒,砍他一根手指。”
“我來!”延平太子拔出匕首,上去就剁了鬍子首領的一根手指。
“啊~~~”鬍子昏死過去之後再醒來,換了一個人似的:“主人,你們都是我的主人,你們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鹿凡興沖沖的問:“說,你們的財寶都藏在什麼地方?”
“咳咳~咳~”眾人眩暈的不行,可見他關注的就是這個。
“嗨!”鹿凡道:“你那眼神就不誠實,這會兒還想騙小爺,再剁一根,沒錢就剁死他!”
“等等!”鬍子連忙道:“我可以把藏寶貝的地方告訴你,但是你不能殺我呀,你殺了我,那我告訴你還有什麼意義?”
鹿凡呵呵笑說:“你告訴我,我讓你活三天,不告訴的話今天就宰了。”
“三天!我不~嗚嗚~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啊~”鬍子哀嚎起來。
延平太子怒道:“你不想死,那你們烹煮蠶食的那些女人,難道他們就想死嗎,畜生,去死吧!”
噗嗤!
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鬍子首領抽了兩下身子,死了。
“沒意思~”鹿凡擺了擺手,轉身溜達去也。
次日趕路。
馬車中,鹿凡拿著寶貝笑說:“來來來,見者有份,爺,您的翡翠珠和玉葫蘆,紀大人,你的半矽硯,於大人,你的山泉古畫,趙寒你的鐵臂袖箭,呼延兄弟,你的破風銅棍。”
“哈哈~謝了,謝了~”眾人笑呵呵收下,都知道鹿凡發了橫財。
“哎!”於免相當眼饞的道:“老紀,你那半矽硯不錯啊,取硯入手,清涼幼滑,以掌心貼硯堂,有水沁出,呵之以氣,更可研墨,誠為端溪名品。”
紀白哼道:“於二你的山泉古畫也不差,山崖上的人家取水,飲牲口都要到山崖下,深溝底,走過高高的陡坡,彎曲的小路,那山泉是山裡人的命脈,意義非凡,可惜落入俗人之手。”
倆人鬥氣時,皇帝笑呵呵的將翡翠珠帶到那姜國少女的脖頸上,少女最近是紅光滿面,嘴角有笑容了,就是有點害怕鹿凡。
“你們看!”就在這時,趙寒忽然指了指馬車外:“那些被鬍子抓住的女子,都處決了!”
“什麼!什麼!”馬車內大驚失色,連忙撩開馬車簾子去看。
就見在城外的一片坑地之中,二百多位大魏國女子,橫屍遍野,很多父母都站在坑邊哭泣著,而滿臉無奈的士兵們正在破土掩埋。
死了,昨天鹿凡救出來的那些大魏國女子都死了,不是被鬍子殺死的,是被自己國家的士兵殺死的。
她們不能活,因為她們活著懷了鬍子的種該死,她們失去名節更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