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太子數了數：“幾百兩金子，一小堆珠寶，行吧，那我就幫你辦這個事兒，我們什麼時候更改借據，到時候就寫還欠1150萬兩銀。”
鹿凡皺皺眉道：“那可不成，胡人來攻打，駿馬的價格很快就上漲，玉太子你拿我當傻子忽悠呢？”
“你！”玉太子臉色漲紅，似乎噎著了。
“我什麼我，到時候要援兵掏現錢啊，哇~哈哈哈~”鹿凡那個壞笑充滿了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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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太子憋了半天道：“那這樣吧，我們姜國此番償還你1萬匹駿馬，1萬頭牛的牛羊，日後有需要的話，你們可得快點來我姜國援助。”
鹿凡哼哼道：“那你悠著點，斷了奶之後的小馬駒再送來，沒斷奶的可別亂充數，還有，老馬我是一匹不要，牛羊牲畜就隨便了，差不多點就行，我啊，不聾不瞎不能當家，就讓你這個太子爺忽悠一會好了。”
“鹿凡你討厭。”玉太子如實評價。
鹿凡撇撇嘴巴不在意：“我這給小妾和她爹買的帶門簾的宅子，整好點，還有這位美女，看看這堆珠寶，絕對能買個金枝玉葉了，哦~對了，這批珠寶不乾淨，你們放兩年再出售。”
“不乾淨？”玉太子崩潰：“你堂堂秦州府的中都督，不會是到我們姜國來打家劫舍了吧？”
“看你說的，小爺怎麼會是那種人，別亂猜。”鹿凡很是不滿意。
“哦~”玉太子收起珠寶和金子：“對了，最近似乎有很多晉國人在找你，瘋了似的打聽，還拿刀逼著我們姜國的百姓呢。”
“沒事，你快去準備更改借據吧，早交易完了，我早點回去就好了。”
更改借據。
姜國之王姜雲重，欠晉國黃金四十萬兩，駿馬、牛，各三萬頭，其上復有姜王的硃紅大印！
鹿凡收好借據，收好在聖光城的主街宅契，在姜國士兵的幫助下，帶著一位女子，趕著牛羊馬匹回到晉國。
至於那個鑲滿寶石的箱子，鹿凡埋在了一個誰也不知道的隱秘地方，沒帶回來。
秦州府。
一別就是一個多月啊。
再回到家，鹿凡見到顏如霜身著白色夫人衣裙，美盈盈的可愛模樣，柳月娥一身華貴紫衣，端莊柔美，至於那身著綠衣的南宮荷月就別提了，破孩子在那玩呢。
“相公~見過相公~”顏如霜和柳月娥見禮。
這場面還挺有意思，鹿凡笑笑說：“最近家裡沒事兒吧？”
顏如霜急道：“有呀，皇上派來過去執掌宗人府的左傾川，他接管了守城軍，盤查咱們家的每一個人，好像要調查你似的。”
鹿凡被逗樂：“查就查唄，咱們家光明磊落的，還怕人家查。”
“呀~”南宮荷月指了指外邊說：“說誰誰到，看，左二傻來了。”
一家人往外看去，只見左傾川身著城防軍之長的服侍，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鹿大人，你這些天去哪裡了？”左傾川一進門就煞氣逼人的詢問。
“混賬！”鹿凡起身怒道：“下官見了上官，一點禮數都沒有？”
左傾川從兜裡拿出一卷黃軸，冷笑起來：“聖旨到！”
“臣，鹿凡接旨。”鹿凡一家下跪，唯獨南宮荷月撇撇小嘴兒，到院子裡玩去了。
左傾川牛哄哄的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秦州府中都督鹿凡，任職期間，玩忽職守，特命左傾川任職城防軍之長，監管鹿凡，再有，日後未經皇命允許，鹿凡不得擅自出行秦州府，違令者視做違抗皇命之大罪，鹿凡，你還不接旨？”
“臣，鹿凡領旨，謝主隆恩。”鹿凡接旨。
左傾川遞過聖旨後，中氣十足的問道：“鹿凡，你這些天去那裡了？”
鹿凡眼神殺意怒現，但還是忍住了這口氣道：“去姜國了。”
“不對。”左傾川大聲呵斥：“我們派出人手，你並未在姜國，最近你出現在姜國，期間你消失了一個月，幹嘛去了？”
鹿凡道：“心情不好，去遊山玩水了。”
左傾川一愣：“鹿凡，你可是秦州府的中都督，怎麼能遊山玩水一個月！”
鹿凡道：“提前一個月，我讓姜國準備還錢，趁著他們籌備期間，去遊山玩水，本官有錯，監管，你待如何處置？”
左傾川哼了聲道：“也不用本官處置你，此番14州府去龍城炭敬，本官如實上報，皇上自會處置。”
“本大人知道了。”鹿凡道。
“告辭。”左傾川轉身就走。
“不送。”鹿凡轉身就坐。
待到左傾川走後，這一家子氣氛冷清清的。
“哈哈哈~”忽然，喝了口茶的鹿凡笑了。
顏如霜不解：“相公為何笑？”
“好~好啊~”鹿凡呵呵笑說：“皇上知道我跟左傾川不對付，於是把他派來，做秦州府的護城官監管我們，如此挺好的，也免得皇上懷疑我了。”
顏如霜有些生氣：“相公你功績卓越，戰功赫赫，秦州府貢獻何其之多，皇上為何這般對我們家？”
鹿凡道：“皇上需要的是一位穩定中庸的中都督，不需要有太多過激的才華，他是在提醒我，活在天道以內，別總是出格。”
顏如霜道：“相公你也是，忠心耿耿，但做事總是讓人看不懂，以後你得改改了。”
“不對啊？”鹿凡想了下問：“最近採石場的事，是不是鬧得滿城皆知啊？”
顏如霜呆了下說：“是啊，誰都知道關七月在篩選少年將士嘛。”
“啊~~~”鹿凡崩潰：“豬是怎麼死的，笨死的！”
顏如霜道：“相公，咱們家現在真的很累，你還是別扛了，多的金子獻給皇上，兵權也別沾染了。”
“不行！”鹿凡斬釘截鐵的道：“我不這麼做，晉國會死無數人的。”
“相公，我聽不懂？”顏如霜不解。
鹿凡擺擺手苦笑說：“沒事兒，其實我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我為官的這段期間跑來跑去，跟你成親很久，其實都沒陪你幾天，當然，我還得有這次長途跋涉之行，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等這次諸國之王盛宴結束，我們再回來，我就做個中庸的中都督，整天陪著你。”
顏如霜笑笑說：“嗯~陪著我們。”
我們？
鹿凡看了一眼在旁低眉順目的柳月娥，他嘴邊有想讓她和她父親離開的話。
可是，說不出口。
“鹿大人~鹿大人~”這時，錢仲和李源兩位官員飛快的走來。
“又怎麼了？”鹿凡問。
錢仲急道：“不好，大事不好啊，姜國償還的馬匹，那些都是小馬駒啊，還有牛羊，都餓瘦了，沒有肉了啊！”
鹿凡道：“當然了，不然你以為他們姜國能還錢嗎，小馬駒養著，牛羊也養著，過年的時候殺咱們秦州府養胖的，不就得了？”
李源問：“鹿大人，今年也送給百姓肉嗎？”
“肯定的嘛~”鹿凡大聲道：“咱們上任以來，給國家貢獻了多少兩銀子，不計其數，然後才升官發財的，你這要是不給百姓點好，百姓得罵死咱們。”
錢仲狠狠道：“姜國的人就是不地道，拿這些瘦馬瘦羊來糊弄我們。”
鹿凡道：“算了，咱們秦州府別的沒有，就是稻草多，需要幹活兒的人多。”
“咦？”就在這時，南宮荷月指了指說：“她是誰呀，這裡有一個女孩子？”
“哎~你別拽我，疼~”鹿凡帶回來的女孩兒喊疼。
“相公，她是誰啊？”顏如霜虎著小臉一問，錢仲和李源嚇得扭頭就跑！
這小母虎的氣場，太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