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後媽她翻車了[快穿] > “生幾個?”

“生幾個?”

石姣姣喊聲特別大,灰藍和其他的兩個獸人, 很快衝出來。

石姣姣指著水面上蕩開的波紋, 再不用她多說, 獸人們天生就是對危險有著敏銳的直覺。

族人們兵荒馬亂的從洞穴出來, 洞口處的積水很深, 大家這一次根本沒有用任何人說, 自發的幾個為一組,會水的和不會水的相互帶著,很快越過了洞口的積水。

石姣姣是不會水的, 但是她有自信,有意念, 相信水絕對的淹不到她, 不過還沒等到她下水, 灰藍已經變為了獸形,游到石姣姣的身邊, 示意石姣姣到他的背上。

狼族的背, 是不會輕易讓任何人踏足的, 但這種非常時期, 又是自己的伴侶就無所謂了, 石姣姣也不客氣,踩著他坐到了狼背上,摸了摸他的耳朵,“謝謝。”

灰藍轉身遊走,白純獸形是貓, 生性最討厭水,但是她其實並不是不會,本來她想帶著石姣姣的,可是她並不能變化出灰藍那樣,讓石姣姣能夠騎著走的獸形,她頂多只能遊著帶石姣姣……見石姣姣跟著灰藍走了,白純只好就近帶著純人遊。

眾人都忙著游水,沒有人注意到白純失落的小眼神,灰藍馱著石姣姣打頭,遊過了這一段積水,再往前,就是泥濘不堪的山路。

灰藍直接沒有讓石姣姣下來,他一直領頭,帶著石姣姣行走在溼滑的山路上,身後的族人跟在灰藍的身後,相互攙扶著,毛縱也化為獸形,帶著幾個半獸和純人的小孩子,眾人走的艱難,但相互幫助著走的卻也不慢。

一連多天的大雨,到處都是黃湯泥濘,好在出了這片山谷,總算是能夠有一些堅硬的土地,能夠躲避著水窪。

“我們必須跑起來。”石姣姣裹著溼漉漉的黑袍子,對著眾人說。

地面上雖然還感覺不到明顯的震動,可是地上的小水窪裡面也已經泛起了細小的波紋,就算石姣姣不說,他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

“大家跟緊!斷後的獸人一定要看住每一個,”石姣姣說,“大家千萬不要慌張,不要相互推搡或踩踏,咱們一路向西,只要跑出象群過境的範圍,找到不會被波及到的地方,我們就安全了!”

眾人都神色肅穆,沉聲應和,毛縱指揮者雕灰化獸,一直在眾人的上方盤旋,石姣姣轉過頭,拍了拍灰藍的脖子,一眾人這就開始奔跑了起來。

灰藍打頭,接著是毛縱,半獸人和純人在正中間,側面專門有看著有人摔倒的獸人,奔跑中及時把跌倒的拽出來,免得引起連環效應,一摔摔一片。

後面斷後的獸人,要做的是扶起跟不上隊伍的人,眾人已經能夠十分嫻熟的合作,也真正意義上的將彼此當成了家人。

旭日東昇,暖黃的陽光照射在這樣一群由獸人,半獸和純人組成的隊伍,所有人都竭盡全力的朝著西方奔跑,每個人身上都狼狽不堪,但是他們的神情無一不是充滿了希冀,迎著晨曦舒展四肢奔向生路,在一路上的泥濘留下深深淺淺的腳印。

地面水窪的波紋越來越大,灰藍的速度越來越快,不斷有人掉隊,都被獸人拽起來,再度跟上,他們喘息著,奔跑著,哪怕渾身滾滿了泥濘,荊棘割破了腳踝,也都在全速前進。

但震顫還是越發的強,甚至連地面上都已經能夠明顯感覺到,石姣姣揪著灰藍脖子上的毛皮,在顛簸中勉力維持自己的身形,時不時就朝後看著。

她心裡默唸著,不要那麼快,不要那麼快,可是象群過境的這個細節,是這個獸人世界裡面最最重要的劇情,石姣姣的能力,還無法扭轉這樣重大的劇情,和她親手安排的災難。

終究在奔跑中回頭,地平線的遠處,混著耀眼的陽光,密密麻麻的黑點伴隨著屬於野象的嘶吼穿來,石姣姣簡直瞠目欲裂,到這一刻,看著身後不斷奔向生的一眾族人,她第一次,開始後悔。

這些都是這些日子以來,和她生活在一起的族人們,雖然時間並不長,可是獸人的赤誠,他們的粗魯直白,他們信任和狂熱,都無聲無息的打動著石姣姣。

他們那麼信任她,那麼依賴她,她第一次後悔,即為造物主,緣何大筆一揮,不曾憐憫過書中眾生?

可她又委屈的想哭,她現世裡,也只是一個苦苦掙扎求生的凡人,又如何知道,她的隨手一揮,能定人生死,如何知道她書寫的天塌地陷,便是真的天塌地陷。

身後象群漸進,密密麻麻的黑點,如狂風海潮一般勢不可擋的朝著他們的方向席捲而來,石姣姣卻在狂風中瘋了一樣的流淚。

不同於第一個世界,她看到卓溫書為她交住院費的時候,雖然流淚,卻不懂悲傷。

此時此刻,她終於切切實實的瞭解悲傷的滋味,那不是來源於小冤家勉以生為筆,以死為墨,反反覆覆在她冷硬如冰的心上刻下的痕跡,而是在這樣萬物為芻狗的當下,她心有不願,終生憐憫,卻無法憑藉一己之力,扭轉局面的悲愴。

快一點,再快一點!

到底怎麼樣才能夠擺脫,怎麼樣才能夠……

就在石姣姣腦中急轉,瘋狂的想著能帶著眾人逃脫的時候,突然間灰藍奔跑的前爪,踩在了一片看似正常,卻實則一灘淤泥之中——

灰藍猝不及防,前爪陷下去之後,反應迅速的原地一滾,直接將石姣姣凌空甩了出去老遠。

石姣姣被摔到地上,在地上翻滾出了好幾圈,身下明明是能夠拖住她身體的實質,卻如同漂浮在水上一半,隨著她的翻滾盪漾起來。

是浮泥!

她怎麼把這個給忘了!這是在象群過境之中,陷落小部分象群的地方!

石姣姣翻身抬頭看向灰藍,卻見灰藍半邊的身子已經陷入淤泥,正在勉力的掙扎,卻越是掙扎越是深陷。

“不要動!化為人,趴在地上!”

石姣姣趴著朝著已經跑過來的一眾人嘶喊,“全部化為人,趴在地上!這淤泥承受不住野獸的重量!”

毛縱已經踩進了淤泥,四肢迅速淹沒,石姣姣見狀立刻嘶喊,“首領,化為人形,趴在地上翻滾,就不會陷進去!”

後續也有人一腳踩了進來,但是聽了石姣姣的話,全都都趴在了地上翻滾。

灰藍也已經化為人形,趴在不斷波動的淤泥上,終於拔出了被淹沒的四肢。

震動越來越強,他們身處的這片淤泥的也像是海上巨浪的中的浮舟,劇烈的搖晃著。

但好在眾人全部化為人形之後,重量減輕了許多,又按照石姣姣的指示爬著分散開來,沒有人陷入淤泥。

“不要停留在邊上,全部朝裡滾!”石姣姣邊翻滾著,邊指揮眾人,這個浮泥潭,或許是眾人唯一的生路。

眼見著象群也來越進,野象的嘶吼聲已然震耳欲聾,象群奔跑帶來的震動,已經令不遠處接連遭雨過後的群山開始滑坡,樹木折斷,大地震顫,眾人隨著泥潭的波動顛簸,紛紛嚇得吱哇亂叫,連灰藍也驚恐的朝著石姣姣靠近。

“不要停!繼續朝裡滾,這淤泥承受不出野象,大家快啊!”石姣姣見到灰藍朝著它的方向過來,伸出了手,但顛簸實在太劇烈灰藍抓了幾次,都沒抓住她,兩人很快越滾越遠。

眾人都被淤泥因為震顫泛起的波浪,搖晃的分散的越來越遠,石姣姣的聲音太小了,灰藍不斷的幫她傳達著指揮,所有人開始勉力的抓住最近的人,頭尾相接,儘量舒展四肢,減輕重量,也能讓同伴不再顛簸中被淤泥吞沒。

眼見著象群越發的臨近,所有人都玩命的在這片淤泥上翻滾,但是最先達到這裡的卻不是野象,而是被象群追逐的野獸!

群獸奔逃,這時候已經不在分別物種,野豬和兔子相依,老虎伴著麋鹿並肩,眾生只為了一個目的——活命。

但是沒有石姣姣和族人這樣幸運,這些沒開靈智的野獸,即便是看到石姣姣和族人趴伏在淤泥上爬行,也下意識的跟著朝著這邊跑過來,可是卻除了體重較輕的,全都陷入了淤泥之中。

絕望的掙扎只能越陷越深,不跳入淤泥當中,也會淹沒在發狂的象群中,石姣姣回頭看了一眼,轉瞬的功夫,莽撞的跳進淤泥中的群獸,就已經不見了蹤影。

灰藍也看到,更加催促眾人加快速度翻滾,不能停下,停留在一個地方,淤泥根本就承受不住,他們必須要一直的滾動。

眾人也回頭見到了陷入淤泥的野獸,不必說也都紛紛又加快速度。

而正在他們勉力翻滾的時候,緊隨第一波過來的野象,也朝著石姣姣他們這邊跑過來。

無腦的東西就是這樣,尤其是在逃命的時候,只要打頭有一隻朝著深淵跳,後面絕對會跟著跳上一群。

石姣姣知道就算喊也沒有用,除了加快動作,儘快越過這片淤泥,他們沒有其他的辦法,現在是真正的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象群越來越近,黑壓壓的,所過之處,所有一切都踏為平地,傾倒的樹木被生生踩進地底,不慎捲入其中的野獸,被踏成肉泥。

奔跑中象鼻抽的風聲咻咻作響,沖天的獠牙,挑開了死亡的序幕。

它們像一臺巨大的行走絞肉機,將所見所遇的所有死物活物,全都圈入其中,攪磨粉碎。

而石姣姣和族人們,如同海中浮萍一樣,終於被劇烈的震顫甩到了實地上。

死裡逃生的眾人,沒敢絲毫的鬆懈,迅速聚攏到一起,自發的清點人數。

他們完全已經沒了人形,幾乎和淤泥混為一色,需要自報名字,甚至抹去臉上的淤泥,才能認出彼此。

灰藍劫後餘生,終於抱住了石姣姣,埋在她的脖子裡,嗓子裡發出了哀哀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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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不是狼應該發出的聲音,但是灰藍已然無法舒解自己剛才抓不住石姣姣時候的恐懼和無助。

白純滾在旁邊,爬起來第一時間朝著石姣姣的方向過來,根本顧不得灰藍,直接從石姣姣的身後,抱住了她的腰。

而石姣姣卻透過灰藍的肩膀,看向身後不斷陷在淤泥中的群獸,還有率先跑到地方,追逐群獸,也迅速陷入淤泥的野象。

這幅場景,簡直如同人間煉獄,寬大的淤泥潭,就是來自地獄的貪吃惡鬼,吞噬著人間一切活物。

石姣姣心裡已經湧不起悲痛,只剩一片感同身受的蒼涼。

正當她垂下眼睫,準備收回視線的時候,余光中看到一隻花豹帶著在兩隻鬣狗,正竭力的奔跑在象群的前面驚險的跳躍。

石姣姣即便是被眼淚模糊了視線,也一眼就認出了花斑,她竭力的衝著那邊嘶吼,奈何群獸嘶鳴,根本聽不清這邊石姣姣微不足道的吼聲。

眼見著花斑靈活的踩在狂奔的野獸身上,已然快要被象群包裹,走投無路的朝著淤泥潭這邊狂奔過來,石姣姣連忙推開了灰藍,掙開了白純,想也沒想朝著花斑的方向奔跑而去。

花斑不能死,男主角死了,世界頃刻崩塌。

原本這世界劇情,是會守護著男女主的,但是到現在這一切都已經以為石姣姣的到來,完全改變的走勢,從昨天白純竟然差點被個獸人強迫就能看出,一切都已經失控了。

花斑要是陷入淤泥,加上群獸的踩踏,象群巨大身體的碾壓,能活下來的機率太小了。

灰藍伸手來撈石姣姣,卻已經來不及了,和白純兩個一起,瞠目欲裂的看著石姣姣z-i'sa一樣的跑入了泥潭。

但是接下來讓他們更加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現了,只見原本根本立不住人的泥潭,卻如同化為實地,石姣姣如履平地的跑過去,腳步輕盈的如同水面翩翩飛舞的蝴蝶。

只不過她現在這幅德行,黑袍已經變成的泥袍子,再是腳步輕盈,也完全是個裹了灰撲稜蛾子。

她以非一般的速度到達了花斑的身邊,花斑還是獸形,和所有絕望嘶吼掙扎的野獸一樣,半個身子已經陷入了泥潭。

他身邊的兩隻鬣狗,比他下落的更快,一隻完全淹沒無蹤,一隻只剩個頭蓋骨。

石姣姣“啪嘰”趴在地上,一手抓住花斑的抓子,一手掐住即將淹沒在淤泥裡面的鬣狗頭蓋骨。

喊道,“不要掙扎,快變che:n-g人形!趴在淤泥上滾動!”

慌亂之中,花斑的爪子被抓住,獸形的他驚恐看向石姣姣,聽了她的話,立刻化為了獸形。

而另一個鬣狗,化為人形之後,是被石姣姣生生的拉出來的,已經出氣多近氣少了,口裡面的汙泥被石姣姣摳出來,才總算倒上來氣。

石姣姣一個人能反重力,但是其他的兩個人不能,她帶著兩個人滾回來的時候,群像已經如同下餃子一樣的朝著淤泥潭裡面陷落。

由於淤泥潭的範圍也實在有限很多野獸都改變了方向,這也帶著一些野象跟著改變了方向,大地的震顫片刻未停,人間煉獄還在貪婪的吞噬著生靈,只有淤泥潭的這一邊,一群靠著淤泥潭僥倖躲過象群鐵蹄的眾人,苟延殘喘的癱軟在地上。

石姣姣一跑回來,就被灰藍拖著走了,白純伸出去的手落了空,眼神追逐著石姣姣,滿臉的汙泥掩蓋了她的神情,看不真切。

而除她之外,沒人注意到,癱在地上的花斑,眼睛始終盯著石姣姣,一錯未錯。

那雙眼中燃燒著不符合男主冷漠人設的火苗,盛著頭頂已然升到正中央的雨後烈日,恨不能灼燒透石姣姣的後背。

他一定要得到她。

這個擁有神秘能力,會為了他踏入死地帶他奔向生的純人祭司。

救了男主,還想掙扎著修補下劇情線的石姣姣,完全不知道,她的“親兒子”這邊的線,也被她方才在花斑陷落淤泥裡面扯住他獸形的那一把,生生的扯斷了。

眾人待著這一點點的實地,四面全都是淤泥,象群還在瘋狂的奔跑著,而且從有方向的奔跑,因為群獸的四散奔逃,也開始四散。

現在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左右象群無法越過環繞的淤泥潭,他們最好的選擇,就是暫時先留在這裡。

而劫後餘生,親眼看著自己伴侶陷入危險去救另一個雄性獸人的灰藍,有限的大腦全被陳年老醋泡上了。

把石姣姣拖到離眾人遠些,崩潰的質問她是不是看上了那個獸形是花豹的傢伙。

石姣姣吐了吐嘴裡了泥,否認的很乾脆,但是一向好騙的灰藍卻不信了,石姣姣也不能直接說花斑死了,世界就會崩塌,這樣更不好解釋。

她只能哭笑不得的說,“真不是,你看我多看他一眼沒有?我就是心地善良,想救人不行嗎?再說我不也救了那只鬣狗,你怎麼不說我喜歡他?”

灰藍似乎被糊弄住了,但是石姣姣還沒等鬆口氣的時候,灰藍卻又說,“那只鬣狗不如我。”所以他不懷疑石姣姣變心到鬣狗的身上。

但是那只花豹,卻是灰藍交過手的,平心而論,當時那麼輕鬆的擊退他和他帶來的獸人,是因為石姣姣的助力。

就算再不想承認,灰藍也不得不承認,真的要他單槍匹馬的對上那只花豹,他打不過。

這就導致他越想越酸,越想越不對勁,分明先前石姣姣對那只花豹的態度很不好的,為什麼要捨命救他!

石姣姣見灰藍似乎陷入糾結拔不出來了,眼珠轉動一下,神秘兮兮的湊近灰藍說道,“跟你說實話吧,其實我是看白純喜歡那個花豹的,你看白純也老大不小了,部落裡面,沒人能跟她相配呢,兩個還都是貓科,這不正好相配!”

石姣姣不這麼說還好,這麼一說,灰藍直接就斷定石姣姣是胡扯,長眼睛的都能看出,白純滿心滿眼的都是她,哪來的什麼花豹!

就是她,是她看著花豹喜歡,才會跑回去救他!

那只花豹根本就不是自己部落的獸人!除了這個沒有其他的解釋!

這樣一想,灰藍不合時宜的“開竅”了,想起先前在洞穴廝打的時候,那只花豹帶著族人逃走的那時候,石姣姣矢了準頭的濃霧,分明就是替那只花豹,抵擋了一次重擊!

“你先前在洞穴!也救了他一次,”灰藍淺色的眼眸變成獸瞳,整個人眼看著要獸化,“我現在就去殺了他!”

石姣姣哪想到他竟開這不該開的竅,三言兩語的也解釋不清楚,越描越黑,只能急忙抱住了灰藍,吊在他的身上,甜言蜜語不要錢的砸向他。

“寶貝你別胡思亂想,神山可鑑我對你的真心!”石姣姣哄著他,“別衝動別衝動……這世界上我除了你誰也不愛!”

灰藍被石姣姣糊弄次數多了,她這渣男的套路他也吃出了點不對味兒,這會兒不受她的糊弄,一心要殺了那只花豹。

他把石姣姣的手扒下來,用巧力把她給甩出去,沒摔疼,只翻滾了兩下。

眼見著灰藍獸化一半了,石姣姣急的正要站起來,狗日的花斑這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找死的過來,開口就是引戰。

“我都聽著呢,原來在洞穴你也救我一次,”花斑看著石姣姣,那眼神猶如實質,簡直要化為束縛的網兜,將她裝起來,別在自己的腰上帶走。

“還能是為什麼?”花斑笑的邪氣,轉過頭刺激灰藍,“當然是因為她喜歡我,不喜歡你這個廢物了。”

灰藍哪裡受的了這個刺激,頓時獸化,花斑朝著石姣姣挑了挑眉眼,一臉都是淤泥,卻一點都沒耽誤發然。

晃動了下脖子,也獸化,一狼一豹,各自嚎叫一聲,就撕咬到一起去了。

石姣姣看著還沒有跑完,不斷陷落的象群和野獸,看著劫後餘生又因為屁大點小事撕咬在一起的獸人,心裡說不出的煩亂。

這要是小冤家,絕對不會因為這點事情,就懷疑她的,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聽了花斑的挑唆。

石姣姣站起來,走到兩個廝打的野獸不遠處,糟心命令自己的族人中的獸人,“看什麼呢,拉架啊!”

獸人一言不合就撕咬的並不稀奇,畢竟獸性要蓋過他們的人性。

他們本來在看著,甚至還有人給灰藍加油,石姣姣一命令,獸人立刻上前拉架了。

連先前被石姣姣救的那只鬣狗,都聽了石姣姣的話,去拉自家的首領了。

兩個獸很快被拉開,石姣姣眼神沉沉滿含警告的看了花斑一眼,拉著彆彆扭扭,這一會兒的功夫胳膊上被咬出血的灰藍,走到了一邊去。

眾人很有眼力的退遠,同時看著花斑不讓他再上前挑撥。

灰藍認定石姣姣喜歡了那只花豹,本來就委屈的要命,他打又打不過,還受了傷,老大的一坨,弓著腰,說不出的失落,連肩膀都塌下來了,也不質問石姣姣了,看著特別的可憐。

石姣姣嘆氣,使盡渾身解數,哄著她野狼,但是灰藍單純,也執拗,能被石姣姣輕易的糊弄,卻一旦開始產生懷疑,就很難消除。

石姣姣最後實在沒辦法,又開始畫大餅。

避開花斑的話題,儘量把大餅畫的圓又甜。

“等到象群過去,我們就可以回部落了,那時候一切和從前一樣對不對?你別胡思亂系。”

灰藍不為所動。

石姣姣又說,“以後無論獵到什麼獵物,內臟全都給你吃,好不好?”

灰藍眉梢動了動,看了石姣姣一眼,還是繃著臉。

石姣姣又湊近一些,羞恥的低聲甩出最大的糖餅,“你不是一直想試試獸形嗎,等到回到部落,安定下來,我努努力……”

灰藍抬眼看她,眼神恢復了一些熱度,石姣姣咬牙不要臉了,“再給你生一窩小狼好不好?”

灰藍跪坐在地上,眉頭還擰著,抿著嘴唇,但是抿著抿著,沒忍住嘴角的弧度就翹上去了。

“生幾個?”他湊近石姣姣,眼神灼灼的問。

生你個大錘子……石姣姣笑著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作者有話要說:  石姣姣:你看這個餅,它又圓又甜,什麼餡兒都有。

灰藍:嘿嘿嘿……生小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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