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姣姣疼照著他的頭髮抓了一把, 灰藍把石姣姣的雙手按下來,圈住, 不讓她亂動。
狗屁的浪漫, 搞半天還是為了吃!
她真的是日了個狗!石姣姣哭笑不得的靠著山壁,灰藍犬齒嵌在她的側頸,不深, 血也不多,滋滋溜溜的嘗味兒。
不過除了咬上去的時候疼, 就不怎麼疼了,灰藍吸的不多, 石姣姣能感覺到, 他就真的像是吃棒棒糖似的。
沒辦法,她自己騙了人, 說是只要結為伴侶,她就時不時的讓灰藍吸血, 石姣姣幾乎是縱容的微微側頭, 越過灰藍弓著的脊背,朝著外面的雨幕看去。
期間白純拿著石器來接雨水,和石姣姣對視了一眼,眼中滿是晦澀, 不過還沒等石姣姣看的清楚, 白純就錯開了視線,端著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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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石姣姣捏了捏灰藍的後頸, “你差不多行了,一會讓你吸乾了。”
灰藍哼哼一聲,抬頭看著她舔了舔唇,“你說的。”
石姣姣知道他提的還是自己騙他結為伴侶的時候,沒忍住樂了,“你們獸人,就沒有在一起之前和在一起後變化巨大的嗎?”
“什麼變化?”灰藍雙臂還是圈著石姣姣,吃飽喝足了,他就想貼著石姣姣,想跟她玩。
石姣姣想來獸人似乎也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
灰藍卻低頭想了想,說道,“雕灰。”
他滿臉嫌棄道,“他每年都要找新的伴侶。”
灰藍看著石姣姣,不知道怎麼想岔了,眼神飽含威脅,“你不能再找別的伴侶,我不接受。”
很多獸人都是沒什麼節操的,伴侶經常更換,而且三兩個糾纏不清的也不是沒有,灰藍想到石姣姣先前是和白純住在一起,又威脅道,“我會撕碎她。”
這世界上,要說絕對不會三心二意的人,唯有石姣姣莫屬了。
她要接受一個人,需要長達幾年的時間,需要像小冤家那樣,在特定的限制下,在她心中留下濃墨重彩的印記,並且持續不斷的加深,她才會在意他的存在,才能這樣從開始注意,到喜歡,到如今的回應。
但是見灰藍這“護食”的樣子,石姣姣笑著“呦”了一聲,“我要是真的找了,你連我也一起撕了嗎?”
灰藍沒說話,一雙眼睛悄無聲息的變化,獸瞳緊盯著石姣姣。
他會,會把她吃了。
石姣姣本來也只是逗他玩,伸手抱住灰藍,拍了拍他的後腰,哄他,“怎麼會呢,我好不容易把你騙到手的。”
灰藍露出犬牙,照著石姣姣的後脖子,卻沒有咬,只是輕輕的含著,他也知道他被騙了,那天晚上,這個純人說的話,都是假話。
可是他已經上當了,即便這輩子可能都體會不到獸形相交的滋味了,還要護著一個和他這麼不符合的小不點,但是灰藍已經認了。
況且他還是很喜歡她完全淹沒在自己的獸形裡面酣睡的樣子,蹬蹬踹踹的雖然和灰藍想想的和伴侶相互依偎不同,卻給他一種她完全屬於自己的感覺。
灰藍喜歡這樣的感覺。
因此他不允許有人和他爭奪伴侶,誰也不行。
石姣姣抱著吊在灰藍的腰上,透過他的胳膊,朝著外面陰沉沉的天看過去,空氣中水汽很重,雨勢始終也沒小過,巖洞的外面泥濘不堪,已經積了很深的渾水,裹著漂浮的野草,給人一種萬物灰敗的感覺。
這種宛如世界末日的場景,因為愛人在懷,卻有說不出的安穩。
石姣姣仰頭看著灰藍,灰藍也低頭看她,兩個這樣無聲的對視,也不知道是她踮腳更多些,還是灰藍低頭更多些,總之很自然的,嘴唇就碰在了一塊兒。
對於獸人來說,並沒有親吻這種事,這種事情是無意義的,既不能繁衍,也不能像舔毛一樣,清理掉彼此身上的髒東西。
灰藍會這樣,一是這樣也可以嚐到石姣姣的味道,還有就是那晚,石姣姣真的是給他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讓一個從來也沒有過伴侶的傻狗眼花繚亂,又欲罷不能。
兩個人嘴唇相貼,單純的親近彼此,不帶著任何其他的目的,雨幕低垂,雨滴濺在積水中,譁啦啦的聲音細細密密,宛如輕輕淺淺敲擊在愛人心上的鼓點。
但是這樣溫馨浪漫又甜蜜的一幕,被一聲野獸的嘶吼聲音打斷,灰藍聽到聲音,第一個反應是轉身,並將石姣姣攏在他的身後,警惕的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
野獸的嘶吼聲不絕於耳,並且漸漸的靠近,巖洞裡面的獸人也聽到了這種聲音,一起衝到洞口來看。
伴隨著野獸的聲音,還有廝打和人聲,並且這聲音越來越近,直至有個長著黑色翅膀的獸人,飛過山谷,朝著他身後喊道,“首領!這裡有個山洞!”
石姣姣一眼就看出那是個什麼玩意,那在雨幕中黑色伸展的,是蝙蝠的翅膀!
蝙蝠人!
石姣姣下意識去尋找白純的影子,蝙蝠人是男主角那個部落的,男女主相遇的場景,本來應該是在灰藍的部落被象群踏平,死傷慘重的逃出來,遭遇男主的部落,被他給融合了。
而女主角白純和那些粗莽的獸人格格不入,被迫打獵,卻屢屢受重傷,不過女主沒那麼容易死,而是自己醫治自己,成功吸引了男主角的注意力,由此展開虐戀情深的道路。
石姣姣寫的男主角是一頭花豹,和灰藍和白純的名字一樣簡單粗暴,他的名字就叫花斑,生性兇狠,咬死了自己的親哥哥,已經是一個部落首領。
劇情裡男主花斑的部落也遭了象群攻擊,死傷一樣的慘重,不過和灰藍部落不同,他們部族剩下的全都是善戰的精銳,且都是成年的兇獸,光鬣狗獸人就有五隻。
因此也為後面的一路走,一路融合新部落,最終成為最大的部落,埋下了伏筆。
石姣姣為了帶族人躲過象群過境,已經和原先男女主見面的地點南轅北轍了,沒想到劇情這就攆上來了!
胡思亂想之間,那個蝙蝠人已經落在了洞穴口,不遠不近的看著一眾堵在洞口的人,神色陰鷙。
他身後,十幾個澆成落湯雞的獸人,扛著一頭巨大的麋鹿,正朝著這邊奔跑過來。
為首的一身純黑的獸皮裙子,雖然已經被雨澆的不像樣子,但是那也是獸皮裙子!不是一個兜兜!
石姣姣眼睛頓時就亮了,這一身要是灰藍穿著,結合他那冷硬的眉眼,肯定酷死了。
這群人走到不遠處,就已經看到堵在洞穴口的眾人,他們的腳步稍稍有遲緩,雨太大了,看不清神情,卻沒停下,那氣勢十分的“男主角”。
很明顯這洞穴,有沒有人,他們也進定了。
雕灰和洞口的黑蝙蝠對峙著,梗著脖子像是兩個鬥雞,誰也不讓,毛縱和灰藍都很自然的對上花斑,因為只有他不用抬著獵物,還走在前面,很明顯是這群人的首領。
所有人都精神緊繃,對方成年獸人的數量明顯比他們多,他們大多數是純人和半獸,真的打起來,就是送菜的。
當然他們獸人不多,可也並不會輕易退讓,因為按照石姣姣的方法,他們已經學會團隊協作,誰主攻,誰拉仇恨,誰偷襲,誰防偷襲,這一套他們出去打獵的時候實驗了無數次,堪稱戰無不勝,他們也不像對方一樣那麼狼狽,精神狀態良好,根本沒在怕的!
花斑和他的族人已經扛著滴血的麋鹿,站在了洞穴的外面,一時間誰也沒說話,都在估計著對方的實力。
對於獸人來說,拳頭就是硬道理,弱者就是要臣服強者,根本不存在虛與委蛇或者商量著一人一半的道理。
這種情況,通常都是打一架,看誰厲害,誰說了算!
劍拔n-u張千鈞一髮,石姣姣卻摟了下灰藍的腰,笑著問他,“你想吃鹿肉嗎?新鮮的。”
灰藍下意識的點頭,他早就看著那些人身上扛著的麋鹿咽口水了。
這是一頭很大的公麋鹿,頭頂鹿角就能看出,這已經是具備迷幻能力的麋鹿,根本不好獵,而且十分的危險。
灰藍他們平時不會招惹這種東西,因為麋鹿釋放出的氣味,能讓獸人失去神智,甚至自相殘殺。
他們平時獵的都是普通的鹿,要麼就是還沒有長成氣候的麋鹿。
這種成年鹿王,灰藍聽說過,沒吃過。
這種情況下,兩個的對話很輕易的就被所有人聽到了,自己這邊的人哭笑不得嘴角抽搐,花斑卻是直接氣笑了。
獸人是絕對不會把獵物讓給別人吃的!除非他們失去爭奪的能力!
石姣姣這時候從灰藍的身後鑽出來,從白純的手裡,接過自己zhu:ang'b-i的黑袍子披上。
走到了眾人的面前,站在門口看著笑容猙獰的花斑。
灰藍還要來拉石姣姣,怕她有危險,被石姣姣躲過了。
她看著花斑,微微仰起頭,有些倨傲道,“我是本族祭司,把麋鹿分一半,讓你們進來避雨。”
在男主面前做這種態度,說這話,無異於作死,畢竟被打臉,被碾壓。
可是偏偏……石姣姣是男主“親媽”
他所有的能力和榮譽,包括長相和他大腿上的紅痣,都是石姣姣給的,這世界上沒有除她以外的人有資格讓花斑“上供”。
不過花斑不知道面前這是“親媽”,他連自己的親哥哥都咬死了,走的也就是六親不認的路子。
桀驁的眉眼微動,露出驚訝的神情,似乎是沒想到,這樣一個兩根手指就能扭斷脖子的純人,也敢這樣和他說話。
他慢慢笑了,沒等開口,一直站在洞口不遠處的蝙蝠人黑影一閃,以所有人難以看清的速度,躥到石姣姣的面前,尖銳烏黑爪子正對石姣姣的脖子。
他要讓這個純人身首異處,誰讓她對他們的首領不敬!
但是他疾風一般的來,卻在爪子即將觸碰到石姣姣的時候,被掐住了脖子。
石姣姣那麼纖瘦的手臂,從黑袍子裡面伸出來,扼住比她高了足有一頭的男人的脖子,學著花斑笑的猙獰。
“我他媽的最討厭耗子。”
石姣姣說著,白皙纖瘦的和這眾人,和這世界都不符合的手指,罪孽的收緊,“咯噔噔”的響聲之後,她手裡的蝙蝠人,發出刺耳的尖叫,軟倒在腳邊。
與此同時,她周身騰起濃郁的黑霧,環繞著她瀰漫開來,形成一張骷髏臉,大張著嘴,衝破雨幕,朝著花斑而去——生生把花斑嚇的後退了一步!
而周身濃郁翻滾的黑氣,也把要拉石姣姣的灰藍嚇的縮了手。
作者有話要說: 石姣姣:看我!看我!我新搞出來的,這個特效怎麼樣!
灰藍:……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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