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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準備

老人想了想這才給姚瑤回答道:“因為蟾毒危險性比較高,所以現下倒是沒人手裡有那麼多,估計價格上還會有所上漲,而且要籌齊最少也要個三五日。至於押金就不必了,等你來取藥的時候一次付清就好了。”

姚瑤倒是沒想著這個世界上會有白吃的午餐,也沒說話就等著眼前的老人說完他還在猶豫不決的後半句話。

兩人突然的沉默讓這個小小的藥鋪,氣氛突然變得有些詭異起來。姚瑤是在等,老人也在等,唯一不同的可能就只有兩人此時的心境不同了吧!

姚瑤雖然看著年齡小,但那也是經過兩個世界的人。

老人終究是忍不住說道:“小丫頭,我……我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臉上的表情更不知是憋太久還是其他原因,變成了有些彆扭的緋紅。

突然姚瑤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老頭有點彆扭的可愛,她大概也能猜出來老頭要問什麼,直接在藥鋪找了個小凳子坐下說道:“您是想知道蟾毒的用法吧?還是說蟾毒的功效,我剛才說了您沒記下嗎?”

可能是被人看穿了心思的原因,老人單手握拳輕聲咳了兩聲說道:“那個……小丫頭啊!老夫……老夫也不是想問用法,只是想問剛剛你說的止痛的功效是怎麼得出的結論?”

畢竟是從現代的一些書中的記載中得出的結論,讓姚瑤說個處出也一時不知怎麼樣說,只能把所有的一些有的沒的全都推給自己那個不知道還在哪裡的“師傅”。

姚瑤不知是不是碰到了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她知道的不一定老人知道,而老人懂的姚瑤不一定懂。如此下來兩人倒是都有點心心相惜的感覺,到最後竟有種忘年交的趨勢。

在相談的過程中姚瑤知道了老人姓陳名壽元,以前是個赤腳大夫,年輕時因為貪念江湖也錯過了找個人一生一世的年紀,到現在除了一個徒弟之外就剩孤身一人了。

老人在知道姚瑤的名字之後,稱呼也從小丫頭變成了一口一個的小瑜。看著時間也不早了想了想自己要走回去的路程,兩人約好了下次見面的時間,姚瑤就在老人的目送下走出了藥鋪。

一天的時間,對於姚瑤來說也是難得的經歷,老人可能不知道將近三個時辰的交談,姚瑤的收穫遠比他在姚瑤這裡的收穫更多。

一路走得還算快,但姚瑤走到村口的時候天氣卻也已經暗了下來。

雖然知道這一路不會有什麼事,但是姚瑤走了一路還是覺得心裡有些毛毛的,幸好走到村口的時候遇到了出來接她的姚瑜和姚璞兩人。

姚瑤見到兩人的時候感覺自己狂跳的心臟終於安定了下來,而姚瑜兩人也猛然松了口氣。雖然姚瑤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但是一點一點在她心裡加深的歸屬感讓她感覺無比安心,想來這就是家應該有的感覺。

見到從遠處一步一步向著村子裡靠近的身影,早已經在村口等好久的姚瑜兩人趕緊一聲比一聲高的喊道:“姐……姐……”

走進,看到激動到不行的兩人,姚瑤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兩人的頭頂問道:“你們兩個怎麼出來了?”

“姐,姐是我說出來接你的。”姚璞還不等姚瑤問完,直接就蹦到姚瑤面前邀功道。

姚瑜直接伸手拉住亂蹦亂跳的姚璞,也有點急切的說道:“姐,還有我,還有我。”

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兩人,姚瑤突然覺得很滿足。感覺在這個沒有手機、電腦、電視機的世界,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難過,這樣小小的安穩的小幸福其實是多少人都想而得不到的。

三人回到家的時候,難免被袁翠芳說教了一頓,因為已經晚了昏暗的山洞一家人簡單的吃了晚上就各自睡了。

次日。

可能是昨日被累恨了,姚瑜起床的聲音都沒有吵醒姚瑤,袁翠芳幾人也很有默契的沒有去叫姚瑤起床。等姚瑤悠悠轉醒的時候,外面的天氣也已經是大亮,日上三竿用來形容也不為過。

姚瑤起床之後在院子裡轉了一圈都沒有見到袁翠芳和姚瑜,只能到另一個山洞中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姚世江。

“爹爹,娘怎麼不在?”姚瑤直接問道,看了一眼放在小板凳上的,蓋著小陶盆的瓷碗就想到可能是袁翠芳留給自己的早飯。

“你娘出去了,小瑜上山了,看你累了就沒叫你讓你多休息會。”姚世江的情況比前兩天好多了,聽見姚瑤的聲音直接說道:“碗裡放著的是你娘留給你的早飯,先吃點吧!”

看到碗裡的粗麵饅頭和碗底的一點,早前醃製的蘿蔔乾小菜回答道:“爹爹,我知道了。”

不是很多,姚瑤三兩下吃完收拾完碗筷,姚瑤這才有時間坐下來對姚世江說一下她的計劃。

“爹爹我想和你聊一下你的腿。”姚瑤也不能確定姚世江有沒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只能帶著試探性的語氣緩緩開口說著。

姚世江像是下意識的稍微沉默了一下,在姚瑤忐忑的心理的煎熬下說道:“瑤兒是不是我的腿治不好了,沒事爹已經做好準備了。”

“唉!都怪我不小心,苦了你們娘幾個了。”說到最後語氣中更是有種認命的挫敗感。

姚瑤知道姚世江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趕緊解釋道:“爹爹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說的是因為有一味藥材需要買,但是鎮上現在沒有所有需要多等幾日,爹爹你誤會了。”

姚瑤坐的位置雖然離姚世江不是很近,但也感受到了姚世江在聽完話後,全身猛然放鬆了的神經。

對於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姚瑤很理解架在姚世江肩上的擔子突然崩塌的破敗和打擊。

姚瑤伸手握住姚世江粗糙且有點變形的手,語氣堅定的說道:“爹爹你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你的。”

姚世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最讓自己擔心的那個有點膽小,懦弱的大女兒會變成一堵可靠的靠山。雖然最開始他會有疑惑,會有各種想法,但是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其實自己的女兒變成這樣,也不失為一種生活方式。

最起碼以後不會被人欺負,不用擔心有一天嫁出去了,沒有了家裡人保護就只能天天以淚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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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情好像在一瞬間就想通了,姚世江也丟棄了這幾日來的所有陰霾,笑著對姚瑤說道:“嗯!爹爹相信爹的瑤兒一定會治好爹爹的。”

讓姚世江放心躺著休息,姚瑤翻看了幾下自己以前找的幾株草藥,然後細細的攤開曬好。稍微在院子裡坐了一會理了一下自己這幾天的事情,正要打算上山割草,就看見姚瑤和袁翠芳各自揹著一揹簍的茅草走了進來。

“姐,你睡醒了?”看著院子裡的姚瑤這是姚瑜問的。

轉而袁翠芳就問道:“吃早飯了嗎?留在桌子上的饅頭吃了沒?”

姚瑤笑了笑一邊回答道:“嗯,已經吃過了。”一邊伸手幫忙把姚瑜肩上的揹簍放下了,然後把裡面的草攤開曬在了院子中。

“娘,一會我和小瑜去山上就行了,茅草算上昨天的修廚房的應該夠了。你留在家裡照顧爹爹,不然爹爹現在在家裡一個人不太方便,我一會也小瑜上山再找些草藥。”姚瑤說著自己的計劃。袁翠芳倒是在這幾天早就已經習慣了姚瑤來安排所有的事情,等姚瑤說完也就同意了。

“小瑜一會我背個揹簍就行了,你先歇著一會歇好了我們再上山。”雖然說這個世界的孩子都比較早熟,但是再怎麼說姚瑜也只是個孩子,姚瑤看著有些黑瘦的自己的妹妹,有些心疼的說道。

休息好,和袁翠芳商量了一下院子新開坑出來的菜地要種的東西,姚瑤就帶著姚瑜上了山。

在這個世界裡,天空很藍,空氣很清新,就連路邊的小樹小花都變的可愛了幾分。姚瑜拋開其他也是個孩子,一蹦一跳的走在姚瑤前面,手裡拿著一個隨手在路邊撿的樹枝,不停地敲敲這裡,敲敲那裡,嘴裡還在不停的對著姚瑤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姐,你說大伯怎麼一直沒有回來啊!”

“姐,你說我們家以後會不會有房子啊?”

“姐,你做的飯太好吃了,今晚你做飯好不好?”

“姐……”

姚瑜也不等姚瑤給她回答,但還是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問著。

一路上腳步也變得更加輕快了不少,姚瑤也趁著樹林裡光線比較好,竟讓她找到了另一種藥草。

教姚瑜認了不少植物,也摘了不少可以吃的野菜、小的野果子想著晚上加餐。等兩人下山的時候也已經是下午時分。

“姚世江你出來……”

兩人還沒走到家門口就從遠處聽見有人喊著,語氣中更是帶著瀰漫在四周的怒氣。

原本還沒有搭好的院子此刻站了不下十個人,圍著中間站著的袁翠芳吵吵鬧鬧,看樣子有種直接打起來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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