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女杜白露攜胞妹杜白霜謹代表杜國公府像太后娘娘獻上真摯的祝福。”
杜白露和杜白霜皆穿著相同顏色的嫩黃娟紗金絲繡花長裙,姐妹花俏生生的立在殿前,眼含春水,眉帶媚意。
乍一看去,二人長相十分相似,就似是雙胞子一般。
只是杜白露在手腕上別出心裁的系了一條大紅色的絲帶,隨風飄揚讓人們的視線不由得落在了她的身上。杜白露像只驕傲的孔雀,高高揚起下巴,生怕別人看不見她清麗的容顏一般。
杜白霜相比便低調多了,她一直怯生生的站在杜白露的身旁,生怕有人認出她似的,如若仔細觀察,還能發現杜白霜的身子在在微微的顫抖著。
“杜白霜是怎麼回事?以往見她是時雖是安靜,但也不至於怕生人到這種地步。”
“因為,這滿堂的賓客,至少有三分之一皆是杜白霜的入幕之賓。”
靜心庵裡的千金小姐掛牌接客,自然是引得不少京城人氏前來參觀,久而久之杜白霜的入幕之賓也從平民百姓到了達官貴人。這在座之人,嘗過杜白霜滋味的,可真不在少數。
曲解衡咋舌,默默在心間計算了下到場人數,也就是說與杜白霜有夫妻之實的男子數目已然有百人之餘……
杜白霜去靜心庵也不過三月,也就是說自去靜心庵以後每日裡都在接待客人。
“你這……是不是也太……”
“太過分了,是麼?”
杜言奚回眸去看坐在她身旁的曲解衡,“你是不是覺得稍作懲戒即可,何須毀去她的一生?”
“是覺得有些過分,畢竟也是個清白的姑娘家。”
“那太子殿下您可知,在您和杜白露的婚禮當天,杜白霜不僅協助杜白露妄圖迷暈言奚,更是送了三個身染花柳的男子於瑾諾閣。如果言奚不反抗,或許殿下看到的已經是滿身紅瘡被隔離的杜言奚了。”
多少個夜晚,杜言奚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會浮現上世那些欺侮她之人。她在靜心庵待了多久,便有多少個男子躺在她的床榻邊上強迫她做那種齷齪的事情。
杜白露姐妹陷害於她時,又何曾想過她們的行為也是很過分呢?她將杜白露退下寒翠湖,杜白霜倒是姐妹情深的很想要毀去她的一生,只不過事與願違罷了。
在杜白霜被送到靜心庵後,杜言奚並沒有再對那個女子做過什麼。如果杜白霜肯吃苦,那麼她也不會出賣自己的身體,去換的榮華富貴,說白了,也是杜白霜自制力不行罷了。
“這……”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
而她杜言奚重生之後的命,就是復仇!
“杜家姐妹?”
太后娘娘眯著眼,在看清杜白露的樣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小聲的對著身後的沉珂說道,“沉珂,你說皇上會喜歡這對姐妹花麼?”
“奴婢以為,只要娘娘您喜歡,陛下自然喜歡。”
“呵呵……”
沉珂此話道是說進了太后的心裡,無上的權利才是這後宮裡的生存之道。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杜家姐妹與蘇湘妃是表姐妹,這姐妹反目的戲碼,想來也很是有趣。
“杜家姐妹,那你們二人可是要獻上何物?”
杜白露故作神秘的搖頭不言,攜著杜白霜往後一退。二人的手相握,輕輕的合上拍了拍手。
輕紗,曼妙女子,一切都是在國公府排練的模樣。在場賓客呆呆的看著杜白露姐妹盡情舒展腰肢,視線緊緊被二人的舞姿吸引。老太君見狀得意的轉著手頭的佛珠,看她的表情就彷彿已經是看到了國公府的盛況。
在四盞帶著“壽”字燭光的蠟燭點燃之時,太后娘娘的面色忽的一變。蘇湘妃也是面色冷峻,心中暗罵起杜白露的愚蠢來,當真是爛泥扶不上牆!
杜白露二人仍不自知,舞的盡興。樂聲漸停,杜白露輕吐香氣,挽著杜白霜的胳膊停下,一手握著一張裝飾精美的盒子。
“聽說這禮物本來是你準備的。”
曲解衡拖著腮像杜言奚看去,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費勁心思為他人做了嫁衣,這到底是個什麼感覺?”
“什麼感覺,殿下您還不知道麼?”
被奪人所好這件事兒,曲解衡是最有發言權的。杜言奚回答的漫不經心,此時的她注意力皆在遠在國公府的瑾娘身上。
瑾娘有多看中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杜言奚是知道的,也正是因此杜言奚不由得擔心,失去了孩子的瑾娘會如何的傷心欲絕。
“你……”
曲解衡被杜言奚戳中痛腳,一時語塞,憤憤的轉過頭去看場中的熱鬧,“杜言奚你真是個小沒良心的。”
曲解衡轉身間,不小心露出了掛在腰間的荷包。荷包是最簡單的樣式,也是男子普遍喜歡使用的黑色布料,只是這荷包下方的垂著的幾縷流蘇引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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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言奚的注意。
“你這荷包倒很是別緻啊……”
聽杜言奚說起荷包,曲解衡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他緊緊的用手按住自己掛在腰間荷包,“你幹什麼,誰讓你亂看了,快顧著你那倆姐姐吧!”
杜言奚被曲解衡的這幅模樣弄的莫名其妙,本來她也不過是覺得這荷包造型別緻,不由得有些好奇罷了,見著曲解衡這般緊張,她反而失去了興趣。
按在腰間的手漸漸鬆開,直到杜言奚視線挪開,曲解衡才輕輕的撥出一口氣。
場中,杜白露和杜白霜正一人站在一邊,緩緩將錦盒中的萬民祝願書展開。一張約有一丈餘寬的長紙漸漸展開,直將整個御花園沾滿。
太后驚駭的站起,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萬民祝願書上的一萬個壽字。
“皇兒,皇兒你快扶哀家上前看看這個!”
太后激動的拉過同樣驚駭的溫皇,一步一步的往杜白露二人的方向走去。見狀,杜白露忽的轉頭,對著不遠處的杜言奚輕啟紅唇。
杜白露沒有發出聲音,卻無聲的將一切表達出來,“終究還是我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