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琳琅的四肢綁在蘇湘妃指定的樹上後,一位較為年長的侍衛上前恭敬的問道,“蘇娘娘,小的應該從何開始?”
蘇湘妃隔空用手指比量了一番,最後鎖定了琳琅的頭部。
侍衛受益,拔下了隨身佩戴的長刀,步步向琳琅靠近。陽光下,如鏡般的長刀森森的映出一張蒼白的臉。琳琅瘋狂的搖頭,雙眼蓄出淚水,求饒道,“求求你了,不要過來。侍衛大哥我求求你了,饒了我吧……”
蘇湘妃調教出來的侍衛又怎會懂得“心慈手軟”四字如何寫。他置若罔聞的接過下屬遞來的沾了酒的帕子擦拭著長刀,用此消毒。
加上琳琅,這刀子已經嘗過百人的血了。
“娘娘,小的可以開始了嗎?”
侍衛對蘇湘妃很是恭敬,每做一個動作都會回頭去問蘇湘妃。夜瑾萱蒼白著臉,這才知曉了蘇湘妃在宮中的勢力。
“蘇娘娘……求求你……不要……”
琳琅蒼白的臉落在夜瑾萱的眼裡,讓她覺得自己格外的無力。
宮中,原來真的是個吃人的地方。
蘇湘妃終於撒開了一直拽著夜瑾萱的長髮,將她退在了地上。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夜貴妃,噓,不要說話,好生看著。”
遠遠的,蘇湘妃對著侍衛點了點頭。
剝皮是個技術活,蘇湘妃這人又講究,既剝皮就必須完完整整的剝下一整張來。蘇湘妃的西子宮裡,經這侍衛剝下的人皮少說也有十張。
若非是將蘇湘妃惹急了,否則她鮮少會提出剝皮之血腥的刑法。
侍衛搓了搓手,掂了掂手中的長刀。那就從這女人的額頭開始吧。侍衛單手捏著琳琅的下頜,將她固定在樹幹上,手起刀落,順著琳琅的額線劃了下去。
“啊!”
噴灑而出的鮮血濺了侍衛一臉,他習以為常的抹著臉,繼續持著刀往琳琅的下頜處划著。
琳琅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讓人不寒而慄。夜瑾萱痛苦的捂著耳朵倒在地上,身子縮成小小的一團,“為什麼……”
琳琅受刑的畫面之慘,讓那些個在宮中待了大半輩子的老宮人都不忍直視。
可怖的剝皮之刑還在繼續,不多時,琳琅整張麵皮便耷拉下來。蘇湘妃遠遠的看著,滿意的點頭,“你今日做的不錯,這麵皮剝的倒是均勻。”
侍衛得了嘉獎,彷彿受了鼓舞一般長刀動的更是快,瞬間便剝到了琳琅的脖頸處。
“這是在做什麼!”
男子的怒喝聲從人群中傳來,男聲中散發著一種危震天下的王者之氣。蘇湘妃暗道一聲不好,尋聲望去,果見溫皇一身龍袍,面目陰沉的向他走來。
眾人見了溫皇,皆是下跪行禮,“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侍衛停刀,亦是下跪。琳琅雙眼一翻,歪頭便暈了過去。夜瑾萱聽到溫皇的聲音,如同遇到了救星,含著淚跌撞的跪在溫皇的腳下,不斷的磕頭,“陛下,臣妾求您了……求求您救救琳琅……”
溫皇昨日才寵信了夜瑾萱,而今正在興頭上,分外憐惜的彎腰扶起夜瑾萱,溫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淚水,“愛妃,怎麼弄成這幅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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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瑾萱搖著頭,也不知從何說起。她鼓起勇氣去拉溫皇的手,瑟瑟發抖的看向樹上綁著的那個幾乎看不出原來模樣的女子,“陛下……救救琳琅。”
溫皇接連聽夜瑾萱二度提起了琳琅比人,大抵也知道了綁在樹上的那人就是夜瑾萱口中的琳琅。
“湘兒,你又胡鬧了。”
在夜瑾萱震驚的注視中,溫皇伸出手,寵溺的在蘇湘妃發上揉了揉,“跟你說了多次,母后不喜宮中有血氣味,你怎麼就這麼的頑皮?”
頑皮?
夜瑾萱不由得鬆開的雙手,看向了跟著自己十四年的琳琅。她還記得,琳琅最是要強,也最珍惜自己的相貌,可蘇湘妃做出這般慘絕人寰的事情在溫皇看來竟然只是胡鬧。
以人命為代價的胡鬧嗎?!
夜瑾萱不敢去想,若溫皇再晚來一刻,琳琅的命是不是就斷送在這鳳儀宮了。
感覺到夜瑾萱的異常,溫皇反手抓住她的小手,攥在掌心,“萱兒,你怎麼了?怎的臉色這麼差。”
夜瑾萱勾了勾唇,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蘇湘妃沒再去看夜瑾萱一眼,挽過溫皇嬌俏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陛下您也知臣妾脾氣一直急,夜妹妹初進宮又不懂規矩,我二人難免會有些摩擦。”
“你啊……”
溫皇無奈的搖搖頭,這才想起尚綁在樹幹上的琳琅,“那這丫頭是怎麼回事?”
“哦,那丫頭啊。”
蘇湘妃靠在溫皇的肩頭,懶懶的數著琳琅的四宗罪,本是不大的罪名,可不知為何這話從蘇湘妃嘴裡說出時,就成了彌
天大罪。
“那乾脆斬了吧。你弄出這麼大動靜,傳到母後那兒,難免又會派人將你喚去叨叨上幾日了。到時候,你可別想找朕幫你說情!”
“陛下!”
蘇湘妃嬌嗔一聲,粉拳連連捶向溫皇的胸口,“您也不知道幫幫臣妾,盡想著如何看臣妾的熱鬧。”
溫皇順勢抓住蘇湘妃的手,放在唇邊印下了一吻。
溫皇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是鬆開了夜瑾萱的手。表面上看著很是平常的一個舉動,在夜瑾萱心裡是引起的軒然大波。
她進宮,究竟是不是一個錯誤?
“陛下,是臣妾管教宮女不嚴。只是這個丫頭從小照顧臣妾,幼時更是救過臣妾的命,於臣妾來說是救命恩人。懇請陛下饒琳琅一命。”
夜瑾萱不想再想其他,只要琳琅能夠活下便好,她也不再奢望什麼了。
“夜妹妹,陛下金口一開又豈有收回的道理?總不能因為你一介女子破了規矩?依本宮看這婢子粗俗無禮,在宮內只會成為你的絆腳石,你啊也別嫌姐姐兇殘,姐姐都是為了你好。”
溫皇點了點頭,亦附和道,“夜妃,湘兒說的有理。她救你一命,你又留她在夜府這麼多年,功過早已抵消。再者,不就是一個宮女,朕屆時送你幾個便是。”
這下,夜瑾萱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