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杜國公這個親家,朕是無緣相結了。”
處理完朝中事物後,周皇便特意親自前來杜國公府,御駕親臨,本是一個極其榮耀之事。如今,卻是給杜白露和曲解恆的婚事,畫上了一個殘缺的句號。
“杜大小姐不孕,杜二小姐在嫡姐婚禮上與人苟合,國公府,好教養。”
杜白露一下子跟癱了一般,為什麼床上的人會是若雋,為什麼陛下會來國公府。
“微臣,慚愧!”
杜承坤一下便像是蒼老了幾歲,他認命般的低頭跪下,“陛下,老臣管教不言,求陛下,收回親事。”
說到最後,杜承坤的鼻尖便有些發酸,杜國公府興盛數百年,最後,竟毀在了他的手裡。
“準!解衡,跟朕回去!”
溫皇拉著一身紅衣的曲解恆,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差一點,差一點他大溫皇室就娶回了一個蕩婦**!
白衣尊者剛剛與他所說,杜白露的脈象,竟像是剛剛服用了避子湯!目睹了杜二小姐的行為後,溫皇實在是不難猜測出杜白露喝這避子湯的原因!
“微臣,恭送陛下!”
杜承坤的頭緊緊的貼著冰涼的大理石,此時,他甚至不敢抬頭去面對那些參加喜事的賓客。
“杜大人……那下官就先回去了……”
賓客也是識趣的,接二連三的便與杜承坤提出了離開之意。剛剛還是門庭若市的杜家,此刻,門庭羅雀!
賓客走了許久,杜承坤依舊保持著屈膝伏地的姿勢。
杜白霜小聲的坐在床榻上啜泣著,露在被外光滑的肩頭上青紫想加,由此可見,剛剛的戰況是有多麼的激烈。杜白露身上的紅衣如今成了最諷刺的顏色,喜慶的紅落的是悲慘的結局。
“老爺……”
瑾娘得知了水雲間的訊息,連忙敢來,今日雖然得了杜承坤的允許可以,瑾娘可以以一個姨娘的身份出現在眾賓客的面前。御駕親臨之時,也只好迴避。
“瑾娘,杜國公,毀了。毀在了我的身上!”
瑾娘看不清伏在地上的杜承坤的表情,於是順著杜承坤跪下,將頭靠在了他的背上,“老爺,沒事的,無論如何,瑾娘都會陪著您。富也好,貧也罷,瑾娘都會陪著您。”
“瑾娘,拿筆墨來。”
瑾娘心中有些隱隱的預感,她與隨後而來的杜言奚對視一眼,見對方點頭,她才輕輕的應了聲。
“朱氏美鳳,教養無方,養育二女,一女無孕,一女不潔,今日起,降為通房!京城人氏瑾娘,溫柔賢惠,才德兼備,今,升為正妻。七女杜言奚,劃在瑾娘名下,抬為嫡女!恐後無憑,特意立此文約為照。”
手指咬破,鮮紅的手印按壓在宣紙之上,“管家,把這個交到本家,請他幫忙修改宗譜。”
杜承坤說的沒有波瀾,怒氣越盛之時,他越是平靜。事情已經發生,暴怒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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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白露站的比較遠,不曉得杜承坤在那宣紙之上寫了什麼,她絞著手指,心下五味雜陳。最後,留在她心中的,是對杜白霜的怨恨!
愚蠢!
愚蠢!
被人算計也就算了,為何要耽誤她的婚事!
愚蠢!
“父親,二姐,該怎麼辦?她似乎是有些刺激過度,女兒擔心她會因此做出什麼傻事。”
杜言奚擔憂的將自己的外袍脫下,遮去了杜白霜肩上的痕跡。這一小小的舉動,讓杜承坤不禁對杜言奚側目起來。抬了杜言奚的身份,不過是害怕杜家沒了嫡女,也是看在瑾娘與杜言奚親近的分上。
杜白露在杜白霜身邊站了這麼久,除了責問連安慰都不曾給過杜白霜。
皆說患難見真情,如今倒也是患難見人品。
“鵑兒可有什麼想法?”
杜言奚蹙著眉,“女兒聽說京城西邊有個靜心庵,庵主惠慈大師曾經也是京城的有名的千金,看破紅塵之後便遁入了空門。惠慈大師道行高深,靜心庵亦可帶髮修行,應該是個不錯的去處。二姐若是去了此處,也可躲躲京城的風聲,對她的以後,也是有好處的。”
“那就按鵑兒你說的辦吧。”
此法不錯,終究是血濃於水,茲事體大,甚至是驚動了陛下,杜承坤也不好做的太絕。
“瑾娘,我頭有些暈,你扶我回去休息一下吧。”
床榻邊的杜言奚輕輕的撩著杜白霜的頭髮。一根長髮被杜言奚倏地拽下,杜白霜身子微顫,沒有說話。
上世
“雋兒,你覺得這個賤人姐姐該怎麼處理。”
襦裙盡溼的杜言奚疼的渾身是汗,她能清晰的感覺出她無辜的孩子,正隨著鮮血流出。
“沒想到這女人的肚子,還是個寶地呢,一種就有。”
杜白霜捂著嘴偷笑著,事實上,杜白霜自出生之時,便被診出是個不孕之身。
“姐姐,京城有個靜心庵,你可知曉?”
“聽說過,聽說庵主曾經也是個京城千金,受了情傷才墮入空門的。”
“非也。”
杜白霜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杜言奚,“那是個花庵,還有兩年,妹妹也要出嫁了。這借人家肚子添子花的銀兩可不少啊,你說,咱們的七小姐能給妹妹賺回兒子本麼?”
“唔,妹妹覺得,一兩一夜可好?”
杜白露認真的思索著這法子的可行性,作為杜白霜的親姐姐,她自然希望妹妹能夠幸福。女子若是無子,就算做個通房都沒男人喜歡。
“不過她要是再有孕,豈不是耽誤了妹妹掙錢?”
“很簡單啊,那就讓她懷不了孕。”
……
杜言奚被男子抗在肩上,身下血很快就打溼了他的脖子。
身子翻轉,杜言奚被男子狠狠的扔在了木質的床榻之上。
“你要做什麼……你要做什麼……不要,不要!”
破舊的偏房裡,響起了女子撕心裂肺的尖叫,流產後的身子隨即被男子狠狠的侵犯。杜言奚的身下血流入柱,小腹處陣陣疼痛,隨著男子的動作,杜言奚的疼痛積累到了頂峰。
“哐當。”
小腹處,似乎有什麼墜落。
“大夫,您瞧瞧吧。我好像是頂到了那玩意兒。”
男子抽出,招來了一個賊眉鼠眼的老者。老者常年混跡煙花之地,只看了一眼,便點頭道,“行了,她的女子胞掉了,以後都不會再有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