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小身體就不好,每次生病都不容易康復,對了,我聽說你也住院了,你好些了嗎?”
多年的豪門生活,讓白芸養成了說話慢聲細語的習慣,優雅的貴婦臉上掛著得體又疏離的微笑。
“你不是看到了麼,我好得很,比不上你嬌貴的繼女正躺在床上等著你送飯。”白微雪唇角的譏諷更加明顯。
“微雪,你對你姐姐不要有這麼大的敵意。”
白芸有些不悅地皺起眉。
“哈……”白微雪冷笑:“這話你還是先跟喬芙說去吧,我就不打擾你們母慈女孝了。”
說完,她快步朝臺階下走去。
白芸轉頭看著她的背影,皺了皺眉,收回視線朝臺階上走去。
走到電梯前,白芸站在門外等電梯,過了一會,電梯門開啟,看到站在裡面的男人,她愣了一秒,回過神波瀾不驚的道:“牧先生。”
牧厲寒瞥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手裡的保溫桶上。
“牧先生是有什麼話要說嗎?如果沒有請你出來,我要上樓去。”白芸語氣淡淡地道。
“我只是想提醒白女士,你不僅只有喬芙一個女兒,還有個女兒姓白。”牧厲寒說完,看都沒看白芸一眼,抬腳朝外面走去。
小雪比他先下來,白芸肯定已經見過她,但她還要上樓,顯然她不是為小雪而來。
白芸皺了皺眉,過了幾秒眉頭又鬆開,一臉淡然的走進電梯。
停車場。
白微雪站在唐糖車邊,道:“你路上開車小心,這些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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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雪,你沒事吧?”
唐糖擔憂的看著她。
“我能有什麼事……”白微雪隨意的笑了笑。
“可是你……”話還沒說完,忽然看到走過來的牧厲寒,唐糖道:“他來了。”
白微雪轉過頭,見牧厲寒朝他們走過來,單手插在西褲口袋裡,一身黑色西裝在夕陽金色的光暈下有種無與倫比的氣場。
“我先回去了,你也跟他回去吧,別想那麼多,如果心情不好就給我打電話,我陪你聊天。”
唐糖拍了拍她的肩,鑽進車裡將車開了出去。
“怎麼站在這?”牧厲寒走過來看著她道。
“等你呀。”白微雪笑了笑。
牧厲寒看著她上揚的唇角,眉頭皺了皺眉。
她看起來一點都不難過,但是他並沒有覺得高興。
不難過,只是因為她已經習慣了。
“我們可以走了嗎?”白微雪問道。
“嗯。”
牧厲寒大手牽起她的小手,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白微雪皺起眉看著他的背影,她只是說走,也用不著牽她的手吧?
好在這裡距離停車的地方沒多遠,牧厲寒鬆開她,開啟車門讓她上車。
白微雪往旁邊挪了些,轉過頭看著窗外。
“你在想什麼?”
車子開出去,牧厲寒看著她道。
“沒想什麼。”白微雪收回視線,轉過頭朝他笑了笑,忽然想到什麼,頓時臉色一變,喊道:“停車!快把車開回去!”
許深直接把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牧厲寒皺起眉看著她。
白微雪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焦急地道:“我的耳環掉在病房裡了,我還沒找到呢!”
被那兩個女人一打斷,她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
“掉了就掉了,喜歡讓人再給你送一副過來不就行了。”牧厲寒語氣淡淡地道。
“那怎麼行呢,這可是鑽石的!”
白微雪皺著眉道。
“再給你買十對。”牧厲寒吩咐道:“開車。”
許深將車開了出去。
白微雪無語,鑽石丟了都不心疼,這就是所謂的有錢任性?
……
很快,車子開回別墅。
站在奢華舒適的房間裡,白微雪丟掉包包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由衷的感慨。
果然驕奢淫逸的生活腐蝕人啊,她只在這裡住了幾天,就已經想念這張無比舒適的大床了。
“叩叩叩。”
“進來。”白微雪坐起身。
“白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少爺讓您下樓用餐。”
“好,我知道了。”
白微雪起身整理了一下頭髮,將半邊耳環取下來,看著只剩一隻的小巧精緻的耳環,還是一陣心疼。
牧厲寒已經在餐廳等她,他換了身米白色休閒服,妖孽的容顏和乾淨的顏色分屬兩個極端,卻又在他身上相得益彰的融為一體。
白微雪看著他挑了挑眉。
“怎麼了?”牧厲寒問。
“覺得你帥。”白微雪笑眯眯地道。
沒辦法,他是真的帥。
而且牧厲寒最近好像經常換風格,不同於前段時間總是穿正裝,最近他經常穿休閒裝,又帥又有點隨意還有點壞壞的……好像什麼辭藻堆在他身上都不夠。
白微雪在心裡感慨,到底是有顏任性吖,穿什麼都好看。
“是麼。”
牧厲寒平靜的俊臉沒有表現出一絲得意。
白微雪眼神一閃,咬著唇看著旁邊的酒架。
牧厲寒順著她的視線看了一眼:“想喝酒?”
“可以嗎?”白微雪轉過頭看著他。
只要她不找別的男人,就沒有什麼要求是不可以的。
牧厲寒欣然同意:“想喝什麼你自己去選。”
“好。”
白微雪起身朝酒架走去。
酒架上擺的都是清一色的洋酒、葡萄酒,她也不懂酒,隨便拿了一瓶,晃了晃道:“就喝這個吧。”
牧厲寒看了一眼酒瓶,是所有酒裡度數最高的酒。
“可以。”他道。
女傭過來開啟瓶蓋,為兩人倒上酒。
白微雪舉起杯子,看著牧厲寒道:“這一杯酒要敬你,謝謝你幫我,如果沒有你的竊聽器,可能我現在還是一團糟。”
“這是我應該做的,我說過沒有誰能欺負你。”
牧厲寒舉杯示意了下。
白微雪一怔,自動將這句話理解成:沒有人能欺負他牧厲寒的未婚妻,勾著唇將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好澀。”
白微雪吐了吐舌頭。
“不好喝麼?”牧厲寒看著她道。
“不是,是我從來沒喝過這樣的酒,這是什麼酒?”白微雪頓了頓,不等他回家又繼續道:“不管了,反正你的東西都貴,肯定不會有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