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她?她可不幹!想就這麼撂挑子走人?也不看看落落同不同意!
落落放鬆了身體,靠在椅背上,貓瞳睜得大大的,一臉無辜:“交給誰啊?”
木槿沒有防備:“你呀。”
“我?幹什麼呀?”落落反問。
“處理通靈事務啊。”
“誰處理啊?”落落再反問。
“你啊。”
“我?我幹什麼啊。”落落接著問。
“……”木槿沉默了。
“啊?木槿姐怎麼不說話了,讓我幹什麼呀?”落落眨了眨眼睛,歪著頭一臉的天真可愛。
“花落落!”木槿咬著牙一字一頓說道,美麗的杏眼裡閃著熊熊的怒火。落落甚至都能從裡面看出火焰的形狀來。
但落落絲毫不懼,一副你叫我幹什麼你為什麼這麼生氣的無辜模樣。
木槿還真不能把落落怎麼樣,她在心中默唸著清心經,長舒一口氣。“我就帶你幾天,剛開始肯定不熟悉,等你熟悉了我再退出,行了吧!”
落落欣然同意,“木槿姐真的是善解人意,怪不得江延哥為你神魂顛倒。”
木槿翻了個白眼,食指在落落精緻的鼻樑上刮了一下,“油嘴滑舌。”
“那靈會就先不著急召開,我先帶你一段日子,等你適應了,再廣發靈諫,召開靈會,那時候你應當也能獨當一面了,我退了也放心點。”木槿打算著。
落落不住地點頭,“那就太好了。”落落笑的極為燦爛,露出一串編貝般的牙齒,小女兒撒嬌似的走到木槿身邊,挽住木槿的胳膊搖晃著:“就知道木槿姐對我最好了!”
木槿比落落大上幾百歲,待落落向來是跟自己的親女兒一樣。聽見落落這麼說,忍不住又捏了捏落落臉上的肉,寵溺笑道:“你呀,都一百多歲的妖了,還跟剛出生一樣的愛撒嬌。”
妖族壽命長,一百多歲的妖,其實也就是人類的二十歲左右。按照妖族的年齡來算,落落還未成年呢。
落落愛嬌地摸了摸小臉蛋,做了個鬼臉。
之後的幾個周,落落照常去寵物店上班,但暗地裡卻是和木槿學習一些通靈的法術,甚至還出去處理了一些小案子。
韓逢君也沒有閒著,雖然他現在已經不缺錢了,但是總不能坐吃山空。他開始構思新書,並且準備寫一本他從來沒有嘗試過的題材——都市靈異。
他寫慣了玄幻,很少寫都市題材的書,這次又作死嘗試了新的題材,可謂是步步維艱,折騰了小半個月,連大綱都沒有寫出來,每天癱在電腦前半死不活地敲著鍵盤,恨不得以頭搶地。
這天韓逢君正在寫大綱,剛把一個小故事的構思推翻準備重新寫,電話就響了起來。
他沒有看來電顯示,有些不耐煩地接了電話,“喂?”
電話裡傳來一個歡快的聲音:“喂,三哥嗎?我是小六呀!”
韓逢君上大學時,一個宿舍六個人,來自天南地北,性格各異,但六個人感情卻十分好。韓逢君在宿舍裡按年齡排第二,但是因為老二這個稱呼有點不雅,所以大家默契地避開了這個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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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時他們六個人還狠狠地哭了一場,才各自告別。最後留在這個城市裡的只有韓逢君、老四邢宣和小六週楚彥。
聽到是小六,韓逢君臉上下意識地帶出些笑容:“是小彥啊,怎麼打電話給我了,有什麼事情嗎?”
周楚彥在電話那頭諂媚道:“這不是想我三哥了嗎?三哥,我們出來見個面吧。”
韓逢君看了看時間,才上午十點,想著確實很久沒有和周楚彥見面,而落落中午也不回家吃飯,便答應了:“好,在哪見面?”
“正好也快飯點了,就‘江南酒家’吧,我們十一點在那裡回合。”周楚彥說道。
韓逢君從小的教養讓他不允許自己遲到,十點五十分就到了江南酒家。還沒進門,就在酒店的玻璃櫥窗裡看到了周楚彥。同時周楚彥也看見了韓逢君,站起來對著韓逢君不停地招手。
周楚彥今天穿了一個大紅色的寬鬆T恤衫,長到遮住屁股,上面寫著黃色的英文單詞,以韓逢君英語六級659分的水平,硬是沒見過那個英文單詞。他下身穿著最近很流行的煙灰色破洞哈倫褲,帽子反戴,脖子上還掛著骷髏頭的項鍊。
再加上周楚彥還長著一張娃娃臉,左臉頰上還有一顆小酒窩,白白嫩嫩的特別青蔥,看起來特別像是那些玩搖滾的叛逆小青年。
相比之下,韓逢君的白襯衫和黑色牛仔褲,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氣質,使得他和周楚彥站在一起特別像是家庭教師和叛逆高中生的組合。
兩人坐定之後,還沒說話,周楚彥就招來服務生嘰裡呱啦點了五六個菜,然後才對韓逢君笑道:“三哥我太餓了,就先點了。三哥你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韓逢君沒有什麼挑食的,便搖搖頭。
“那就這些了,快點上菜。”周楚彥準備將選單還給服務員,忽的又想起什麼來,又翻起選單來,問道:“三哥,喝酒不?不然來兩杯扎啤?”
韓逢君不喜喝酒,再加上落落的貓鼻子特別靈,又開了車來,便說道:“不喝了吧,還得開車。”
“行,那就來一扎雪梨汁,一瓶冰可樂。”周楚彥這才把選單還給服務員,對韓逢君笑道:“三哥你喝雪梨汁,我喝可樂,行吧?”
韓逢君哭笑不得:“行。”
點完菜之後,周楚彥往椅子上一癱,嘆氣道:“可累死我了。”
韓逢君一邊用開水涮杯子和碗碟,一邊問道:“怎麼了?是不是工作上的事?”
周楚彥說道:“可不是嘛,累死我了。”
“是學生特別不聽話嗎?”韓逢君將涮完的餐具放到周楚彥面前,問道。
周楚彥在大學的時候學的是財經管理,但他卻考了教師資格證,一畢業就跑去當教師去了。也不知道他那張青蔥的娃娃臉是怎麼壓住那些初中的小魔頭的。
“學生?”周楚彥先是疑惑了一下,然後笑道:“嗨,那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了,我早就不幹了。”他挺直身子,胳膊肘放在桌子上,手腕支著下巴,“我現在可是職業的電競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