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美麗的臉更加白了，她吞吞吐吐的說，“其實我倒是知道一點於海龍的事，他要是起了壞心……”
“你可以把證據交給你信得過的朋友，要是於海龍朝你下手，你就告訴他證據已經在你朋友手裡，要是你死了，證據就會交給警察。”牧飛星說，“這樣於海龍就不敢殺你了。”
“我沒什麼證據啊，就是拿給警察也沒什麼用。”張美麗說。
“那可就糟了。”牧飛星說，“你手裡沒有過硬的證據，於總萬一起了壞心，那可怎麼辦？”
“怎麼辦？”張美麗沒主意了。
“你可以號稱手裡有證據，只要是於總確實做過的壞事就行。”牧飛星說，“想來於總也不敢賭你手裡究竟有什麼證據，把他嚇住，他就不敢對你下手了。”
“對對，不用真的有證據。”張美麗很是興奮。
“他都做過什麼壞事？”牧飛星問。
“多了，他貪汙了永隆振業很多錢！”張美麗說，“他還索賄，還把永隆振業的資產登記在自己名下，還有，對了對了，他還強姦過我的姐妹！”
“強姦？”牧飛星精神一震。
“對，十年前我在夜總會做領班，有個姐妹剛從鄉下出來，一時找不到工作，我就安排她在夜總會做清潔。於海龍喝醉了，把我的姐妹當成夜總會的小姐，硬是把人家強姦了。”張美麗說，“人家是正經人家女孩，根本沒想過賣身。”
“後來呢？”牧飛星問。
“我那個姐妹又不敢告他，生怕把名聲毀了以後嫁不出去，只好拿錢走。我幫著姐妹跟於海龍要了十五萬，給了她12萬，自己拿了三萬。”張美麗說。
“這錢你還要抽傭啊。”牧飛星說。
“不抽不行啊，我兩邊跑也花了不少錢。”張美麗說。
“這都十年前的事了，於總自己都不一定記得吧。”牧飛星說。
“記得，他前段時間還跟我提過，問我那個姐妹現在去哪裡了，有沒有嫁人，有沒有保留證據，缺錢了會不會把事情翻出來勒索他。”張美麗說。
“那你的姐妹究竟上哪裡去了？”牧飛星問。
“她出國了。”張美麗說，“我們其實很少聯絡，太尷尬了。”
拿了人家三萬塊居然還很少聯絡，有沒有良心啊。話說張美麗這女人也真是無恥，姐妹投靠她被強姦了，她不報警還幫強姦犯掩蓋事件。還有於海龍也是，這一次就算不能讓他們被繩之於法，至少也要付出一點代價。
“你先錄個影片傳到網上，威脅於海龍，說你手裡有確實證據可以證明他強姦。只要於海龍有一點點要向你下手的意思，你就讓他看影片，證明你早有準備，他就不敢下手了。”牧飛星說。
“我不會拍啊。”張美麗面露難色。
“我來幫你。”牧飛星說。
很快影片拍好了，牧飛星送走了張美麗，拿著影片就來找祝婉婉。
“這是什麼？”祝婉婉問。
“你看看就知道了。”牧飛星說。
祝婉婉把隨身碟塞進了電腦，找到視頻文件按播放，張美麗嚴肅的臉就出現在螢幕上，“於海龍，你以前做過什麼事，你自己清楚，不要以為我對你毫無防範，你想什麼我清楚得很。十年前，你在豪庭夜總會強姦了我的姐妹胡雅潔，出了十五萬想要掩蓋，這件事的證據全都在我手裡。我有胡雅潔被強姦時穿的裙子，還有胡雅潔對我哭訴的錄音，還有胡雅潔給我寫的條子。現在胡雅潔在國外，只要我死了，她肯定會回來作證！”
說著張美麗揮舞了手中的證據，一條裙子，一個錄音帶，一張手寫的字條。全都模模糊糊，看不清究竟是什麼東西。但這已經足夠了，別的不說，張美麗可是於海龍的老婆。
“你這是怎麼辦到的？”祝婉婉問，“你不會綁架了張美麗逼著她錄影片吧？”
“當然不是，我就是勸了一下張美麗。”牧飛星說。
“這是怎麼勸的？”祝婉婉問，“一邊拿槍一邊拿錢？”
“我就是告訴她於海龍另外有個情婦，可能會殺了她另外娶一個。”牧飛星胡說八道。
“這都行啊。”祝婉婉說，“厲害厲害。”
“一般一般，世界第三。”牧飛星說。
“這個你先給我吧。”祝婉婉很是發愁，以前她覺得功高不賞是句屁話，現在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牧飛星搞了這個東西，對著於海龍可以說是勝券在握，可是又不能升官又不能發財，這可怎麼辦才好。要是升官速度太快，牧飛星就不會把官位放在眼裡，要是提高工資太多，以後就難辦了。
“不如直接告訴老闆。”牧飛星說。
“這個……”祝婉婉猶豫了一下。
“怎麼？”牧飛星問。
“我們是一個大公司，必須要講究穩定，要是一下子把副總經理給趕走了，那可要出大事。普通員工離職都要留一個月交接工作，何況是這麼大個集團公司的副總。”祝婉婉說。
“那應該怎麼辦？”牧飛星說。
“慢慢來。”祝婉婉說，“我們先把客戶大會弄好，然後去永隆食品，在永隆食品做出成績了，再回總公司，這時候就可以慢慢侵奪於海龍的權力，最後關頭再把這個用出來。”
“這麼麻煩嗎。”牧飛星嘆了口氣，於海龍可是強姦犯。
他一向得過且過，別人對他怎麼壞，一般也不怎麼放在心上。好像歡樂多的劉高峰，找了人來打牧飛星，牧飛星也只是逼著劉高峰捐二十萬而已。可是於海龍不一樣，他做的壞事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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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太著急。”祝婉婉說。
“那麼客戶大會的事怎麼辦？”牧飛星問。
“已經沒關係了。”祝婉婉拿著影片說，“有了這個，我們已經立於不敗之地。”
“後天就要開客戶大會了。”牧飛星說。
“我已經安排人去冤枉他了。”祝婉婉說。
“我始終覺得這樣不太好。”牧飛星說。
“我們都要做很多不太好的事。誰不想一邊伸張正義，一邊實現人生價值，一邊就把錢掙了。”祝婉婉說，“有時候我們必須暫時把手弄髒，只要掙了錢，其他事情可以以後再做。你要真是心裡不安，找個廟捐些錢就行了，要是不信佛也不要緊，捐給紅十字希望工程也一樣。”
這話當然不是祝婉婉自己的想法，這是祝好運歸納的。
祝好運看了祝婉婉那過來的影片，沉吟半響：“這個牧飛星，看來所圖非小啊。”
“有野心是好事。”祝婉婉說。
“我也沒說是壞事。”祝好運說，“只是他太能折騰了。”
“這張美麗究竟是怎麼回事？”祝婉婉問。
“張美麗原來是於海龍的情婦，於海龍原配得病死了才上位。只怕上位的時候也曾經用過這事來威脅於海龍，所以心裡不安，整天怕於海龍把她殺了滅口。這事不知道怎麼被牧飛星發現了，威逼利誘拍了這段影片。”祝好運說。
“於海龍也真是該死。”祝婉婉說。
“這麼大的事，我居然沒發現。要是沒準備這件事忽然爆開，對公司影響不小。”祝好運說，“幸好是自己人發現的，幸好有時間準備。這幾年真是太懈怠了。”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祝婉婉問。
“我現在就要開始佈局，把於海龍換下來。”祝好運說。
“換誰上？”祝婉婉呼吸急促了不少。
“你別想了，你才剛出來做事，不夠資格。”祝好運說。
“不能等等嘛，等到我夠資格再上。”祝婉婉說。
“不行，這是個隨時會爆炸的地雷，我們必須早日排除。”祝好運說，“一天不排除，公司就不能穩定。於海龍那個位置太關鍵了，要是他發起瘋來，會造成很大的損害。”
“太可惜了。”祝婉婉說。
“其實也沒什麼可惜的。”祝好運說，“於海龍這人能力是有的，短時間要找個人頂替他很困難。不過他離開公司，空下來的位置可以做做文章，也許可以盤活這一潭死水，我們公司好幾年都沒換過副總級別了。我先找獵頭公司，把聲勢炒作起來，”
“牧飛星怎麼處理？”祝婉婉問。
“你覺得應該怎麼處理？”祝好運問。
“我就是不知道啊，按照道理說，他做的這事功勞很大，應該好好獎賞。可是不聲不響做了這麼大事，我又有些害怕。今天他可以查於海龍，明天就可以查我們。”祝婉婉說。
“沒錯，就是這個道理。”祝好運說，“能力越強，越是難以駕馭。這是一把雙刃劍，用得好無往不利，用不好就會傷了自己。問題就是你能駕馭他嗎？如果你有足夠的能力駕馭牧飛星的話，那他就是你的利劍。如果你覺得駕馭不了，就疏遠他，讓他離開。”
“我……”祝婉婉一向對自己都很有信心，可是碰上牧飛星，心裡還真沒底。
“你仔細考慮，不用這麼快答覆我。”祝好運說，“等開完客戶大會，你準備去永隆食品的時候，再做決定。”
【作者題外話】：這幾天有事更新不規律，八月份會每天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