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但有龍，有鳳凰，還有鵬鯤。”牧飛星說，“這麼多神獸以前都生活在地球上，居然都沒有留下可靠的歷史記錄？”
“有的，大部分被當成天災了，少部分記在歷史書上，現在的人又不會信。”湯伸說，“史記上面說劉邦的母親與龍交合生劉邦，誰看了都認為是劉邦自己造的祥瑞。還寫了劉邦斬白蛇起義，是赤帝斬白帝，這又有誰會信？司馬遷一向看不起劉邦，對項羽等劉邦的敵人高看一眼，怎麼會記下這種祥瑞？”
“劉邦是龍種！”牧飛星大吃一驚。
“我不知道，我才五百歲，劉邦那都兩千多年前的人了。”湯伸說，“就算是老前輩也才一千歲，倒是傳說有個三千歲的前輩，從來沒見出現過。甚至還有傳說徐福也是永生者的，當然也沒出現過。”
“徐福倒是很有名。”牧飛星說，當然劉邦更有名，如果他們都是永生者，那就太驚悚了，“鵬鯤後來怎麼樣了？”
“一點都沒浪費，血肉內臟羽毛全都用來做成法寶。”湯伸說，“真龍受了重傷，遁去無蹤，我們只找到龍血。”
“也就是說，這條真龍還活著？還在大海里？”牧飛星問。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還活著。”湯伸說，“真龍不死不滅，如果不是受傷，可以永遠活下去。”
“那你們見過最老的龍多老？”唐楚雲問。
“這個……幾千年總是有的。”湯伸說，“具體多少年我們也不知道，真龍和普通動物不一樣，沒法子看出年齡。其實神獸都一樣，我們根本不知道它們活了多久。”
“龍是永生不死的。”牧飛星說，“然後還不斷有龍種變成真龍，那麼龍不是會越來越多，最終滿地球都是？”
“所以就有我們啊，我們發現龍就要殺了做法寶。”湯伸說。
所以永生者其實是食物鏈上不可缺少一環，牧飛星對他們又有了新的認識，問題是湯伸自個就是龍種，像他這樣的永生者也不知道有多少。
“龍的戰鬥力怎麼樣？”牧飛星問。
“每一頭龍都不一樣的，有的很強，有的不怎麼樣。我們殺過最強的一頭龍是海龍，能用好幾種仙法，一不小心被它打沉了我們的船，死了好些人呢。殺了以後我們用他的皮做了一面鼓，能夠操控海洋生物。”湯伸說，“一般情況下我們能夠”
“那面鼓呢？”牧飛星問，“還有其他的法寶呢？”湯伸的廟裡面什麼都沒看到，只有一大包巧克力。
“梧桐樹不喜歡法寶，準確的說，它不喜歡任何有靈氣的東西。神獸，仙禽，人……其實只有我能呆在梧桐樹邊，所以對我來說，這裡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湯伸說。
安全？牧飛星來的時候也沒看見梧桐樹有什麼反應，後來掰了樹枝它才開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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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法寶都藏起來了？”牧飛星說。
“都藏起來了，分散在不同的地方，免得被人一鍋端了。”湯伸說，“最近的一處在那邊山上。”他伸手指了指，“就在山頂那個小山洞裡面。”
“那裡嗎？”牧飛星抓起湯伸，直接飛到那邊的山頂上。
不過是幾百米而已，動力盔甲上自帶的飛行器夠用了。小山洞裡面沒有一點痕跡，掀開幾塊巨石，往下面挖了好幾米，才發現一個大箱子，開啟箱子，裡面放著好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幾塊獸骨，幾個洋娃娃，玻璃球，樹枝，簡直就好像是小孩子的收藏品。不過這些東西裡面大多數都有很強的生命能量，尤其是其中一塊獸骨，裡面的能量簡直就是澎湃。
“這是什麼？”牧飛星拿起獸骨問。
“這是鵬鯤胃裡的一塊骨頭。”湯伸說，“我用來修煉五鬼搬運術的，這裡面自然蘊含一個空間，可以把東西存放在裡面。”
“胃裡有骨頭？”牧飛星問。
“對，鵬鯤的胃裡有骨頭，它吃東西都是囫圇吞下，到胃裡用這些骨頭磨碎，然後儲存起來慢慢消化。鵬鯤一頓能吃幾十萬斤的東西，全都儲存起來。”湯伸說。
這是空間能力啊，有這麼厲害？
“那麼龍呢？龍的能力是什麼？”牧飛星問。
“龍？龍能大能小，出入幽冥，意思就是它能夠變大變小，忽然出現在這裡，忽然出現在那裡，很難抓住。”湯伸說。
“傳送術？”牧飛星和唐楚雲對看一眼，這也太厲害了吧，龍能夠傳送？在蟲族世界，只有蟲族才會傳送，還是剛開發出來的技術，人類根本連門都沒摸著。
在地球居然有生物能夠傳送，簡直就好像西班牙人殺上美洲大陸，發現全是一幫停留在青銅時代的野蠻人，很高興的去搶錢搶娘們，結果野蠻人忽然掏出一個核彈來。
“是不是龍的動作太快，你們看不清楚，就以為人家是傳送了？”牧飛星問。
“肯定不是，動作超過音速的話會有音爆，還會颳起狂風。龍出入幽冥的時候速度肯定超過音速，但是並沒有音爆，也沒有狂風。”湯伸說。
“你會製作真龍體嗎？”牧飛星問。
“我怎麼會製作真龍體……等等，我好像知道一點。”湯伸說，“很多記憶就這麼浮現上來，就好像開啟了一個機關一樣。難道我真的是龍種，不是人類？”
“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牧飛星說。
“我做了五百年的人，殺了五百年的龍種，忽然你跟我說我不是人，是龍種。”湯伸說。
“就好像蕭峰一樣唄。”牧飛星說。
“蕭峰是誰？”湯伸問。
“天龍八部啊！”牧飛星說，“武俠小說！”
“我不看那些書，寫的太胡說八道了。”湯伸說，“尤其是明清，我對那時候的事情很清楚，看著那些小說電視電影胡說八道，實在是忍不下去。就算是正經的考古論文，胡說八道這些年我在網上寫了不少科普文，可是也沒什麼用。”
原來還有親歷者寫的科普文？有時間倒是要找來讀一讀。他拿起鵬鯤的骨頭，仔細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就交給唐楚雲。唐楚雲拿起骨頭，閉著眼睛往裡面輸入高等級的生命能量，那塊骨頭嗡地響了一下，從裡面冒出空間能量來，一閃即逝。
“真的有空間能量！”牧飛星忍不住大叫。
“真是有趣。”唐楚雲說。
“鵬鯤會不會傳送術？”牧飛星問。
“應該不會把，從來沒聽過。”湯伸說。
“只有龍才會？”牧飛星問。
“鳳凰也會。”湯伸說。
“那麼哪裡有鳳凰？”牧飛星問。
“不知道。”湯伸搖搖頭，“已經上千年沒人見過鳳凰了。”
“但是三百年前還有真龍出沒。”牧飛星說，看來只能找龍了。
整理一下牧飛星現在獲得的資訊：龍是一種神獸，以前很多，現在應該還有，它們流的血是龍血，長得角是龍角，生下的是龍種。龍種還是肉體凡胎，要吃人才能成長，長大以後會逐漸獲得記憶，然後就會製造真龍體，把自己和真龍體融合，就可以變成真龍。
然後還有湯伸這樣的奇葩，寄生在人體後吸取了人體的記憶，把自己當成了人，活了五百多年，還把自己的同類黑白雙蛇封印在鎖龍井裡面。
牧飛星手頭的黑白雙蛇因為資質不好，加上突破封印時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化，只能變成蛟龍，蒐集了翡翠礦石做的真龍體，按照湯伸的說法只是個半成品。
“你能變成真龍嗎？”唐楚雲看著湯伸問。
“我？我從來沒想過。”湯伸說。
“仔細想！”牧飛星說。
“我……我應該不行。就算我是龍種，把自己當成人類太久了，累積的靈氣不夠，身體已經固化。”湯伸說。
“我有幾千個蛇蛋，都是黑白雙蛇生的，能化龍嗎？”牧飛星問。
“應該不行，黑白雙蛇本來資質不好，它們的蛋就更差了。”湯伸說，“還一生就是幾千個蛇蛋，那更加不行。”
“一點希望都沒有嗎？”牧飛星很是失望。
“我也不敢這麼說，不過按照我的記憶，真龍都是上百年才能生一個蛋，必須小心照顧，才能順利長大。肯定沒有一生幾千個的道理，要是能生這麼多，全世界不全都是龍種了嗎。”湯伸說。
“那……要是能夠提升蛇蛋的品質呢？”牧飛星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湯伸說，“怎麼提升？”
當然是用心靈網路提升，牧飛星不想和他解釋，繼續追問：“你們都是怎麼發現真龍的？”
“靠碰運氣。”湯伸說，“真龍喜歡天地寶材，我們把一些很珍貴但是沒什麼用的天地寶材放在隱秘處，在天地寶材裡面設下座標，通常幾十年就會吸引真龍到來。真龍很狡猾小心，會仔細觀察周圍環境，一旦發現任何不對，立即就會離開。所以座標一定要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隱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