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龍井啊。”牧飛星說，“我去過。”
“那我們也算是熟人。”白蛇說。
熟個屁啊熟，這白蛇不是怪物嗎，為什麼會這麼通人性，牧飛星覺得有些莫名奇妙，“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從頭到尾跟我說清楚，如果有半點隱瞞，我就把你們全殺了。”
“我們殺了這麼多人，難道你可以不殺我們？”黑蛇問。
“我們種族不同，你殺我我殺你，可以視為生存競爭。如果你們不是罪無可恕，那可以把你們關起來，關一輩子。”牧飛星說。
“真的？”黑蛇有些心動。
“當然是真的。”牧飛星說，關起來切片研究也不比死好多少。
“我們有意識的時候，就呆在鎖龍井。”黑蛇被說服了，它不信都不行，唯一的一線生機，“鎖龍井下面有個蛇巢，我們就在蛇巢裡面誕生。開始的時候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時日，忽然有一天，有個人掉下水井淹死了，我們趁機爬到那人的腦子裡，吸收了很多能量，忽然就明白了很多東西，知道自己是蛇，和人類不一樣。”
“你們是寄生啟蒙。”牧飛星明白了。
“對，我們必須吸取人類的精華才能成長。”黑蛇說。
“不但吸取精華，還會吸取記憶，開始的時候只能吸取一點點，後來就可以吸取很多很多，就好像用死了的那個人的身份真實生活了一遍一樣。”白蛇說，“再後來，我們就獲得了能力，可以製造幻象。”
“就是用金銀財寶吸引人下井那種手段？”牧飛星說。
“有時候扮成龍王爺，騙人吃龍珠。”黑蛇說。
“龍珠是什麼？”牧飛星問。
“就是我們的身體，我們的身體很小，兩個一起縮成一團，好像一個珠子一樣。”黑蛇說，“騙人吃下去，就可以寄生在那人身上，慢慢的吸收精華和記憶，比淹死的人好太多了，還能到水井外面到處逛。不過我們不能離開蛇巢太遠，太遠的話身體會漸漸衰弱。”
“可惜的是後來人都學乖了，沒人下水，沒人淹死，也沒人吃龍珠。好容易碰上個小孩，總算騙她吃了龍珠，誰知道居然被吐了出來。”白蛇說，“那次可危險了，我們被吐在遠離蛇巢的地方，身體很弱，跑都跑不了。幸好地裡有老鼠，把我們吃了，我們寄生在老鼠身上，偷偷跑去墓地吃死人，吸取人類精華。”
“死人比活人差太多，精華太少，還有毒，吸取到的記憶支離破碎，根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黑蛇說，“後來我們總算吸取到足夠的精華，重建了一個蛇巢，才算是安全了。”
“為什麼你們不回水井裡面去，而是要重建蛇巢？”牧飛星問。
“我們離開蛇巢以後，蛇巢就會石化，失去效用，回去也沒用。”白蛇說。
“這麼不方便的嗎。”牧飛星說。
“蛇巢必須時時維護，每天都要注入精華，才能維持活性，一不小心喪失了活性蛇巢就死了。”黑蛇說。
可惜蟲巢沒這麼脆弱，要是蟲巢也這麼容易對付就好了。等一會兒，好像蟲巢也是一樣的。要是沒有了生命能量，蟲巢也會死。不過蟲巢很大，裡面儲存的生命能量很多，所以一般不會碰到生命能量用光這種情形。但如果真用光了，蟲巢會死。所以蟲巢和蛇巢是一樣的東西？牧飛星仔細對比，兩者的結構有很多相同之處。
“後來呢？”牧飛星問。
“我們重新做了個蟲巢，繼續找機會寄生，終於有一天，我們長大了，可以遠距離行動了，產生了一股衝動，想要做一具真正的身體。我們就離開了老鼠洞，一路朝著大山走去，來到毒蛇谷，佔據了這裡，重新用翡翠礦石製造真龍體。”白蛇說。
“真龍體是什麼？你們是從哪裡知道的？”牧飛星說。
“就是長著長著忽然就明白了，就好像時間到了自然就懂得交配一樣。”黑蛇說。
“是本能。”白蛇說。
“本能啊。”牧飛星說，“做好了真龍體會怎麼樣？”
“我們就會進入真龍體內，化為真龍。”黑蛇說。
“化為真龍會怎麼樣？”牧飛星問。
“可以興雲佈雨，上天入地，無所不能。”黑蛇說，“我們現在打不贏你，如果變成真龍，肯定能贏。”
“沒有沒有，變成真龍也贏不了的。”白蛇連忙說。
牧飛星也不信，從這兩個翡翠龍來看，就算這兩條蛇融合進去，頂天也就是普通蟲族士兵水平。牧飛星不過他才不會讓這兩條蛇進入真龍體，根本沒必要冒險。
“你們長這麼大了，還可以寄生嗎？”牧飛星問。
“當然不行了，我們現在都直接吃人，雖然讀取不到記憶，好歹可以獲取精華。”黑蛇說。
“這些都是你們生的蛇蛋嗎？”牧飛星說。
“是啊，都是我們生的。”白蛇說。
“等它們出生，你們就要把整個毒蛇谷的上千人都拿去給小蛇寄生？”牧飛星問。
“是啊。”黑蛇說。
“不是，我們打算寄生幾十個老弱病殘，剩下的還要留著幹活，真龍體還沒有完成。”白蛇說。
“那完成了以後呢？”牧飛星說。
“其實也不一定要寄生人體，寄生其他動物也一樣。”白蛇說。
“不一樣吧，其他動物的生命能量相比人類又少又弱，寄生其他動物能發育嘛？”牧飛星說。
“可以的，就是發育慢一點，笨一點。”黑蛇說。
“你們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的嗎？”牧飛星問。
“不知道，不過化為真龍之後或許會知道。”黑龍說。
“是啊是啊，化為真龍以後或許會知道。”白蛇說，“英雄你這麼厲害，我們就算變成真龍也打不過你，知道了什麼都會老老實實告訴你，忠心耿耿做手下。”
這騙鬼去吧，還忠心耿耿，牧飛星很確定它們一旦變成真龍體，立即就會逃跑甚至反殺。要看真龍體，也不一定要這兩條蛇，這兒幾千蛇蛋呢，反正只要生長發育了，就自然而然會獲得記憶，幾千條蛇加起來總比這兩條蛇的記憶完整吧。一張白紙好作畫，那些蛇蛋裡面的蛇和牧飛星無冤無仇，也沒殺過人，不是比這兩條殺人如麻會記仇的蛇好。
“你們身上還有蛇巢為什麼會有放射性？”牧飛星問。
“我們從地下挖的礦石。”黑蛇說，“築巢需要這種帶放射性的石頭。我們在這種石頭下面特別舒服。”
這個倒是和蟲巢不一樣，蟲巢沒有放射性。會不會這些蛇原來的生存環境是高輻射的？
“這樣，很感謝你們的配合。”牧飛星還沒等兩條蛇反應過來，讓就奈米機器人放電把這兩條蛇給弄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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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還有好幾千蛇蛋，這兩條蛇也不能隨便殺了，留下來做研究。萬一那些蛇蛋孵不出來怎麼辦，又或者孵出來了養不大，養大了沒有覺醒記憶，這都是可能的。
牧飛星拿起蛇蛋仔細檢視，挑了十枚生命能量最強的，放在動力盔甲裡面，然後才聯絡毛雪君，“你可以過來了，我把兩條蛇都給制服了，不過要小心輻射。”
“輻射？”毛雪君問，“怎麼會有輻射？”
“蛇巢裡面有帶輻射的礦石。”牧飛星說。
“那可怎麼辦？我還要回去拿防輻射服啊？”毛雪君說。
“你叫個飛機過來不就行了。”牧飛星說。
“我們的飛機不能隨便出國的。”毛雪君說。
“好吧，那我自己來。”牧飛星說。
“你發現了什麼？有沒有用的？”毛雪君問。
“當然有用了，關係到全人類的生死存亡。”牧飛星說。
“啊？這麼嚴重？”毛雪君問。
當然是這麼嚴重，蛇巢和蟲巢基本結構一樣，很有可能和蟲族同源，那還不是關係到人類的生死存亡。這麼大的事，牧飛星出了蛇巢，上了高臺，就給唐楚雲發資訊。
這麼遠的距離，心靈網路沒有中介是無法跨越的，所以牧飛星用的是無線電訊號。為了防止竊聽，還進行了加密。“這邊的事情我已經弄清楚了。”牧飛星說。
“不是讓你等我嗎！”唐楚雲抱怨所，“發生危險怎麼辦。”
“我穿著動力盔甲呢。”牧飛星說。
“穿著動力盔甲又不是天下無敵了，萬一人家藏著億噸原子彈來炸你怎麼辦。”唐楚雲說。
“地球這會兒沒有億噸原子彈，最大只有五千萬噸。”牧飛星說，“就算是億噸原子彈，只要不是直接命中，我也不怕。”
“萬一直接命中了呢！”唐楚雲說。
“我總不看著那麼大個核彈還往上撞。”牧飛星說，“別開玩笑了，你趕緊過來吧，我把座標發給你。這裡有很多很有趣的東西。”說著牧飛星把座標又發了一次過去。
“我們馬上就來。”唐楚雲說，“你真是太不小心了，以後不能這麼做，發現了蟲族要等我們一起上，不要自己一個人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