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原始碼？”霍華德問。
“沒錯。”牧飛星說，“我將會釋出這一份原始碼到網上，做成開源軟體，以後大家可以隨便用。”
這個作業系統是蟲族世界人類寫出來操控那些非智慧裝置的，適應性很廣，準確的說這並不是一個作業系統，而是生產作業系統的程式，它執行以後可以自動根據硬體效能組裝出一個最合適的作業系統，然後和應用程序進行對接。只要事先告訴了這個程式要對接什麼樣的應用程序，它都可以進行相應的操作，只是執行效率有高低。
“也就是說，其他手機裝了你的作業系統，就可以使用水果手機的應用和資料？”霍華德說，“我必須告訴你，這也是犯法的！水果的應用和資料只能使用水果的系統來執行。”
“我記得好像用戶手冊上沒有這麼個規定吧？有也和我沒關係，我只是公佈一個系統，使用者要怎麼用是他們的事。我能保證的就是我這個系統裡面沒有任何侵權的程式碼。”牧飛星說。
這意味著使用者可以隨便遷移，水果手機的圍牆要倒。水果使用者以前買的軟體遊戲電影音樂都可以繼續用，那可就糟了。水果手機和水果生態是一個整體，要是被拆開，兩樣都會遭受重創。
“你不能釋出這個系統！”霍華德說。
“為什麼？”牧飛星問，“法律上應該沒有問題才對。”
“我們願意跟你訂購水晶電池。”霍華德說，“每年一千萬枚！我記得你們網站上的售價，電池單獨賣的話是一千塊錢吧？還有充電器是一千五百塊，一共是兩千五百塊，我給你兩千塊錢一套！”
看來是佔了五百塊錢便宜，不過批發零售的價格向來不一樣，這還是代工的價格。好像水果手機賣大幾千，製造成本不過一千多。零售價格兩千五的東西用兩千塊錢來買，在水果公司看來簡直就是喪權辱國，能出這個價錢，就是看在牧飛星的新系統面子上。
“我希望能夠用水晶手機10%的股份交換水果手機10%的股份。”牧飛星說。
“這不可能！”霍華德驚呼，水果手機那是什麼，是全世界市值最高的公司，水晶手機是什麼，不過是個有幾項發明的新公司，有新技術的公司多了，能兌現多少潛力還不知道。
別說水晶手機，古格的黑科技夠多了吧，弄個阿發狗把全世界的圍棋棋手全部屠殺了一遍，可古格的股價也比不上水果，更不要說利潤了，拍馬都趕不上。
“不要著急，水晶手機將會擁有以下所有技術專利，包括我做的那個通用系統。”牧飛星給了霍華德一份清單，“有了這些技術，水果手機不一定能賺更多的錢。可要是這些技術落在別的公司手裡，水果手機一定會損失慘重。”
“你這是威脅我嗎！”霍華德色厲內荏。
“你也知道，在見你之前，我先見了三爽的人。”牧飛星說，“之後我還會去見華夏的手機公司。我會和其中一些公司達成戰略合作，剩下的只能當敵人。水果公司是一家偉大的公司，我不想成為水果的敵人。這裡是我的誠意，包括高容量電池和先進手機芯片的技術文件，當然還有通用作業系統的原始碼。”
“這個我也沒法子答應，這不在我的職權範圍。”霍華德說。
“我當然知道，去通報你們董事會吧。”牧飛星說。
“請牧先生一定要等我的訊息！”霍華德說，“千萬千萬不要這麼快下決定！”
“那是當然，我說過我很尊敬水果公司。”牧飛星說。
談完正事，牧飛星向霍華德告辭，上了車回星雲花園。
車上祝婉婉問：“阿星，他們會答應我們的要求嗎？一下子就換了10%的股份出去？這是不可能的吧。三爽和水果都是上市公司，一下子要拿出10%的股票來也不現實。”
“不換也沒關係。”牧飛星說，“給他們的東西足夠讓他們升級技術，達到更高的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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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爽拿到了一種高能量電池的技術文件，這一種技術要求很高，三爽要生產，就得花上萬億來升級產業，然後他們那些升級過的基礎產業對牧飛星就有用了。至於水果，牧飛星給了他們另外一套高能量電池的技術，也是需要上萬億升級產業的，升級了可以順便把手機芯片也造起來。他們拿著這麼多現金不投資，牧飛星就要把他們的錢都逼出來，要是不花這個錢，以後在競爭中可就被動了。
到時候牧飛星生產出高他們好幾個級別的手機，還可以裝通用作業系統，安卓水果通吃，水果可就慘了，頂多依靠行政命令守住北美市場，其他市場別想要了。光靠北美可供不起水果的近萬億股價，水果帝國就此崩塌，從世界第一變成普通軟體公司。
“那國內的公司怎麼辦？也要交換股份嗎？”祝婉婉問，“要是全都換一遍，那不是變成壟斷聯盟了？國家能答應嗎？”
“不答應就不答應唄，只要技術傳播出去就行了。”牧飛星說，外國人可以隨便坑，國內的就不能這麼幹了，得把真正的技術拿出去，可是拿出去了又怕會被三爽和水果買走，國內的公司能守得住秘密？算了，傳出去就傳出去吧，反正也就是賺多賺少的問題罷了。
這時候牧飛星的手機響了：“喂？”
“老闆你在哪裡？”王凌問。
“我在車上，準備回去星雲花園。”牧飛星說。
“啊？這就談完了？”王凌傻眼了。
“談完了，我告訴他們換股份。”牧飛星說。
“換股份？”王凌沒聽懂。
“用三爽10%的股份換我水晶手機10%的股份，水果也一樣。”牧飛星說，“要是答應的話，我們就交換技術，要是不答應，我就扶持其他手機企業乾死他們。”
“那要是他們答應了，豈不是要把技術白白交給三爽和水果？”王凌很是著急，“好容易才有彎道超車的希望，不能就這麼白白放過了吧，眼看我們國家能當領頭人。”
“只要馬力比別人大，裝甲比別人厚，不但可以彎道超車，還可以直線超車，碾壓超車，撞擊超車，隨便怎麼超車。”牧飛星說，就好像蟲族一樣，科技領先了，怎麼打都能贏，根本不必管人類怎麼想。
“怎麼也應該和上頭商量一下。”王凌說。
“他們不會答應的。”牧飛星說，“10%的股份，哪有這麼容易拿出來，就算他們想拿出來，米國也不會批准。”這不但壟斷，還涉及到國家安全，米國怎麼可能批准，米國不讓，棒國也不可能批准。
“那倒也是。”王凌松了一口氣。
“怎麼你們不是全程監視的嗎？為什麼好像很吃驚的樣子。”牧飛星覺得有些奇怪。
“我們怎麼可能全程監視。”王凌苦笑著說。
“難怪我一個竊聽器都沒找到，我還以為你們升級監控措施了呢。”牧飛星說，“這可真麻煩，還要跟你交待一遍。”於是牧飛星直接把拍下來的影片給王凌。
“你還給他們技術文件了？”王凌看完影片大吃一驚。
“是啊。”牧飛星說。
“那些技術都有問題的對吧，缺少關鍵步驟什麼的……”王凌說。
“沒有啊，那些技術都很完整，按照文件操作絕對可行。”牧飛星說。
“那……那麼重要的技術，怎麼能就這麼給他們，要是他們拿了技術不給錢怎麼辦？”王凌很是著急。
“那沒關係，他們要使用技術，必須花上幾千億來升級基礎設施，然後我會拿出更好的技術來。”牧飛星說。
“他們那幾千億就白花了？”王凌問。
“也不會白花的，可以低價收購過來幹點別的。”牧飛星說。
現代製造業都是一環扣一環，比如說晶片吧，那就是以整個產業鏈，晶片設計，晶片製造，晶圓體切割，氣相沉積，光刻蝕刻，介質生長等等很多技術，每樣都要升級的話，那可不是開玩笑的，燒錢少一點點都達不到要求。等燒完了終於達到要求了，牧飛星拿出更容易實現成本更低的技術來，那些錢就全都白扔了，主持開發的公司等著破產。
這種事情發生過無數次，比如本子在模擬超清電視上投入重金研究，結果米國的數字超清把模擬超清秒了，本子的錢全都打了水漂。又比如大眾，在環保風潮下把科研重心放在柴油發動機上，不知道扔了多少錢才發現柴油發動機是一條死路，但是沒辦法，已經投入太多錢了，只好作弊硬上，結果被米國佬發現，罰了好幾十億。要不是還有華夏市場回血，說不定就得破產。
不過牧飛星給的技術有點不一樣，棒子和米國佬發展完以後，那些工廠和基礎設施都是有用的，不會完全白費。
“星雲辦公室已經成立了。”王凌嘆了口氣，轉換了話題，“您什麼時候回來，主任在等著您了。”
“很快了，幾分鐘。”牧飛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