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公子問的。”祝好運說。
劉公子這種名字一聽就很不官方，牧飛星搖搖頭，他還以為是官方的人注意到他了呢，心裡有點失望。國家這反應速度也太慢了吧，牧飛星手裡這麼多技術，難道國家都不感興趣？
“劉公子是誰啊？”祝婉婉問。
“京城做餐飲那個劉公子，你上次見過的。”祝好運說。
“上次？”祝婉婉想不起來。
“上次我們去京城給趙廳長過生日那次，你不是見過劉公子。”祝好運說，“我們吃的是什麼來著，好像是火鍋，對，沒錯，是火鍋，你還說京城的那種羊肉片火鍋一點都不好吃。”
“那年我十二歲。”祝婉婉說。
“我十二歲的時候已經自己打工賺錢了。”祝好運說，“那時候我跟你專門介紹過劉公子，你應該記住的。”
“你一天給我介紹好幾十個人，我怎麼能全部記住。”祝婉婉說。
“這是必要條件。”祝好運說，“劉公子在京城門路很廣，要是方便的話，他想來見見你。”
“這人是做什麼的？”牧飛星問。
他當然是做餐飲的，不過還有另外一個身份。祝好運告訴牧飛星說：“劉公子經營的餐廳，其實是秘密機構的秘密基地。”
“什麼秘密機構？”牧飛星問。
“我不知道。”祝好運說。
“你不知道還這麼熱心幹什麼！”祝婉婉沒好氣的說。
“這種事情哪裡能弄得清楚。”祝好運說，“京城的人一分能吹成十分，十分能吹一百。他肯定認識中央不少人，可具體交情能到哪一步，他究竟是什麼身份，那我就不知道了。人家都說是秘密機構，當然不會給你工作證。多認識個人多條路，就算劉公子其實沒門路，那也不要緊，羅永恆一時間應該也弄不清楚。”
“好吧，他什麼時候來？”牧飛星問。
“他在南城呢。”祝好運說，“我這就把他叫過來？”
嚴格來說，劉公子其實已經算不上公子了，他已經五十多歲，頭髮油光滑亮，可是已經有點地中海的趨勢，全靠地方支援中央。體型不胖不瘦，臉上很多肉，十分富態。
牧飛星和祝婉婉一起接待了劉公子，本來牧飛星想讓唐楚雲也出席，唐楚雲沒來，說要研究聖物，儘快開啟傳送門。這是最大的正經事，牧飛星也不好勸。如果這是國家的正式代表，那牧飛星無論如何也要讓唐楚雲出席。
“牧老闆你好。”劉公子的普通話很標準，就好像是電視播音員一樣，倒是沒有京城味，“我聽說了牧老闆的事蹟，趕緊從京城過來，一看果然有點門道，光是這個花園就沒見過同樣的。”
“謝謝。”牧飛星說。
“京城各種奇人異事多了，能夠弄出這麼大個花園來，我還真沒見過。”劉公子說，“以前有個人的能力可以把不同的植物嫁接到一起，嫁接了一百種花在一棵樹上，蔚為奇觀，不過那也只是一棵樹而已，和你這你幾十萬平米的大花園根本沒法子比。”
說著他摘了龍王樹的一顆果子，吃了下去，“好重的靈能味道！這種天地寶材平時難得一見，這裡卻成千上萬，真是了不起。”
“其實是一棵。”牧飛星說，上面幾萬條樹幹，下面融合在一起，全都是龍王樹。
“這是你養出來的吧，這種手段我從來沒見過。”劉公子臉色凝重，“其實我從京城下來的時候，以為只是那種常見的能力者——能力者當然不常見，不過我這位置不同，見得太多了，常見的能力者我看一眼就能把他的能力推測得八九不離十。”
“這麼厲害？”牧飛星仔細看劉公子，他的生命能量比普通人高一點，但是高的很有限，考慮到劉公子的年齡，說明他的身體很好，可應該沒有異能。
“要不我怎麼會來做這個工作呢。”劉公子說，“可是牧老闆的深淺，我是真看不出來。”
“那你看我是什麼能力？”祝婉婉問。
劉公子仔細看著祝婉婉，“我看不出來，不過你的能力大概是從牧老闆那兒來的吧。”
“還真有兩下子。”祝婉婉很驚奇，“這是怎麼看得出來的？”
“原生的靈能和別人注入靈能是有區別的。”劉公子說，“你自身的靈能很弱，注入的靈能很強，和牧老闆的靈能特徵幾乎一樣。所以你身上注入的靈能應該是從牧老闆那裡來的。”
“你能直接看到生命能量？”牧飛星問。
“看不到，我能感覺到。”劉公子自信的說，“我的感覺算是很準確的那種，全國能超過我的不會多於十個，全世界也不會多於五十。”
“這個是什麼？”牧飛星凝聚出一朵生之花。
“這個……很強的靈能，危險但是又生機勃勃。”劉公子說。
“那這個呢？”牧飛星凝聚出一朵死之花。
“死氣沉沉。”劉公子皺眉。
“你很有潛力，不如來跟我學生命能量吧。”牧飛星說。
“其實我最怕遇到的就是這種情況。”劉公子說。
“什麼？”牧飛星問。
“你知道我究竟是做什麼的？”劉公子說，“冷戰的時候我國科技和米國蘇聯都沒法子比，於是選定了幾個方向集中精力，希望能夠彎道超車，其中一個就是生命科學，尤其是特異功能。”
“特異功能啊。”牧飛星說。
“我國人口世界最多，擁有特異功能的人似乎是隨機分佈的，那麼按我國就應該擁有世界最多的異能者。”劉公子說，“如果能夠應用到軍事上，就能拉平我國和大米蘇聯的差距。”
“有沒有成功？”牧飛星問。
“這不是廢話嗎，你看到軍隊裡有幾個異能者？”劉公子說。
“不知道，我一個軍隊的人都不認識。”牧飛星說。
“不可能吧？這怎麼可能呢。”劉公子瞪大了眼睛。
“高中軍訓算不算？”牧飛星說，還有就是高中的時候空軍去他們學校選飛行員，牧飛星當然沒選上。
“我們跟軍隊做過幾次生意，倒是沒發現有異能者。”祝婉婉說。
“國之重器當然應該藏起來的吧？”牧飛星說。
“不經過訓練配合怎麼可能上戰場。”劉公子說，“要是真的要大規模應用，平時肯定要訓練過。當年為了和核武器配合作戰，專門炸了核彈讓軍隊冒著核輻射進行軍事演習。異能的實現方式更複雜，還沒有核彈那麼危險，怎麼沒聽說過這麼訓練過？要是大規模訓練的話，肯定沒法子保密的。就算我國能保密，其他國家呢？也沒聽說過吧。”
“那是為什麼？”牧飛星問。
“絕大部分特異功能上不了戰場。”劉公子說，“能上戰場的異能很少，效果又不算大，划不來。國家花了不知道多少錢多少時間精力，才終於明白了這一點。彎道超車不是那麼好超的，你的發動機沒有別人馬力大，變速箱沒有別人效率高，底盤避震沒有別人好，就算遇上彎道也超不過去。”
“有些異能在戰場也很好用的。”牧飛星說。
“是啊，我現在的能力就是遠距離瞄準。”祝婉婉拿出槍，一槍把天空上飛過來的一隻蜜蜂打了下來，這並不是蟲卵裡面孵出來的馬蜂，而是普通蜜蜂。
“很厲害。”劉公子點點頭，伸出手說，“借你的槍來用一下。”
祝婉婉看著牧飛星，牧飛星點點頭，祝婉婉就把槍給了劉公子。
劉公子等了一會兒，另一只蜜蜂飛了過來，他從容不迫的瞄準，射擊，正中蜜蜂。祝婉婉打的蜜蜂大約是40米，他打的足足有六十米，比祝婉婉遠一半。
“我沒有瞄準異能，只是練過射擊。”劉公子說。
“練成你這樣，子彈都得好幾千發吧。”祝婉婉說。
“異能的代價更大。”劉公子說。
“那可不一定。”牧飛星說，“我有法子賦予異能，基本沒代價。”
“所以這就麻煩了啊。”劉公子說，“冷戰的時候花了鉅額代價研究異能沒成功，後來改革開放，又是一波群魔亂舞，泥沙俱下，無數人打著特異功能或者氣功大師的名號興風作浪，好容易才平息下來。國家在這方面吃過大虧，很警惕，預防為主，要是誰鬧出事來，毫不猶豫的嚴加打擊。我呢就是一個相當於行業協會工作人員的角色，發現有新人就來調查一番，要是騙錢的好辦，真有能力的，就要告誡一番，不能越界。尤其是那些能力很強的，必須要低調，不能招來國家的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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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不聽，你就主動報告國家來打擊？”牧飛星聽明白了。
“要是鬧出大事來，國家嚴打，大家一起倒黴。”劉公子說，“這幾年大家都給面子，風平浪靜，沒鬧出什麼事情來，吃了幾年平安飯。牧老闆，你看我們能不能低調一點啊？”
“我一向都很低調的。”牧飛星說。
“那就好，那就好。”劉公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