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居然決定在自己身上做實驗，用天眼液提高自己的智商。經過艱苦卓絕的努力，他終於把自己弄瘋了——開始的時候智商果然提高了，思考速度大大增加，後來忽然間就瘋了。
牧飛星把這一段記錄給唐楚雲看，說：“如果是思考速度大大增加的話，恐怕不是智商提升，只是大腦運轉速度快了。”
“應該是。”唐楚雲說，“大腦是很精密的器官，他才剛開始研究生命能量就敢亂來，真是不知死活。”
“那我加速得比他還快呢，豈不是很危險？”牧飛星說。
“我這是正統方法，由頂尖生命科學家開發，經過無數前人驗證，危險已經很低了。”唐楚雲說，“不過這個張海雖然膽大妄為，倒真是挺厲害的，居然用天眼液開發出了讓大腦加速運轉的方法。”
“天眼液究竟是什麼？”牧飛星說，卷軸上沒寫，心得裡倒是寫了，可是寫的很簡略，看完了也不知道該怎麼配置。
“以前我沒見過這種東西，看成分裡面起作用的主要是一種植物果實裡面的外皮細胞，這種細胞能對生命能量產生多種效果。”唐楚雲說，“李輝用來觀測人體的能量分佈，張海用來加速大腦運轉。”
“那些豬又是怎麼回事？”牧飛星問，“是不是開啟靈智了？”
“開啟靈智沒那麼容易，我估計也只是吃多了天眼液，所以體內生命能量密度提升了。”唐楚雲說，“再加上大腦加速運轉，看起來好像很聰明一樣，其實還是野獸，沒有靈智。但是沒看到真豬不能確定，說不定真的機緣巧合開啟了靈智呢。”
“就好像豬妖一樣？”牧飛星問。
“豬妖不能當標杆，他的智商算是挺高的，普通野獸開啟靈智也沒這麼聰明。”唐楚雲說，“猩猩能夠在鏡子裡認出自己，可還不算有靈智，普通野獸開啟靈智之後，也就是比猩猩聰明一點。”
“我看過一個紀錄片，有些猩猩會手語的啊，那也是沒開啟靈智嗎？”牧飛星問。
“什麼紀錄片？我沒看過，不過豬能開啟靈智，猩猩當然也可以，說開啟靈智，猩猩比豬容易多了，它們原來能量就高，腦容量也大。”唐楚雲說，“原來我們還有人想訓練猩猩當戰鬥坐騎呢。”
“那為什麼沒有呢？猩猩總比老虎好養吧。”牧飛星說。
“不好養，猩猩也是猛獸，更嚴重的問題是，從小被人養大的猩猩，會覺得自己是人。開啟靈智之後慢慢發覺自己其實不是人，心理很容易就崩潰了。”唐楚雲說。
牧飛星有些失望，他聽到猩猩把自己當人的時候，還以為會發生跨種族戀愛呢，沒想到是心理崩潰。
“天眼液能大規模配備嗎？”牧飛星問。
“得看那種植物難不難種，能不能大規模培植。”唐楚雲說。
“應該不難吧，李輝給人看潛能全是用天眼液，也沒看他多珍稀的樣子。”牧飛星說。
天眼液本身沒帶什麼能量，只是可以刺激生物體內的生物能量。要是生命能量高，牧飛星一下子能看出來。能刺激生命能量可就沒法子看了，要不是李輝，牧飛星面前有一盆天眼液，他看都不會看一眼，更不會喝下肚子。
“你去打聽一下。”唐楚雲說。
“我去跟李輝做個交易吧。”牧飛星說，李輝和霍少東黃秘書他們不同，沒有對牧飛星起過壞心，那牧飛星也不能平白無故就把人家的東西拿走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唐楚雲說，“你要是想做交易，知道李輝最想要什麼嗎？”
“幫他治病？他現在一身的病。”牧飛星問。
“一身的病，但並不是大問題，只要他停止給人紋身，稍微修養一兩年，很容易就能恢復。”唐楚雲說。
“可是他不知道啊。”牧飛星說。
“就算不知道，病得厲害了肯定會停止工作去養病的啊。”唐楚雲說。
“那我幫他改進文身術？”牧飛星說。
“改進了對他有什麼用。”唐楚雲說，“本來他就是按照傳下來的圖譜給人紋身而已，以前也是因為下崗了沒辦法才開的紋身店，後來是因為羅永恆給他錢。他要是真喜歡幹這個，碰到你在他面前使用能力，就不會只顧著關心自己的身體，根本沒問你能力怎麼來的。”
“那他最喜歡的是……錢？”牧飛星說，“我們哪有錢啊。”
“不一定是現金啊，也可以是更好的賺錢門路。”唐楚雲說。
“我懂了！”牧飛星點頭說。
“你懂什麼啊？”唐楚雲說。
“我告訴李輝可以給他改進紋身的手法，以後不用消耗那麼多時間精力，紋身更快更好，賺錢當然更快。”牧飛星說，至於實際怎麼做，以後慢慢研究，先把牛逼吹出去。
“那有個屁用，從張海這裡下手吧。”唐楚雲說。
“從張海這裡下手？怎麼下手？”牧飛星說。
“跟我來。”唐楚雲說。
唐楚雲帶著牧飛星來到張海的臥室，張海正在睡覺，他躺在床上，呼吸均勻，絲毫看不出來已經瘋了。他只是運氣不好，要是運氣好一點，沒把自己搞瘋，好好研究天眼液，說不定就發現生命能量開啟人類新時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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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房間收拾得很乾淨，什麼都沒有，牧飛星四處找了好一會兒，終於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個本子，裡面全是各種亂七八糟的圖畫，根本看不懂什麼意思。
唐楚雲走過去，把手按在張海頭上，張海皺了皺眉，沒有醒來。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開始說話：“諾貝爾獎，我要得諾貝爾獎，我的了諾貝爾獎！真是太好了，我是大科學家了。”
“你的論文被打回來了。”唐楚雲忽然說。
“打回來了？怎麼會被打回來？”張海緊張的說。
“你的論文有很大的缺陷。”唐楚雲說。
“什麼缺陷？”張海問。
“全篇論文都家裡在天眼液身上，可是天眼液的成分你都沒弄清楚，怎麼配置也完全沒涉及。”唐楚雲說，“裡面什麼物質，在人體內怎麼反應，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反應，原理是什麼？”
“原理我已經查清楚了，天眼液裡面的成分會刺激大腦加速運轉。”張海說，“成分我也分析過，都是一些複雜化合物，成分太多了，沒法子分析它們在體內怎麼起作用。”
“所以你的論文缺陷太大了。”唐楚雲說。
張海沒話說了，很難過的說：“那我得不到諾貝爾獎了？”
“只要研究清楚天眼液的成分就可以。”唐楚雲說。
“可是李輝不肯說，我去找羅永恆，羅永恆也不肯幫我。”張海說。
“你可以親自去找李輝，給他錢收買他，讓他告訴你天眼液的成分。只要明白了天眼液是怎麼做出來的，知道裡面的成分是怎麼來的，就可以分析清楚原理。”唐楚雲說，“然後你就可以得諾貝爾獎了。”
“可是我沒有錢啊。”張海說。
“你是科學家，你可以幫他改進文身術。”唐楚雲說，“李輝手裡有一種金色的顏料，他自己說那是萬年大鱉的血，是他祖上傳下來的，只有一瓶，用一點少一點。你告訴他可以幫他找到同樣的大鱉血，代價就是要天眼液的配方。”
“我也沒有什麼大鱉血。”張海說。
“我會給你的。”唐楚雲說。
“你是誰？”張海問。
“我是來幫你的人。”唐楚雲說，“你要全身心信任我。”
“全身心……信任。”張海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唐楚雲，又看了一眼牧飛星，“你們叫什麼名字？”
“我是唐楚雲，他是牧飛星，我們是你的助手。”唐楚雲說。
“你們是我的助手。”張海說。
“我們去找李輝吧。”唐楚雲說。
“走。”張海說。
三個人走下樓梯，上了車，發出來的聲音全都被牧飛星消除了。那邊小琴一點聲音都沒聽到，繼續睡覺。在車上張海也睡著了，牧飛星忍不住問：“怎麼這麼容易就說服他了？”
“這就是催眠術。”唐楚雲說。
“瘋子也能催眠啊？”牧飛星說。
“當然可以。”唐楚雲說，“透過人為控制腦域的生命能量，可以引導腦域的活躍程度，從而引導思維方向。瘋子只是大腦發生了病變，思維邏輯被破壞了，要引導還是可以引導的。”
這生命能量的世界真是太高深了，牧飛星看都看不懂，別說學習了。要是跑到唐楚雲那邊的世界，他真的能活下來嗎？就連唐楚雲這樣的也都被蟲族軍隊逼得逃過傳送門。
要知道那時候唐楚雲並不知道傳送門後面是什麼，如果是火山口或者太陽上或者宇宙空間裡面，那不就死定了嗎。唐楚雲這都硬著頭皮穿過去，是因為不穿就會死，穿了還有一線生機。
對唐楚雲都這樣，牧飛星的戰鬥力連唐楚雲得十分之一都沒有，過去豈不是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