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十一點鍾的群裡，突然熱鬧起來，一瞬間炸出了幾十個潛水員。
【你們說老闆這麼弄，他還能掙錢嗎？】
【以前天天罵老闆，現在突然心疼老闆了怎麼辦。】
【有一說一，老闆真的很良心了！】
【咱們以後都要好好幹呀！不然真覺得有些對不起老闆的好心了。】
【我承認，我以前經常偷懶，但從今以後，我發誓再也不故意偷懶了！】
【老闆有女朋友了嗎？[色色]】
【啊啊！老闆能不能給我們開早會呀？想見見老闆真人。】
一群妹子聊得正歡的時候，突然一行小字冒了出來：[落長天已加入群聊]
然而有的人沒有注意，還在群裡繼續鬧騰。
【我愛新老闆！】
【只要老闆需要，我願意為他奉獻我的一切，包括身體！】
【……】
正準備和大家打招呼的柳疏放，看到這句話，突然都不知道該怎麼招呼了。
與此同時，群裡各種[陰險][吃瓜]之類的表情一個個冒了出來。
那個妹子這才反應過來，當下窘得臉蛋滾燙，趕緊把那句話撤回了。
柳疏放也就裝作沒看到這句話，正常和他們打了個招呼。
最後叮囑了一句：【以後我去商場裡，如果沒和你們主動打招呼，你們就把我當普通客人就行了。】
收起手機，柳疏放吃著剛從商場裡拿的一包麵包，去了停車場，然後開走一輛賓士S級。
這原本是魏芬的車，不過現在已經是他的了。
魏芬出車禍的那輛車是卡宴，這也是她最常用的車。
至於這輛S，如今已經在停車場吃灰半個月了。
馬路上，柳疏放安靜地駕駛著車輛，音響裡播放著的大概是八九十年代流行的金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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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剛好是魏芬那個年代的歌。
柳疏放自然不常聽這種歌，不過如今聽來，倒也有些別樣的韻味。
某一刻，柳疏放忽然覺得身後似乎有一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下意識向後看了眼，什麼都沒有。
柳疏放對此也不以為意，只是個錯覺而已，就像有時會突然感覺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待柳疏放收回目光後，空無一人的後排，又漸漸浮現出了一個小蘿莉的身影。
她有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睛，身上穿著十分不合身的男款白色襯衫，襯衫下襬垂至膝蓋上，赤著雪白小巧的腳丫子。
她看到了放在扶手箱上的一包拆封薯片，那是柳疏放沒吃完的。
小蘿莉舔了舔嘴唇，緩緩伸出稚嫩的小手，直指薯片，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柳疏放，警惕他的一舉一動。
柳疏放兀自沉思了一會兒後，按壓了一下手心，這是讓白娘過來。
十多秒後，白娘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後排。
“有件事和你……”
“等一下。”白娘直接打斷柳疏放話，蹙著秀眉看了眼主駕後面空無一人的位置：“你這車裡，怎麼好像有一股妖氣呢？”
“你在說你自己嗎？”柳疏放笑道。
如今他的心理素質已經相當過硬，哪怕是第一次聽到有“妖”存在，也沒啥感覺了。
反正有白娘罩著自己。
“沒跟你開玩笑。”白娘一臉嚴肅。
“是什麼妖？”
白娘抽了抽鼻翼，嗅道：“應該是小狐妖，現在已經不在了。”
“為什麼是小狐妖？”
“因為她還沒那麼騷。”
“……”柳疏放無語了一瞬：“怎麼現在還有妖呢！他們是怎麼修煉的？”
“我也奇怪，現代社會，妖比厲靈更加罕見，在我眼裡，它們比國家一級保護動物還要珍貴。”
“可是她來我車裡，又什麼都不做就走了？”柳疏放很疑惑：“這是什麼意思？”
“你還想讓她對你做什麼嗎？”
“起碼也要劫個色啊！不然對我也太不尊重了吧！”
“行。”白娘笑眯眯地道：“等她下次真劫你色的時候，最好別叫我幫忙。”
“那還是算了，畢竟是妖怪啊！我怕她是絞肉機，那我下半輩子怎麼辦！”
“……說正事，叫我來做什麼？”
“幫我查商場裡的兩個人，這倆人肯定利用手中那點兒權利牟取了不少利益，最有可能的是吃回扣。”
“這種小事打電話不就行了，還非讓我過來。”
“我不是怕你一個人孤單，想陪你說會兒話嘛！”柳疏放臉上滿是溫暖的笑容。
“這笑太假了，我一點兒都不信你的鬼話。”白娘撇了撇嘴：“拜拜。”
“晚安。”柳疏放笑著招呼了一聲，白娘的身影便消失了。
吃回扣這種事，如果只是去查賬，其實沒那麼容易查出來。
這事兒不會擺在明面上，更不會寫在雙方的合同裡。
倘若靠查賬就能把人揪出來，那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吃回扣的人了。
讓白娘隱身去調查是最簡單的。
隨後柳疏放在宿舍小群裡發了語音：“我在外面租了個房子，今晚就不回去了。”
“臥槽！”艾昆幾乎是秒回語音：“都在外面租房子了！你和蘇幼儀進展神速啊！”
趙翰亮：“才兩天時間就同居了！尼瑪……大帥比不愧是大帥比！”
宋小哲：“恭喜二位，早生貴子！”
“這都哪兒跟哪兒呢！”柳疏放無奈地解釋：“我和蘇幼儀還八字沒一撇呢！租房子也不是因為她。”
艾昆：“那是因為誰呀？”
柳疏放：“這你們就別管了。[斜眼笑]”
這件事肯定得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那就讓他們以為自己和某個妹子，讓他們聯想去吧！
趙翰亮：“輕點兒哈！別著急，品，細品！[陰險]”
柳疏放笑著收起手機，專心開車。
回到小區後，柳疏放順手去拿放在扶手箱上的麵包，結果摸了個空。
這個白娘，吃我的麵包也不打個招呼。
熄火下車後。
柳疏放突然沉吟了一瞬，這板塊麵包該不會是被那個小狐妖偷走了吧？
與此同時，他還想到了一件事，前兩天落秋水說她的麵包不見了，難道也是被這個小狐妖偷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這件事似乎不是巧合。
自己和落秋水是兄妹，她偏偏逮著兩人偷東西，一定是有原因的。
柳疏放看著空無一人的車廂，輕聲道：“嗨，你還在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