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這是開玩笑的嘛?"**看著手機裡的短信內容,轉過頭看著一邊的進口,的確是早就沒有冉亞琪的身影了。
**突然沉默,看了一眼手機,發回簡訊,"那你不來了?"
"一會兒阿琛就過來了,我就不來了!我才不要當你們的電燈泡呢,今天晚上我們回家再開心好了!!我先回家啦。"
"肚子疼也是假的?"**抿了抿春,敲打出這一排字。
冉亞琪咬了咬牙,沉默了一會兒,還是發過去了一個恩字。
**倒吸了一口氣,將手機放進了口袋中,雖然冉亞琪騙了她,但...
是夜墨琛讓她約自己來的,還是可以原諒的,就這樣吧。
不過,距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夜墨琛呢?
**朝著空下面看去,太高了,她看不清下面有什麼,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車燈。
至於人什麼的,根本就是看不清的,而且,這會兒已經很晚了,天都黑了。
空的前面有一棟古堡,古堡上掛著一個大的時鐘,時間正好指向七點半。
**戳了戳胳膊,抬眸左右看了看,這上面依舊空無一人。
除了安靜,就只剩下風聲了。
這麼高的地方,又是晚上,風又大。
還好她今天出門拿了一件風衣,不然...她站在這兒真是要凍死了。
**咬緊了下唇,朝著下面望去,企圖能看到些什麼,可遺憾,除了車燈她幾乎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阿琛,怎麼還沒有來啊?"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八點的時候,她好像看到空的門口停下了一輛車,車燈亮了好一會兒,車子沒有挪動。
應該是夜墨琛了。
七點鐘?現在都八點鐘了,該不會是冉亞琪那家夥看錯時間了吧?
"醫生,我人現在在外面,麻煩你幫忙照顧一下,我今晚不回去了。"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死亡時間..."
"我馬上過去!!"
夜墨琛的手機扔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整個人的心臟都撲通撲通的加速跳動著。
安琪朵...安琪朵去世了。
她去世了!!
他來的時候,她情緒明明已經緩解下來了,而且心臟驟停也搶救過來了,怎麼...醫生說,醫生明明說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問題了!!
**安慰著自己,卻發現那輛車在站了一會兒之後離開了。
離開了。
應該...不是夜墨琛吧。
夜墨琛的眼睛上竟不自覺的多了一層薄霧,他看了一眼被扔在副駕駛上的手機,一時間,竟然忘記了還在空上面等著自己的**。
九點...
十點...
十一點...
**坐在角落,蜷著身體,盯著古堡上的鍾。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晚的S市竟然越來越亮,真是奇怪,這個時候還有誰在看夜景啊?
**閉上眼睛,這期間,冉亞琪發來了三條簡訊,都是問她此時此刻的心情,**只是笑笑便刪除了。
心情?
她有什麼心情?
她唯一的心情就是,她真傻,真是天下最傻的一個大傻子。
夜墨琛至始至終都沒有給自己打過一個電話或者發過一個簡訊,她站在這上面跟個傻子一樣,口口聲聲說著夜墨琛怎麼還不來。
卻從來都沒有聽過阿琛說,我肯定會來的。
等等,我再等等。
一旦他是在忙呢?
**每次都這樣勸告著自己,勸告自己再等等,不要慌,不要急,他可能是忘記了呢?
咚——
咚——
咚——
古堡上的鍾發來一聲聲的低咚聲,**抬眸,時針分針秒針全部指向了12。
生日...
過去了呢。
**慢慢的站起身,看著這空蕩蕩的高空,真孤單。
真可憐。
真活該!
"**。"
耳邊,突然傳來男人的叫聲,**心裡一顫,在她抬頭的那一刻,哭出了聲。
"生日快樂,雖然遲了,但是你別介意,我剛從澳大利亞回來,下了飛機就去找你,可我聽冉亞琪說你在這兒,我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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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這幾天比較忙,總是四處飛,能趕回來真好。"
**捂著嘴,看著那邊緩緩走過來的人,叫著他:"阿軒。"
"咦?哭什麼啊?是不是被我感動了?"顧昀軒突然笑了,他拿著手中的禮盒,大步來到**的身邊,將禮盒放在了她的手中。
"生日禮物!"
"你哭什麼呀?"顧昀軒微微欠下腰,**哭的梨花帶雨的,好似他欺負**了一樣。
顧昀軒盯著**,她一直在哭,不說話,而顧昀軒一直在囉嗦,一會兒敲敲她的頭,一會兒拍拍她的肩膀,不忘一臉嫌棄的嘟囔著:"大鼻涕都下來啦!鼻涕妞...好髒啊。"
"是不是感冒了?怎麼大鼻涕不斷啊。"
"這什麼東西啊?"**吸了吸鼻子,看著手中的禮物,抬眸瞥了顧昀軒一眼。
顧昀軒揚了揚下巴,一臉得意的說著:"你開啟就知道了。"
**看著顧昀軒,顧昀軒不禁笑出了聲,抬手擦了擦**的臉頰的淚水,嘟囔著:"怎麼一直在哭啊?阿琛呢?阿琛哪裡去了?"
**沒有聽清楚顧昀軒後面說的話,到時她手中的禮物,是個音樂盒。
音樂盒裡放著輕快的音樂,音樂盒一開啟,上面便有一個小人在跳舞。
顧昀軒指著上面的小人,說:"這個人感沒感覺到很熟悉?"
"恩。"**點頭,拿起音樂盒,認真的看了看那小人,遲疑了一會兒,她突然一愣。
"是...我?"**抬手,指著自己的鼻尖,顧昀軒扁嘴,對啊,是你。
噗。
**破涕為笑,指著這上面的小人,又指了指自己。
真是見了鬼了。
她有那麼醜嗎?那上面的小人簡直是醜哭了好嗎?
"埋汰人吧你就,我哪兒有那麼醜啊。"**撅起嘴巴,不開心的瞪著顧昀軒。
誰知,顧昀軒說:"你自己說的,這人像你。然後又說,這人就是你。現在,你又說這人長得醜,你乾脆就說你自己長得醜算了,幹嘛拐彎抹角的?"
"你去死!我把你丟下去信不信?"**揪著顧昀軒的衣領,扯著他恨不得就把他丟下去。
她長得不醜,哪兒醜了?
不過,這音樂盒她還是蠻喜歡的,她收了。
"你怎麼每次見我都是剛下飛機啊?你不用休息的嗎?坐飛機那麼累..."說著說著,**突然想起前幾天在酒店裡,顧昀軒喝醉酒時發生的事兒。
"對了,你和皇甫家女兒見面了嗎?"**看了看顧昀軒,一手把玩著手中的音樂盒。
"你還記得啊?"他笑,**抿唇,見他神情有些不對勁,立刻不說話了。
當然記得。
皇甫瑞雪,可能是顧昀軒的一個傷心話題。。
顧昀軒低下頭,嘆了口氣。
父命難為,他可能躲不過去了。
估計真的要娶上官瑞雪才是。
"既然是皇甫家的女兒,肯定也不會差勁到哪裡去,你說呢??"**莞爾一笑,在'空';的燈光照射下,還有她臉上掛著未來得及擦掉的淚水,那般的想讓人攬入懷中保護。
**真的很脆弱,她並沒有表面的那麼堅強。
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能自己抗。
就像在生日那天,她也期望愛人能陪伴著自己。
說她幼稚也好,說她小孩子也好。
"她很好,要長相有長相,要身材有身材,什麼都會。只是跟了我,他可能會受委屈。"顧昀軒抬頭,看向**。
**愣了一二,這句話...怎麼說?
顧昀軒垂下眼簾,並沒有要解釋的樣子。
他喜歡**,那種喜歡不是一天兩天的喜歡,而是日積月累每次見面便多一絲喜歡的那種。
他只會越來越喜歡**。
即便是跟皇甫瑞雪結婚了,他整個人和心也都在**的身上,不可能在皇甫瑞雪的身上。
"送我回家吧。"
...
一點鐘,到家。
顧昀軒送**到門口,見她家客廳的燈亮了之後才走。
開著車,給夜墨琛打電話,他好奇,**怎麼這麼晚一個人在空那兒?
冉亞琪不是說,夜墨琛和**在那兒的嗎?
起初顧昀軒還擔心自己會當了電燈泡,後來想想...這麼晚了,她們兩個人該甜蜜的應該已經甜蜜過了吧。
況且都凌晨了,**的生日也已經過去了。
沒想到,到了空之後發現就**一個人蜷著腿坐在地上,臉上還掛著淚水,哭哭啼啼的。
夜墨琛的電話打了幾遍都沒有人接。
正當顧昀軒打算再繼續打的時候,夜墨琛給他打了過來。
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安琪朵去世了。"
"啊?"顧昀軒一腳踩在了剎車上,整個人都呆了。
安琪朵去世了?怎麼這麼突然?
"那你現在在哪兒啊?"顧昀軒問,眉頭也不自覺的皺了起來,"你約**再空見面,**等了你整整一晚上你知道嗎?"
"恩?"夜墨琛突然抬眸,有些愣神。
"該死。"夜墨琛猛地站了起來,他一直忙著安琪朵的事情,都忘記了**還在空那裡等他。
他已經去了,可是突然接到醫生的電話,就忘記告訴**他不能上去的事情,該死!
太該死了!!
"阿琛,既然安琪朵已經去世了,就放一放又能怎樣?這麼冷的天,**一個人在空等你到現在,她一旦發生什麼事,你怎麼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