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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 80 章

賀老太太笑不及眼底, 定北侯府勒緊褲腰帶過日子,容媛卻這般奢靡,這種女人誰家娶到都是禍害, 當初她就不該讓賀青州娶這樣一個敗家娘們進門!可她好歹也是定北侯老夫人,不能在容媛的孃家面前落了臉面。

下人們端著新品魚貫而入,在她面前一向低聲下氣的容媛,竟然泰然自若, 神色坦然地挑選著。賀老太太被入時的衣物首飾閃花了眼, 莫名覺得容媛那副大小姐模樣很礙眼。

國公府建府可比定北侯府晚多了,容媛算哪門子大小姐,她定北侯府要不是運氣不好,一個兩個早早去了, 肯定要比國公府風光多了。婆家的飯哪是那麼容易吃的?誰家做媳婦的不是熬過來的?容媛是她孫媳婦,本來就應該在她面前低眉順手,低聲下氣, 可她如今有娘家人撐腰了, 竟然敢這麼囂張。

賀老太太別提有多不爽快了。

宋朝夕只當看不出賀老太太的想法。香寶齋是她名下的鋪子,因著蓬萊仙境的美容聖品,積攢了一批老主顧, 已經有超越琉璃閣的勢頭, 宋朝夕趁熱打鐵, 從揚州那覓得流行的衣物首飾款式,放到京城來售賣, 又把京城流行的東西賣去揚州, 在揚州開了分鋪子,如今香寶齋每日營收驚人。春日上了一批新裝首飾,她瞧著很適合容媛, 就帶來給容媛挑選了。沒曾想,竟然在定北侯府開了眼界。

她跟容媛說說體己話,賀老太太竟然就坐在這不走了。

她有些發笑,論比臉皮厚,她宋朝夕還沒輸過。她倒要看看賀老太太還能說出什麼來。

丫鬟們捧著幾盒面膏走近,又把幾套帶細閃的西施粉拿出來遞給容媛挑選。外人都不知道香寶齋是宋朝夕的陪嫁,容媛便小聲說:“這是新出的嗎?”

宋朝夕撫摸了一下頭髮,應了聲:“擦在身上會閃閃發光,最初上市時京城的貴人們都不喜用這種,覺得過於奇怪,也不好淨面。”

容媛眨眨眼,“那後來呢?”

“皇后擦著帶閃的西施粉跟皇上遊皇家園林,貴人們看到之後便去找這種粉,一日之間,西施粉便賣得很火爆了。”

容媛偷笑,看別人賺錢好像有癮,她喜歡二嬸嬸,自然也願意二嬸嬸賺大錢,如今外頭的人都去香寶齋買東西,二嬸嬸日進斗金,她看著都高興。

容媛湊近了聞一聞,“味道真香!”

“這一批加了玫瑰粉進去,味道確實很好的,用了這個都不用胭脂膏了。”

宋朝夕說完,又將從揚州來的幾套衣裳遞給容媛挑選,“你生辰就要到了,今年打算怎麼過?”

容媛往年生日都在國公府過,按照京城的規矩,新人過門後第一年的生日要過得隆重一些,她下意識看向賀老太太,卻聽賀老太太假笑兩聲,陰陽怪氣道:“我們定北侯府窮,怕是配不上你國公府大小姐的排場。再說了,大操大辦過生辰,那得花多少錢?我們家又沒有過生辰的習慣,往年青州生辰,不過是吃一碗長壽麵,你一個女子難不成排場要搞得比男人還大?沒這樣的道理!”

容媛低著頭,她現在真是怕了賀老太太了,一見到賀老太太就緊張。

宋朝夕漸漸蹙了眉頭,過了會,她放下茶水,淡笑一聲:“我們過就我們過,客人清單我都列好了,屆時各家的貴人們都要來,既然定北侯府沒有過生辰的習慣,那我就記下了,到時候便不邀請定北侯府的人到場了,也省得你們定北侯府不習慣。”

賀老太太微微瞪眼,京城的貴人們都來了那還了得?屆時免不了家長裡短,人家肯定要詢問為什麼定北侯府的人不到場,到時候宋朝夕一說,豈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定北侯府花不起錢給容媛過生辰?名聲壞了事小,可賀青州即將科考,若是入朝為官,免不了要與各家往來的,這時候得罪人對賀青州可沒好處。賀老太太雖然摳門,卻不傻,知道以大局為重。

思來想去,她不情願地乾笑:“國公夫人說這話就是見外了,我們定北侯府沒有過生辰的習慣,不代表定北侯府不能給容媛過生辰,不就是個生辰嗎?操辦一番也廢不了幾個銀錢。”

宋朝夕很是感動,拉著容媛的手連連說:“你看吧!我早說了老太太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她又不是外頭那些胡攪蠻纏的老太太,人家賀老太太是個明理的,外頭誰不誇你有個好祖母?我原本擔心你在定北侯過不習慣,現在見你事事順利,老太太對你又好,我就能放下心來了。”

容媛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笑,反正就挺糾結的。

賀老太太更是心情複雜,宋朝夕跟一般人不一樣,她前一秒能指著你臉罵你,後一秒就能面無表情誇你給你戴高帽子,你想跟她吵架,都摸不清她的路子。

挑選好了衣物首飾,宋朝夕擺手讓下人把東西拿下去,賀老太太眼都直了,東西拿來了怎麼還拿走?容媛也是傻的,白拿的東西也不知道多挑點,挑來挑去就挑了那麼兩三樣,這人是不是傻?真是敗家娘們,這種不會過日子的,誰娶誰倒黴!

賀老太太心疼壞了,“這就拿走了?”

也不客氣客氣問她有沒有看上的!

這國公夫人可太不會做人了!

宋朝夕笑了笑,“我聽說早些年老太太可是端莊賢淑的貴女典範,肯定看不慣我們小輩在這胡鬧,這種時興的款式上不了檯面,入不了老太太您的眼,我也就不跟您客氣了,怕您覺得我在侮辱您,到時候跟我著急。”

這話聽著像追捧,實際上卻不是,老太太又不傻。

容媛去前頭送宋朝夕離開,等沒人時,她才軟聲問:“嬸嬸你這次怎麼來的這麼突然?”

宋朝夕笑了笑,“你外祖母抱恙,你母親一直在外祖母家伺候,她擔心你過得不好,拜託我過來看看你,這不,我便來了。”

宋朝夕和高氏關係一直不鹹不淡,說不上親暱卻又沒什麼嫌隙。容媛和她處得不錯,她來看看也是應該的。

容媛心裡暖暖的,莫名酸澀想哭,從前只以為嫁人是從自己家去夫君家裡,誰知嫁了人才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到了婆家可就沒人縱容她了,有什麼委屈都得打碎了往肚子裡咽,她不過嫁人數月沒有孩子,賀老太太便已經敲打她好幾次,要她給賀青州抬姨娘,若不是怕影響賀青州科考,只怕姨娘早就抬好幾個了。

“還是你和母親對我好。”

宋朝夕有些擔心她,容媛的性子太軟了,她總怕容媛在這受委屈,但這種事旁人又幫不了她。

“你若想好好跟賀青州過,就得學會盤算,總不能這樣一直糊塗下去。”

容媛低著頭,說不清自己怎麼想的,賀青州對她不好她也難受,但她好像也不是特別喜歡賀青州,畢竟成親前倆人就見過一次。“我也不是不想處理那書童,就是覺得她孤苦無依,我若是強行把她打發了,倒顯得我仗勢欺人,給人印象不好。”

宋朝夕覺得好笑,“仗勢欺人好歹有勢可仗,你以為誰都有這個資本嗎?再說,你身份放在這,你對那表妹好,人家說不得覺得你假惺惺,你以理服人人家覺得你好欺負,你發個火人家會認為你大小姐脾氣,說到底,你什麼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夫君怎麼看你。他若是覺得你好,你就是天下第一毒婦,他也會無條件維護你,反之,即便你戰戰兢兢,如履薄冰,自降身份,人家也未必會領情。一味為別人著想忍讓不是長久之計,做人都是相互的,總要他也為你著想,為你忍讓才行。但他做到了嗎?話說回來,你已經成親了,如果是我,還是願意努力一下的,畢竟來都來了,閒著也是閒著,你說是吧?”

容媛抿唇輕笑,本來不好的事到嬸嬸嘴裡就變得舉重若輕,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她。一想到嬸嬸就要走了,容媛便拉著她的袖子撒嬌,“我成親以後,你在府中跟誰好啊?可說好了,即便我不在國公府了,嬸嬸你也不許讓別人取代我的位置。我們是最好的。”

宋朝夕似笑非笑,讓她想想,說過類似話的人可不止容媛一個。庭芳和宋程昱宋蹤明都是這麼個意思。

她毫不心虛地摩挲著容媛的頭髮,勾唇輕笑:“當然,你在嬸嬸心中最重要,嬸嬸不跟你最好,跟誰好?”

容媛眯著眼享受嬸嬸的撫摸,滿意得不得了。

今年春日來得比往年早一些,國公府門前的花相繼開了,漸漸有了去年的模樣。

馬車停在國公府門口,宋朝夕跳下來,遠遠便看到另一輛馬車從對面行來。容恆下車時看到她倏地一怔,很快垂頭拱手道:“母親。”

宋朝夕好久沒見到這便宜兒子了,便淡淡地揮手,“世子爺不必多禮。”

下人開門替二人引路,宋朝夕走在前頭,容恆遠遠看著她的背影,心中莫名閃過微妙的情緒。他這幾個月一直避著她,算來已經許久沒見到她了。她肚子大了不少,如今已經微微凸起了,因著她本身纖瘦,腹部的凸起便愈發明顯了。算算她已經懷胎五月有餘了吧?她從前一點不顯懷,這段時間肚子卻大了這麼多,總讓人懷疑她纖瘦的身子承受不住那重量。

父親那般忙碌,她一個人應該不易吧?

她其實年紀也不大,卻總是老氣橫秋,如今當國公府的主母是愈發熟練了,以至於他時常恍惚,覺得紫藤花下的那位少女只存在於他的記憶中。

忽而,一個東西跳到宋朝夕懷中,宋朝夕嚇了一跳,驚呼出聲。

定睛一看才發現那竟然是一隻黑貓,黑貓正巧跳在她肚子上,衝她喵喵直叫,宋朝夕受驚肚子猛地一縮,下意識扶著腰。

青竹和冬兒都嚇壞了,倆人趕走了那黑貓。

“夫人,您沒事吧?我去叫太醫!”

宋朝夕這才回過神,那貓喵喵兩聲走了,她才喘了口氣,“我沒事,就是嚇了一跳。”

青竹擔心壞了,夫人的胎兒金貴,若有個三長兩短,她們小命也不保了。

容恆也嚇得不輕,事發突然方才他都沒反應過來,聽了青竹的話,才猛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緊張道:“您……沒事吧?那貓有沒有傷到您?”

宋朝夕微微愣怔,手被箍得生疼,下意識看向四周,不由皺了眉頭。

容恆是怎麼回事?怎麼離她這麼近,還拉她的手?她不過是被貓撲了一下,又沒大礙。他就這樣衝過來拉住她,若是被人看到了,年輕的繼母和年紀相仿的繼子,很容易招人誤會,傳出去還讓她怎麼做人?

宋朝夕有些吃痛,蹙眉道:“世子爺!你僭越了!”

有什麼情緒像是要破體而出,洶湧襲來,讓人招架不住。

容恆從慌亂中回過神,情緒漸漸冷卻下來,他看向自己拉她的手,只覺得諷刺,他已經儘量避開她了,可她對他的還影響還是無處不在。他也不想這樣的,隨意失了分寸,就好像他從前那些年的剋制守禮像個笑話。

她嫌惡不喜的眼神更讓他生出莫名的憤怒來。

她憑什麼這樣看他,他又不是故意的,她以為他不曾受煎熬?隨意攪亂了別人的心,便一走了之。

明明近在咫尺卻求而不得。

難道她以為他會好受?

容恆的眼神漸漸有些失控,以至於青竹都覺得不對,她滿是慌亂地環視四周,心提到了嗓子眼。世子爺怎們可以用這樣的眼神看國公夫人?若是旁人來了看到這一幕,可就說不清了。繼子和繼母……這傳出去要國公夫人怎麼做人?國公爺又會如何看待夫人?夫妻間相互猜忌可是大忌啊。

青竹提心吊膽,聲音都在顫抖,“世子爺,您僭越了!夫人可是您的繼母,您萬不可這樣拉著夫人。”

宋朝夕眉頭越蹙越緊,她懷疑容恆是故意的,跟顧顏合夥陷害她。這樣算怎麼回事?

滿眼控訴,擺出受害者姿態給誰看?她又不是他什麼人,憑什麼被他用這樣的眼神盯著?

宋朝夕手腕掙扎,奈何容恆力道極大,她掙扎不開,難免也有些急了,便沉著臉冷聲道:

“容恆!你僭越了!我是你繼母,若你再這樣騷擾我,我便只能請你父親來決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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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恆漸漸清醒一下,他放下她的手,聲音低啞剋制。

“你不必總拿父親來壓我,我不過是看你被貓撲了,擔心你才失了分寸。”

宋朝夕不領情,不耐道:“你可知你那樣做被人看到了,我要如何自處?你應該知道名節對女子來說有多重要,我是你父親的妻,你無論如何都不該給我帶來麻煩!這種事,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她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傳來,宋朝夕回頭,遠遠看到一身玄衣的容璟從遊廊的盡頭走來。昏暗的光線下,他面色有些沉,神色莫辨,薄唇緊抿,勾出的弧度帶著難言的威壓。他走得不算快,可每一步都顯得很沉,皂靴踩在地上,摩擦出聲響。

宋朝夕莫名心跳加快,他什麼時候回來的?有沒有看到容恆拉著她?他這副神色怎麼看都不像是沒事發生。

以他的性子若是看到了,肯定要多想的。

宋朝夕眉頭輕蹙,下意識仰頭看他,“爺……”

容璟看她片刻,又移開視線沉沉注視著容恆,無聲注視,一句話未說,卻給人難言的壓迫感。容恆起初還沒什麼,到後來便越發緊張了,緊攥的手心沁出一層冷汗,頭皮麻得厲害。他自小便怕容璟,哪怕這個父親甚少回家,可他是國之肱骨,著名的朝臣,他能輕易決定這個國家的決策,他的影響無處不在。容恆便是生活在這樣的陰影下。

父親是高高在上,不容挑釁的。可他方才做了什麼?他竟然拉著繼母的手,她說得對,他確實不該那樣的,帶來無數的麻煩。若是父親懷疑她,她的處境會很困難。他其實不想看到她為難的。

“父親……”容恆低垂著頭,恭敬喊著。

容璟寒眸深沉,無聲審視。過了許久,直到容恆快要支撐不住,他才淡聲開口:“你怎麼和你母親一起?”

容恆低頭,斟詞酌句:“方才我回來時正巧撞見了回府的母親,母親走得快一些,到了這裡忽而有只黑貓撲向母親的肚子,兒子擔心母親和胎兒安危,才過來詢問母親是否受驚。”

容璟轉頭看向宋朝夕,宋朝夕對上他的視線,欲言又止。他卻先開口了:“你身子如何?有沒有哪裡不適?”

宋朝夕方才心跳加速,有些受驚,但這會已經緩過來了。不過這種情況下她若說自己無礙,並不是明智之舉,思來想去她皺著眉頭,低呼一聲:“就……好像肚子一抽一抽的。”

容璟果然沉了臉,俯身橫抱起她,不無責怪:“方才怎麼不說?梁十一!去請太醫。”

容恆頭埋得更低了,宋朝夕懶得管他怎麼想,她也不是隨時隨地都能享受到國公爺這般照顧的,便乾脆摟著他的脖子,頭靠在他胸口,任他抱著自己,急匆匆往後院趕。宋朝夕靠在他胸口,心定了一些,她看向他輪廓清晰的側臉,他薄唇緊抿,神色難辨。他似乎一直是這個表情,以至於旁人很難分辨出他的喜怒,可宋朝夕就是覺得他在不高興。

她湊上去親了親他的下巴,容璟側頭看她,“老實一點!”

宋朝夕又親了親他,得到他警告的注視。她不由嘆了口氣,他今天可真難哄,明明往常這一招很管用,如今卻被他視而不見了。

太醫很快來了,老夫人也得到訊息趕過來,太醫診斷了一會,便收回手。

“太醫,我兒媳如何了?”

太醫心道國公夫人在府中地位一目瞭然,看老夫人緊張的。他捏著山羊鬍子笑了笑:“老夫人放心,國公夫人無礙,只是受了少許驚嚇,臥床休息一日變好。”

老夫人這才松了口氣,便聽太醫又說:“只是……”

她心又提了起來,“只是如何?”

太醫選了個保守又不會出錯的說法:“夫人壞了雙生胎,要比尋常有孕的女子更辛苦一些,如今月份大了,胎兒已經發育成形,一定要更加注意才行,被貓驚嚇這樣的事以後不能再發生了。”

老夫人一愣,有些不敢相信,隨即她才意識到,宋朝夕就有個雙生妹妹,她懷雙生胎再正常不過了。懷雙生胎好也不好,雖則誰都想一胎生兩個,可若倆個都是男孩,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未必是好事,若並非都是男孩,那倒是沒什麼顧忌。可說到底,雙生胎的風險總要大一些,尋常女子生一個已經很困難了,她卻要生兩個。

難怪她看宋朝夕肚子吹氣一樣變大,臉卻瘦了一些,下巴都尖了,愈發昳麗了。

是真的辛苦了。

容璟也未曾想到她竟然懷了雙生胎,她肚子入春後便愈發大了,他以為她只是顯懷,卻不曾想,她肚子裡竟然有兩個。送走太醫,他不無擔憂地坐在她床邊,她懷一個已經夠辛苦了,如何還能懷兩個?若她再有個萬一。

容璟心猛地收緊,與她四目相對。

老夫人嫌她這裡人少,便把自己房裡的丫鬟又撥了兩個來照顧她,又囑咐她不能懶,每日都要在府中走走才行。“孩子大了不好生,更何況你懷的是兩個,從今日起,膳食要控制一些,可不能吃得太大,以防胎兒大不好生,到時候受累的還是你。”

宋朝夕自己是大夫,自然是知道這些的,事實上她有孕後每日都要散步一個時辰,以至於她除了肚子,其他地方一點也沒胖。之前她覺得自己肚子比尋常女子大,便給自己把了脈,脈象顯示是雙胎,只是這種事不宜張揚,她也怕胎兒月份小,診斷有誤,便一直沒跟容璟說。

誰知太醫跟她診斷的一樣。

宋朝夕笑著答應:“知道了,母親,你之前還叫我把孩子送去給你養,現在有兩個了,只怕要吵得你覺都睡不好。”

老夫人失笑,“只要你好好的,別說生兩個,生十個我都能照顧。”

她又派人去詢問了那黑貓是哪來的,便由楊嬤嬤扶著離開了。

等人走,容璟不無擔憂道:“你竟是雙生胎,怎麼不早些告訴我?”

其實她想說雙生胎其實也沒事,反正她有仙草,總不會有大問題。可她想了想,便嘆了口氣,聲音柔軟又可憐:“國公爺每日那麼忙,我哪好意思拿這種小事去讓你擔心啊。”

他盯著她,沒什麼反應。

宋朝夕眉頭微跳,總覺得他今日有些危險,她故意撒嬌歪纏,他都不由著她了。

容璟過了會才要笑不笑,“你倒是會反將一軍。”

宋朝夕拉拉他玄色護腕上的綁帶,輕聲道:“你有什麼直接問我就是了,我今日不過是被黑貓嚇到了,正巧世子爺在我身後走著,便過來看看我情況如何了,說到底他也是好心。”

容璟應了一聲,轉而說:“我沒什麼要問的,你別胡思亂想。你如今懷了雙生胎要更加注意才行,我前些日子確實太忙了,都沒怎麼顧得上你,之後我會儘量多陪陪你。”

宋朝夕欲言又止。

容璟替她拉了拉被子,“你先歇息,我還有些事要處理,等晚些下來陪你。”

書房中,梁十一抬眸看向站在光影深處的主子。

容璟已經在提著筆在書桌旁佔了許久,他沉默不語,緊盯著眼前的紙,任墨水在紙上氤開都沒有下筆。過了許久容璟才沉聲問:“今日發生了什麼?”

梁十一沉吟片刻,便簡單說了事情經過。

倒是和宋朝夕說的一樣。

容璟難得出神,他莫名想起方才那一幕。

春意正濃,枝丫橫斜的遊廊盡頭,容恆正拉著她的手腕,二人離得極近,近到讓人覺得刺目。

她背對著他,以至於他並未看清她的神色。

不由想,她是以什麼樣的眼神注視容恆的?他眼前浮現出她盈滿情緒的眉眼,那般生動討喜,若她也那樣看著別人。他莫名生出一種難言的煩躁,陌生卻洶湧,壓都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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