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這是我的床,你滾到別處去睡!"她穿的這麼少,讓一個男人睡在她的旁邊,婉雪想著就覺得很尷尬。
"繼續叫,把外面的人都叫進來了最好。"南宮煜不理會張牙舞爪的女人,偏了偏頭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這房間就著一鋪床,南宮煜從來就不會因為些可有可無的東西委屈了自己。
婉雪皺著眉頭看著旁邊閉上眼睛的南宮煜鬱悶到不行,怕外面的人聽到,只能放低聲音。"你下去,去地上睡,這是我的床。"
婉雪試圖把身邊的男人拉下床去,可是怎麼拉也拉不動,最後也只得放棄。恨恨的打了一下床上的男人,婉雪轉身走來了。
南宮煜微微的睜開眼睛,無聲的笑了笑,繼續閉上眼睛睡覺。南宮煜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她要睡地板自己去睡。
"看什麼看,沒看到過女人啊!"婉雪不理會南宮煜怪異的眼神,爬上床,翻過南宮煜,拉過鋪蓋蓋住,閉上眼睛睡了起來。
南宮煜定定的看著婉雪,這女人又一次讓他驚訝了。原來,她並不是想把床讓給他,而是去傳衣服去了。
其實,這女人光看右臉貌似挺好看的。而且這女人好像也不錯,至少不矯情。南宮煜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婉雪,閉上眼睛睡了。
半年後——
婉雪拿著手中的字條,看了一遍又一遍。
"本少已走,床上留書。落款南宮煜。"
洛景軒就帶她出去了一會,南宮煜怎麼就跑了,她的易容術和武功都沒還沒有全部學到家呢!至少,至少他也應該當面的道別啊。
死人南宮煜,就龍飛鳳舞的寫了幾個大字仍在床上就跑了,連一句多的話都沒有。
婉雪掀開被子,拿起南宮煜留給自己的兩本書,心裡的失落感卻越來越重。
婉雪雙眼毫無焦距的看著手中的數,一個個和南宮煜相處的日子在腦子裡面飛快的閃過。
她學東西不夠他快,他罵她"死女人,你怎麼這麼笨,這麼簡單的東西你都不會!"
洛景軒來找她,她就把他塞進衣櫃裡面去,他不情不願的叫嚷"又要我鑽櫃子,你們兩個約會能不能滾遠點,別在老子眼皮底下竄來竄去。"
因為害怕別人懷裡,冬梅每次拿來的食物都有限,他卻一點風度都沒有的和她搶吃的"別和本大爺搶吃的,小心吃多了肥死你。"
皓月王朝的冬天很冷,在南方長大的她不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冬天。在這沒有暖氣的地方,睡著的她總會不知覺的朝著溫暖的地方靠近,他笑她"見過不要臉的女人,沒見過你這樣不要臉的,半夜往男人懷裡鑽。"
每次易容的時候,南宮煜看著她滿是疤痕的左臉,他總是一臉的鄙夷。"你說你怎麼就醜的人神共憤了呢?"
回憶起和南宮煜相處的一點一滴,婉雪才猛然發現,其實這六個月來,她好像已經適應了這個男人的存在。
她會因為他罵她笨加緊練習,她不想讓她看不起自己。
她會因為他不喜歡鑽衣櫃,儘量不讓洛景軒進她的房間,她還把衣櫃一面的衣服搬空,以便他待在裡面更舒服。
她會因為冬梅端回來的吃的不夠儘量都讓給他吃,她餓了就哭著鬧著讓洛景軒給他找吃的。
在這個沒有暖氣的冬天,婉雪在在南宮煜的懷中度過。
雖然,經過洛景軒半年的細心醫治,她臉上的疤痕幾乎看不見了,但是他每次還是一樣的會笑她。
原來,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的存在。他走了,似乎好像也帶走了一些東西。
婉雪清楚的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算不得是愛情,他們友達以上,戀人未滿。
甩開心中的思緒,婉雪開啟南宮煜給自己留下的書,原來裡面都是他還未來得及教他東西。婉雪不由得笑了起來,這個男人也不賴。
"小姐,南宮公子沒在麼?"冬梅端著一大盤的食物走到婉雪的房間,找來找去都沒找到南宮煜的身影。
"他走了。"婉雪沒有看冬梅,只是語氣裡有掩蓋不住的失落。
冬梅看著手中的端著的一堆的飯不禁有些犯愁"這些飯菜怎麼吃的完"
"吃不完就倒了,以後不用拿那麼多吃的回來了。"以後她也不會再被人笑話叫"白痴飯桶"了
每次冬梅端進來的飯菜基本上全被南宮煜給吃了,真不知道他南宮煜的胃是什麼構造,能吃那麼多。吃不飽的她只能到處找吃的,經常又不小心被府上的下人看到,他們都背地裡叫她"白痴飯桶"。
"冬梅,你坐下來和我一起吃。"突然覺得一個人吃飯特別無聊,婉雪吃了兩口覺得沒食慾。
"小姐,冬梅已經吃過了。"
"叫你坐下吃就坐下吃,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她只不過是想多個人多份熱鬧,就顯得沒有那麼孤單。
"哦。"傲不過婉雪的冬梅只能乖乖的坐在桌子邊小口小口的吃了起來。
婉雪看著旁邊規規矩矩吃飯的冬梅,依然覺得這飯吃的沒什麼樂趣。
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南宮煜走後的若干日,婉雪心裡還是隱隱有些放不下。一個和自己朝夕相對的那麼久的一個人,冷不丁的消失了,是一個人都會有些不習慣吧。
在太陽都快曬屁股的時候,婉雪才懶懶的起床了。現在她的自由自在,基本上沒人管她,她想睡到何時就睡到何時。
婉雪走到衣架前,信手拿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走了出。時直春日,婉雪對著暖洋洋的太陽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咚咚的跑到院子裡面逗弄盛開的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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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一朵朵的桃花,婉雪忍不住想起了一首古詩,便念了起來"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好詩,可不知這紅的誰?"池逍炎站在婉雪的後面,品味著婉雪嘴中的詩詞,可是這詩詞裡面的從婉雪嘴裡面念出來讓他著實有些詫異。
這詩怎麼看都是一個男人寫給女人,怎麼就讓她給念了出來。奇怪的是這麼一首好詩,博覽群書的他居然沒聽過。
"你,你是誰。"
婉雪轉過身,緊張的看著池逍炎。她怎麼這麼不小心,忘記自己是個傻子了,還TMD的唸詩,簡直就是找死。還好來人不是池逍冽,不然她真的要兜著走了。
池逍炎似笑非笑的看著婉雪,觀察著婉雪的一舉一動。"王妃真的不認識朕了嗎?"
聽說婉雪失憶變傻了,好奇的他趁著出宮的機會專程來看看那個膽大的靖王妃是不是真的傻了。說婉雪傻了,他是不信的。他莫名的就是覺得現在的這個婉雪不可能就那麼輕易的傻了。
"冬梅,冬梅!"裝傻,繼續裝傻,婉雪只能繼續裝傻。
婉雪真想挖個地洞鑽了下去,誰能告訴她她現在怎麼樣能蒙過眼前這個大男人。
"她好像出去了。"很不巧,他剛才過來依雪園的時候恰巧看見一個丫鬟出去了,雖然他不確定她一定就是她嘴巴裡面的冬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