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睡不著了,索性披衣起來,看到滿屋的月光,心有所感,來到桌邊提筆寫到: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
寫完之後,細細品讀一遍,不覺滿臉通紅:自己是怎麼了,這明明是一首懷念愛人的詩,希望與久別的愛人重逢於夢鄉,表達了自己對飛揚深遠無邊的相思之情,自己對他真就是如此情深麼?
想一想何碩、何靜之言,想一想自己沒有給飛揚解釋的機會,不覺有了悔意,下定決心,回到青海湖,一定要給自己和飛揚一個機會。
突然一聲尖嘯聲響起,芨芨抬眼向窗外望去,但見東南方向有一顆黃色的信號彈升上天空,緊接著又一顆黃色的信號彈升上了天空,"水嫣出事了。"芨芨不及細想,戴上帷帽,"小師叔,快,救人。"直奔東南方向而去。
隔壁房間,驚醒了的冰河見芨芨已衝出很遠,連忙丟下銀兩跟上,"芨兒,怎麼了?"
芨芨頭也不回的,"水嫣出事了。"她與水嫣從小一起長大,由於自己經常闖禍,所以為了方便逃命,約定以二顆黃色信號彈為危險訊號,只要看到了,不論身在何處,一定要前去營救。
冰河詫異之極,"以唐楓的毒功和飛揚的功夫難道都不能對付這些人麼?"
"你說得對。"芨芨緩下腳步,"說不準是這個小丫頭騙我的。"遲疑會子,"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們去後先在一邊看一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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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刻,二人便來到事發地點,果見前面有一群人,二人會意地點了點頭,飛到視角最好的大樹上。
只見一些奇裝異服的人圍著唐楓、江水嫣、心喬和芷君四人,雙方就這樣對抗著。
冰河看了一圈,未發現飛揚,"難怪呢,以唐楓一人之力,怎麼救得了這三個女子?"
是呀,大哥到哪裡去了呢?怎麼沒有和這位心喬姑娘在一起呢?
"心喬,隨我回去吧!皇上既然將你許配給我,你就是我的女人,無論是誰,也不能將你搶走。"為首一名穿金黃色衣服,帥氣十足的年輕人指著唐楓,"包括這個小子在內。"他誤以為心喬之所以不願跟他回去,是因為唐楓的緣故。
"努爾昆,你做夢,我不會和你回去的。"心喬毫不示弱的站了出來,"父皇已經答應我,讓我在中原多玩幾天,你違抗聖命,私自帶部屬來到中原,你該當何罪?"
"是麼。"努爾昆喜歡這種最具征服力的女子,是自己喜歡的型別,所以自己不惜從波斯追到中原,"那我倒要看看,你們還能堅持多久?"
只見他一揮手,從人群中走出四個拿著各種樂器的人來,坐在地上,分別彈奏起來。
芨芨起先還覺得似仙樂般,可越往後,無緣無故的,心起煩燥,冰河一見,大叫'不好!';迅速從懷中拿出一顆藥丸,給芨芨服下。
芨芨覺得好了許多,"這是什麼曲子?"
"這是波斯國的一種殺人的曲子,聽曲的人會產生悲觀情緒,發生錯覺,功力不深的會出現自殺現象,所以也叫'奪魂曲';。
果然,只見唐楓四人中,芷君、水嫣的神情明顯的不對。唐楓扶著水嫣擔心的叫著。心喬也擔心的扶著芷君不停的叫姐姐。
芨芨看向冰河,"還有沒有解藥?"
"怎麼?你要去救那位公主?"沿路行來,冰河對芨芨算是徹底死心了,從那夜觀察飛揚後,他明白了飛揚對芨芨的深情,所以也就甘願退出來,何況芨芨從來就沒有將自己看作同輩份的人。
"小師叔,這種時候,你還開玩笑。"
冰河從懷中拿出三顆解藥,遞到了芨芨的手上。
芨芨飛一般撲到圈子中心。
"是你。"心喬驚叫,對這女子已是相當的熟悉了。
江水嫣用最後的一點力氣,"芨芨!你終於來了。"
芨芨走到水嫣身邊,給她嘴裡塞下一粒解藥,水嫣心中的煩燥之氣立馬平靜下來,只覺心曠神怡,芨芨又走到芷君身邊,分別給心喬和芷君服下解藥,由於唐楓功力深厚,所以用不著。
努爾昆詫異的看著芨芨,"姑娘是何方神聖,居然可以破我的'奪魂曲';。"
"不過一支破曲子而已。"芨芨拍了拍手,"在中原,這樣的曲子是三歲小孩子彈的。"
"噢。"努爾昆看著芨芨,"那再就讓姑娘見識另外一首破曲子...如何?"
"好啊。"芨芨俏皮的回答著,全然沒有注意到努爾昆從衣袖中甩出的毒蛇。
"芨兒小心。"
"芨芨小心!"
一個驚叫聲從另一顆樹上傳來,卻是飛揚。原來他生怕與芨芨又錯過了,所以日夜兼程趕往青海湖,正在路過樹林的時候,看到了水嫣的求救信號,趕了來。當他看到芨芨出現的時候,不覺心潮起伏,狂喜不已,忍住心中的狂喜,只怕冒然相認又唐突了佳人,卻不料看到毒蛇向芨芨丟去。
飛揚以絕快的身手來到了芨芨的面前,他發誓,只要有自己在,就再也沒有人能當著他的面再次讓芨芨忍受病痛之苦。
聲到人到,飛揚抱起芨芨飛到了一邊,同時彈出彈珠,毒蛇經彈珠擊打後粉碎了。
眼尖的心喬已認出了飛揚,撲上前拉開了芨芨,"飛揚。"
驚魂未定的芨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還未站穩,猛覺得自己已被人拉開,不覺一個踉嗆,顯些跌倒,幸好被後飛揚一步趕來的冰河扶住。
一看之下,心喬早已撲入了飛揚的懷中,原來是心喬從飛揚的懷中拉開了自己。
心喬似帶無限幽怨的,"飛揚,這段時間你到哪裡去了,你不喜歡心喬了麼?"
飛揚尷尬的望向芨芨,雖然她蒙著面,但他知道,她一定是自己的芨芨,那抱著她久違了的感覺、身上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