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芨芨微蹩的眉頭,"疼麼,大哥怕來生錯過你,所以留下印記,來世只要看到手臂上有牙印的女子,大哥知道...那一定是你。"
芨芨展顏一笑,"好,我答應你,只要來生看到我手臂上的印記,我一定還你洞房花燭。"
飛揚心疼的摟著芨芨,哼著催眠小曲,不一會兒芨芨安詳的在懷中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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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頂的烈焰看到一切,不覺嘆了口氣,"天下自是有情痴,此事不關風與月。"
看著熟睡的芨芨,飛揚也覺得睏意襲人,放下芨芨,和衣倒在芨芨身邊,也睡下去了。
烈焰來到房間,以他輕功之高,再加上這段時間飛揚疲憊之極,竟是半點沒有察覺,烈焰點了飛揚的睡穴,抱起了芨芨,"小子,我不知道能否救活她,但...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來救她,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和希望,也許...會更令你失望痛絕,不如不知道的好。醒來權當一場夢吧。"語畢,抱著芨芨如飛而去。
名妃兒日夜兼程趕到'百草園';,在何碩的引見之下,認識了寒星、夏瑪、夏桑等人,獨不見飛揚與芨芨,心中一種漠名的恐懼感襲上心頭。
"芨芨呢?飛揚呢?"名妃兒從信鴿上她大體知道了一些,可是不能相信那是真的,芨芨可是自己的命根子呀,怎麼說話間就會沒有了呢?更是後悔沒有看管好她,使這一去竟成永別。
何碩指了指房間,"芨芨失蹤了,飛揚在房間裡面。"
"芨芨怎麼會失蹤的呢?"
何碩將芨芨毒發與成親的事大體上說了一遍,獨獨講不清楚芨芨為什麼會失蹤,只知道新婚的第二天,飛揚瘋一般跑出來叫著芨芨的名字,其餘的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名妃兒心痛之極的,"芨芨,我的小芨芨,為什麼老天叫你受這麼多的苦。"
"飛揚現在什麼人也不見,不吃不喝已經三天了。"
聽何碩的話,名妃兒更是心疼,"你說什麼?快帶我去見他。"
何碩在前面帶路,引名妃兒去見飛揚去了。
夏瑪這時才注意到白彥花也在隨行的人群中,原來白彥花擔心夏孜,所以央求名妃兒將自己帶來。在大廳中左顧右盼,仍不見夏孜的身影,雖然也為芨芨與飛揚的事難過,但最擔心的還是夏孜。
夏瑪走到白彥花的身邊,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了幾句話。
白彥花聽了後,臉色慘白,轉身跑了出去,直向山頂而去。
原來自從芨芨莫名其妙失蹤後,夏孜心中的傷痛不亞於飛揚,每日來到山頂借酒消愁,夏桑與夏瑪等人都勸不了他,也就任由他了。
當白彥花爬到山頂的時候,見到了那個日夜思念的身影,他呆呆的站在懸崖邊上,大口大口的喝著烈性的白酒,只求一醉。
"你就這樣糟蹋自己嗎?芨芨既便地下有知,相信她也不願看到你這個樣子。"
夏孜回過頭,漠然看了白彥花一眼,繼續回過身去,喝著酒。
看著自己作踐自己的夏孜,白彥花心痛難忍,特別是那漠然的眼神,深深的刺痛了白彥花那自尊的心,她不覺哭倒在地上,"我知道,你對芨芨的愛之深,我也不敢奢求你對我有對芨芨這般的感情,你現在知道失去愛人的痛苦,但請你將心比心,如若我失去你,我將比你現在更痛苦,因為我對你的感情一點也不比你對芨芨的感情少,也許還更多。"
夏孜偉岸的身軀似乎被震動了,緩緩的回過身,注視著眼前這個外表嬌柔內心剛強的女子。
"求你給我時間,我一定治癒你內心的傷痛。"
夏孜輕嘆一口氣,扶起白彥花,"走吧,你身體不好,山頂風大,不要吹涼了。"
白彥花激動無比,夏孜願隨自己下山就是最好的開始,無論如何,自己將再也不放開夏孜的手了。
新房中,看著神情憔悴的飛揚,仍舊穿著成親那天的喜服,名妃兒心中痠疼難忍:這就是自己朝思暮想了十五年的兒子,那俊朗的臉龐充滿了悲傷,那炯炯有神的眼睛裝滿了絕望。
輕輕的走到飛揚身邊,將飛揚摟在自己的懷中,"孩子,為娘知道你現在心裡難過,可是為娘比你更難過,芨芨是我的心肝寶、心頭肉,失去她,為娘也感到生不如死呀。"
"娘。"飛揚終於將這幾天的悲苦全憑這一個字吐了出來。
"知道叫娘就好,知道叫娘就好,哭吧、哭吧,讓我們孃兒兩個好好的哭一場。"名妃兒大聲哭著,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女兒,她不想再失去這個兒子,更何況這個兒子還肩負武林的責任。
本以為名妃兒是去勸飛揚的,不想卻陪著飛揚一起哭,門外的眾人但不知如何是好,正在這時,夏孜和白彥花也來了。看到白彥花勸回了夏孜,夏瑪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再聽裡面,他們母子二人哭了一段時間後,傳來名妃兒的聲音,"揚兒,芨芨想必不是我們凡間的人,她生得那般可愛、善良、逗人疼,想必是天上的仙子下凡,如今又重新回到了天上,要不她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會失蹤呢,你心放寬些,芨芨若真回到了天上,將不再忍受病痛的折磨,這也是好事一樁呀,難道你就忍心讓那該死的病痛每日纏繞著芨芨嗎?"
名妃兒的一席話,給飛揚作了最好的解釋,就連門外站著的人也都覺得名妃兒說得有道理,夏孜更是堅信了名妃兒的話,眼中又有了光彩。
飛揚抬起受傷的臉,眼神中不再似剛才那般絕望,名妃兒趁機,繼續勸道:"揚兒,芨芨天上有知,不會願意你這般傷痛,她一定希望你能振作起來,做你該做的事,完成你該完成的事情,你說對嗎?"
"我只許大哥難受一年。"芨芨之前所說的只許難過一陣子的的話在飛揚耳邊響起,是啊,芨芨不會希望自己難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