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寄楓等人將頭伸出窗外,向下看著。果見不遠處一頂豪華的轎子緩緩地行了過來,顯見上面主人身份的尊貴。早已引來路人的圍觀。
沈寄楓等人在酒樓的二樓,只能看見轎頂,不能瞧見裡面,但聽得下面的人群驚呼陣陣。
"天啊,她長得好漂亮,是哪國的公主麼?"
"不是,不是,應該是天上的仙子。"
"聽說是東瀛來的。"
"聽說是早前那和親的公主不明緣由地去了,莫不是又來了一個和親的公主?"
讚美聲傳入那幫小師妹的耳中,"真有美得像天仙的人麼,我們下去看看。"說著已是一窩瘋的下去了。
沈寄楓和唐大少聽得下面的讚美聲一片,心生詫異,莫不是轎內佳人真美若仙子,在上面居然不能一飽眼福,真是可惜了。
"中原,你看,我記得當初你就是在這座酒樓上喊我,你能認出我,我好高興。"
轎內一男子的聲音傳入沈寄楓和唐大少麒的耳中,二人同時將口中的茶水噴出,互相看著,猛地起身,直盯著樓下的轎子。
"是啊,不想一別快十六年啦,你我竟能再次相聚在這裡。"王中原的聲音響起。
"要不,我們舊地重遊一番,也上去喝口水酒。"男子的聲音。
"不了,我擔心姑姑,還是先進宮吧。"王中原的聲音。
二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沈寄楓可以確信,那轎中受盡人們讚美的人定是王中原無疑,她果然沒有食言,回中土了,只是不想她居然也來到了京城。
唐麒挑眉看著身邊的人,"寄楓,她可回來了呢,真是到哪裡都能引起鬨動呀。"
沈寄楓揚眉笑了笑,笑中有無限寵溺,注視著漸行漸遠的轎子。
"不過,這次她身邊好像又有一個護花使者,你不擔心麼?"
沈寄楓一笑沒有作答,他知道,王中原的身邊從來都圍著各樣的非常優秀的男子,一如燕國的慕容玄恭,還有在燕國那依依不捨的耶律賢,但佳人對他們心無城俯,毫無做作,只如朋友一般無二。
即便現在的這個轎中的人,如果估計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真田天一,能為王中原退兵平亂,當也是愛慕之至,但沈寄楓堅信,王中原是他的,這種感覺不會有錯,因為佳人只有在他的身邊才會有小女兒家的忸怩,才會有女孩家的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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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起高句麗的吻別,想起佳人的嬌羞,沈寄楓心中竟是不能自已,恨不能立馬見到佳人一吐這二個月的相思。
"難怪說長得美,原來像唐大哥。"華山派王師妹的聲音,上得樓來。
"是啊,真奇怪了,天下竟有這麼像的人?"華山派丁師妹的聲音尾隨而至。
聽著眾人嘰嘰喳喳的話語,沈寄楓與唐大少互看一眼,肯定了心中的答案。
小女孩們重新圍坐在二人身旁,繼續嘰嘰喳喳下去。
"唐大哥,你們剛才是沒有下去看,嘖嘖嘖,真和你一個模子呢。"
"若不是見你坐在這裡,我們還直以為是你男扮女裝呢。"
"誒,你們說她到底是誰?我不得不承認她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哼,美有什麼用,別望了近段時間那怪魔總是找漂亮女子下手,保不準她就是下一個了。"
沈寄楓與唐大少聽了言語,心生一驚,同時站了起來,嚇了同桌那些小女孩一跳。
"我們有事要先告辭。"唐大少幽雅笑著道別,拉著沈寄楓出了酒樓,留下一樓傷心的小女孩哀嘆不已。
沈寄楓擾眉連連,"她們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佳人不在自己身邊,總是要多操一份心,如今回到自己的身邊,還是要多出一份心保護的好。
"擔心啦,她可是要到皇宮去,皇宮有大內高手,怕什麼?"唐麒雖笑著,但心中也生擔憂。
沈寄楓嘆了口氣,"別忘了,皇宮中那東瀛的公主不一樣也慘遭毒手了麼?"
"那你打算怎麼辦?"
"我要去暗中保護她。"
"也好,反正阿麟已經好了,可以和我一起查案了。"看著已漸行漸遠的沈寄楓,唐大少不放心的,"倒是你,獨自行動的,要多注意一點。"
正是:一朝得知佳人音,仿是造化之幻境。
皇宮內,歌舞昇平。
皇帝高興地招呼著來自東瀛的小將軍和高句麗的長公主,今見那王中原居然就是當年那騎虎的小人兒,不想已出落得如仙子般,只感嘆年華的老去,恨不能再年輕幾歲。
李舜玄雖貴為昭儀,但從不獻媚皇上,所以未得到皇上多少喜愛,如今是看高句麗來了探親的,才把她拉了出來陪客。
李舜玄一見長大的王中原倒是先落下淚來。王中原拉了她的手,在她耳邊耳語幾句,才止住了她的傷心。
宴席上,皇上應了真田天一的請求,允許他將東瀛公主的骨灰帶回東瀛故土安葬。並許諾,一定要查出兇手,還東瀛一個說法,不會讓東瀛公主死得不明不白,一個瓷娃娃般的人呢,皇上想來心痛。
宴會結束後,王中原早拉著李舜玄跑到昭儀宮中,但見那裡擺滿了各式各樣自己從各個國家寄給她的禮物,又想起以前那無憂無慮的歲月,念及父王的眷寵,又傷心了一回。
"你說你父王...他...他去了?"李舜玄難以置信。
"是啊,依他生前的遺怨,埋在麗園,那裡是離我母親是近的地方。"
"麗園,為什麼?"李舜玄奇啦。
"其實,我就是唐雅楓,父王臨死前將所有的事告訴我啦。"
"你是唐逸的女兒,你沒死?"李舜玄驚呆了。
"是啊,所以這麼多年了..."看著李舜玄震驚的臉,"姑姑也不要自責啦,我不怨你。"
李舜玄忽而流下淚來,"老天總算聽到了我的祈求,即便死去,也無憾啦。"
"那中土皇上待你可好?"
"這麼多年啦,我也不喜獻媚,宮中的娘娘見我對她們不會構成威脅,倒也沒有為難我,難得清靜,每日就把玩著你寄給我的這些禮物過日子,倒也自在。即便現在賜我青燈古佛修行一生,我也不會有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