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武功蓋世,不會輸的,教主若有什麼閃失,我等誓死追隨。"眾教徒一應同聲的。
恩濃聞言,已有薄怒,"我活著你們都已不聽我的了,死後還不知要怎樣把我挫骨揚灰呢?"
"不敢啦,教主,我等只願生與教主同生,死當於教主同死。"教眾像死心一般齊聲。
恩濃輕嘆一口氣,"你們這是何苦,自與武當、少林長老一戰之後,我的體力和功力尚未完全恢復,而這次我下的又是決戰生死狀,一山不容二虎,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眾人一片噓聲。
恩濃看著底下跪得黑壓壓的一片人,"你們若還敬我,還記得我的好,就不要找沈家和中原武林的麻煩,輸要輸得有骨氣。你們跟隨我這麼多年,何曾看過我出爾反爾仰或塗碳生靈,我若出意外,臨水為代教主,回波斯後你們協助臨水登上教主位子,權當是協助我吧。"
又指了指桌上的信封,"我若真出意外,這裡有一封信,由臨水在擂臺上親自拆封,若你們還當那已死之人是教主,就照上面的做,我累了,你們可以下去了!"
眾教徒雖有不甘,但,從來對教主惟命是從的,如今,教主的語氣相當的冷,只好相互看了一眼,退出教主的房間。
決戰前夜,臨水走進了沈府大門,送來了生死狀,大廳上坐著好多人,可她卻心事重重。
沈飛揚看出她似有心事,"怎麼,臨水姑娘似有心事?"
臨水猛地跪下,"盟主,大戰之時盟主可否網開一面,留我教主性命。"
"姑娘言重了。"飛揚扶起臨水明知故問的,"你教教主年紀輕輕,武功修為到此境地,我中原武林只能望洋興嘆,何以要我網開一面的道理?"
"我們教主與武當、少林大戰後,身體尚未恢復,功力大不如從前,再加上在江湖樓時走火入魔,至今未復員。若假以時日,未見得會輸與盟主。"
"可這是生死狀啊!"飛揚提醒說道。
"盟主這樣是趁人之危。"臨水反駁。
"丫頭,你護主心切,我很讚賞,可我也要為中原武林著想!"飛揚狀似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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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水見沈飛揚猶豫一會在生死狀上面蓋了章,心中更是失落。是呀,哪有死自己成全他人的道理,自己也真是多此一舉,邁著沉重的步子,正要出門。
"臨水姑娘,你信得過我麼?"
臨水回頭,見是恩軒,作揖,"先生,教主說中原武林唯江湖樓可信,若它日教主有難,為避免江湖紛爭,江湖樓的人已答應她護送'魔詰教';眾出中原。"
"如果我說我既能讓你等平安出中原,又能讓你們教主不死,你相信麼?"
臨水雙眸亮過異彩,"若真如此,一如當日所言,萬死不辭!"
"好。"恩軒回頭看向文心,"扁姑娘,你準備的藥呢?"
扁文心拿出一顆藥丸遞到臨水的面前,"臨水姑娘,這顆藥丸,在決戰之前,你想辦法讓你們教主吞下。"
臨水擔心的,"這藥?"
文心一笑,"護心的。"
"不會是毒藥吧?"
"你又不相信我們了麼?"恩焰此時才出聲。
看向恩焰,臨水點了點頭,"我相信你們,只是...教主不會吃它的,按教中規定,每樣入她口的東西都有專人品嚐才行的。"
眾人一時都愣住了,不知如何辦才好,"沒轍了麼?"
"不!"恩軒看向眾人,"有辦法。"
"什麼辦法?"
"你們教主沾不得酒。"恩軒肯定的看著臨水,"你教中人對輕微的酒量應該是不會太在意的,你將她平素喜歡吃的食物沾點酒就行了。待她吃掉這些沾酒的食物後會暫時失去控制,你乘機將此藥當解酒藥讓她吃了,等所有的事情過了後,我們保證還你一個健康快樂的教主。"
飛揚和芨芨恍然大悟,對呀,怎麼沒有想到呢,恩濃是沾不得酒的。
"我怎麼不知道?你真這麼確信教主不能沾酒?"臨水遲疑不決。
若冰走上前,握著臨水的手,"臨水,相信他們,我和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這麼長,他們從來就沒有害教主之心。現在教主一心求死完成師命,你忍心麼?"
"好,我試一試,若酒不起效,你們怨不得我。"臨水拿藥走出了沈府。
待臨水走遠後,芨芨看向文心,"這藥除了護心外還有什麼作用?"畢竟明天是自己的丈夫和女兒的生死大戰呀!
"這藥根本不是護心的,我騙那小丫頭而已。"文心一笑,見眾人傻了眼,才繼續淺笑輕顰,"這藥叫運功散,凡吃下這藥的人,只要運功一個時辰,就會發揮藥效,功力在瞬間散去,沈盟主要掌握好時機,點她的穴道,我這裡還有一顆藥,叫假死丹,你要乘機將這顆藥讓她吃了,會製造死亡的假象,騙過她的那些教眾,我再來細細診斷。"
"假死丹?"
"不錯。"文心得意的看向眾人,"假死丹一經服後,症狀與死人無異,功力再高的人都發現不了,只要能拿回她的屍體,我這裡還有一顆回陽丹,給她服下後,她就又可以還陽,只是這兩種藥損傷力極大,估計她要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躺上二個月,正好我可以趁這段時間替她診治。"
聞言,大家恍然大悟,但躺二個月總比打二個月好吧。
"運功散為什麼是一個時辰,你該給半個時辰時間的藥就好,萬一打不過一個時辰呢?"芨芨再次擔心問道。
"你是不相信自己的女兒,還是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文心笑了起來,"若僅半個時辰,任誰看了都有嫌疑,畢竟你女兒當初可是大勝少林和武當的呀。"
"這可怎麼辦,這次怎麼玩這麼大?以後我再也不貪玩了,老天可不要和我開玩笑呀。"芨芨合掌求著老天。
"臨時抱佛腳,有用嗎?芨芨,相信我,我會好好的保護自己,也保護好我們的女兒的。"飛揚看著從來處驚不變的芨芨時下大亂,知是由愛而出,不禁柔聲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