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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楚楚再一次點了點頭。她聽懂了老人的話,因為老人的話對她來說,是無比重要的。

楚楚坐在那裡,老人一邊製作丹藥,一邊跟她說道。

這時,老人已經又製作了一些丹藥,師傅依然叫她裝著那些小小的丹粒。

這下換了一個瓦罐,楚楚向裡面裝著。

楚楚沒有看到瓦罐上的藥名,問師傅:"師傅,這叫什麼藥?"

師傅回答:"山根丹,專治一些疑難雜症。"

因為這味藥剛剛制好,所以還沒有來得及貼藥名。

她師傅又對她說:"這是用一些陳年的老山根製作的藥,普通的山根有很多也可以做藥,但沒有它們效果好。"

楚楚說:"哦。"她的回答只有一個字,但似乎她已有所悟。

老人這時換了一種口氣,對楚楚說:"楚兒,到師傅屋裡,去拿紙和顏料,把藥名寫上去。"

楚楚很樂意幹這件事,於是很高興地答應了一聲,就到老人的屋子裡,從木櫥中取出紙和顏料,然後到師傅旁邊的一個木幾上寫了起來。

字有些歪歪扭扭,但寫得不錯,而且都寫對了。

她寫好後,拿給師傅看,師傅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把寫好的藥名,沾上樹膠貼到了瓦罐上,然後又把那個瓦罐放好。

做好這一切,師傅對她說:"歇一會兒吧,晚上師傅給你做好吃的。"

對他來說,他很喜歡眼前這個徒弟,因為她不僅長得美麗,而且聰明、可愛,做任何事情都能做好,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有很好的練武天賦,以後一定可以成為一個人才。所以他對楚楚總是格外照顧,雖然他已鬚髮花白,但只要是楚楚的事情他都親自去做,而且毫不含糊。他在想:他的眼光不錯,沒有看錯人。

這會兒,在這晚霞映照的半山上,楚楚的師傅燉了一大瓦罐的野味,師徒兩坐在石屋前的棚架下,吃著它們,很是有味。

第二天,師徒兩早早地就起來了。

楚楚依然站在泉水邊的岩石上練功,她的師傅則在這時在忙著準備早飯和上午上山的乾糧。

一個時辰之後,飯已經做好,擺上了石桌,是稀飯、烙餅。

然後老人把楚楚要用的東西:籃子和藥鋤拿出來,又找了幾根草編的繩子以及幾根紗帶,裝好乾糧等,才喊楚楚過來吃飯。

這會兒,楚楚剛剛練完武功,在有些溫熱的泉水邊,看著山崖上的爬藤草。它們大多已經在冬季的寒冷中枯死。

她忽然聽到了師傅的喊聲,於是趕緊走到石桌邊坐下來,吃飯。

說實話,他很喜歡吃師傅做的飯菜,每當吃的時候,總覺得很有味道,有一種不甘回味的感覺。

飯後,師傅囑咐她用紗帶扎住袖口和褲腳,以免被蛇咬傷。因為山路、竹林裡蛇比較多。

之後,老人帶著楚楚繞過山,向山的背面走去。

在路上,雖然路不太好走,有些大大小小的岩石,但比起上次到山峰去的時候,要好多了。因為這裡的路還算平坦。

楚楚的小藥鋤因為她覺得拿在手上很不方便行走,所以她把它別在了紗衣外面的系紗衣的長紗帶上,只用一隻手提著漂亮的小籃子。此時她走在山路上已經不覺得有什麼,相反,感到很輕鬆。

老人一邊走,一邊對她說:這種竹子一般生長在比較潮溼的山背面,因為那裡太陽一般照不到,所以適合於它們的生長。

說話間,師徒兩已經走過了將近兩個時辰,十幾裡的山路。

楚楚感到有些累了。

已近晌午,師徒兩坐在山路邊的岩石上,一邊休息,一邊啃著粗麵餅。楚楚知道,每次出門,師傅都是帶這種粗麵餅做乾糧。這種餅吃起來很香,也很充飢。

晌午過後,終於到了那片竹林。那是一片紫色的竹林,竹子很好看,猶如一片彩色的雲。雖然在冬季,竹葉已經乾枯,但那些挺立的竹子,在那大山裡,很美。

楚楚的師傅站在竹林的邊緣,看著那片竹子,似乎從那片竹林中能看到什麼。

楚楚看著那片竹林,問他:"師傅,這些叫什麼竹子?"

師傅沒有回答她。

她不懂師傅為什麼不回答她。

於是她剛想再一次開口,師傅對她說:"楚楚,以後在山裡看到山裡的草、花,不要問師傅它們叫什麼名字,而要自己去體會,這樣你才會在以後有更多、更好的造詣。"

楚楚聽罷點了點頭,接著又閃著聰明、美麗的眼睛問師傅:"我可以給它們起名麼?"

師傅聽罷點了點頭,然後說:"可以。"

從此以後,在楚楚的書本裡,記下了各種花草的名字,密密麻麻,很多、很多,有些別人能看懂,有些別人就看不懂了,只有她自己知道。

師徒兩在那片竹林中,選拔著有用的竹節和竹葉,雖然那些稀疏的竹葉乾枯地掛在竹竿上,在風中搖搖晃晃,但師傅說,它們依然有很好的藥用。

半個多時辰之後,楚楚的小藥籃已經放滿,師傅對楚楚說:"楚兒,今天就到這兒吧。"

還好,大約因為冬眠的蛇沒有被打擾,所以他們並沒有受到傷害。

因為是山的背面,所以到了下午之後,才有一點陽光照了過來。

師徒兩,這時向回走。

依然是原路返回。

在半路上,重道老人來到一塊岩石的旁邊,那裡有一些靠著岩石下生長的小花,和草,它們依然青綠而美麗。

楚楚的師傅對她說:"這些花草具有很強的抗寒能力,如果把它們曬乾、研碎,與其它草藥製成丹藥,對於那些發寒的病人來說,一定很管用。"

楚楚聽著師傅的話,輕輕地採了一些。

師傅又說:"上山採藥,要注意每一個地方,再根據草藥的生長特性,一定可以採到很好的藥材。"

楚楚覺得自己彷彿在雲裡、霧裡一般,一天下來,師傅向她灌了太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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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美麗的眼睛看著師傅,希望他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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