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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這裡的女孩子一般長到十七、八歲就不大出門了。而是呆在家裡做一些針線活,並等待提親的人到家裡來提親、說媒,然後出嫁。

有一句話叫:一方水土養一方人。

她們就是這樣,由於這裡水土富饒,山林茂密,所以這裡的女孩子到大了以後,大多都風姿綽綽,妖嬈可愛。再配上美麗的紗衣就又多了幾分嫵媚。

當然,這裡最美麗的並不是女子日常穿的紗衣,而是紗裙。因為穿紗衣平時比較方便,而紗裙是在出嫁的時候才穿的。

記得,小的時候,她們三姐妹最喜歡幹的一件事,就是去看女子出嫁。

那些女子穿上紗裙以後,非常美麗,常常三個女孩子看了之後,都覺得美麗異常而希望自己早一點長大。

在那裡也有一條不成文的規定,就是七歲以下的小女孩,最好不要去湊這種熱鬧。可是她們三個常常非常調皮,每每約好,然後從家裡溜出去,去看熱鬧。

在有女子出嫁的那一天,村落的街道上很多人,而且無論男人、女人穿的都是新衣服,就好象是自己成婚一樣。

出嫁女子的落轎是用草騰編的,男子由伴郎陪同隨同一起到新孃家去接新娘。

新娘在出嫁上轎之前,並不用胭脂,而是都用燒火的菸灰把臉塗一遍,以"探"新郎是否真心。

新郎接走新娘之後,孃家裡開始開擺宴席。

她們三個是上不了席的,上席都是大人們的事。但她們可以討一些喜糕和紗手絹。

在這種時候,可可問喜婆討的大多是喜糕,而楚楚一般是有時討一塊喜糕,有時討一塊紗絹。當討到一塊沙絹的時候,楚楚則喜歡把它放在衣服裡。磊西幾乎從來不討喜糕,而喜歡討紗絹。每當她討到一塊紗絹都會把它偷偷地放在一個地方。

總之,等到三個人樂完之後,方才回家。

有時碰得好的話,父母沒看見就算溜過去了,碰的不好的話,就會遭到一頓責罵。

她們的家人已經在這個村落裡生活了幾代,並由此而結下了一些和睦的鄰裡關系。

但在她們的上幾輩之前,她們三家人是互不相識的。她們的祖輩幾乎是在同一個年代來到了這裡。

可可家的祖上是以耕種為主的,據說她的祖上因為天氣乾旱,沒有水源,莊稼枯死,為了尋找水源來到了這裡。當來到這裡的時候,看到這裡的水草豐美,於是就留在了這裡。

而磊西的家據說以前很窮,為了逃避貧窮來到了這裡。

楚楚的家世與她們都不一樣,她家出自一個比較古老的家族,所以在楚楚的家裡依然有著古老的圖騰,和祖輩留下的一些武功秘籍,以及閃著青銅色的銅劍等。但至於為什麼楚楚的祖輩會來到這裡?這裡面的原因似乎就連楚楚家的後輩也說不清楚。

楚楚所知道的就是,她的先輩在這裡生活先是以靠打魚為生,以後也以採摘,幹一些零星的農活為生。雖然他們住在山林裡,卻不經常打獵。

除此之外,她家裡只要有男孩出世,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就習武。練武可以說是她家的本分和家風,所以儘管她家的生活在這個村落裡不算很富有,一直處在中等或中上等,但她家裡的男人個個都會武功,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家的男子長得都很英俊。每到成婚的時候,村落裡家家的姑娘都喜歡嫁到她家做媳婦。

楚楚在家裡是最小的一個,她上面幾個都是哥哥,所以倍受寵愛。

楚楚從小就比較頑皮,也很喜歡看她的兄弟們練武。但也許因為她是一個女孩子,所以家裡人是不許她練武的。

可可家的家境在村落裡不算太好,似乎他們依然保守著祖輩的傳統,兢兢業業,只要吃飽穿暖就可以知足了。不希望向上,但也不求沒有衣穿,沒有飯吃。

磊西的家比較富有。大約是因為她的祖輩比較貧窮,所以一心要丟掉貧窮,過富人的日子,於是他們一代人、一代人在努力,終於在磊西父親的這一輩富有了。當然,人一富有,就會改變。他們家的人因為自己富有了,也會瞧不起別人。常常因為這樣,會在村落裡引起一些是非。而磊西呢,雖然小小年紀,卻也常常會以富人家的孩子自居。說話、做事常常喜歡挺直,以示自己的身份。這一點到她長大後都沒有改變。

她們三個人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之所以會很要好,也許是因為機緣巧合,再因為畢竟她們都是同一村落的人,還有一點就是她們家裡都是只有一個女孩子,年齡相差也不是很大,在愛好、脾氣等方面都有些相似的地方。

她們三個人,在這個村落裡,就象奇花、異草、頑石在慢慢長大。

她們三個人的名字看似簡單也很有趣。

當時,人們起名字是沒有很多講究的,很隨便,所以來源就很多。

據說當年楚楚出生的時候,滿山遍野的花開了,那些花鮮豔、美麗而楚楚動人,再之,她那一雙眼睛如同含淚一般,於是就給她起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楚楚。

可可因為家境不太好,她家裡的人希望她將來長大以後可以有所作為,於是就給她起名: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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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磊西則是因為在滿山花開的時候,旁邊有一塊石頭,他的家人就給她起名叫磊西。

她們的名字,就這樣定格了她們的一生。

要說三個人的容貌,楚楚要漂亮、美麗一些。可可似乎皮膚有些黑,但眼睛也很漂亮,如同月牙一般。磊西皮膚白皙,微微有些胖,一雙大眼睛似乎缺少了一些善良。

她們就這樣在那條溪流邊長大,那一年,楚楚七歲了,磊西六歲,可可才五歲。

在這個村子裡,沒有什麼神靈,但在村邊有一個巫師。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村落的,因為他有時為村裡的人算命比較準,算過之後,看情形,也不多收財物,有時甚至不要財物為村落裡的人算命。久而久之,村落裡的人還是比較相信他的。於是,無論大事、小事都喜歡到他那裡佔一卦。比如問一下陰天、晴天,或者是採礦外出是否有兇險,還有就是婚喪喜嫁的吉日吉時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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