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六章——城門變故
此話一出,魏德馨終於拿正眼打量起了眼前的徐主薄:“徐主薄和戚相還有這份關係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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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主薄微微躬身,笑道:“下官愚鈍,但若能僥倖得戚相點撥,自是能更好地替大人排憂解難。”他這話說的已經很明顯了,意思就是如果我能搭上戚宗弼這條關係,以後就大家一起吃肉。
魏德馨聽得極為受用,連連點頭道:“徐主薄說的在理,如此,便由你領著僕役們,把這些飯食給戚相送去。”
“謝大人成全。”
徐主薄告了謝,走到端著食盒的一眾僕役面前,挑選片刻後從僕役手上端過一壺蟹粥,招手對僕役們喚道:“你們跟在我後面便是。”
僕役們紛紛點頭應了,隨著徐主薄往馬車走去。
徐主薄根本沒打算去理會第一輛馬車裡的人,打算直接越過他往戚宗弼的馬車走去。卻不料正從車邊路過,車裡那人不幹了,伸出手來一把攔住了徐主薄:“欸,你等會。”
徐主薄有心當做沒聽到直接走過,那人卻不依不饒,直接揪住了徐主薄的袖子。
徐主薄暗中使勁,卻驚覺那人力氣極大,自己怎麼也掙不脫。
只聽那人聲音傳來:“嚯,看不出來你個當官的還有幾分力氣?”
徐主薄心裡有些發虛,不敢再較勁,轉過頭賠笑道:“這位大人,這份只是份稀粥,清淡得很,是給戚大人準備的。”
雪沏茗低頭往壺裡看去,又吸了吸鼻子:“這是什麼粥,好香啊。”
徐主薄對雪沏茗心裡有了提防,不敢做出過激舉動,遂繼續應付道:“不是什麼好食材,大人盡可拿後面的佳餚。”
雪沏茗大怒,破口罵道:“少他娘誆我!不是什麼好吃食會由你親自端給戚相?”
徐主薄腦中思緒急轉,片刻後突然變了臉色:“大膽!這分明是給戚相享用的,你不過一個下屬,豈敢不給戚相面子?!”
卻不料雪沏茗臉上不見任何懼色,聞言更惱:“老雜碎,敢這樣跟你雪爺爺說話,看我今天不把你腦袋給擰下來!”說罷就真的要從車上下來動手。
戚宗弼聽到動靜,連忙又從車裡下來:“住手住手,雪大俠想要這份粥,儘管拿去便是,莫要傷了和氣。”
“哼!”雪沏茗瞪了徐主薄一眼。
徐主薄心裡對雪沏茗恨得牙癢癢,可戚宗弼發話了他也無可奈何,他深深看了眼戚宗弼,在心裡估算著自己與戚宗弼的距離,手中下意識把粥壺遞向雪沏茗。
雪沏茗伸手接過,冷不丁低頭一看,眉毛頓時挑了起來:“你這手老繭……”
徐主薄聞言便知要壞,不給眾人反應時間,突然暴起直撲戚宗弼!
“給我留下!”雪沏茗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徐主薄的身子在半空中硬生生頓住,雪沏茗單手鉗住了他的後脖。
“去你奶奶的!”雪沏茗將徐主薄狠狠摜在地上,一隻腳踏在了他的胸膛上。
這場變故發生地快結束地也快,眾人甚至還沒想清楚發生了什麼,徐主薄就已經被制住了。
戚宗弼經過片刻的震驚後卻是第一個反應過來,臉色頓時陰沉下去:“魏德馨,你有何話說?”
樂州城知府魏德馨滿頭大汗,小跑過來:“下,下官管教不嚴,徐主薄也是心急面見戚相,所以才和這位……這位大俠起了衝突……”
“蠢貨!”戚宗弼也忍不住了,他指著地上掙扎不斷的徐主薄罵道,“你再好好看看這人是誰!”
雪沏茗嘿然笑著,俯身在徐主薄臉色亂摸一齊,片刻功夫便捏著徐主薄的麵皮一角——狠狠撕下!
“嘶啦!”一張人皮面具從徐主薄臉上被撕下,徐主薄頓時變了個人。
在場眾人齊齊倒吸冷氣,魏德馨更是冷汗溼了全身,心中驚懼下,終於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下,下官有罪……”
戚宗弼冷笑道:“當然有罪,刺客都混進城冒出朝廷官員了,你身為知府卻全然不覺,我看你是嫌活得太舒坦了。”
“呀呵!”雪沏茗突然在旁邊怪叫了一聲。
戚宗弼低頭看去,只見那刺客嘴角滲出了黑紫色的血,已然氣絕了。
雪沏茗聳了聳肩膀:“死士,該先卸掉他下巴的。”
“無妨。”戚宗弼擺了擺手,“從他們嘴裡也問不出什麼,反正不是黑苗的人就是鬼見愁的人。”
魏德馨還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大汗淋漓,戚宗弼又不由得冷笑:“幸好我未進城赴宴,不然只怕到時候就真得把命留在這樂州城裡了。”
“戚相息怒……戚相息怒……”魏德馨已經不知該作何解釋,只能一直喃喃喊著這一句。
戚宗弼心知有氣,此時事過想來還真覺得後怕,忿忿甩袖上車:“走了。”
雪沏茗見戚宗弼就要出發,忙不迭從在一旁候著的僕役手上接過幾個食盒,轉身就往車廂裡端。
戚宗弼又氣又急,罵道:“憨貨!你就不怕有毒?!”
雪沏茗想看傻子一樣看著戚宗弼:“那刺客又不知道你不進城去,哪來的時間下毒?”
戚宗弼被噎得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反駁,只看到雪沏茗朝他擠了擠眼睛:“瞅瞅,我這一不小心又救了你一命,讓你隨我去前線城鎮這主意沒錯吧?”
“你那是誤打誤撞!”戚宗弼站在車轅上,恨不得把馬鞭甩到雪沏茗臉上去。
雪沏茗撇嘴:“你甭管是什麼,至少我不會害你。我可沒你們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眼兒,你老戚出銀子,我替你辦事,就這麼簡單。”
“我也是!”雪娘把腦袋從車窗伸出了出來,手裡還端著蟹粥,“老戚你要不要嚐嚐這粥?香著哩!”
“不吃!”戚宗弼一腳跺在車轅上,轉身鑽進車廂不出來了,“出發,去武倡府!”
PS:為什麼還有讀者問我這個問題:為什麼書裡太監是自稱奴婢,這不是宮女這些才用的嗎?Emmm……其實古時候的太監確實是自稱奴婢的,是從滿清後的皇宮裡才有了“奴才”這個稱呼。
再PS:還有說唐錦年不尊重女性的,解釋一下,上一章唐錦年和饒霜的一系列互動,一是因為唐錦年要在花白萩面前樹立一個他想要的形象起來,還有就是饒霜是偏Maso屬性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