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見一旁的柱子處有人,於是便大喊了一聲。
聽見了我的大喊聲,柱子後面的人也知道自己暴露了,所以索性就走了出來。
讓我錯愕的是,從柱子後面走出的是一女子,然後又有數人跟著走出。同一時間,從女子那一邊的後面又衝上來數人!
各各目露兇光,準備隨時跟我們動手。
我先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女子反問我:“你又是何人,你們是怎麼進來的?”
“我是十里古宅當家人!”
“血君還是狂君?”
聽女子能叫出血君還是狂君,此女子絕對不簡單,我剛向前幾步,女子卻大喊:“你站住!”
我聳了聳肩:“好,我可以不過來,你得告訴我,你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這兒是我的家!”
“據我所知,這兒可是飛氏一族的古宅,何時成了你的家!”說著話我又向前了幾步。
這回女子沒有叫我站住,自己也跟著上前幾步,警告我說:“你若再敢上前,我必取你性命!”
我從她的言談舉止中,能看出是飛氏族人的影子。
我又看向了惠空,惠空也是點頭認可我的猜想。
“難道飛氏一族還有人?”惠空問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再不說明身份,休怪我得罪了!”
說了半天我都忘記解釋了:“姑娘別誤會,我是血君一門當家人十里!”
女子還是不信:“有何憑證?”
我想了想,確實沒啥能證明的,飲血我又沒帶,血君令我也忘拿了,就在沉思之際突然想起了上仙令。我從懷中掏出了上仙令說道:“姑娘你看這個能證明嗎?”
眼前女子打量了下我手上的上仙令後,才稍稍放鬆了下來說道:“我認識這是上仙令,你怎麼證明你是血君?”
我對眼前這女子更加的好奇了,她能一眼認出上仙令,絕非泛泛之輩。
我又說:“難道上仙令不能證明我的身份嗎?”
“上仙令一直由血君保管沒錯,可狂君一門時刻都想奪得;我飛氏一族是血門中人,只認血君令!”
聽此言,我對眼前女子不由多出幾分好感,縱使在這種情況下,還不忘自己是血門中人,著實令我敬佩。
“姑娘,你可認識飛雪飛夢二人?”
眼前女子一聽此二人身子明顯一震,隨後還有了稍許的笑容:“他們也來了嗎?”
“抱歉,他們沒來……”
還沒等我說完,女子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情。
我看說也說不清楚了,乾脆上點狠的:“請問姑娘,族中驗身石可還在?”
眼前女子警覺的打量著我:“你問這個幹什麼?”
“姑娘別誤會,驗證我是不是血君,只能請出驗身石了。”
女子沉思了會兒說道:“請將你的血交給我,我自己去驗,如你真是血君上仙,我當以死謝罪。你若不是血君,必是狂門中人,我和我的族人必將以死相拼!”
我接過了女子遞來的小碗和刀,在手腕處劃了一下:“姑娘剛才的話說嚴重了,我若真是血君,我恕你們所有人無罪。你們不但無罪,反而有功!”
女子接過血碗,留下眾人看著我們,她獨自一人去了後面,臨走前還不忘交代眾人幾句。
我對女子的警惕,不由又多了幾分傾佩。
沒一會兒時間,女子領著一大幫子人衝了進來。
惠空忙來到了我的身邊:“不會是你和那個小丫頭做了那事後,你的血不靈了吧!”
我沒有回答,自己也納悶,我和上官夏蕊是在夢裡發生了的關係,再者說這和那事又能扯上什麼關係。
就在我們三人準備隨時動手時,女子最先跪了下來,緊接著身後眾人也跟著跪了下來,女子開口:“血君上仙恕罪!北海飛氏一族族長飛燕,恭迎血君!”
聽見飛氏一族,我激動的扶起了飛燕,又衝眾人說:“快快請起!”
我因太過於激動,全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和形象:“飛燕,你快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
飛燕揮手示意眾人退下,又命人上了茶,等我在上方坐下後,她在下方突然又跪了下去。
“血君恕罪,飛燕剛確實不知血君親來……”
“好了,這不能怪你,你快起來!”
“謝血君!”
“你快說說!”我又摧問道
見飛燕很是恭敬的站在一旁準備回話,我又說道:“別拘謹,這兒也沒什麼外人,你坐下慢慢說!”
飛燕道了聲謝後說道:“那日血君有難,族長讓全族替血君頂替。就在我們眾人準備好了一切時,上面降下了法旨,說念我族忠勇可嘉,念其不易,故留下百人,以續香火。前提條件是,永生永世將不得外出一步。更何況還有十二道天雷封住了所有出口,我們就算想出去恐怕都是件難事。”
說到這兒,飛燕好奇的望向了我,我明白她什麼意思。
我便直接拿出了上仙令:“我有這個!”
看來上仙令是進出這兒的唯一鑰匙了!
我又好奇的問:“那飛夢是怎麼出去的?”
飛燕說:“二弟是在沒降下法旨前走的!”
這下我就明白了,所有的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飛燕這時害羞的問我:“敢問血君,飛雪他、他還好嗎?”
聽飛燕這語氣和表情,難不成她和飛雪有什麼,我打算先得試探著問清楚了。
於是我端起了桌前的茶水,笑著問道:“你是飛雪的什麼人?”
“我是他的妻子!”
我一口茶水噴出,險些從上方的椅子上摔了下來。這姑娘不會是搞錯了吧,飛雪自幼和我一起長大,他若真有什麼妻子我會不知道?難不成飛雪和我一樣,在夢裡和眼前這女子發生了那種事!
飛燕也看出了我的迷惑,便解釋道:“我知道飛雪從小跟著血君,我說這話,血君定是吃驚。那一年飛雪回來過一趟,我們中午拜的堂,第二天一早他就走了,自此再沒回來過!”
這麼解釋就能說得過去了,沒想到飛雪還有過這出,他可從沒跟我們說起過。就連飛夢也從沒跟我們眾人提起過,莫不是飛夢故意在替飛雪隱瞞?
我又想,到底要不要將飛雪的事情告訴飛燕呢,飛燕卻又說道:“血君能不能開開恩,讓飛雪回來一趟,孩子想他,我……我……我倒沒什麼!”
我能看得出來,飛燕其實也想飛雪,她臉頰上的微紅說明了一切。
“什麼,你們有孩子?”惠空尖叫了一身。
這一聲將我也給叫清醒了,聽見飛雪有後,我真替飛雪高興,他到死恐怕都不知道吧。
飛燕滿臉的笑意,完全是一個母親的笑:“是龍鳳胎!”
望著飛燕的笑,我心裡卻格外的疼,我最終決定不去破壞她的美好,讓她留著一絲幻想,好度過漫長的歲月。雖然無盡的等待很是殘忍,總好過絕望。
“有時間了,我讓飛雪帶著上仙令來看你們。”
我又補充了句:“我們此次前來,飛雪叫我見到你後替他說聲對不起!”
飛燕知道我在撒謊,卻還是笑著點了下頭。
我又衝惠空說:“不信你可以問惠空住持,出家人是不打誑語的!”
惠空一陣為難。
我罵道:“你個六根不淨的老家夥,你倒是說呀!”
惠空知道我這是在暗示他,反正自己六根不淨,為了善意的謊言,他也豁出去了:“對呀,飛雪這小子還真是有情有義。要不是手頭有事走不開,非要跟我們一起來呢!”
飛燕卻微笑著流下了兩行淚:“謝謝血君,謝謝大師!我知道你們是在騙我,我還是很知足了!飛雪他不會知道我還活著的,他以為我們飛氏一族已經不在了。就連我們還活著的訊息,二位也是才剛知道的。”
我和惠空對視一眼,這謊撒的,也太沒有水準了。
“還是要謝謝血君!麻煩請血君轉告飛雪,我永遠都不後悔嫁給了他,雖然我們只有一夜的夫妻,我還是很滿足了,我有了兩個孩子。他在外面安心的去做他的事,家裡我會替他照顧好的!”
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更沒辦法告訴她飛雪已經不在了的訊息。
這時飛燕調整了下心神說道:“血君此次前來,定是為了九轉如意珠吧!我可以給你,望血君多加照料飛雪,他的性子要強,要是哪兒對血君不敬了,望血君留他一條性命,任打任罰全由血君處置!”
我強壓著內心的悲痛說道:“飛氏一族忠烈,血門十氏有愧!飛燕更是賢惠,飛雪有此賢妻,定將千古流芳。望嫂子多加保重身體,日後我定還嫂子一個說法!”
“血君大恩,嫂子二字,萬不敢當!”
我說道:“當得起!我與飛雪從小一起長大,在心裡更是視他為兄長。飛雪大哥替我更是多處操勞,就連爺爺臨終前,還不忘對我再三叮囑,遇事不決問飛雪!”
飛燕笑了,這是一種自毫的笑,一種無願無悔欣然的笑。
後來我們見到了飛雪的一對兒女,男孩很像小時候的飛雪,就是少了一些飛雪小時候的冷漠,想必這也是飛燕的功勞,她真是位好母親。女孩像飛燕,兩個孩子都很聰明,惹人歡喜;為表我內心的愧疚,我將祖傳下來的陰陽戒給了兩個孩子,男孩持陽女孩持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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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二人日後長大,對他們有很大的幫助。這也是飲戰天帝給血君和狂君兩個兒子煉製的頂級神器。看似普通的兩枚戒指,其蘊含的力量是不可估量的。
飛氏族人也很熱情,逗留了兩日後,我們決定起程返回。
九裡香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自然沒有將這事告訴飛燕她們。如今的飛氏不比以前,更何況飛燕跟剩餘的族人不得外出,告知她們,只會徒增擔憂罷了。
飛燕等眾族人一直送我們到出口。
來時沒有發覺,此刻因全族人到了出口處,上空烏雲密佈,只要她們敢離開,天雷便會落下。
飛燕等人只能停了下來,給了我一個包裹說道:“勞煩血君交給飛雪,裡面有他最喜歡的桃花餅和北海液,還有兩個孩子的畫像,叫她不必擔憂我們的安危。有天雷在,外人是進不來的,叫他自己照顧好自己!”
離別總是傷感的,我只能點頭笑著答應。怕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從而露出破綻,便掏出了上仙令,隨著一扇虛恍的大門出現,我們三人推門而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