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艘船慢悠悠的朝我們行來,船上的划槳之人佝僂著身軀看不清臉龐。
或許是怕嚇著剛來的鬼魂,又或許是別的原因。通常稱他們為擺渡人!
等船隻靠近了,划船來人用僵硬的語言只說著一句話:“地下有人幫忙五萬,沒人幫忙自己要過河的五十萬!”
來人所說的地下有人幫忙,是指不願輪迴,等候千年之人。他們用自己的身驅託著心愛的女人、或者是生前好友以及重要的人渡過忘川。等過了河由擺渡人帶她們去見那邊鎮守大門的鬼差。
小春客氣的回道:“不用了老伯,我們自己可以過去!”
“鴻毛不浮,飛鳥難過,生人勿近!”
擺渡人再次划著小船用僵硬的語言說著,慢悠悠地往來時方向劃去。
等擺渡人上岸離去,我將手中飲血朝岸的那邊一指,一道血光慢慢幻化成橋。
因小春之前的原故,我拉起了她的手,衝狂君做了個請的手勢,狂君會意一笑,大步朝前走去,我和小春隨後,其於眾人緊隨。
等過了河上了岸,才算真正意義上的到達彼岸。
一連過了幾道關卡後,陽間的風貌切實的在地府展現。
確切來說,有點像古時候的陽間。
有叫賣的小販,有擺攤的攤主,也有酒樓飯館。路上除了巡邏的陰兵外,也有商隊和各種稀奇。
我們此刻所到的地方便是地府的第一個區域,歸秦廣王管轄的秦王城,也稱之為第一殿。
“既然秦廣王邀我今夜赴宴,那便先去他的府邸,看他如何說!”
狂君上仙一笑:“全聽大哥安排!”
隨後狂君對身後眾人下令:“聽令,所有族人在外駐紮,由星辰、葉凡二人負責!”
狂君如此安排很是妥當,我們雙方各留一人。
我、狂君、上官夏蕊、小春、夏月、秋香六人朝秦廣城而去。
這邊我來了好幾次了,守城鬼差自是識我,一路上暢通無阻!
秦王城相對於外面而言冷清了不少,也許是秦廣王喜歡清靜的原故吧!
等到了秦廣王府邸大門口時,我拿出請帖,衝門口兩童子道:“本君隨狂君上仙,前來赴宴,望告知秦廣王!”
兩門童對視一眼,左邊門童立馬換上笑容:“我家秦廣王早已恭候多時,兩位上仙快隨我來!”
我明顯看出了一絲異樣,但還是沒有挑明,跟著門童往裡面走去。
等眾人進了大門,穿過幾條走廊,便到了大廳。此刻正見一微胖男子焦急的踱著步,好像有什麼急事。再看周圍四處,哪還有什麼誕辰該有的一絲喜慶。
“秦廣王恕罪,本君來遲了!”
秦廣王抬頭朝我們一看,明顯一震,好像對於我們的到來全然不知似的,隨機開口道:“原來是血君、狂君兩位上仙親臨,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無防,秦廣王日夜操勞,是我等唐突。”
秦廣王叫我們上座,我們自然是拒絕了,哪有客人佔了主人位置之說。等奉上香茶,秦廣王才問我們:“不知二位上仙親臨秦王城有何要物?”
我和狂君都愣住了,感情秦廣王雖然嘴上沒說我們,然則心裡還在怪我來遲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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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一笑,解釋道:“秦廣王恕罪,只因我等今夜前來走得是黃泉一路,路上有事耽擱一二故來遲了。難不成,看此狀況宴會已然結束,真是叨擾了!”
秦廣王一臉的迷惑:“什麼宴會?”
“秦廣王當真不知?”
“本王當然不知!”
我示意小春將請柬拿給秦廣王看,秦廣王接過請柬一看,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本王誕辰二月初一,這是眾人盡皆之事。我想有人在跟上仙開玩笑吧!”
我說道:“本君自知秦廣王誕辰,還以為秦廣王有什麼要事不便訴說,才用這種方法叫本君前來商議。”
秦廣王笑了笑:“根本沒有此事,難不成是血君有事,用此方式前來地府;本王知道,血君自來對地府不是怎麼待見,可地府……”
“難道上面的大印也是假的嗎?你連自己的大印都不認識了?”狂君上仙此刻開口質問道。
秦廣王趕緊又仔細的檢視了一遍請柬上的大印,頓時錯愕,便衝門外大喊一聲:“掌印使何在?”
門外一文官裝束的老者慌亂的跑了進來:“掌印使在!”
“掌印使、本王問你,你可曾假借本王之名,擅動過本王的大印?”
掌印使一聽此言,雙膝跪地顫聲回道:“下臣不敢,望秦廣王殿下明鑑!”
“本王再問你,大印現在何處?”
“在……在文書上房,受……受香火供奉!”
“快快取來!”
“是!”
掌印使唯唯諾諾的應了聲後,朝門口退去。
沒一會兒時間,掌印使及一眾文書差役慌張的跑來,掌印使更是連滾帶爬的來到秦廣王面前:“大、大……大印不見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
“大……大印……大印不見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掌印使此時已經嚇得口齒不清了。
秦廣王重重一腳將掌印使踹翻在地罵道:“沒用的奴才,養你們有何用?”
掌印使慌亂的爬起,依舊重複著那句:“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秦廣王厭惡的說道:“傳令下去,詳查所有進出鬼將鬼差鬼員,著、令五方鬼帝,嚴查各處。急調巡防營、北江大營、南江大營、黃泉大營、幽都大營、豐都大營、隍都大營,封鎖各個進出口重道、要道,一律嚴查,寧可錯殺不可錯放!”
掌印使連滾帶爬的朝外趕去傳令了!
我卻心頭一緊,雖說秦廣王大印丟失乃地府重中之重,關係著整個地府的安危,僅次於陰天子的存在,也不至於一下子抽調這麼多大營啊!
而秦廣王一下子抽調的這些個大營,還都是鎮守地府要地重地的大營。他們的一舉一動,才真正意義上關係到地府的安穩。
更何況秦廣王所表露出的怒意,明顯是裝出來的,由此我敢斷言,大印丟失他是事先已經知道的。
這時小春在我耳邊輕語了幾句:“少爺,秦廣王調這麼多大營明顯是衝我們而來的,要再不主動出擊,我們就真走不了了。”
同一時間,上官夏蕊此刻也正在狂君耳邊隱語,說著和小春一樣的話,看來倆人剛才已經私下商議過了。
我和狂君兩人對視一眼,均表示不知該如何主動出擊。
秦廣王也看出了我倆的焦慮,顧左右而言他,根本不給我們主動出擊的機會。
沒一會兒時間,星辰全身是血的闖了進來,劍上的鮮血還在向下滴嗒。
得,說什麼來什麼,都別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