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突如其來的變故,著實讓我一驚。
“掌教這是何意,快快起來回話!”
我示意夏月攙起無塵,上官夏蕊卻搶先一步上前扶起了無塵。
我問道:“掌教何故這般,說來聽聽!”
無塵調整了下心神說道:“我無需山無故突遭惡魔圍攻,現任掌教、無數長老、弟子戰死,就連祖上留下的陰陽尺也被奪,貧道更是重傷。故而才……”
“除魔衛道、你該去找狂君上仙……”
就在我二人說話間,我看見夏月面色蒼白,吃力的喘著粗氣。
我忙問:“夏月姐姐,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小春和上官夏蕊也發覺了夏月的不對勁,趕過來攙扶著夏月坐下。
夏月很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不知道那個小壞蛋又在幹些什麼?竟然還不想讓我知道!”
說著話夏月突然一口血噴出。
“不好,小壞蛋有危險!”
一聽此言,上官夏蕊焦急的追問:“狂君此刻在哪兒?”
夏月堅難的搖了搖頭:“不知道,小壞蛋不告訴我。說很危險,讓我們都別過去!”
夏月又是幾口血咳出,看上去很是痛苦。
我忙從懷中掏出上仙令,鄭重的念道:“十方天帝,聽吾飲令!鎮守狂君、護他神安!斬妖除魔,待我歸往!”
手中白玉突然血光大盛,無數幻影衝遠方而去!
上官夏蕊感激的看向了我,這回我沒時間理會她,直接衝門外喊叫了聲:“星辰、星雨、秋香、冬梅、十一、十分,準備隨我支援狂君上仙!”
六人整齊的出現在了下方,齊聲道:“諾!”
之後都去換衣服了。
我又繼續安排道:“上官夏蕊留下照顧夏月,祖上規矩不可違,小春繼續坐鎮十里街,飛雪輔助!”
“諾!”
我讓無塵道人稍等,快步朝祠堂跑去。
之後我們幾人跟著上仙令的指引,一路上只有破風聲在耳後響徹。
很快,便在無需山腳下看見了七個神秘斗篷人,此刻正將一少年擋在中間。
少年身穿一套紅色戰鎧,手持一柄紅色長劍,無力的癱倒在地,嘴角不停的有鮮血溢位。
七個神秘斗篷人此刻也是癱軟在地,斗篷碎裂,傷口更是觸目驚心。
要不是之前從上仙令中出來的幻像正形成一道黃光將幾人籠罩,後果將不堪設想!
再看攻擊他們幾人的四周,全是黑壓壓的一片。而他們幾人的中間位置,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整個畫卷的中心亮點。
再看四周,襯托著亮點的黑壓壓一片,我一眼就認出,地府中人佔絕大數。
隱約間,我似乎感覺得到那日進攻我十里街的背後神秘人也在場。雖說他還不是最終的那人,以他的身份地位,我十里街古宅雖說也不至於掛起八個大黑燈籠,起碼也得有三個。
來不及多想,手中飲血戰劍隨我意念而動,懸浮在了我的正前方。
我雙指朝前一指,飲血劍直奔狂君而去。大有一劍斬殺狂君之意。
同一時間,我的身形也跟著飲血劍動了。
飲血所過之處,便是一條小道。根本不用我們一路上衝殺過去,飲血幫我們在前已開好了路,我們只需在後跟隨即可。
就在飲血劍尖快要逼向中間位置處的少年時,我及時出現,握住飲血往回一收,順代一劍向外揮去。
黑壓壓的一側便露出了一道亮光,很快又被其它鬼兵給填補,直到徹底遮擋。
“狂君、可還好?”
我將一粒藥丸塞進了少年口中。
沒一會兒時間,少年抬頭看向了我。
“大哥,我……”
“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先別說話,休息一會兒,剩餘的交給大哥了!”
少年衝我笑了,蒼白無力的臉上,顯露出得笑容卻很真實,也很燦爛。
看著這個只比我小兩個月的弟弟,我也笑了!
他若真能和夏月結永生之好,果真是金童玉女的一對佳人。
星辰幾人分別快速的給七個斗篷人喂了藥,然後將我們圍在了中間。
這時我緩緩站起了身,直視另一側黑色長衫之人。
他上次公然與我十里街古宅開戰不成,今日出現在這兒,他應該是這此行動的指揮。
“又見面了!”
那人被我一眼認出,並沒有感到吃驚。相反,依舊用那日的聲音語氣冰冷的回道:“又見面了,血君!”
“我該怎麼稱呼你呢?”
“隨便!”
那人很隨意的來了句。
“我不管你是誰,有何目地,公然率陰兵來陽間,已是重罪。”
“不、不不不,我想血君是誤會了,是他們自己主動來的。而我,剛巧是要帶他們回去接受懲罰的!”
我怒了,看來此人真當我是毛頭小子了,處處擺明了在侮辱我。
“這事不用你們地府處理了,本君管了!”
我又大喝一聲:“動手!”
星辰等人直接動手,向四周鬼兵殺去。
那人也是一楞,怎麼都沒料到我會直接動手。
“血君,未免管得太寬了吧!”
我沒理會那人,看向了下方的狂君問道:“狂君,那人剛才可曾對你們動手?”
“大哥,那人的修為很是詭異,我加上七個長老都不是對手!他好像專門是衝我手中的戰天而來的。”
“好、我知道了!”
不由分說,我在心裡默唸幾句:“十方天帝附於吾身,斬鬼除惡誅魔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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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血光從我胸口處閃出,很快便是一個虛恍的身影出現。
我認識此人,不正是夢中見到的飲戰天帝嘛!
飲戰天帝微笑著看向了我。
“又見面了老朋友!上仙令在你手中總算有了用武之地。”
見到此人,就跟見到了分別千百年的好友一樣。夢中的情景歷歷在目,恍如發生在昨天一樣。
我難掩心中的激動,顫抖著聲音回到“又見面了!還能見到你,我……我……我……!”
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更不知該如何去表達內心的這份欣喜!
十里古宅裡,夏月此刻已經好多了,跟上官夏蕊說道:“你不必擔憂狂君,那個小壞蛋剛才還調戲我了!”
上官夏蕊一言未發,默默的流下了兩行眼淚。
夏月打趣著說到:“用不著這樣吧!”
還是一旁的小春心細,忙抓住上官夏蕊的纖手問道:“夏蕊妹妹,少爺沒出什麼事吧?”
夏月一聽此言,忙用感知詢問狂君。
這時上官夏蕊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用一種極其複雜的語調說道:“沒事,血君見到了久別的故人,此刻悲喜交加,心情異常激動。我受影響了!”
說著話一頭撲進了小春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分不清是悲還是喜,總之千萬年來的種種,在這一刻由上官夏蕊替我宣洩了。
飲戰天帝也是異常的激動,跟我夢中相識的那個他判若兩人。
“我也沒能想到還能再見到你!驚鴻、數萬年裡,我一直在沉睡,可我一刻未曾忘記你們!今日受你召喚,我才甦醒!”
“血君,叫你的人都住手,不然休怪我犯上了!”
就在我與飲戰天帝敘舊之際,一個很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來。
飲戰天帝聽見身後有人敢威脅血君,眉毛一豎明顯不悅,便尋聲看了過去。
“小小亡靈,也敢在本帝面前放肆!”
說話間,眉心一柄虛幻長劍飛出,直衝那人而去。
未曾想,長劍剛飛出沒幾步就潰散了。
飲戰天帝這時才想起,自己也是魂體。
那人冷笑幾聲:“你這亡靈膽敢稱帝,隨我回地府受刑吧!”
幾個閃身直奔我們這邊而來!
顯然那人沒見過飲戰天帝,更不知道飲戰天帝的過去。
當年的那場大戰,對飲戰天帝的創傷很大,他還沒有修復過來。再加上剛醒的原故,看上去很是虛弱,連個普通鬼魂都算不上。
當年的十方天帝中,飲戰天帝為首,他何曾受過此種挑釁。
見那人主動挑釁,飲戰天帝便對我說道:“你我來日方長,今日暫借你身軀一用,待我斬了那廝!”
飲戰天帝雖說剛剛甦醒,往日的那份好戰可從未沉睡。用他的話來說,以戰止戰休養生息,以殺止殺維穩正規!
先前、當我聽罷狂君的述說後,原本就打算讓十方天帝附身的,沒想到真的見到了飲戰天帝。這會兒又是飲戰天帝主動要求,我哪能拒絕呢,高興都來不急!
當飲戰天帝附於我身時,飲血也突然跟著興奮了起來!它原本就是先祖第一任血君的神器。
數萬年後,兒子再次見到父親,這種心情是可想而知的。
飲血紅光大盛,戰劍更是前所未有的亢奮,隱約還有虎嘯之聲傳出,好像一個兒子對父親訴說著積攢了數萬年的話一樣。
飲戰天帝望著朝自己而來的那人,夕日的神情再次重聚,一種高高在上的帝王神威四處擴散。舉手投足間的氣勢,讓下方眾陰兵鬼將,邪魔等匍匐在地,不敢動彈半分。
星辰等人當然不會放過如此大好時機,對方等於伸直了脖子叫他們砍,哪有不砍的道理。
飲戰天帝終於要出手了,聲音猶如滾滾天雷響徹九霄。
“小小亡靈,也敢犯我兒神威!”
飲戰天帝他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還以為那人在對他兒子血君不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