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密集的槍聲在戰場上如同鞭炮炸響。
越來越多的景州士兵爬上倒塌的城牆。
還有一些士兵在排正的帶領下沿著倒塌城門向兩側的城牆進攻。
“拼刺刀!”
一個排正見三十多個扶余士兵就要衝到面前,高聲下令。
入城後,按照平日演練的一樣,士兵將以排為單位進攻。
二十個士兵一組的排既能夠保證充足的火力,又足夠靈活。
在他的命令下,排成橫隊的士兵停止射擊。
身姿挺立,左腳上前一步,雙手握住刺刀,槍身微微上斜。
“刺!”
待扶余士兵揚起手中的刀衝到面前後。
排正一聲令下,士兵突然膝蓋微屈,雙臂猛然用力,裝著刺刀的鷹擊步槍如同出水游龍一般戳向扶余士兵。
“呲呲……”
刀鋒入肉聲音響起,最前面的扶余人慘叫一聲便倒在血泊中。
其他扶余人見狀,露出畏懼的神色。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奇怪的武器。
又能夠像火繩槍一般射擊,又能夠像長槍一樣組成槍林。
遠處時,眾多扶余士兵倒在這種火器的射擊下。
他們本以為短兵相接就能取得優勢。
但面對嚴整的槍林,他們依然沒有辦法取勝。
“殺!”
扶余士兵正逡巡不前時,忽然一隊景州士兵衝了過來。
這些士兵兩個一組,同樣端著裝著刀的火槍。
能駐紮在新化城,直面景山塞,這些扶余兵也是精銳。
見狀他們立刻迎戰。
但交手的瞬間他們便陷入了巨大的恐懼。
這些景州士兵之間的配合十分默契。
手中的武器斜刺過來時,一人的武器攻上,一個人的武器攻下。
士兵反應不過來便被戳了個窟窿。
短暫的接觸,又死了十幾個。
“二排正,你他娘的搶老子的人頭!”
第一手交戰的排正大怒,對士兵喊道:“自由交戰,別讓這幫崽子撿了便宜。”
士兵們得令,嗷嗷叫著,兩人一組衝向剩下的扶余士兵。
呼吸之間,剩下的扶余士兵便死傷殆盡。
這一幕被扶余將領們注意到。
很顯然,面對景州士兵這種武器,短兵相接的扶余士兵佔不到什麼優勢。
一個將領立刻組織一隊長槍兵組成槍林向前進攻。
但密集的槍林剛組成,便響起了一陣密集的槍聲。
組成槍陣的士兵頓時死傷慘重。
“混蛋!”扶余將領跳腳大罵。
很顯然,使用這種武器的景州士兵掌握了全部的主動。
根本不會給他們發揮優勢的機會。
遇見他們的槍陣,他們便射擊。
遇到拿著刀劍的士兵衝到前面,景州士兵裝上刀的武器便發揮了長的優勢。
他本要調集弓箭手,但發現弓箭手似乎是景州士兵重點攻擊的物件。
許多弓箭手還沒有拉弓便倒在血泊中。
最要命的是,比起火繩槍,景州士兵這種火器精度十分驚人。
他親眼看見一個士兵瞄準一個弓箭手,將其殺死。
屠殺的一般的場面讓扶余將領冷汗淋淋。
極度的恐懼在他心中升起。
然而,令他更加驚恐的一幕出現了。
在倒塌的城牆上,一些景州士兵拉上來一些小巧的火炮。
這些火炮瞄準了烏壓壓擠在城門口的扶余士兵。
“轟轟轟……”
城外的炮火還在繼續。
在陳憲的南門被攻破後,北門,東門,西門先後被火炮轟倒。
景州士兵如同潮水一般湧入新化城。
城牆上。
樸正元的臉上全都是白色的石灰。
他咒罵了很長時間,一些士兵才找來水七手八腳地給他沖洗眼睛。
但是水一入眼,他立刻痛的大叫起來。
石灰遇水之後灼燒的痛感讓他只想把眼睛扣住來。
“啊…啊…我要殺了這幫景州的狗,殺,殺!”樸正元拿起佩劍胡亂揮砍著,像是瘋了一般。
於此同時,入城的景州士兵從四個方向攻入了新化城。
火器的優勢,加上數量上的優勢。
戰場戰事演變成了一邊倒的殺戮。
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整個新化府全被控制。
槍聲漸漸平息,蘇縉帶著一臉震驚之色的藍禮進入了新化城。
儘管他已經知道新式武器很厲害。
但沒想到戰役會打的如此輕鬆。
若是以前,沒有五倍的兵力,犧牲三分之一的士兵,根本不可能拿下四萬扶余精銳控制下的新化城。
“將百姓集中起來,蒐集城內的油給他們洗眼睛。”
蘇縉入城後第一時間說道。
因為石灰彈的作用,城牆上的扶余士兵都失去了戰鬥力,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百姓們得以安全,不過即便如此,也有數千百姓死在混亂之中。
“元帥,東門及其城牆佔領完畢!”
“西門及其城牆佔領完畢。”
“北門及其城牆佔領完畢!”
黃衝,楊建,劉昂先後前來彙報。
“組織士兵立刻修復城牆,清點戰俘,將城內扶余人全部趕出他們侵佔的宅院,集中看押!”蘇縉道。
“是,元帥!”三人領命而去。
這時候,陳憲拖著一個滿臉血汙的人走了過來。
扔在蘇縉面前,他道:“元帥,南門及其城牆清理完畢,活捉新化城守將樸正元。”
蘇縉的眼睛眯了起來,緩緩抽出佩劍。
他已經從藍禮口中知道了這位將領有多兇殘。
“元帥,交給末將吧。”藍禮雙目赤紅,這兩年不知道有多少義軍士兵死在這狗賊的手中。
蘇縉點了點頭,將佩劍交給了藍禮。
“嘿嘿嘿……蘇縉,你們不要得意的太早,我扶余國雄兵百萬,待我扶余國大軍至,定將你們殺的一個不剩!”樸正元嘶喊著,面色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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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或你們能,但今後,你們扶余國只配做靖王殿下的夜壺。”蘇縉冷哼一聲。
藍禮走到樸正元身後,高高揚起佩劍。
“樸正元,你不是一直想要我藍禮的項上人頭嗎?可惜啊,你的人頭卻要落在我的手中。”
“藍禮……”樸正元的聲音戛然而止。
鮮血飛濺,一顆人頭滾滾落地。
“元帥,剩下的扶余將領和士兵怎麼辦?”陳憲問道。
蘇縉冷聲道:“本將要扶余國的孩童只要聽見我蘇縉的名號便能不再夜啼。”
望著城外延綿數十裡的木樁,他道:“以其人之道還其之身!”